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躲在众多柳树后面嘟嘟囔囔:“一个黑衣服一个白衣服,这根本就是黑白双煞,什么玩意儿!哼,配什么陪,一点儿都不配!”
虽是离得远了些,但阿开从一开始便知道倾城跟在他们的身后,倒是也不担心倾城的安全。
“阿开,阿开?”
阿开回神,见墨心含笑看着自己,不明所以:“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墨心笑的暧昧:“想什么呢?我都喊你半天了也不见你应我。”
“没什么。”阿开慌忙严实,却被墨心看在眼里。
墨心挑眉:“是想着后面跟着的那个孩子?额……不对!额……还是不对。我倒是忘了问了,你知道倾城多大了吗?过没过及笄之礼?”
“是花渡!”阿开的拳头捏的嘎嘣作响……
然后,墨心总算是明白了那句‘是花渡’到底是什么意思。点着头:“嗯,我倒是觉得花渡这么做很对,对得很!这也算是为你的后半生找了个依靠不是……额……我的意思是……找个伴!对!就是帮你找个伴一起过后半生,不然你看你见天的想着报仇多累不是,如今正好,身边有了倾城,估计也该累不起来了。”抽抽鼻子泫然欲泣:“倒是可怜了花渡,明明是做了件好事,结果还被你吓成这样,都不敢回来见我,你可知这相思病最是无药可解?”
那一副被抛弃的怨妇加闺中少女相思病的病西施模样,倒是让阿开生生生出了几分愧疚。
掏出先前放在袖子里的镯子:“这是花渡让我帮忙带给你的。”
墨心一把抢过阿开手里的镯子:“这是花渡给我的定情信物,并不代表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的心意。”
“那你觉得我的心意……”阿开拖长了尾音,把后面的半句留给墨心自己说。
墨心知道阿开的意思,笑眯眯到:“干娘不愿意我去宜国,正好你回来了,我要你去帮我求情让干娘放我去宜国见花渡。”
墨心的干娘本是陆国将军之妻,丈夫战亡后唯一的女儿也死在国破当日的大乱之中,大乱过后安定下来一直独自寡居,后来见到做了孤女的墨心,加之墨心又是女儿身,便收为义女留在身边。
阿开摇摇头:“岑夫人不会听我的。”
嘴一瘪,墨心又变回了那副怨妇模样:“都是你害得我本来能见到花渡如今又见不到花渡,你陪我的花渡。”说着泪水竟真的就那样冲了出来。
阿开无奈叹气:“我试试。”
……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涌。
深吸一口气作出承诺:“若是岑夫人不愿你离开,我便在离开时带上你。”
闻言,墨心立时收住泪水:“当真?”
阿开无奈点头:“当真。”
墨心闻言立时笑颜如花,前后恍若两个人一般,直把湖中刚刚吐蕊的荷花都比去三分颜色。
倾城躲在树后撇撇嘴:“笑什么笑,也不怕风大闪了牙。风再大些把你吹湖里去,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出来,突然脚下一划,整个身体像一边倒去。慌忙之间,倾城只记起一件事:刚刚她偷听着偷听着,貌似偷听到了湖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