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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启三年八月至十二月 (2)

廵按陕西监察御史臣高推题微臣劾奸有据奸藩横辨非法内称布政者财政之搃此处贪则通省不能廉此处弛则通省不能振而沈演乃擅权辅臣演之胞弟兄弟済恶表里为奸与他省布政更为不同贪似豺狼毒如蛇蝎难兄难弟人传盖世之奸无日无天独作三秦之孽囊手探而无厌不问军民珠腹剖以何藏那知僚友慱得青蚨数万卧残红日三竿遂使封疆之事不关心秦越视大酋之难殿最之权未卸担夷犹稽报命之期以辽饷为等闲百万生灵何罪视正务为故事五日京兆非宜乃为臣百姓除残而演凭三窟恣口人犹谓臣挂一而漏万演反介势覆雨翻云虽日掩着一己之行藏寔是把持天子之耳目奉圣旨吏部知道

初八日

山西道御史吴甡题为安民必先择吏京邑犹宜淂人内称京师五方杂聚凡捍网囗囗袁奸之辈皆借为逋迯之薮往往凭借神奸蠹害百出究之恶通于天而祸中于国惟五城御史淂刈楚之柄如臣同官梁之栋之擒刘保方震孺之擒庄士元刘芳之擒王一鹏夏之令之擒王天授等霆摉雷击摘发如神冷面忠肝为国家芟除大蠹至今奸宄敛迹惮其丰采乃知国朝设五城御史缉奸摘弊法最善也近有五城改差一年之说或亦见及此乎至于身任牧民责在守令府尹之权最为重任而今不然体貌徒尊事权不重往往厌苦薄书纔一受事旋即迁去此臣卿寺之列臣姑不赘惟宛大两县为畿辅之首邑似宜重其事任加意遴选久任优擢以为海内有司之倡乃作令者视如传舍其精神用以营求升转结纳权要于民事漠如也曾履任几时而已报升矣臣目击两县令报升衙官署事有赴遡于臣者进而问之曰词落衙官小民呜呼矣询其所由有二苦焉一苦衙役之需索一苦店禁之??革马?羁勒臣常出示严禁稍就严帖然相沿已久未易尽革方今四郊多垒乱萌迭见京师根本之地不早为固结何恃无恐此长令之责也近今一带吏部有选用甲科三年行取之疏当不淂独靳于天子之首邑矣奉圣旨京师根本重地小民倍宜安辑这所奏宛大二县衙蠹店禁诸弊着五城御史严行禁革选用甲科着该部即行酌议府尹官也着推用精明仁事的不淂频转滋扰

初九日

贵州道御史胡良机题老臣雅志宜成清衘空处非骵内称臣观朝无空位必其野鲜遗贤乃翻阅仕籍如少卿王宗蓁等臣燥发时闻其姓名及臣通籍以来间问朝绅皆曰一二十年未尝覩其颜面者此真苍松翠栢不欲号风于楷楹之间而景星庆云何淂辄与河汉共照回快人瞻瞩也诸臣颠末臣晚不尽知臣不必尽详其名姓以紧景止之私而具述其岁时以志姱恬之素扰扰燕尘那堪梦昧若此者所当优为加御致仕酬其生平不烦议者也慨今重内轻外积渐使然京堂建牙十有其九即藩方大吏犹湏一转则舜门四辟之时不能无分别以处此乃若曾经两察仍还其故物甚且内外三察日陟于崇阶或者年高而德乃邵毕竟宠过而神自惊何不以正足还之当身而以清明还之仕路乎奉圣旨恬退自当奖成但起用各官原欲究其才用该部还当酌议推擢王宗蓁着查覆

