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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赤龙山上来

正是三月暖春的时候,大地上的积雪早已化掉,北漠的旷野上,草植已泛出嫩绿的芽来,一望无际的黄绿色覆盖了赤龙山下的大片的野地。春日的朝阳,格外的新鲜,草木的味道,也格外的新鲜,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在这充满新鲜的春日早晨,有一队旅人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从南镇的一处乡村出发,朝着镰刀镇赶路。

一位牛倌,络腮胡须,短打打扮,丝毫不惧清晨的春寒,正牵引着一辆牛车慢悠悠的往前赶。身后的那头青牛已跟着牛倌厮混了好几年,所以不需鞭打呵斥,只需要几声悠扬的赶牛号子,青牛便能了解,此趟行程的要点——一个“稳”字。已经连续几日放晴,所以不需担心路途的泥泞,只需在坑洼处,稍稍放缓速度便成了,本来速度就不快嘛。

毕竟就是以老青牛的见识,也能知道车内人物的不凡,这位头发花白的南朝老人,从汗王金帐,一路过来到南镇,途经各地,不论到哪里,上至权贵,下到百姓,哪个不对他毕恭毕敬,服服帖帖的。就连老牛连带着也沾光,每顿吃的都是肥美的牧草,阳春三月的牧草哦!——哞,那可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两位身着紫衫的骑士护卫在牛车左右,他们身上秀丽华美的衣裳与简陋的牛车形成鲜明的对比,纵是如此,只有位尊者才有资格坐这牛车,华美的衣裳代表不了什么。这不,其中一名紫衫护卫正向车内的老人请示:“郎师,午后当能到镰刀镇,今晚便在那落脚了。如今时辰尚早,是否停下歇息一会再赶路?”

“唔?莫要再称我郎师了,称我老叔便可。”牛车内传来的声音甚是圆润:“也罢,我倒是不累,那便停一会子。容丫头下来解解乏,顺便阿江去采办些牧草给老牛垫垫肚子。”

车内响起一串银铃般的欢笑,随即牛车便停了下来,一个小丫头宛如暖玉雕琢的一般,从牛车上抢先跳了下来,一对甜甜的酒窝充盈在肥嘟嘟的脸颊上,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清澈的眼睛对着牛车内的老人笑:“郎太公,快些下车,容儿扶着你!”

“哈哈!”爽朗的笑声后,那老者便下了牛车,顺滑的白发下面是一张儒雅的脸庞,几缕轻盈的胡须点缀在脸庞上,再配一件白色的素服,真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形象。年近百岁的南朝大儒郎亭集,望着眼前的开阔天地,不禁叹道:“壮哉,只有北漠才有这般壮丽的天空!”

此番或是郎亭集最后一次赴北漠讲学了,因此他分外留恋这片壮阔的天地。

小丫头容儿倚在郎亭集身侧,跟着郎亭集似懂非懂的望着旷野上方辽阔的天空。两位紫衫骑士亦凑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人,一对剑眉,双目炯炯,一望便知也不是平常人,他正要对郎亭集拱手施礼,却被郎亭集阻住了:“百里侄儿,一路过来,被老夫说了多少回了?莫要再多礼了。再多礼,老夫要折寿了。这一路全赖你照应,否则老夫这囫囵身体又怎吃得消折腾呢?”

中年人不禁讪讪一笑,回道:“嘿嘿,家父命我护送老叔到北漠讲学,一路上随着老叔俱是受到盛情款待,说来还是小侄沾了老叔的光哩!”

当世能让大陆六大莫测之地“剑庐”少主百里宗道在一侧赔笑的人物,屈指可数,郎亭集可算其中一个。当年一介书生郎亭集与百里宗道的父亲百里墨翟于剑江论剑,他以儒道经义对百里墨翟的折枝剑道,以律法偏颇对剑法曲直,一场论剑不分胜负,被传为美谈,自此郎亭集与百里墨翟相交莫逆。

百里宗道招呼那牛倌阿江去野地里收集些牧草给老牛,只见那牛倌阿江抽出腰间的柴刀,麻利的迈起犹自光着腿肚子的双脚,奔向了旷野,便问郎亭集道:“老叔,怎么寻这哑巴做牛倌?”

