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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军演习

色当战役中毛奇将军指挥的普鲁士大军全歼法军并生擒当时的法兰西第三帝国皇帝拿破仑三世,最后兵进巴黎逼迫法国签订城下之盟,割让洛林和阿尔萨斯两省。从此德法两国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两国之间战则必为大战,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德军进攻法国的计划是早就制定好了就是所谓的“施里芬计划”。形象一点说这个计划就像站在德国位置的拳击手,面对法国的正面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找准时机迅猛地挥动右臂,以德法北部的比利时为肩关节,以海岸线为拳头位置右臂横扫整个法国北部包括首都巴黎在内的所有地区。迫使法国军队决战并击败法军和可能到来的英国援军,逼迫法国投降。

集中强大兵力于西线,通过防务空虚的比利时、卢森堡和荷兰,从侧翼包围法军,速战速决打败法国。然后挥师东进,再去对付俄国。

真实的历史中在战争爆发后,德军总参谋长小毛奇遵循其前任的计划,仅用9个师的兵力监视俄国,而在西线则集中了7个集团军,共78个师,以梅斯为轴心分为左右两翼。左翼2个集团军,共23个师,守卫梅斯以南法德边境的阿尔萨斯和格林地区的阵地;右翼5个集团军,共55个师,借道比利时、卢森堡和荷兰突破法国北部边境。

一开始的时候计划执行的非常顺利,但马恩河战役里德军通讯不畅指挥脱节,右翼兵力严重不足,对巴黎也没有实行后翼包抄战术而是谨慎的采用正面对抗的错误战术,结果导致各集团军之间出现空挡,被快速集结的法军和英国远征军反击致使德军右翼的五个集团军部分被歼灭并被迫后退。从此西线战场形成长期对峙局面。

东线的奥匈帝国军队又被俄国的穷的快要卖裤子了的哥萨克骑兵们打得屁滚尿流,德军总参谋部又只好从西线调动军队支援东线。虽然最终在东线击败俄军并导致俄国罗曼诺夫王朝最终的崩溃。但由于美国的参战使得协约国阵营实力大增,被长期战争和封锁弄得筋疲力尽的德国再也难以支持下去了。最后是威廉二世退位,德国无条件投降。

对于柳清扬来说虽然他已经知道了战争的最后结局,但以他的能力和影响力他没有任何可能阻止这个结果的发生。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他也没有必要阻挡德国历史的必然进程。它需要做的只是争取在战争中提高自己的能力和增强自己的实力,对他而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祖国和自己民族的命运。

由于战争迫在眉睫,德军总参谋部将全国的正规军编制进行战时规划,西线为5个集团军共55个师,东线和南线各一个集团军,首都柏林附近两个集团军作为总预备队。东线的一个集团军为第八集团军,下辖六个军另直辖一个骑兵师。主要负责监视俄军和支援奥匈帝国军队,同时还需要守住东普鲁士一带。

从1912年开始德军频繁举行各种规模不等的军事演习,这些演习到了1914年年初时已经开始出现集团军规模的大规模军事演习了。1914年2月15日柳清扬奉命率领猛虎大队到东普鲁士地区参加第八集团军的军级演习。

与大部队协同作战是柳清扬主动向上级提出的要求,他希望可以经过与普通部队的实弹演习协调同步一加强特种部队在大型战役中的适应能力,希望这支他训练出来的部队能在很快就将发生的战争中起到更重要的作用。他并不指望能依靠这支小部队就可以改变战争的结果,只想能带着这支目前欧洲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多获战功的同时能在战场上把这支部队的大多数人保留下来,为今后自己的发展奠定武装部队骨干人员的基础。

柳清扬知道不管平时训练的多么艰苦,训练的效果有多好,都难以跟最小的一场实际战斗相比,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的战士才是最宝贵的战士。