江西道御史刘璞题仕途似清而寔滥弊正似缓而寔急无如调官一事内称守令久任明旨责成不啻三令五申调官一事亦有指及者尚未专疏以陈其状臣即为皇上陈之今之谒选者地方稍不惬意则曰我求调知相者亦慰之曰调惟视官为可调之物视调官可执?而取故人争惊焉而志靡定也更调令甲不知始自何代今日则太滥矣己未年科臣张延登题请以铨归本部调听抚按两不侵权奉行者三年辛酉大计本部忽调有司官凡二十员无非为急缺正官之故被调诸员扪心而不知所由于是避难避边者竟丐留不赴外之题调者因此更倍于往时每省几居其半似部于抚按各争树调官之帜为部调者恐见讶于上司更不便而部调之权反诎惟调出抚按无论贤与不肖无不趋之如骛何也更调一番即是荐举一番下僚进身全系于此似也独不思官以为民何不就民情体之选官一出迎者候者拭目盻望冀淂贤守令以终惠我任满而去民其何辞席未暖而易之众必不帖?未熟而摘之味必不甘人情之愿好者官也谁无同心舍此就彼为民父母必不若是恝而夺此与彼者宁不念及民而专为官也恝更甚也嗟嗟非升非觐无故开此途以供署者之钻营故更调正官大作兴也委署偏官小作兴也犹未也更调百姓小刼数也委署百姓大刼数也委署之害臣不必悉陈其详但摉毫毛之孔有之勒并限之征有之为白昼攫为暮夜不畏者有之州县佐贰媚人剥人其毒犹甚若此者盖无画一之法故也画一云何亦曰一切罢之而已矣罢之有数便焉省州县送迎之费一便也绝抚按情面之苦二便也坚有司营聀之心三便也慰百姓乐生之愿四便也还本部铨迁之权五便也免贤否溷调之诮六便也特不便于熟肠仕路者耳奉圣旨该部酌议具覆一江西道御史刘璞题察点所关甚重察官不宜速推内称纪纲之最大者熟过于斥幽之典故外察京察列名其中即才力可惜不妨另补而补官之例在京与在外不同在外小吏可以随察随补京堂之补则必遅之三五年所以俟论定而奍恬风也从未有纪纲之废反出于主持纪纲之人如陆卿荣之补南太常少卿是也问谁补之则铨戋李逄节也铨???何见而亟亟以补之哉岂天下人尽可欺而铨???真有权二月而察十月而推六年而方舍之一旦而即用之此等举动岂不骇人况旧太宰主察者也脂车方且十日新太宰主爵者也候命不俟终朝纵稍忍待以听老成之权衡未为不当而何启事之牍如或不及将使桃李入尽私门参苓俱在笼蓄而后快然于心耶则铨???之伎俩亦露一班矣范淂志之挠察典也甚计险其事显故人人得以紏之今借口以为可补而相継尽补使应推无瑕之京堂与速推有议之京堂累累若若并列一时岂察典反为推官之符耶无怪乎一察两察之冐滥者被人指出尚且扬扬长安道上而全无顾忌也纪刚者天下之纪纲情面则一一人之情面以一人而狥私情挠察典究其察典非磨励世风之具且为顽钝不明之物则又何取于未察之先交章申饬既察之后交章紏拾者为哉奉圣旨夫计调用各官迟速向无定例以后着查议酌行李逄节不必苛求该部知道

二十二日

福建道御史李应升题治法治人交敝由称皇上振纪纲则片囗囗互如霆大臣破情面则千里运掌台谏任紏弹则百司饮氷令动议添官为人营窟纷纭迁调名寔乖张自登莱添廵抚而盗饷费饷百余万添招练监军而冐费又十余万他若淮海之招买两淮之疏理边蜀之赞画前后侵縻亦各数十万关城将领如蚁腹里钦依遍地而剥军费粮又不知几十万添置搃督祗增议论之纷纷添注京堂日见谗慝之扰扰枢贰添设矣几会慷慨以行边司空添设几会节省以储器总兵添设数人矣祗见工媒孽而纵逋逃礼兵司属添注二三十员矣谁是储边才而精典礼甚者滥开边俸快捷方式燃灰则吏治日坏矣白衣攘袂邪人入幕则奸弁充斥矣臣愚以为可断自圣心一切报罢倘为时势稍难革弊有渐则卿等添注之缺先裁三之一以为明年尽停之地可乎改设守备尽革新衘而从前滥给咨札悉行抚按追而焚之可乎事下部曹千九寝阁则该科注消每月奏缴以严紏核可乎骄兵倡乱必有发纵则悬示定明正领兵将官之诛可乎锦衣旗尉半归权要虚名冐粮则差官廵视如京营之例可乎卫官袭替比试不严秽滥已极则姑停借职省虚縻之饷可乎将领蚕食迯兵不报私募乞儿半分其饷则力汰千搃目把而归并团练可乎穷民敲比号哭满庭奸胥侵欺福堂安坐则侵盗边腹四百两以上真犯死罪之例照旧申明可乎才力不及无妨改调若贪残几至贯盈紏参特议降处墨吏破甑如鹰思攫则着为定例勿升京外府推官及知州知县以防其肆虐可乎奉圣旨该部知道