郎亭集哈哈大笑,盘腿席地而坐道:“你莫瞧他是个哑巴,这世上能把牛伺候的比他好的,也不多哩!”牛车前的老青牛似是听明白了郎亭集的话,哞哞的附和。

小丫头容儿穿着花衣裳宛如蝴蝶一般奔跑在旷野,百里宗道总算有了与郎亭集正经谈天的机会:“老叔,昨日你说祖神殿与汗王必有一争,小侄还不甚明白。”

“哦?”郎亭集招手让百里宗道坐到旁边,问道:“半个月前,我们经过南镇天女台的时候,你看到什么?”

“值守在天女台的以谁为主?是祖神殿的祭司,还是雪熊军的卫士?”

“天女台里供奉的又是谁?”郎亭集连番发问

不待百里宗道回答,郎亭集道:“宗道啊,十年前镰刀镇之变,民间所传颇多。此番我拼着这百年之体,赴北漠之行,固然是受老友野里春之邀,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想验证下镰刀镇之变。嘿嘿,如今倒好,祖神殿的总祭的位置空悬十年,祖神殿的天女台由雪熊军守卫。”

“南北息兵消停了已五十余年,如今北漠有国教之乱,大焱有平州之叛,这样看来,短时间内南北更不会再启战端了。”百里宗道接道。

“唔,至少老夫有生之年不能再见到赤龙山下的南北之战了。”

百里宗道点头道:“赤龙山能安宁,也是百姓之福。”

郎亭集呵呵一笑道:“也不尽然啊!宗道,南北即不交兵,赤龙山也不一定能安宁。你回去可告知你父亲,赤龙山下的生意能够断了便断了,剑庐也不差这点进项。”

隐世的宗派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每个宗派都有自己赖以生存的手段,而剑庐的手段便是贸易,丝绸贸易是剑庐外门生意的一部分,剑庐的山门便在雍州某处,而雍州则以水绸闻名于世。

百里宗道闻言,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意思是事态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郎亭集道:“我们来时,定州鲁放正浩浩荡荡的修葺皇长子的墨陵,原本一两年便能修好的陵墓,现在折腾了将近四年,还未完工。这修陵墓的花费是鲁放出的,还是朝廷的?呵呵,大部分都是从定州民间搜刮的吧!已有不少百姓受不了鲁放的盘剥,逃到赤龙山里当荒民了。荒民多了会发生什么?”

百里宗道似有所悟,道:“武徨帝萧靖宗修大运河?定州要乱了!”齐朝武徨帝为了一条大运河丢了社稷,而如今鲁放为了彰显天家亲戚的身份,大肆修建墨陵,只怕也会适得其反。

郎亭集轻轻点头,意味深长的道:“只怕不止定州啊!先是平州天师道,如今又多了一个定州。你们剑庐啊,跟丰收山庄一般,都是异端,一个做生意,一个种田。世道要乱了,剑庐莫要再多沾惹生意了。”

“此次去北漠,你可曾见到你的老朋友鹰质了?”郎亭集反问百里宗道。

鹰质是北漠剑道大宗战厉的二弟子,与其说他是百里宗道的朋友,不如说是老对手。南北两大剑宗百里墨翟与战厉相争数十载,他们的后人也紧随其后。鹰质跻身神殿执法祭司第三。

百里宗道脸庞不禁一红,道:“侄儿未能见到鹰质,传闻他在闭关。”

郎亭集不禁一叹道:“我们儒家的大宗师曾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也曾说过,路漫漫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宗道,儒学与剑道其实是相通的。你的老对手鹰质在闭关,而你呢,你正忙着接手外门的生意。”

郎亭集一言惊醒犹在梦中的百里宗道,他惊出一头冷汗,低头受教。

郎亭集笑道:“此次北漠之行,老百里让你随我过来,也有这层意思。行路难哪!”

