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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各捕各蝉 我做黄雀(完)

四月初七,夜,三更。

西门府。

往日夜半依旧车水马龙繁华的门前此时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只有大门上门灯朗挂,两边一色戳灯,照如白昼,只两个穿孝仆从在两边侍立,无精打采,勉强半睁着眼睛。

此时府内亦是惨淡一片,偶有丫鬟婆子行经,脸上俱个没了活泛,神思不属,仿佛马上就要离了这里一般。

西门庆昔日的通房丫环迎春拎了一个竹盘雕凤刻纹儿的食盒进了垂花门,过了抄手游廊,在步入当中穿堂,绕过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再穿过小小的三间厅,直奔正房大院的五间上房,便来到了西门庆的灵堂。

此时,西门庆的未亡人吴月娘正轻抚着微微鼓起的小腹,坐在灵位右下方的一张小桌旁的大圈椅上,听几个丫环婆子回禀事宜,迎春的闺中姐妹、西门庆的另一个通房丫头玉箫站在一旁侍候着。

迎春脸上的得意冷笑一闪而过,细细想了一遍来保告诉自己的计划,自觉再无纰漏,便摆上恭谨柔顺的模样,款款走上前来,站在众丫鬟婆子身后,不言不语。

此时与吴月娘说话的婆子正恭声道:“大奶奶,您也知道,这些日子客虽少,可咱们雇佣的人手不少,咱们西门家的脸面排场还得顾全不是?老爷往生极乐,家里男仆俱个不见,奶奶要咱们出外雇人,许是老爷生前交友不多,无人愿来,费了吃奶的劲,才雇了些人手:先前这二十个人分作两班,一班十个,每日在里头单管人客来往倒茶,另十个每日单管本家亲戚茶饭;后又雇佣了四十个人,也分作两班,每日单在灵前上香添油,挂幔守灵,供饭供茶,随起举哀,又在内茶房收管杯碟、茶器、酒饭、器皿、监收祭礼.还有那各处灯油,、蜡烛、纸札,人家每日还要轮流各处上夜、照管门户、监察火烛、打扫地方,真真辛苦,可这工钱咱们还一文未付,到底理亏,这不今日走了许多,还说明日要与奶奶打官司,闹饥荒……”

吴月娘环顾空荡荡的灵堂,闻言凄然一笑:“我说今日怎么连那奏乐的人影都没了呢,敢情怨我忘了人家的烟火吃食;你也不必忌讳,老爷生前怎的交友不多?只是无一个好人罢了,那班狼心狗肺之徒,不提也罢,那起子没了踪影的恶仆也是一路货色,有他们在反倒坏事;阳谷县里无人愿到咱们府上做事,那也是老爷因果报应,怨不得别人,眼下这些人肯来,那便是足感盛情了,只是我连日恍惚,忘了工钱的事情,我明日便发放双份工钱,你且去一门一户告知去吧。”

那婆子应声而去。

吴月娘转头看了看西门庆的登仙阁灵位,心中怔怔念道:官人,但愿你来世行善积德,不再作恶,奴家为你日日祷告,愿来生再做夫妻……

正想着,又一个婆子上前回禀道:“奶奶,眼看明日便是五七了,按理,这老爷灵前要有人默诵接引诸咒的,何况咱们西门府是阳谷的大户,原该请应佛僧来开方破狱、传灯照亡,好为老爷参阎君、拘都鬼,再筵请地藏王,开金桥、引幢幡,还有那些那道士们伏章申召、朝三清、叩玉帝,水陆道场原该如此,若没有禅僧们行香、放焰口、拜水忏、没那十三众尼僧、搭绣衣、穿红鞋,是要叫人笑话的。”

吴月娘幽幽一叹道:“倒是你们想着门面,我却总觉得一报还一报,不是我忘了这事情,只觉得那武大魂灵不散,在天上看着我家官人呢,那武大被火葬了,我原也想守灵气派些,下葬时只把官人尸身烧了,原是为了还武大的报应,没成想你们还看不开,要那场面,我看不必”

