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动我的手下们的?兔崽子们!”
一丝明显含着愠怒的声音响起,随着话音落下,已有四五名异浮莲弟子惨叫一声,浑身焦黑地毙命了,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怖,紫光又从他们身上顿开,遁向其他同样身着黄服的异浮莲弟子。
那些人惊恐地想逃开,更有几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下场却都是跑不出去几步就被紫光绊住脚,浑身焦黑地抽搐死去,眼白上翻,口吐白沫,眼耳出血。紫光得手后又往其他地方遁去,一时间人群里惨叫连连,却无一例外都是异浮莲的人。
等到最后一个人带着无尽绝望的眼神死状恐怖地倒下去后,采药联盟的队员们都大声地欢呼了起来,更有甚者已经跑到了来人的跟前去了。
“葫芦长老!还好您及时出现,不然大家都撑不下去了!”“长老您来得真及时啊!您就是大伙儿的救命恩人!”“长老您简直就是我们的再世父母啊!”
各种感激奉承的话不绝于耳,葫芦长老显然很受用,开心的掳了掳光洁的下巴,笑得粗声粗气道:“兔崽子们就别拍马屁了,还不快去搜集战利品,我们要趁早离开这里,不要又撞见了异浮莲的人。”
“这次是你们好运,只遇上了他们的小分队,要是遇上了中编制和大编制的队伍,你们有多少骨头都不够人家啃!”
“记得收拾好手尾,不要留下把柄给人家抓到了。”
大家听得葫芦长老这番说话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刚才那种只能算是小部队的都已经让他们吃不消了,要是真的来一个厉害上许多倍的中队大队,真真要死无全尸!
手脚利落地,各人开始搜集战利品起来。
异浮莲队员们的东西无非也就是存储在令牌里和腰间的储物袋上,众人把东西都搜集起来也才只花了一刻钟不到,还没来得及查看战利品,众人便速速乘着惊海犀离去。
果不其然,就在惊海犀的身影消失在身后不久,一批少说也有白八十人的身着异浮莲黄袍的赶到了战场,只见来者个个行动矫健,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令人心悸。
一群人都神情紧绷地查看着地上死状恐怖的尸体,竟无一例外都是他们的伙伴!哀恸的神情从他们脸上掠过,又低下头默默祈祷了一会儿,再抬头已是一片沉着和清明。
“把兄弟们的尸体都带回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势力这么大胆,竟敢动异浮莲的人!”看着那些犹带着惊恐表情睁大着双眼的死者,一名显然是领头的男子语气冷淡地说道,却有着一丝悲痛和恨意。
他右脸上有一道横向耳际的伤疤,还是新嫩的粉红色,却因为他暗藏怒气的表情而显得有点变形,显出一种狰狞感。
他话音刚落,众男子整齐划一的应了声“是!”背起地上的尸体,几个呼吸间,战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四野静悄悄的,偶尔响起几声野兽鸣叫。
似乎刚才,这里谁也没来过。
东离山麓,飞蝎谷。
一处平凡无奇的小山峰。
这里只长了稀疏一些树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众身着奇异黄服的人骤然降落在此,足有七八十数,一部分人身上还背着一些浑身焦黑,面目惨烈的尸体。
只见为首一人淡然走出队伍,来到一块突起的山石旁边,伸出手灌出了武势便往那山石拍去!然而山石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炸裂开来,反而无比神奇的把那武势能量尽数收取!
只见山石收取了能量之后表面一阵变换起伏,慢慢地又恢复了平静。
男子等着这一切结束后,向身后的一干人挥了挥手,自己便往前走了几步。
神奇的现象出现了,男子的身形居然猛地就凭空消失了!似乎魔幻一般,其他男子也纷纷一个个走上前来,却都在越过山石后,身形奇异地全部都消失不见。
只留下稀稀疏疏的几颗树木。
山峰内部被开拓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柔和的光芒充斥着整条通道,却是从两旁的山壁上散发出来的,只见数十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山壁之内,手笔之大让人咋舌!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群人的身影出现的通道尽头,诚然便是适才消失在小山峰上的黄服众人,他们正是之前的异浮莲队员。
只见他们走在通道上,众人的表情都是一片肃穆,向着通道的另一头走去。
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前,领队握住门上的犬形门环扣了扣。门从里面缓缓地拉开了,两名白衣童子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只见他脸色恭敬道:“请二位童子通报一下影月长老,剑断有要事相报。”
两个童子并不为所动,只冷冷看着他。被两个小孩子这样无礼对待,剑断无奈苦笑,却依旧毕恭毕敬道:“还请二位通传一下。”说着让了让身子,用眼睛示意他们看后面。
二位童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通道上的众人,冰冷的眼光在触及众人身上的焦黑尸体时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言一语,两人的身影忽地消失在众人面前。
剑断依旧恭敬地站立在那里等候着。
不多时,两个白衣童子又出现了,只见其中一个淡淡道:“带上一个人跟上来。”说着自己就当先走进去。
剑断叫上一个背着尸体的人,也一起走了进去。
明黄布景,熏香弥漫,纱帐玉枕,桃木桌椅。一间秀丽的闺房出现在剑断和他手下面前,白衣童子把他们送进来后便阖上门出去了。
只见华丽的床上正侧躺着一个香肌美人,她正用一手斜托着腮帮子,一手从侍候的童子那里接来了一棵剥了皮的葡萄,往粉嫩欲滴的香唇送去。
朱唇轻启,贝齿轻阖,一棵晶莹剔透的葡萄就被她涂着丹寇的玉手送进了嘴里。
享受了这一颗美味后,她眉眼一抬,似乎流露着盈盈波光,一句话轻轻地吐了出来,柔柔腻腻的:“知道是谁做的么?”
眼身瞥过那具焦黑的尸体,一抹淡淡的嫌恶从眼眉间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