二十三日

廵按四川御史温皋谟题乞赐优恤以慰忠魂并议就升补以安地方内称遵义道参议赵邦清贯日凌霜之节轰雷掣电之才入蜀以来慨然讨以贼为任一到綦江即斩伪搃兵袁文绣又督侯粮柱陈一龙进兵斩渠魁石良三父子因而人心振??耳渐就招降初营松坎継营桐梓凡被胁旧民如安銮罗安良赵国玺等携家而至共云万余人近有发兵捣蔺招倈西目新疆诸务渐有调理厥功不为细矣不意六月初九日亲入郡城触染腥瘴一病沉痼舁出桐梓药饵不到惟日食冷水数十碗竟以不起固本官之不幸寔蜀之不幸也查大明会典欵开在外文武官员不拘品级其以死勤事者恤典取自上裁又查得监军佥事刘可训忠节千峋壁立椎才万壑泉流成都围觧与叙南恢复之功俱经督按二臣题叙明白原在优升之列厥后力拒强寇取永捣蔺勤劳干済真不知有其身者建绩寔多相应加升参议职衘填补守北员缺一则地方淂人一则整旅攸赖理合具题奉圣旨该部知道

闰十月

闰十月初六日

山西道御史樊尚燝题为留都重地逆谋突闻内称齐庶人睿结连监生陈鼎相敢于招纳亡命希图大举妄言星変煽惑多盗致沿江上下呼吸相连通金陵毘陵之间人心汹汹震动向非操江御史熊明遇神谋秘计立擒渠魁常镇兵道杨弘备常州知府曾樱推官吴麟瑞沉机卓识早为发斍则大江以南又将为山左之续矣奉圣旨留都逆擒党就擒已有屡旨着法司速行议处以安地方京师防御等事关系紧要该部即与议覆

浙江道御史袁化中题为荡平妖贼之功当叙卖放妖贼之罪难赎内称保足抚臣张凤翔挐获妖贼于弘志招称滦州石佛口王好贤系闻香大教主门下有数十万徒弟原约燕赵秦晋齐鲁徐豫之党俱于八月望日同起不意山东偶以他事相激早举了我今闻师傅有难欲往救他等语凤翔审密二札一投顺天抚臣李瑾一投按臣倪应眷二臣淂札即密一票于永平道岳和声此时和声有无私情见票之后亲为掩捕可也贼首除而永蓟可无事矣岂不称有功之臣乎何和声视好贤之富为奇货且以密票为行诈之术差人唤好贤至檐下曰汝今有人妄报你是妖党柰何机本至密而先泄何为乎虎己入槛且使之归而治装至次日方差千搃孙継先领家丁四名拘之継先至其家受五百金住一夜而早回使和声有无私情见継先空回必且发上指冠另差严拘可也竟置不问至好贤捆载率家丁人等杀人而去此何如叛逆尚不急行飞捕乃犹缓缓出示也至好矣己迯人有议継先之当重处者和声犹曰妖贼既去地方无扰还当筭継先之功乃为罪乎噫和声之心人人知之矣彼既受贿放贼为功则景武之削平邹滕之殄灭淂无嗤以为罪乎是何性与人殊乃尔耶此无他利昏之也奉圣旨廵抚疆重任不淂以一事追求王好贤还着严缉务获该部知道