没有任何训练能和真正的战斗相提并论,当万炮齐鸣时死亡就发生在你面前,刚刚还在一起吸着烟谈论着美女的战友,转眼间变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碎块时,对一个人的刺激是其它东西代替不了的。当你把刺刀第一次扎入和你距离不超过半米的敌人胸膛时,敌人的血液喷了你满脸满身,紧接着一颗冒着烟的手榴弹就落到你脚下你把它一脚踢出去之后的恐惧是平时任何心理锻炼都难以达到的效果。战场上只有见惯了生死的老兵们才会对一切无动于衷。而这样的老兵是任何一支想要打赢战争军队的真正财富。

到达东普鲁士首府哥尼斯堡,交接完毕后部队跟随第八集团军后勤军官进入备用军营,一路上看到他们的官兵们对这支装备和军装明显与自己所在部队不同的特殊部队颇为关注。

晚上来了一位集团军演习指挥部的上校带着一名副官来看望柳清扬他们。临走时把那位副官留在柳清扬部队所在的军营里面担任联络官。

演习定于柳清扬他们到来的第三天早晨六点准时开始,第八集团军十五个师中除了担负边防任务的七个师之外其余部队全部参加,使用三个师沿内姆纳斯河形成防御态势,其余五个师分成三个集群按照三个不同方向对防御的部队展开进攻。防御部队代号A,进攻部队代号B,柳清扬的猛虎支队被指定配属于A3师担任该师的外围警戒部队之一。对于德军不太会使用特种部队的做法柳清扬并不感到奇怪,很少有高级指挥官能弄懂他的猛虎支队是干什么用的。A3师又重新派了两名少尉军官担任联络人员,这两人携带了一部通讯电台。

演习开始前的半小时里,柳清扬得到命令要他派出三支小分队渡过内姆纳斯河到对岸对即将发起进攻的部队进行侦查,希望弄清楚他们这个范围内敌方部队的数量以及炮兵阵地的具体位置。通过电台柳清扬希望可以派出更多的小分队对进攻部队发动进攻后进行骚扰性小规模反击。等了一会后师指挥部来电同意柳清扬这一请求,但同时要求小规模反击不能与刚才下达的侦查任务相冲突。

面对如此莫名其妙的命令柳清扬哭笑不得,但既然给了机会就要利用好,德军里面对于不听命令的部队和军官处分极重,如果没有命令胡乱出击就算功劳再大也是大错难改绝不姑息。得到命令的柳清扬下令派出三分队a小分队的三个小组涉水渡河埋伏在对岸负责侦查任务。自己率领第一、第二分队全体队员担任反击部队,剩下的第三分队的两个小分队留在原地保证侦查分队的安全并负责将侦查结果传回师指挥部。

签署完命令后,柳清扬率领手下沿着内姆纳斯河南岸一直向西跨出演习指定范围后,从上游乘坐皮划艇渡过内姆纳斯河进入北岸地区,从渡河地点继续向北迂回,在接近半夜的时候终于绕到B集团中央集群的后面,在潜伏进入演习区域后,柳清扬将手下部队一分为二,命令二分队队长休斯少尉率领二分队全体换上B部队军装守卫在集群警戒线以外负责接应。自己带领第一分队化装进入中央集群核心区域外围等待机会。

由于是演习,所以普通德军部队对于会有化装部队进入自己的防区没有任何预防,只是在面向内姆纳斯河的方向派出了夜间巡逻部队,而自己的后方只是派出了固定哨兵作为一般警戒。在清晨四点整的时候中央集群指挥部附近的警卫部队受到袭击,一个警卫营全体被捆住手脚和塞上嘴巴,十几个人一组捆在一起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换上警卫营军装的猛虎第一分队直奔集群指挥部。四点四十分,柳清扬带领两个小组人员直奔司令官所在的帐篷,守在门口的几个警卫看到一群自己人急冲冲地赶来以为出了什么事了,连忙请进来并跑在前面大声报告,希望还没有睡醒的司令大人能听到。

司令大人昨晚熬了半夜制定今天的进攻计划,因为累得要命所以有些失眠睡得并不踏实。听到外面警卫大声喊报告极为恼怒,正要披衣起来大骂几句时突然看见帐篷们被粗暴地扯开,正要骂人时被一支步枪指在胸前,冰冷的枪口紧顶在裸露的胸膛上这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向闯进来的士兵们伸手示意自己要起来穿衣服,在他从容地穿戴整齐后,心情愉快地问用枪顶着他的士兵说:“你们敢在我还没起床的时候冲进我的卧室,的确胆子不小,是谁让你们有这么大胆子的?你们是哪个师的,谁是你的上司?”

