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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保卫边区保卫盐池(9)

十四光复三边盐池

1947年7月31日,中央军委决定组建西北人民解放军野战军,简称西北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彭德怀,副司令员张宗逊,副政委习仲勋,参谋长张文舟,政治部主任徐立清,后勤司令员刘景范。下辖5个纵队。与此同时,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区改称西北军区,由贺龙任司令员,习仲勋任政治委员,王维舟任副司令员,张经武任参谋长。下辖晋绥、晋南军区和8个直属军分区。其中三边军分区司令员曹又参,政委郭炳坤。

1948年春天,解放战争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这是一个历史的转折点,是蒋介石反革命统治和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走向灭亡的转折点。人民解放军根据中共中央关于“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伟大号召,采取一系列措施,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军事上全面加强军队建设,以适应新的形势和任务的需要,从而奠定了解放战争在全国胜利的基础。

1948年11月1日,中共中央军委颁布了《统一全军组织及部队番号的规定》。1949年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整编,西北野战军改称为第一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彭德怀,副司令员张宗逊、赵寿山,参谋长阎揆要,政治部主任甘泗淇。下辖各纵队、旅分别改编为军、师。全野战军共约15.5万多人。

1949年2月20日至3月24日,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在西北战场上发动了春季攻势。经过一个多月的战斗,共歼敌二十师师部、十四师一部及陕西保安第四旅旅部和4个团,另有2个自卫团起义。

5月18日,国民党中央为了拉拢青、宁二马为其卖命,发表马步芳为代理西北长官公署军政长官,马鸿逵为副长官。

5月23日,中共中央军委作了向全国进军的部署,要求第一野战军向西北进军,解放并经营陕、甘、宁、青、新5省。此时,敌马步芳及马鸿逵部共有约8个军14万人左右,还具有相当的战斗力。宁夏的马鸿逵将自己的部队一二八军(军长卢忠良,辖二五六师、三五六师,保四纵队)、十一军(军长马光宗,辖一六八师、保二纵队、保三纵队)及骑兵2个团、炮兵2个营,约计4万多人,组成宁夏兵团,由马敦静(马鸿逵次子)任司令,卢忠良任指挥官。从三边开赴陇东平凉、陕西乾县一带,与马步芳组成“宁青联合兵团”,企图阻拦解放西安后正准备进行扶眉战役的西北野战军。三边地区的盐池、定边、安边只留两个骑兵团及张廷芝的还乡团防守。敌骑兵十九团6个连1200多人驻防安边城。

5月20日,西北重镇西安解放。5月29日,盘踞榆林的国民党军第二十二军军长左协中等发表通电起义。6月1日,人民解放军进驻榆林。这座被蒋介石苦心经营多年,封锁陕甘宁边区北线的重要军事据点宣告解放。对宁夏马家军震慑很大。

国民党第22军并非蒋介石嫡系部队,驻守榆林长达32年之久。抗日战争时期,这个军受民族大义之感召,坚持与中国共产党合作,与八路军驻陕甘宁边区部队有较好的关系。毛泽东、朱德等人曾在延安多次接见国民党军晋陕绥边区总司令邓宝珊。王震、高岗等也曾去榆林做过统战工作,并与其军官有书函往来。加上共产党地下人员的积极工作,使22军军部有了一定的进步力量。1949年6月1日,22军宣布正式起义。起义后,22军直属队及第86师3个团共4695人,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区独立第二师,高凌云任师长,黄罗斌兼政治委员。

三边地方部队密切配合解放军正规部队作战。6月,中共三边地委和军分区司令部决定集中兵力对安边城进行突然袭击,力争歼其一部,钳制马鸿逵援陕行动。6月15日,军分区副司令员牛化东、副政委孙润华率领二团、回汉支队和定边、安边、靖边三县游击队,突袭安边城,敌骑仓皇西逃。马敦静得知安边被攻克,立即命令骑十旅副旅长王伯祥率领驻防定边的骑二十团和从安边逃回的骑十九团、张廷芝的保安团共3000多人,并令驻灵武的二五七师师长马英才为总指挥,带步兵、重炮连乘汽车赶到安边。但是,解放军已达到了钳制调动敌人的目的,顺利突围撤出。这是三边地方部队独立收复的一座县城。