那婆子陪笑道:“按理说,咱们大宋朝人死后各地也有遵用夷法的,火葬的不在少数,但那是贫下之家万不得已之策,连那送终之具,亦唯务从简,是以从来率以火化为便,相习成风,咱们本是大富之家,原不必如此。”

吴月娘摇头道:“你这是坐井观天,孤陋寡闻了,咱们大宋朝沿袭前朝故事,但凡信奉我佛者,死后谁不愿火葬?连那本朝名相王旦亦不能免俗,官人生前作恶,但最是信佛,死后火葬,才好超度亡灵。”

那婆子心下不以为然,只觉西门庆拜佛简直是荼毒了大日如来,但想来我佛中亦有欢喜佛本尊,便也不好说什么。

那玉箫却在边上娇声道:“大奶奶,若是往日,这般做亦无可厚非,可现如今朝廷要教化万民,学那《五礼新仪》,如今老爷走了,盯着咱们大奶奶寻思着欺辱的不在少数,万不可授人以柄。”

吴月娘虽不喜玉箫,却听得心中一凛,这担心大有道理,若是自己犯了朝廷的礼仪,定会有人告发,那县令如此贪财,定要勒索,若是如此,还不若按了规矩好好为官人大办一番才是正经,这份家业万不可在自己的手里败落,等腹中儿子长大,才好重振家声。

当下缓缓点头道:“玉箫说得有理,如此,明日你便去请那僧道。左右都要风光大办,现下发引下葬日近,你便去雇佣大轿两顶,小轿四顶,车四辆,共用大小络子若干根,用珠儿线若干斤,装扮起来。”

那婆子应命退下。

玉箫与迎春对视了一眼,看出彼此的得意。

刚才那玉箫的建议不过是为了掩吴月娘的耳目,叫她以为一切如常,不对两人起防范之心。

现下看来,吴月娘一无所觉,这可真是个蠢女人。

吴月娘吩咐过这些事,丫鬟婆子走了个干净,迎春便托着食盒走上前来,俯首娇声道:“大奶奶,夜深了,还是喝碗参茸粥暖暖身子提提神吧。”说着,眼圈一红,又道:“好歹奴婢服侍了老爷夫人一场,现如今要走了,远去东京,今生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着,就让奴婢多服侍奶奶几日吧!”

吴月娘皱了皱眉,心中却有些感动,把那碗用太平兴国二年的窑烧青花瓷碗盛了的参茸粥端起,在嘴边轻呷了几口,便放下了,却丝毫未见春梅眉宇间的喜色一闪而过,只淡淡道:“你且下去吧。”

“是,”迎春恭声道,便柔顺地转身退下,那蜂腰隆臀摇曳出步履间的妖娆婀娜看得吴月娘大感厌恶,方才些微感动立时不翼而飞。

虽说自家男人的死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但家里的这些狐媚道子却没一个好东西,西门庆这人虽好色,却不喜强迫别人,他早宣称硬来无甚味道,两厢情愿方才甘美,故此多年来只是勾引,却不动强,至于弄回家里*,那是另一回事情。

自古苍蝇不抱无缝的鸡蛋,这迎春与玉箫若不是烟视媚行的小妖精,自家男人哪会食髓知味,不肯放开?

如今自家男人走了,要保住这份家业,不得不走走自家男人生前巴结的蔡太师的门路,这迎春与玉箫正好做了人情送去,这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何况也是为她两个找了个好归宿,总比守着自己在阳谷终老强,也算是对的起她们了。

原本此事应早已成行,却不想来保诸多推诿,定要等到自家男人发丧安葬后再走,美其名曰顾念主仆情意。

这等屁话吴月娘哪里会相信?自家男人一死,这起子趋炎附势的恶仆暗中占的便宜还少吗?自家男人尸骨未寒,一个二个携了金银,没了踪影,但如今家中男仆只剩这个来保,万事也唯有靠他了。

拖吧,等着自家男人入土,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吴月娘又拿起那碗参茸粥,才要喝,却突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听使唤了似的摇晃起来。

青花瓷碗坠地的声音传来,近在咫尺,又远得好似天边滚滚炸雷。

不对!