那小丫头容儿在野地里跑了一圈回来,已是满头大汗,郎亭集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擦拭,问道:“小容儿?这野地里的情景跟你爸爸的直湖水坞比比如何啊?”

容儿气喘吁吁道:“直湖里面都是水呀,水呀!容儿又不是鸭子!”

百里宗道听了哈哈大笑:“讲得好!讲的妙!”

直湖水坞,大焱最大的船帮,以直湖为巢,在南朝纵横的水路上,直湖水坞便是操舟人的祖宗,郎亭集与容儿的祖父曹海龙也是旧交,此次北漠之行,郎亭集搭乘直湖水坞的楼船沿运河一路北下直至定州。而小丫头曹容则是郎亭集的剑江书院的学生,算是百岁老人郎亭集的小弟子了。

一番交谈之后,行程继续,今晚要在镰刀镇落脚。牛车里,郎亭集一路给曹容讲述这北地旷野的风貌,本应在书院里传授的学问,被郎亭集巧妙的糅合其中,倒让曹容学的滋滋有味,乐在其中。百里宗道暗叹一代大儒郎亭集的用心良苦,转念又想,自己又何尝不是郎亭集的伴游学生呢?打定决心,此趟行程之后,便回归剑庐,跟随父亲追求无上剑道。

不紧不慢的牛车,在日头西斜的时候,终于行到赤龙山的山脚下,这个季节,赤龙山的银松分外的油绿,郎亭集重又叫停了牛车。

“这便是让南北两皇一起陨落的赤龙山啊!”郎亭集抬望向赤龙山上无边的绿海自言自语道:“五十年前的赤龙山之役或是这方大陆的变局所在。”

百里宗道问道:“老叔,此话何解?”

郎亭集负手遥望赤龙山遥远的山巅,悠然道:“五十年前,南北的两位君主俱是雄才大略的铁腕人物啊!若是其中有哪一位稍微软蛋一些,倒也不至出现两皇共陨赤龙山的故事了。二皇走后,各留下一位积弱少主。如此南北才能平静这些年啊!话又说回来,若是这两皇再能多当权二十年。”郎亭集眼眸里露出难得的轻蔑神色:“那如今只怕是没有祖神殿跟天师道什么事咯!”

“唔,赤龙山啊,只怕这是老夫最后一次路过这里吧!”郎亭集发出感慨,正待登车继续行程。

此时山上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笛声,郎亭集登时被吸引住了:“哦?这是什么?山野之间也有这等丝竹之音么?”他目光烁烁望向百里宗道。

百里宗道侧耳倾听片刻,道:“老叔,这不是那什么杨柳……”

“杨柳青啊!容儿也会吹奏,哈哈!”牛车内的曹容欢喜的嚷道。

郎亭集饶有兴致的望向山上声音的来处,对百里宗道说道:“等等罢!让老夫瞧瞧,是怎样有趣的人物在吹这首杨柳青!”

等等便等等,百里宗道骑在马背上眯眼望向下山的石道,轻轻搓揉起双手来,若是百里墨翟看到这动作定会怒骂他一顿,多少年了,出剑之前要搓手的习惯,百里宗道怎么改也改不掉。——所以他身旁的剑侍见状,随即也挺直了腰板。

有一位粗壮如熊,高大如山的莽汉,浑圆的脸上长满络腮胡须,身着一身麻服,自山道上当先下山,他踏着流星步,肩上背着一个藤条编织成的逍遥椅,正有一少年坐在椅上轻快的吹奏《杨柳青》,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位素衣少妇,她的右肩上背着一个轻便的麻布包袱。这三人组成了一家三口,不一会儿便从山上来到了郎亭集一行人的前面。

——他们正是熊一极,阿柔和秦律三人。自阿柔那晚见到那巨鸟“天猫”与秦律的莫逆的交情,心里便生出了逃出升天的憧憬。于是乎,阿柔不但不阻止,反而加入了秦律与“天猫”的交流。终于有一日,在被喂饱了之后,耿直而馋嘴的巨鸟“天猫”理解并答应了阿柔的请求,分别背负着这三人扶摇而上直达观龙台。天猫未能答应秦律一同出山的邀请,这或许是一大遗憾。许久未能如此充分的接触到充满暖意的太阳,这三人的愉悦心情可想而知。于是在小秦律欢快的《杨柳青》下,三人便下了赤龙山。