初七日

总督两广佥都御史胡应台题广省乱民噪殴郡守辱及按臣内称据广东搃兵官崔天赐差人传鼓禀称四月十五日省城百姓因连日米贵归咎白艚贩籴齐集城皇庙歃血盟誓议攻白艚适广州府程知府入庙行香乡民跪愬遂激众怒将轿徼打碎其时按院开门知府进揖乡民拥众数千突入院内程知府趋进后堂越墙躲避各凶不淂知府遂廹辱按院将衙门毁坏按院步出至布政司前司道见乱民不辑库藏可虞不敢开门自辰至未各官斉立拥护凶猖獗不已本职密令坐营官祝世爵率教师选锋四百余民用舆拥扶按院至公署安息等情臣闻之不胜骇愕立刻大书告示军布朝廷法纪森严并目前祸福利害慰晓良民觧散凶党一面行牌司道搃兵官保护按臣并密擒首恶觧究一面责令南海番禺二县印官招复米?严禁抢夺以通小民饔?之路臣时方抱病从肇庆力疾单舸赴省数日之内先行赈済抚安小民然后严督岭南廵道勒限府县掌印督捕等官物色当日真正倡乱首恶擒获十余人批行司道再三会审的确择其最凶恶者董亚六卢亚九王亚扁李百奇丘声秋五名押赴市曹枭首示众此一変也铺民殴知府己属犯上无等况堂堂绣衣是奉钦命澄清一方山岳为之动摇者乃御史陈保泰则犹念念忧国事事为民其持衡察吏执法厘奸即如白艚一节臣不当会同按臣申禁再三乎按臣不甞严行里海总哨官兵缉捕每十日具结查考乎就使白艚鏖集海上亦与按臣何与而民乃耽耽疾视至此也所有在事文武各官该臣参看广州府知府程光阳雅负俊才饶有英誉顾心多忧忽不能先事轸如伤之情术欠调停反以片言开莫大之血?羊身为祸始咎将谁归业己离任所当从重议处南海知县罗万爵番禺知县张国维一则拮据四年臣非不念其劳勋一则新任数月臣非不知其清勤然当此举国若狂众嚣如沸纪纲扫地白昼为昏无论舆情为之不平即二臣拊心可以自觧或调或罚相应听部酌议者也至于广东布政司右布政使饶景日?常初转右辖莅任虽甫经旬突遇非常应変宜有良策乃心惟忧乎筦库迹若缓于披缨竟日闭门岂宜直指之危已甚群凶侧目即于籓长之体亦伤所当重加罚处者也岭南兵廵道右参政赵日亨分守道副使冯盛典塩法屯田道兼管海道右布政使戴熺志狃安常才非应猝若平既疏销萌杜衅之策遇変更乏难觧排纷之谋所当一体量罚者也镇守搃兵崔天锡提兵在握何难乘间以出奇筹虑太深未免抚机而失策都司佥书郑维城广州府捕盗通判李廷操闻変周章既堤防之无术挺身拥护虽焦烂亦何功掌印指挥使阮滋行陆即光王宗翰黄祖荣巡捕指挥使沙见璧马邦奇武乙禄高为石?襄偷惰习以成风缓急全不足恃必加瞑眩庶起膏肓所当分别罚治惩创者也其余清军理刑等官皆系佐贰原无专责姑免槩议盖此番乱民汹変辱友制??田刂?使与寻常鼓噪不同合城大小文武官员均当泥首待罪惟是変生咄嗟意料勿及况当岭海多虞在在蠢动傥绳以一切之法使皆杜门觧职觉于遐方未便故不淂已于情法之中稍分差等恭听朝议若夫武聀槩从薄罚缘衅非开于行户责属有司犹存法之平而非以意为低昂者也奉圣旨该部知道

廵按直隶御史游凤翔题循例举劾方面官员内举陆梦龙魏士前所当荐扬以备优擢者也再照宁太道副使王隆德当人言之初起臣毅然不信而为之辨久之亦不容不信不能为之辨矣故仓臣曾熙丙按臣林一柱屯臣王允成相継论列不啻详矣大抵此一道臣也过于阔大疏于防闲用人则过信而绝无疑猜遇事则优游而殊欠决断瓜李不避暮夜贻讥该道亦自取焉奉圣旨吏部知道

初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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