吴月娘大吃一惊,用手努力扶着桌角,脑海里闪过那碗参茸粥,心知自己被算计了。

冷笑声传来,吴月娘费力的转头看去,只见身边的玉箫俏脸上满是轻蔑的煞气。

“为什么……”

吴月娘心里的话还未说出来,便身子一歪,向地面滑去。

在意识丧失前,吴月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怀了孩子……

玉箫轻快地上前扶住了吴月娘,娇声道:“迎春,你个死丫头,教我一个如何扶得住这一大一小?”

娇笑声传来,迎春娇躯出现在厅外,笑道:“亏你每日吃那么多的白饭,还嚷着自己无力搀扶,你是娇小姐,我就是粗笨使唤丫头吗?”

玉箫笑骂道:“不过要你搭把手,哪里就会引来这许多闲话?你倒说自家娇嫩,谁不知你最会做戏,否则才刚怎的那眼圈说红便红?哪次与来保爷戏耍不是你最来劲儿?恨不得把那床榻拱塌?若换了我,早便叫苦吃不消,哪里像你,偏会白日里矜持,……”

“啊呀,小浪蹄子,想是你要死了,夹三夹四,这么多的风话?仔细皮子紧了,看我不掐你?”迎春俏脸一红,便要动手。

玉箫连忙道:“正事要紧,且先把这贼贱人扶到她房中,才好要张二官下手。”

迎春也不敢过分喧闹,闻言点头,二女便扶了吴月娘走向外面。

二女才走,却从那西门庆灵位后的帷幔处多出两人,年纪一老一少,身材一高一中。

赫然正是郓哥儿与乔老爹!

两人相视一笑,神情有说不出的轻松。

乔老爹笑道:“文嘉的功课做的不错,今晚便是咱们大有收获之夜。”

郓哥儿却悠然走到西门庆的棺木前,轻拍着那楠木棺盖,悠然道:“西门大官人,我要了你的性命,却又救你妻子二命,咱们便算是两清了。”

乔老爹哑然失笑道:“死者为大,你莫要胡说,咱们办正事要紧,待会儿我在屋里,你在屋外,两下里守住,那张二官逃无可逃。”

郓哥儿点了点头道:“那救醒吴月娘的事情便有劳爹爹了。”

乔老爹也不搭言,只一个人向外走,口中却喃喃道:“老子重出江湖,碰见宵小之辈,一般的还用蒙汗药,有如此大费周章,真是武林人才凋零,一代不如一代啊。”