7月11日至14日,第一野战军取得了扶郿(扶风县、眉县地区)战役的空前胜利。歼敌4个军4万多人,解放了8座县城。这次胜利,给了胡宗南集团以歼灭性打击,使西北敌我形势发生了根本变化。解放军由相对优势变为绝对优势,为迅速解放全西北创造了有利条件。

6月初,由黄罗斌率领的西北军区独立第一师和榆林和平解放后由国民党原22军86师改编的独立第二师,组成北线西进兵团。西进兵团改编后,奉西北军区命令西进收复三边。从榆林出发,经响水,7月20日进抵靖边县张家畔一带。三边军分区司令部派出的以曹动之参谋长为首的先遣联络组,从吴起镇宗湾子司令部驻地赶往张家畔迎接。联络组走了四天,与西进兵团会合后,经宁条梁,于8月3日开始向安边、定边、盐池推进。

三边军分区司令部带领新十一旅二团和盐池、定边游击队配合作战。8月5日,在定边砖井打垮了马鸿逵的骑兵部队和张廷芝的保安团。解放军部队到了定边东边的瓦渣梁,在行进中就可以了望见敌骑在望风而逃的狼狈情景。独一师的山炮营向逃窜的敌人敌骑发炮轰击,打得敌人溃不成军。

驻防盐池的原有马鸿逵一个骑兵营,又从定边逃来了在砖井被打垮的马部骑兵,和张廷芝保安团的两三个连,全部成了惊弓之鸟。他们怕在城内被围歼,没等解放军到达,便一溜风逃往盐池、灵武交界处的宝塔村一带去了。国民党盐池县长陈步瀛见大势已去,也慌忙收拾残部,跟着向西逃走。三边地方部队8月6日趁夜进入盐池县城,盐池县光复。

解放军西北军区北线西进兵团进驻定边后,接到西北军区电令:迅速向宁夏进军,截断马鸿逵部增援兰州的后路,配合大军解放兰州。于是,部队从定边出发,经红柳沟,盐池二道沟、红井子、黄家井、朱家禾场、摆宴井等地,8月30日一举解放了马鸿逵部重要军事据点同心县下马关城,为一野十九兵团进军宁夏扫除障碍。但马鸿逵并不死心,指示其一二八军军长卢忠良率4个步兵团、2个骑兵团和韦州黑马队1个营,向驻下马关的独一、二师进行突然偷袭,解放军受到相当损失。解放军十九兵团一九一师五七一团闻讯驰援下马关。卢忠良部不敢恋战,向宁夏腹地撤退,下马关被收复。

在独一、二师收复三边的同时,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第一、第二、十九兵团,兵分三路向大西北进军。其十九兵团(司令员杨得志,政委李志民,副司令员耿飚、葛宴春,参谋长耿飚(兼),政治部主任潘自力)矛头直指宁夏。8月1日,十九兵团在平凉、固原间的任山河战斗中歼灭马鸿逵部队2000余人,接着从南向北挺进,节节逼近宁夏省城银川。

盐池光复初期,社会很不安宁。北面有内蒙古德王、李守信的土匪残部(因该部骑兵穿的是长筒皮靴,盐池人叫他们是“长腰靴子”土匪)在边境骚扰、抢掠;西面有不甘心失败的原国民党盐池县长陈步瀛,带领残部40多人驻扎在宝塔村的寨子里,纠合马鸿逵部一个骑兵连,伺机向天池子以东窜扰;另外还有三边老牌土匪张庭芝,跟随马鸿逵部逃往宁夏以后,还不时带领残部进入盐池境内骚扰。为了彻底肃清残敌,三边军分区司令部派遣二团侦察排,协同盐池游击队追剿陈步瀛残部。

十五光复后的接管工作

1949年8月6日,解放军趁夜进入盐池县城。盐池游击四大队在县长韩效忠和大队长白天章带领下,跟随解放军回到盐池县城。盐池县光复了,陷入敌人铁蹄下近三年之久的盐池县城,又永远回到了人民手中。

