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内,
朱俊彦正在跟一帮不良青年玩纸牌,走过来一名教官指名让他出去,来到一间审讯室,原来是余木余大队,朱俊彦一看到余大队,着急地跑过去,“余大队,有大哥的消息么?”
余大队一惊,“你不先问问你自己?”
朱俊彦坐下来,“我能有什么?安全地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可是大哥就……”
余大队笑笑“你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昌平有章大队亲自负责,我已经将你们的情况告诉重案组富源了,可能近期他们就能派人来帮你们,你这种情况很难澄清呢。”
朱俊彦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呀,人赃并获,一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由您的担保,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呢。”
“那对于那晚的事你记得多少,任何细节都可以成为线索。”
朱俊彦摇摇头,“真的什么印象都没有,只记得我准备打电话给富源警官让他帮忙调查一个人,然后就被人迷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你们关在这里了。”
余大队看着朱俊彦的眼睛,“你是不信任我吗?”
朱俊彦一惊,“怎么会?现在能帮我的就是您了,我不信您信谁呀?”
余大队将手放到朱俊彦的肩上,郑重地说“太嫩了,你这点小花招还想骗我吗?你手上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否则不会让我先联系富源,你现在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你别忘了,你重要的昌平大哥现在在对方手上,他们会对昌平做出什么来可是谁都不知道。”
朱俊彦苦笑一声,“你们都有读心术吗?之前黑警官也这样说我。”
余大队放下手臂,“说吧,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朱俊彦埋下头,然后看看余大队,说道“那天我们被迷晕之后,在一间出租屋里醒过来,全身都被绑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昌平大哥用自己的防身戒指将绳子一点点地割开,然后给我松绑,将药瓶和戒指给我让我随便找个酒吧装醉鬼,说这样我就能被关在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让我把他重新绑起来,准备探究一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我阻止过他,可他说,如果一起跑了,说不定会一起再被抓回来,所以让我先逃出来以便随时接应他。”
余大队在朱俊彦面前走来走去,仔细地听着他说的一切,然后问道“那你知道怎么找到他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曾经将大哥身上的发送器信号源告诉过富源,他应该可以找到他。”朱俊彦答道。
“那你怎么这么肯定重案组会来救你们?或者说在这段时间昌平没有生命危险?”余大队问道。
“我们出事,黑警官肯定知道跟我们所调查的事有关,就一定不会不管我们,至于昌平大哥,我当然不能保证,可是他说‘我的想法从来都没变过,你得帮我。’当然就没理由拒绝他了。”朱俊彦无奈地叹口气。
余大队看看他,真的没想到一个大学生会有这样的觉悟,别的大学生整日想的是怎样逃课、怎么撩妹、怎么打游戏,或者是泡在书堆里,怎么讨好教授、辅导员好给自己谋一个好工作,他倒好,整日跟一个没有职务的影子侦探混在一起,为了办案甚至不惜做出可能会毁掉自己履历的事。
余大队也不好再说什么,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朱俊彦眼前一亮,兴奋地说“可以给我带几本推理小说吗?什么都可以,反正都看了很多遍,不过用来打发时间是挺好的。”
余大队笑笑,说道“好,还有其他什么吗?”
“嗯……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调查一下泽维尔吗?”
“泽维尔?是谁?”
“当初劝暗博士去德国留学的教授助理,虽然我已经告诉富源警官了,可是总觉得他在这里肯定不止做了这一件事。”
余大队轻笑,心想,或许他还真是一个做探员的料子,“好,我亲自去调查。”
朱俊彦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谢谢余大队!”
余大队走后,朱俊彦默默地说道“昌平大哥,你一定要没事呀。”
仓库里,
昌平正被一个彪形大汉殴打,此时他已经被打地意识模糊不清,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大汉走过去将他整个人抓起来往墙边扔,昌平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已经又断了一根。
“好了,把他带过来。”穿着斗篷的男子说道。
大汉将昌平提过来放在男子的跟前,男子伸出白皙的手指用修长指甲滑过昌平的脖子,说道“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是不肯答应吗?”
昌平的头不由自主地垂下来,勉强地说道“除非你告诉我——你们是谁?”
男子笑笑,“即使你不答应也没什么,你难道不怕我们去找你的心上人吗?”
昌平笑笑“谁知道呢?咳咳,我现在只想配合警方抓捕你们。”
男子勾起昌平的脸,“其实答应我们没什么不好的,等我们唤醒Doctor.Dark的记忆,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成为我们的圣灵。”
昌平看着对方斗篷下的脸,说道“你们只是想利用我接近她而已。”
男子甩开昌平的头,对旁边的人用一句德语说了什么,过了几分钟走进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外国老头,用水晶球在昌平的眼前摇晃了几圈,昌平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10岁左右,他跟荣德在社区公园玩得满身泥,回到荣德家的时候被蓉姨教训,蓉姨边唠叨边帮他们换衣服,不断地说着“幸好夫人不在,否则非得惩罚你们了,你看看,这衣服……”
突然场景回到社区公园,昌平看到自己和荣德坐在秋千上,这是荣德刚刚从德国回来的时候,荣德说“好怀念小时候在这里无忧无虑地玩,现在却完全不同了,昌平,如果我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昌平笑笑说道“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
荣德苦笑,“对呀,是我自己没办法原谅自己,昌平,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其实我……”
就在荣德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过来,昌平突然来到一个全白的世界。“她是告诉了我什么吗?”昌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