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儿贴!?”铁木真的眼睛还是没从王婆的脸上离开。
“长得太像我娘亲了!”就连站在一边的拖雷也沉迷其中,原来他不是被红叶所吸引,吸引他目光的人竟也是王婆。
“那个……到底怎么回事?”王婆被铁木真父子俩盯得全身发毛。虽说她也四十好几,已经过了让男人为之痴狂的年纪,心情也十分淡定了,可是面对这异族的男人那火辣辣的眼光,她还真有些受不了。
“大汗……”国师木华黎焦急地叫道。怎么大汗见了这个宋人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还叫着先妃的名字。
“难道王婆的长相让铁木真想起了他的元配?”还是太上的脑筋转得快,很快就从铁木真父子俩的表情看出事情的缘由。
“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机会。”宜泽凑上去说。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王婆身上,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这也给了他们一个商量的时间。
“我们得好好利用呀。”宜沮兴奋道。刚才他还在为他们的性命担忧,没想到这么快就“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啊,这蒙古皇帝什么眼神?居然看上王婆那样的女人?”唯一不开心的人恐怕就属毛不拨了。
“让王婆当那位什么锅贴王妃的替身?”孟婆插嘴进来。怎么说她也是在皇宫进去无数次的人,这些个戏码她还是懂的。
“事到如今,为了活命,我们也只能如此了。”太上说。
“此乃下下策。”阎王爷说。看来他还不想让自己攀着王婆而活下来。
“王爷,现在不是讲这些话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看那王婆呆呆笨笨的,一定斗不过关音。如果这次再输给关音,那我们只有命送异邦的份儿了。”宜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
“那好吧。不过,我们也不能过于依赖王婆。”阎王爷总算点头答应了。
关音也早看出来了,这对她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她趁着这时间,她也跟木华黎说起来:“国师,想来这些宋人狡诈无比,特地找来一个长得像大汗先妃的妇人,想以此来迷惑住大汗。在蒙古谁不知道大汗对孛儿贴先妃是多么钟情,万一让宋人以这一点来利用大汗,那蒙古国岂不有危险?蒙古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生活岂不又会因此失去?”
“看来是这样,我得让大汗清醒过来才是。”木华黎回答说。
“国师说得是,可不能让大汗中了宋人的奸计呀。”关音喊道。
木华黎下定了决心,走到铁木真的身边说:“大汗,孛儿贴娘娘已经过世多年了,眼前的这位只不过与娘娘形似而以,她其实只是一位宋人派来的间谍,是奸细。”
“她是宋人?”铁木真有些恍惚道。
“她是宋人?!”拖雷的语气也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悲伤。
“拖雷王子,您也快快看清楚,孛儿贴娘娘贤惠高贵,典雅大方,满身上下都是咱蒙古人不羁的血液!这从南宋来的村妇哪一点比得上娘娘?单是这眼神就不及娘娘的万分之一。”木华黎说。
铁木真父子似乎让木华黎给说动了,有些明白眼前的人不是他们心里所想所牵挂的那个人。
“大汗,切莫相信。如果你真以为眼前的人不是孛儿贴娘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边厢,阎王爷他们已经商量好对策,由宜沮四人作先锋。太白跟太上不愿出面,因为不想跟关音加深所谓的矛盾与冲突。
“你们又有什么事?诡计被揭穿了,还想玩什么把戏?”关音怒道。
“大汗!此时站在你面前的俏丽美人儿,她就是你朝思暮想并且钟爱之至的初恋情人——锅、锅、不是,是孛,孛儿贴呀!”宜泽说,都怪刚才孟婆一直在旁边说什么“锅贴”,害他说错话。
“不是初恋情人,是元配。”太白在一边小声地纠正道。
“不是元配,应该是梦中情人比较梦幻些。”太上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看还是说他们两人缘定三生吧。哼哼!”毛不拨心情极度不爽。凭什么一个八婆妇女竟会长得像蒙古国的皇后?那英俊潇洒如他呢?他长得像谁?难道像金国的皇帝么?
“照我的卦象来看,王婆前世是高山上的一片树叶,铁木真前世是大河里的一只王八,两人根本没什么关系呀。”孟婆运用她那只有自己知道怎么弄的占卜术漂亮地反驳了毛不拨的话。
“明明是冒牌货。”关音狠狠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么?”铁木真只记得宜泽的话,对于那几位如路人甲般的家伙说的话一概不听。
“大汗!且听我们慢慢道来。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宜洋开始发挥他的好文采。
“月黑风高?俗了。应该说是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才行。”宜洲不客气地打断了宜洋的话。
“快说!”铁木真可没耐性听宜洋跟宜洲两人的吵嘴,他只想快快知道有关王婆的一切。
“你们要是敢唬弄我们,小心我要你们的命。”拖雷警告道。
“绝对不敢。大哥,快快,快一点说。”宜泽催促道。
“那是四、五十年前,在孛儿贴娘娘诞生的那时候,在南宋的一个小山村里头,也有一个小女孩出生了。本来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可是命运却把她们紧拴到一起,因为她们本来就是由一个灵魂分裂出来的两个个体!所以说当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活着的时候,事际上这个人还没死。大汗,孛儿贴娘娘没死,她还活着,活在您眼前这位大宋妇女的身上。我们这次到蒙古国来,就是想让您见一见孛儿贴娘娘。”宜沮一口气将台词说完。当然,他的文采不怎么好,表达起来也不三不四,但大体的意思还是让铁木真知晓了。
“我就知道孛儿贴不会离我而去,我想一定是上天知道我日日夜夜不停地思念孛儿贴,所以再将她还回来了。我的孛儿贴!”铁木真只擅武不擅文,也没去细想宜沮话中的漏洞。
“快,拖雷,快给你娘松绑!”呆愣一阵后,铁木真马上回过神来,“怎么可以把她绑起来呢?”
“是。”拖雷看来也把王婆当成他那位死去的娘亲孛儿贴了。
“快快来人,领你们的女主人下去梳洗更衣,怎么可以这样怠慢主人呢?”铁木真吩咐道。
“我……你们……哎哎哎……红叶……”王婆完全被弄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她一介村妇,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噢!把小公主也带下去,好好待候。”铁木真望了一眼红叶,或许红叶长得也很像孛儿贴年轻的时候吧,反正铁木真也对之生出亲切之感,仿佛红叶也成了他的女儿。
“大汗!”木华黎真是急在心里呀,可他又不能冲上去掐死王婆。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判断。难道你以为有人能骗得了我们父子俩么?”铁木真不许木华黎再干涉这件事情了,他又转向阎王爷一行人,说道:“因为你们才让我见到了孛儿贴,我很感谢。不过,这并不代表我相信你们。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假借孛儿贴之名实际上是有其他阴谋,那休怪我对大宋宣战。来人,带他们下去休息。”
阎王爷一行人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命,暂时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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