8月8日,盐池县委书记郭文举带领县委政府机关干部20多人,从南部山区苏堡子出发,经三山口子一路回到县城,开始办公。人民群众兴高采烈,敲锣打鼓,燃放鞭炮,用各种方式欢庆自己的再一次翻身解放。解放军部队进城后,即召集全城百姓开大会一次,县委政府进城后又召开大会一次,大力宣传,安定民心。同时利用黑板报和张贴布告等形式,大力宣传人民解放军在宁夏及全国各个战场上的特大胜利,鼓舞人民群众的信心和斗志。使他们坚信共产党彻底胜利了,人民政府再也不会撤离了。

三边光复以后,三边地委、专署从吴旗赶回定边,发布了《三边国民党特务人员申请悔过登记实施办法》和《关于三边国民党、三青团登记实施办法》。根据地委公布的《办法》,盐池县委、政府立即着手恢复人民政权、整顿社会秩序、进行收复工作和鼓励全县人民再接再厉,继续投入支援解放宁夏、解放全中国的战斗。

首先,发动群众清查户口,收容国民党清乡团人员及武装,首任马鸿逵部散兵游勇,清剿土匪,肃清境内反动势力。据《盐池县二十天收复工作报告》称,盐池收复20天内,收容国民党盐池县自卫队分队长、班长、战士共20人,步枪19支,子弹400发,马2匹;缉拿潜伏的国民党反动分子、便衣特务、罪大恶极分子及罪行严重的叛徒(如王玉林)等20多人;收容马鸿逵部在平凉三关口战败后途径盐池逃跑的散兵11人,步枪4支,马2匹;同时张贴布告,敦促国民党、三青团及反动会道门分子自首登记。对于自动登记、投诚的散兵游勇和国民党一般人员,派专人进行登记审查,集中训练,交代政策,根据其不同情况予以留用或释放,一一作了处理。罪行严重者暂时羁押,待后处理。

当解放大军逼近盐池的时候,国民党盐池县长陈步瀛慌忙带领县政府人员及县自卫大队(清乡团),丢弃县城,向宁夏方向逃窜,8月7日溃逃到天池子(今属高沙窝乡)。当夜,自卫队就有50多人溃散。班长李登荣带领25人,准备回盐池投诚,但走到二区四乡黑水畔子时遭到马鸿逵部骑兵阻截。其中9人被抓回去,步枪31支、子弹28带、毛驴4头,均被敌人抢去,李登荣被杀害。

9月23日银川解放,活动在盐池宝塔一带的马鸿逵部骑兵连自行溃散。陈步瀛在四面楚歌、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派其部下杨培霖和叶某,回县城向共产党请降。中共盐池县委、政府准许陈步瀛等投诚。于是,陈步瀛带领残部42人回到县城,交出步枪32支,子弹700余发;手枪6支,子弹113发;骡、马38匹。中共盐池县县长聂秉和等到县城北门迎接,表示欢迎。

与此同时,随着宁夏的全境解放,活动在盐池县北部边境的“长腰靴子”土匪(内蒙古德王、李守信伪军),在解放军的打击下,向北方外蒙古方向逃窜了。作恶多端的张廷芝匪部,在宁夏解放后仍不缴械投降,残部逃往蒙地毛芭子井一带弃枪溃散(张廷芝在宁夏解放后不久被缉拿归案,后镇压)。自此,盐池县的社会局面很快安定下来。

其次,接管机关,稳定金融。盐池县委政府进城后,即对原国民党盐池县政府机关进行接管。国民党盐池县政府在退却时,搬走了全部档案资料(以后据国民党盐池县政府秘书杨增禄讲,陈步瀛指使,将档案材料运到灵武县城隐藏)。共产党方面只接收到县城完小1所,乡小学2所,邮局1处,盐务局1处。以上单位桌凳家具基本齐全。另有国民党机关财产骆驼6头,牛8头,驴2头,羊10只,老羊皮100余张,二毛皮30余张,清油300余斤,毛毡20多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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