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你还记不记的你说偶然发现“凤求凰”里囚禁着个自称叫绿绮的女鬼?”婆婆今天仿佛下定决心要把所有的事情和秘密都告诉香雪。
“嗯,她说她...她说她是被人害死的。”香雪脸色有些苍白的答道。
“哦?她还说什么?”婆婆不禁变色道,似乎有点紧张,不过脸上紧张的表情转瞬即逝,随之代替的是一丝冷笑。
“她一般不会出现,偶尔出现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似乎记忆出现了问题。婆婆,这个绿绮到底是谁?”香雪努力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其实她的心里很紧张,因为她说了谎话,很怕会被婆婆看出来。
绿绮的出现并不是偶然,是因为香雪怀疑了婆婆的话,书上说左手无名指才是距离心脏最近的。所以等到头痛再次发作的时候,香雪偷偷拿左手无名指的血试着抹到了子母蛛的蛛目上,谁知道一道红光闪过,一个淡淡的影像出现在了眼前。香雪发现出现在眼前的是个女子的影像。而且这个女子跟堂屋正面墙上挂的那个卓文君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她们都有着如出一辙哀怨的神情。
“阿雪,阿雪?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婆婆狐疑的看着有些出神的香雪。
“哦,没有,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这小小的玉簪里竟可以容得下一个女鬼。”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凤求凰毕竟是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古物。况且传说凤求凰正是靠吞噬人的灵魂来增强自身的力量的。绿绮这个恩将仇报的贱人,倒还有两下子,竟然没有被凤求凰的邪恶力量吞噬掉…”
说着,婆婆看了看香雪,看到香雪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才继续说下去:“绿绮本名春桃,是我从人牙子手里买来当丫鬟的。那时家里还有很多佣人的,我见这个春桃长得不俗,不像别的丫鬟那么蠢笨,事事做的细心周到。心里便待她与别个不同,并没把她当下人看,只是当做自家姐妹一般看待。
我在娘家未出阁的时候便喜欢听琴声,父母对我宠爱异常,为我请了个琴师专门教授我弹琴,所以这琴倒也弹得马马虎虎。嫁人后我因为这里并没有几人懂得品琴,便没有兴致弹了。现在有了春桃,我闲着没事便慢慢弹了教她,没想到她竟是聪明异常,没几日便弹的有模有样。我想到司马相如弹奏的名琴叫做绿绮,她又爱穿绿衫,便替她作主改了名字叫做“绿绮”了。
本来我还庆幸终于找到了个作伴的良友,让我没想到的是,此时危机已经慢慢向我靠近了。正是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对我千依百顺的绿绮,原来背地里却是已经勾搭上了老爷。
她仗着年轻漂亮,又会体贴奉承人,一时将老爷哄得团团转。还在老爷的面前说我的坏话,以致于后来老爷再也不到我的房里来了。最后竟是连问都没问我,便纳了她做妾了。
她已经是老爷面前的红人了,我虽名义上还是大太太,其实在家里说话还不如她说话好使,可是她竟是放不过我和金宝。
绿绮思来想去觉得她自己并没有一男半女,将来姿色衰退之时,始终还是会被老爷所厌倦。所以后来又想出法儿来将金宝药哑了,还请了草鬼婆在我的日常饮食里下了蛊,令我的容貌急速的衰老。我那时不过才28岁,却在半年的时间里衰老了30岁也不止,身上更是散发出了只有老人才会有的酸臭体味。
可怜我和金宝相依为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到这里,婆婆似乎沉浸在了过去的痛苦回忆中,只见她脸上的黑纱簌簌抖个不停,一阵“咯嘣…咯嘣”的咬牙声传来,可见是恨那个叫绿绮的女子恨到了极点恨不能生噬其肉,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阿雪,你也瞧见过我这张脸了,哪里还有一副人样子,这全是拜绿绮那个贱人所赐啊!”婆婆将脸上的黑纱拉了下来,边擦泪边呜咽道。
“后来…后来怎样,绿绮是怎么死的?”香雪用不由自主颤抖着的嗓音问道。
“后来?哼,后来她在老爷的饮食里也下了慢性的毒药,老爷便也渐渐卧病在床了,偏偏她又装出一副毫不嫌弃,细心照料老爷的样子。合家上上下下都被她骗过了。老爷对她又是十分的信任。全家里里外外自然都是她做主啦。”
婆婆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有一天也便是像今日这样下着大雨,我和金宝被绿绮那个贱人派人赶到了柴房中,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家里的仆人又摄于她的淫威,没有一个人敢送饭来给我们俩吃。可怜金宝那时候只有6岁大小,直饿的哇哇直哭。
我那时候想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死在绿绮这个贱人手里,与其这样被折磨死,还不如豁出命去搏一把试试。于是我挣了命跑出柴房去,悄悄来到自己的房中拿了藏在首饰盒里本来打算买来自尽喝的砒霜。又在袖子里笼了个匕首。心里悄悄的祈祷道:‘老天保佑我,顺利杀了绿绮那贱人,我死后,但愿我那可怜的孩子金宝不再受苦。’
这样下着大雨的晚上,佣人们都睡下了,院子走廊里除了雨声静悄悄儿的,半个人影都没有。我挨个厢房,蹑手蹑脚地到处找绿绮那个贱人。可巧听见二楼东厢房传来了几声男女的嬉笑声。我上了楼扒在半开的窗户边一看,绿绮那小贱人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又勾上了家里的账房先生刘银。这时那对奸夫****正在灯下商量着,明日怎样将那些金银首饰变卖掉,好拿上钱私奔。
一听这小****竟然要拿了我纪家的钱与人私奔,只气的我几乎晕过去了。
‘绮妹,你说我们要是带上这些钱私奔了,万一被老爷太太他们使上人抓回来了怎么办,抓回来那可就是个死啊?’刘银一手搂着绿绮的腰肢,一手贪婪的摸着桌子上堆着的金银首饰。
‘放心吧,冤家’绿绮娇笑着道:‘老爷吃了这么多天我给他调制的汤药,已经没有几日活头了,至于太太,更不足虑,只怕这会她已经又饿又冷没了半条命啦。再说我已经在水井里投了毒,明天这院子里的人多半都要见阎王。到时候随便找一男一女砍花他们的脸,换上我们俩的衣服,让大家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难道谁还会来捉两个死人不成?’
‘乖乖,你真是个可人儿,这都替为夫想到了。’刘银淫笑着搂着绿绮开始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