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女生之间悄悄传递着一些什么东西,窃窃私语。
“你们在干什么?”我问那两个一直把我当成男生来崇拜的女生。
她们看到是我,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发现没有人注意我们,像一个与大毒枭交易的军火商一样把她们手上的货拿出来,我一看顿时一呆,原来是一叠照片,大家不用我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天啊,饶了我吧,昨天姬君铭不是说照片的事已经解决了吗?
情景回顾:
吃完午饭。
我:姬君铭大人,饭也吃完了,我的意思你也清楚了,没事可以走了吧。
姬君铭:嗯?你的什么意思……哦,你说那照片的事,那件事已经解决了。
回顾结……哎,那个谁,等等,导演说下面有重要情节,继续放映:
我(眉眼倒竖):……那还不走!
姬君铭(边摇头边起身):我还以为自己挺受欢迎的呢,哎,难道是老了?
我:呕!
姬君铭:我走了。
我:……
姬君铭:我真的走了。
我:……哎,那谁,等等。
姬君铭(捋额发):看吧,就知道你舍不得……(嘴角抽搐)……你就为了这个?
我(死鱼眼):你看我像有兴趣跟你调情的人吗?
姬君铭(继续抽搐):这个是给你的。
我(看一眼手中的袋子):别,我招惹不起,该送谁送谁。
姬君铭:哦,你以为是给秦小楼的?(笑,抖肩膀)本来想让你穿上这身衣服帮我做一件事,现在虽然不用了,但衣服还是给你吧,不用送了!
我:……
姬君铭走后,我想了一想,还是打开了包装盒。
一条白色裙子,一双白色皮靴。
默哀三秒,为姬君铭那无可救药的审美观。果然人还是应该要有自知之名啊,我怎么可能适合这种颜色呢?翻翻标签,一大堆字母看不懂,不过我坚信越看不懂越贵,既然如此不如拿去卖了吧!
我把衣服捡起来,没想到它竟然如此细滑一下从我手中溜了下去,掉在地上,被我廉价的帆布鞋印上了一个鞋印,在纯白如雪的布上,是如此鲜明,仿佛它所有的高高在上,都成为了过去。
我一下打消了卖掉的想法,把这印有鞋印的白裙挂在了衣橱中。回放结束。
呃,是不是风格变得有点诡异,哦呵呵呵,少女心情总是诗啊。
说到照片,怎么还有照片流出来呢?姬君铭难道没有叫秦小楼把照片销毁?
正纳闷间,简非易“啪”一声甩出一叠照片在我面前。“这是怎么回事,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他怒气冲冲地说。
“吓”,我拍拍小心肝,向秦小楼投去询问的眼神。
那边,“大姐大,我不管,有人偷拍我耶,你要帮我讨回公道。”王骥用5岁小孩撒娇的口吻对秦小楼说。
“呵呵,恐怕家贼不止一个哦!”柳其函虽然是微笑的表情,但我怎么总觉得毛毛的呢?
林盼走过来扯我的衣袖,“羽若,我们溜吧。”
简非易听见,抱着臂哼哼冷笑:“怎么,敢做不敢承认,还想溜,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我惭愧的红了脸:“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林盼拉着我:“羽若。算了,你别这样。”
简非易愤怒道:“这样就算了?你这已经是侵犯到我们的肖像权了,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我别开脸。突然又回过头来,讥诮地扬起嘴角,挑眉讽笑道。“那你想怎么样?打官司、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够不够?”
沈冰川和姬君铭走进活动室,就看到了我们这剑拔弩张的样子。
沈冰川好像仍不知情,他走过来想调节气氛,“怎么啦这是?”他拉着我坐到凳子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我脖子僵得直直的,看到姬君铭从秦小楼身边走过,两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出什么事了?”沈冰川又问。见我们两个都没有开口的打算,柳其函说到:“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沈冰川看了照片,很快从柳其函哪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忐忑地等待着,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小心又对上了姬君铭看好戏的嘴脸,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沉默了几分钟,沈冰川开口了,第一句话说的竟然不是我们。他抬眼看向姬君铭:“君铭,她们来拍照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阻止她们?”
姬君铭笑嘻嘻地斜倚着,“冰川可不要太偏心呀,不然我会嫉妒的。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况且几张照片而已,也没有什么损失的啊,我为什么要阻止。”
“你、你说什么?你、你醒着?”我瞠目结舌,震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他他他……那那我们、胸、胸?”林盼也没有想到,用外星语跟我沟通。
我点头点头,听见这话的姬君支着额笑得前仰后合。
沈冰川一拍桌子,大家都安静下来。“君铭,你身为一社之长,对这种会造成社员不团结的事怎么可以视而不见,你自己说有没有错。”
“是,我忏悔,我有罪。”姬君铭严肃了两秒,又趴在桌上,“这样行了吧。”沈冰川又转头看向我,“还有你们,秦小楼、陈羽若、林盼,你们三个究竟是谁出的这个主意我就不追究了,也许你们的动机是为了挣更多的钱给失学儿童(听到这儿简非易‘哧’了一声),但挣钱的方法千千万,你们既然知道不能偷不能抢,这说明你们是懂法的,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偷拍呢?就算你们要拍,难道不会与我们商量,如果是合理的要求我们又怎么会拒绝呢?”
我们三个像三只害羞的鹌鹑低下了头。林盼说:“不偷拍有什么好玩的?”
我掐她一把,“都是你们长得太帅惹的祸。”
秦小楼:“大不了我们也贡献几张照片好了。”
简非易:“嗯,然后呢,这样就算完了?”
沈冰川:“怎么?你对我的处理办法有意见?”
简非易:“……呵呵,岂敢岂敢。”于是,秦小楼穿着一件鲜红如血的睡袍,像犯罪现场的跳楼女尸那样凄凉地躺在我的床上,旁边兴奋的活蹦乱跳的王骥正在以各种怪异的角度“咔嚓咔嚓”地给她拍照……轮到我了,我穿着我的睡衣,一套浅绿色前面有三只小熊的宽松衣裤(请不要置疑我的审美眼光,这套衣服是身为家庭财政部长的沈冰川同志采购的。),躺在床上假寐,说实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眯缝着眼偷偷一瞧,沈冰川不动如山坐着,简非易拿照相机对着我,柳其函大概有点囧,姬君铭压根就没来。
林盼才叫一个绝,尽管她一再强调她身上那真的是睡衣,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只比皇帝的新衣多了两块巴掌大的布,在她自由发挥的那些挑逗意味十足的睡姿下,简非易只用了2分钟就匆匆照完了,林盼意犹未尽咂咂嘴,“哎,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人家还有好都压箱底的姿势没有拿出来呢。”
后来,在社长姬君铭的指示下,《百乐帮艳照写真集》、《百乐帮艳照写真完整版》、《百乐帮艳照写真签名版》、《百乐帮艳照写真高清版》、《百乐帮艳照写真限量版》等作品相继问世,据说价格都不低于50元,给广大消费者带来福音的同时,也为祖国的慈善事业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