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人们觉得在皇宫里最大的是皇帝,但是太后或者太皇太后的话皇帝必须遵守。
刚过了农历春节的天气晚上还是很冷,还好不多久就有人送了一件暖袍出来,“太皇太后让奴婢给皇上传话,别冻坏了身子。”
看着眼前长的很是可人的宫女,李弘想多说一会话:“你是谁?朕怎么从来没有在太后身边见过你?”
“回禀皇上,奴婢叫蓝采薇,是皇上的丫鬟,皇上可以叫奴婢,采薇,薇儿,蓝儿都成。”说着,蓝采薇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李弘脱口念道:“蓝采薇,好名字!”
蓝采薇见皇帝说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一丝娇羞,道:“谢皇上称赞。”
李弘心里感叹,怎么太后身边的宫女都这么的诱人,但马上反应过来:“你说是“朕的奴婢”?怎么回事,朕怎么从来不知道。”
蓝采薇回答道:“是太皇太后今天刚命奴婢从此以后伺候皇上更衣起居的。”
听到“更衣起居”四个字,再看蓝采薇娇羞的摸样,李弘心里顿时明了,这是什么,“同房丫头”还是“侍寝宫女”,心里顿时有些痒痒。看着眼前这玲珑可人的人儿,李弘摇摇头把这很是畜生的想法赶出了脑海,自己随边逮住个女人就上是不是太随便了。转而又想自己都成了皇帝,还学正人君子是不是又有些太亏了。
一个贴身宫女顿时让皇帝李弘的心里乱了起来,浑身有些燥热,身体也有些痒了。见蓝采薇站在自己身边有陪自己从头站到尾的架势。
“嗯?采薇你先回去,不用陪朕在这里罚站的。”让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儿陪自己站六个小时,李弘还是于心不忍的。
“皇上要敢奴婢走?”
见对方娇艳欲泣,李弘解释道:“不是,朕是说你先回朕的寝宫,生火热床,等一下别让朕回来时太冷了。”
蓝采薇这才称道:“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心里疑问,皇上的寝宫还要“生火”。
六个小时,也要不了李弘的小命,但足够李弘难受的要命。回去在宫女和皇帝的新侍婢蓝采薇的伺候下洗浴一番,也没有调情腐败的欲望,直接床上一扔呼呼睡去。
接下来一个月,李弘感到一阵轻松,因为了没有了每天必须面对的那个不尿皇帝牛人的沈帝师,李弘感到前所未有的狭义。如果再没有老太后提起要为李弘在寻一个帝师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一连几个月,除了每天早上的上朝当木偶外,再无所事事,上朝李弘只是坐在龙椅上听诸位大臣上奏,也不发表意见,然后把当庭收下来的奏章由太监转交给三位辅政大臣。然后又三位辅政大臣挑选一些能给皇帝看的,由太监呈到李弘的御案前放上一会儿,又原封不动的再由太监抱回去,再无李弘什么事。这么多天了李弘还是看不惯那些华丽的拼丽文。再说三位辅政大臣也是捡着华丽优美的文章给李弘呈上来。
李弘坐在御案前捏着手里玉佩,还是那天递过来的萧茉儿的玉佩还没有还回去,这些天李弘是很想出去散散心,然后见见美人。无奈太皇太后关注的太严,正张罗着给自己先生。
元禄见皇帝有拿着那块玉佩在走神,这些天皇帝一没事就会把玩那块玉佩,元禄心里疑问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猫腻,但此时却无法顾及这些,因为他是来传递消息的:“陛下,新来的陈先生正在坤和宫向这里赶来。奴才是先一步向陛下报信。”
李弘定神,问道:“不是一直都在坤和宫那里拜师吗?”
“是呀!”元禄回道:“太皇太后也是这样想的,可这位新来的陈先生非要亲自到这里来让皇上拜师。太皇太后也就同意了。”
“好吧!朕也准备拜师吧!”李弘起身道,这几个月任李弘怎样说,太皇太后就是要为李弘再重新找一位帝师,这一段时间来赶跑了几个夫子,李弘也想明白了,这先生是一定要找的,既然太皇太后这里不能通融,看能不能和新来的先生搞好关系,在糊弄几年也就过去了。
这时经过太监通传,进来一个老人,李弘看样子也就五六十岁。不过精神很好,举止有劲,神态安详。进来见李弘首先拜倒。
“臣陈墨言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新来的夫子,一出场的动作让李弘有些惊讶:“你不是新来的先生吗,怎么直接就给朕跪下了。”
陈墨言中气十足的回答道:“布衣虽被太皇太后聘为帝师,但这为臣之礼不可废。”
李弘道:“好了!朕知道了,先生请起!”
陈墨言继续道:“臣已行了臣子之礼,陛下该行学生之礼了。”
李弘恍然,原来在这里,这人实在有些头脑,知道自己不管是不是帝师都受不起皇帝的跪拜之礼,如今自己也跪下接受皇帝的跪拜,算是和自己平了。未尝没有下马威的意思。
李弘有些玩味,但自己不能再随便跪了,这些天自己这个皇帝跪来跪去实在太不像话,说道:“先生也知道,朕已拜了好多先生了,不知陈先生能教朕什么?等说明白了,朕再行学生之礼也不迟。”
陈墨言略一思考便答道:“臣听说陛下基础有些欠缺,便从四书五经开始教起,以便陛下早日能写出文章。”
其实李弘的基础何止欠缺,简直是差到极致,只是李弘觉得这没有一点用,所以不肖去学,遂道:“可是朕觉得这实在是没用,就算是能写出流传千古的文章又有什么用,唐太宗皇帝李世民一世伟业,却也没有那篇文章流传于世;南唐李后主李煜的文章倒是流传至今,但照样做了亡国之君。”李弘说出这句话有些后悔,因为前几位老师就有因为李弘说了这些话而愤然离去的,不知道是因为李弘这些话太大逆不道了,还是他们不敢接李弘这个问题学生皇帝的活。
如今李弘欠思考又说出了这些话,这位陈先生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再愤然甩袖离去,李弘的帝师问题再得拖下去,实在让人头疼,李弘心里不住的呐喊:皇帝找一个老师有这么难吗!眼睛却静静望着这位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