士兵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用枪口顶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出了帐篷。出来后借着晨曦中还不太亮的青光,这位司令官看到他手下的警卫们都高举着双手,看见他出来后全都呆住了。

一名年轻的身穿花里胡哨军服的上尉怀抱步枪向他敬礼,他看清了这上尉的军衔和领章是德军的标准制式物品,知道自己不是被真正的敌人俘虏了,依然是演习正在进行。他看到那个上尉的身后站着十几个和这个军官一样花里胡哨军服的士兵在向他敬礼完毕后拥着他来到他的司令部所在的巨大帐篷里。

进大门进到里面时他看到所有中央集群的高级军官们和住在一起的参谋人员以及通讯人员都被那些身穿花里胡哨军服的士兵用枪指着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双手高举过头,他愤怒了。作为德军第一预备军的军长,演习部队中央集群司令部的司令,他不能忍受别人用这种无耻手段对待他。他对跟他一起进来的那个上尉吼道:“我要向你的长官投诉你,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混进来的,现在你和你的这些混蛋部下赶紧把我的人放了,然后滚回你的地方去!”

那个显然是个黄种人的上尉军官对他说道:“对不起将军阁下,我们是归属与A3师的总参直属特种部队第一大队,代号猛虎。我是大队长上尉柳清扬。您和您的司令部所有人员都被我的部下俘虏了,您的通讯系统只剩下我们特意为您留下的一条电话线,你部队的所有辎重仓库和看守仓库的部队均已被我的第二分队占领和俘获。你的部队除了投降之外没有其他出路了。将军,现在是1904年2月19日清晨五点二十五分,请你给第八集团军演习总指挥部打电话,告诉他们演习结束了,你和你的部队只能投降了。”

司令官阁下愤怒地把一名士兵递过来的电话摔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坐在他自己的椅子上一言不发。柳清扬命令手下把司令部里面的所有俘虏全部带出去,站在这位神情沮丧的军长面前把电话再次举起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对这位司令官再次说道:“军长阁下,您是军界令人尊敬的前辈,虽然您觉得我们这样做属于胜之不武,但如果这是真正的战争,这场战役您和您的部队的确已经输了。请您尊重事实,长官,这就是战争!输掉一场战役并不可怕,怕的是输掉战斗下去的勇气。”

军长先生脸色苍白,随后用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电话,轻巧的电话在他的手里仿佛重若千钧。

兴师动众的第八集团军演习就在即将全面展开之际突然终止。对外宣传说的是由于接到上级的紧急命令所以按照命令而迅速终止了马上就要发起的全面攻击,从这一点上同样可以显示出帝国军队广大指战员在军事指挥上如臂使指令行禁止这方面极高的战术素养,充分体现了帝国军队在信息传递和坚决执行命令这一方面的巨大优势云云。

第八集团军上下知道真相的高级军官们对这次演习最后搞成这样极为不满,消息传到总参谋部后,总参谋部的将领们对此事的看法分成完全不同的两种,一种认为猛虎大队的做法是违反规矩的行为,应该重罚。还有一派人认为此次行动的所有过程均在演习规矩范围之内,猛虎大队的行动是接到命令后进行的,这是一次精彩绝伦的演习。

第八集团军最后的演习报告中这样总结:“这是一个极为沉重深刻的教训,这一结果告诉我们战役是可以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这不应该是结束,应该才刚刚开始。”后面是为猛虎大队和柳清扬个人请功的报告和预备第一军军长的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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