郓哥儿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抹头上短发,跟了上去。

父子二人远远缀着迎春二女,顺着院中花障一路走来,从月洞门进去,顺着石子甬路走去,转了两个弯子,只见有一房门,二女便从此入。

乔老爹向郓哥儿一使眼色,便手提竹枪绕到后面,二女出来,便从后窗进去救人。

郓哥儿却守在树下隐处,借着树影隐匿起来。

不多时,迎春二女便点亮了房灯,袅袅娜娜走出,一路小声浪笑而去。

郓哥儿只感一阵香风掠过,心中却莫名想起春梅那小妮子,这几日病已大好,但人却沉默了许多,原以为是那《天龙八部》的故事给闹的,但如今看来却不是。

这小妮子命不好,自己可得想法要她快活起来。

今次事了,待自己去探望武松后,便带她好好玩玩,有黄文嘉在,定可玩得尽兴。

想到黄文嘉,郓哥儿便像发了一场美梦一般。

原本自己是孤军奋战,却不想有这好帮手来助,自己的把握更大了。

本来以为自己只能栖身草莽,缓缓发展实力,等待靖康事起,便独树一帜,挽救危亡,却不想如今有此奇变,世事果然难以预料。

只是不知自己日后还有如何际遇。

但郓哥儿已有预感,在冥冥中,仿佛老天都在帮自己。

想着,抬头看看天空,心中忽觉好笑:自己后世应当算是七杀星转世,却不知道这辈子这笔糊涂账怎么算,更不知道这天空中哪颗星是七杀星。

郓哥儿正在胡思乱想,耳朵却一动,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传来。

郓哥儿翻身而起,手中竹枪一顺,便担在肩上,吐了个以静制动的架子,好似猎豹般伏在树后,向那月亮门看去。

语声渐进,只见两人快步迈进小院儿,那风liu俊俏的便是汤来保,短粗胖子便是张二官了。

只听张二官惊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来保含笑道:“小的哪里敢骗二官人?自年前我家故主人送礼到蔡太师府上,也不知内里有何玄机,怎的就赢得了蔡太师的欢心,便在朝廷打点,启动皇命钦赏了我家主人几张空名诰身札付,一个便是金吾卫副千户之职,就委差在本处提刑所理刑,可顶补贺老爷员缺。还有一张铁铃卫校尉,填注在郓王府当差。再有一张,便是本县的县丞了。故主人如今已不在了,西门大娘子收到这些印信札付,并吏、兵二部勘合,却以为无用,便收了起来,待会儿二官人做过好事,不妨顺带取了来……”

张二官听得哈哈一笑,满脸疙瘩的肥肉一颤一颤,欢喜道:“你小子果然有一手,还说给老子一个意外之喜,没成想这是个天大之喜!老子现下缺的就是官场上的往来,如今十多万两的白银到手,在加上这三张空名印信,老子在东平府还怕什么?”

来保眼珠一转,陪笑道:“二官人,小的没那么多的钱财,这些官儿若是要小的做,小的也无力打点上下,但跟了二官人,总不能一辈子狗堆里****不是?只求二官人赏我个官儿做……”

张二官心情大佳,笑道:“你的心思我知道,谢希大那帮人有点针对你,你倒要比他们高一头,好叫他们来巴结你,这也原无不可,他们本就是墙头草,两边倒,好,我便把本地的县丞之职给你,叫你威风去,如何?”

来保大喜过望,便要下跪。

张二官也不阻拦,只是转身径直向房门而去,笑道:“今晚老子定要尽兴!”

来保一对俊目贼亮,嘿嘿笑着站起身来,眯起眼睛,只觉自己已经是县衙里的老爷,不期然间,便负手而立,耍起了官谱。

躲在树后的郓哥儿则更喜翻了心。

没想到这个来保竟给自己弄了这么份礼物来!

一个提刑、一个校尉、一个县丞,这等于向自己打开了官场的大门,那官职虽不大,但却是一条参与大宋政治的道路,距离靖康之变尚有十年光阴,若是自己利用好这三个位置,以此为跳板,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想到,就在自己为不能与武松去孟州犯愁之际,财源与官场接二连三向自己打开了大门!

自己定要把那三张空名印信拿到手!

郓哥儿一向平稳的呼吸瞬间都急促起来,幸好来保亦在幻想,不曾发现郓哥儿的鼻息。

只是两人却不知道,这三张官凭印信里有着绝大隐秘,并非蔡京白送给西门庆那般简单。

张二官此时已嘿嘿淫笑着打开了屋门,在灯光的帮助下,向那榻边走去,口中还叫着“美人儿”。

来保脸上亦淫笑起来。

却不想屋中突然传来张二官的惊叫声,听得来保一惊,登时向前抢去。

张二官可是他来日的衣食父母,万万不能出意外!

人才要动,却觉得两条大腿根处不约而同的一痛,人便把持不住,跌坐在地面上。

而后,一个小孩儿扛着一杆竹枪悠哉游哉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来保兄别来无恙乎?”郓哥儿淡然道。

“郓哥儿?!”来保惨哼道,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郓哥儿很是满意:自己这只黄雀还算称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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