当见到牛车边郎亭集一行人之后,阿柔不禁对着秦律抱怨一声道:“你这小冤家,好好地赶路,非得要爬山,如今日头都快西了。“这句话的含义不少,让百里宗道听了,一时间原本想好的问题倒没法问了。

秦律握着玉笛,从藤椅上跳了下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遭见到生人,小眼睛泛着亮光,望着眼前的人物。

面目清秀的麻衣少年,矫健的身形从巨汉身上跳下来,腰间系着红色的丝绦,手里还拿着一根绿油油的笛子——这情形不禁让郎亭集看呆了,抚掌赞道:“谁家少年弄清平,缘是赤龙山上来!”

再打量一下眼前的巧嘴小媳妇,此刻清丽的面庞上正露出喜滋滋的笑容,一看便是极宠爱眼前小少年。而她身边的巨汉则是有些槽糕,浓密的络腮胡须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见他一直憨憨的傻笑,目光始终不离那少年左右,只怕是仆役之流。

郎亭集正仔细品味眼前的三位人物时,不想车内的丫头容儿怒叱起来:“好没礼的无赖小子,你怎老盯着人家看呢!”

秦律第一次见到与自己同龄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如同暖玉雕琢的女孩,自然会多些新奇,更何况深渊之下,秦处阳亦没有教导他这些俗世的礼仪,因此多看几眼曹容也很正常。

所以当听到曹容如此说时,阿柔第一个不乐意了:“你这好没道理的小丫头,你不看旁人,又怎知旁人看你呢!”一句话便把容儿给噎住了。

“哈哈,姑娘,容老夫卖个老,莫跟小女娃计较了。”郎亭集打了个圆场:“荒野之会,偌大的缘分,老夫郎亭集!”说罢主动行了一礼。

“老神仙真是折煞我了,当是我先礼才对!”阿柔已被须发皆白,神仙姿态的秦处阳折腾怕了,因此见郎亭集如此,立马欠身还礼。

耳边响起老人的名字“郎亭集”,阿柔正欠着的身子差点便跪了下来,此刻她倒是真情流露,怔着问道:“你是,你是‘才满剑江水’的郎大儒?!”郎亭集的名头可不是盖的,阿柔身为明楼十三重的人物,自然对名满大陆的人物了如指掌。

郎亭集含笑点头,道:“老夫便是郎亭集,其余都是虚名,姑娘过誉了。”

如此一来,机变无比的阿柔登时有了新的思路,立马让秦律对郎亭集行礼。

一番寒暄之后,双方对各自的身份便都明了了——父母双亡的可怜孤儿,被本家嫌弃,只有一名忠心耿耿的傻仆人依然不离不弃,心肠好的姨娘看不过眼,一怒之下便让这孤儿卖掉了家里的几亩良田,索性跟着姨娘回雍州老家过活。

听罢这些话,就连车内的曹容都开始同情眼前的秦律来了,红着眼睛向秦律赔礼,倒是小秦律,仍是一副清澈的眼神望向容儿——下山的时候姨娘早就交代好了,等下了山,姨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郎亭集望向秦律的眼神是不同的,阿柔看在眼里,计较在心里,这老头子很稀罕小律儿。既然出了山,律儿就需要一个安稳的身份,需要一个安全落脚的地方啊!——这些是阿柔给不了的。

所以郎亭集邀阿柔等人同行的时候,阿柔便一口答应下来。

行程继续朝着镰刀镇继续,阿柔与秦律挤上了郎亭集的牛车,憨笑着的熊一极与牛倌哑巴阿江倒是很搭,沉默的走在前面。而百里宗道虽然不能对阿柔说出的身份完全相信,但此刻至少已判断出这一行人是没有恶意的。

西斜的日头下,苍茫的北漠旷野上,牛车渐渐远离赤龙山脚,去往一个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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