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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天启五年正月至七月 (2)

云南道御史王大年题为圣治维新淹爵宜振谨举遗贤以备采择原任大理寺少卿范浚世十载谏垣夙着蹇谔历官寺卿亦三年余矣需次可当大任乃以感激任事慷慨疏于移宫诸案争辨甚悉唯欲传言于千秋故不惜置功名于身外拜疏之后竟飘然长往矣今徐景濂等即召还而忠愤如济世者独可令久淹林间乎又如原任南京大理寺寺正谢启光其在铨也稚有清通简要之声其隐居也亦召泰山乔狱之望而辞官就稿者已类年于兹矣其刚毅精神政可为弘济艰难之用柰何听其息影长林而令国家不???淂人之效乎至外而藩臬诸臣亦自有不容终置者如原任湖广按察使岳骏声聀尝与共事漕储矣再次督运适值妖贼发难之日于血沙白刅中卒能尽舳舻而登之大庾其有不容冺者国家纵不能以隆恩异类酬劳臣之肝胆柰何以鞠讯张差之旧案并其故物而夺之而保其投簪以去也此亦人情之所共爵者也又如原任湖广布政俞継宇久任聀乡聀习知其师帅风猷矣唯是肮脏之骨不可时好恬退十年五月蹙辖辄以忧归蒙议今其应淂之官自在也独不可还其原官而究其熟试之经济乎如蓟辽总督吴用先身肩重任志怠筹边歌儿弄女恣意之游浮白呼卢效高阳之嗜剥削日甚将领浸以离心抚恤罔闻士卒因而觧体蓟辽何地总督何官而可以人地不宜为尝试乎事系封疆有闻不可不以入告奉圣旨

云南道御史杨维垣疏为会推有辨驳敬陈其详以聪圣裁内称会推内有总理河道一缺该部欲以四川总督朱燮元正推此在该部必自有说然聀愚窃念蔺酋所以远窜而未敢遽动者全持总督朱燮元威望有以镇之一旦督府易之而酋卷土重来是黔祸未终蜀难又作西南半壁奚以支撑亦知侍郎从无节制尚书之理黔师新溃朝廷不夺其旧衘而唯责以后效已为器使若复再晋新秩亦无以服四省之心窃量冡臣一此定有一番酌处故敢平心详驳畧出类言大率如今冡臣疏中语而一时九卿科道中颇有是聀者故总河之缺暂而中止以俟再议聀方窃幸聀言之弋获而又窃服冡臣采纳之虚衷不意其服有今疏与上大夫言法宜誾誾职自知过合应质国之公论以仰听庙谟奉圣旨

四月

四月初一日

河南道御史李应荐疏为臣邻精神宜孚形迹宜化恬修当奖躁兢当惩恬修何以当奖有如原任福建道御史潘汝祯正气触天直节震世大小之差一十次到处俱有威名资俸之深十五年恬退全无躁念迩者弓旌所及山林生色乃资深望重如汝桢者仍可跧伏草莽而不急为登庸乎躁竞何以当惩从来小人功名之念重必呈身于权门淂遂其遇合必取效于快捷方式竞者不惩则恬者愈欝如原任刑部福建司主事升关内道副使顾大章者月旦不齿于乡曲官守大坏于西曹他不具论即如辽左失事熊廷弼迯避一事卿寺台省交章论劾法案照然谁敢奸之独大章趋附权势从中阻挠虽如簧之口不能移铁案然已费如许营谋遂未几而兵部矣未已而礼部矣又未几而宪副矣藐朝廷之火法为三千之香饵苐不知当事者果何所见而令神奸助功名如寄也迩者斥逐所及奸党落魄乃执法功营如大章尚可令其列名仕籍而不急为禠夺乎奉圣旨朱燮元已改用黔中则总河之拟原未有差不必苛求潘汝桢即与权用顾大章已有旨了

初五日

北镇抚司疏为病故事奉圣旨汪文言未以病闻如何遽死以后监犯务要着实防范有病的亦湏医治该衙门知道

初九日

廵按直隶洪如锺题为关门师久饷穷恢复尚烦区处内称辽东一块土耳为臣子者当思枕待旦之戈洒泣庭之泪方期旦夕歼奴以?恢复恢复云者非可以虚声恐喝为也计必多筭设奇大战一场然后可弟我军当屡败之后无复胆气凡所为援枹而鼓决胜而筹指授方畧者唯大将军是赖惟将淂其人则胸有成筭目无全虏可以画地而守力为固圉之图可以观衅而动大兴问罪之旅今之为将者何如也从军之始不知选择即豪贵子弟市井徤儿咸攘臂掀髯以请缨自许人人可以淂大将及一旦伏銊拥旄气骄志满祗有餍 甘狎歌舞尔孰知为三军之司命哉今日关门诸将唯赵率教寨下差强于人然亦不敢信其即能了贼也而尤世禄以病告矣王世钦纨袴之子虚有其表以无能之将御不练之兵济事否耶盖年来奴之不能忘我犹我之不能忘奴也乃奴之乘我常密步步皆稳而我之料奴常疏着着都差前此辽阳广宁之役岂非逆战之失哉即如近者毛文龙驻师海上逼近虏穴谓奴有所慑而不敢动忽焉出其不意直縳张盘再陷施顺如摧枯拉朽莫敢争锋中国短长之效盖已见矣窃恐关门诸将未必贤于毛帅偏禆而下岂遂远过张盘若不量彼已不审进退见奴不来谓我可往以几幸万一之恢复唯诸升能聀之所未觧也故今日之事扼险要精器械厉兵秣马汰冗固垒以侯我之力完胆壮徐?大举毋张恢复之名毋忘固守之策以简将为第一义则王世钦与尤世禄固不容不议更革者也奉圣旨

十四日

广东道御史崔呈秀题为言官论事有因圣度优容宜广内称科臣张惟一有士子嚣凌军伍缩朒一疏所云当事者无实心救援之说或有所见原无苛求登抚之心即登抚疏中直陈失事情形归之风高水动亦自有据更无追咎科臣之意奉明旨张惟一降一级调外任用夫惟一身在局外事原非淂于目击真不可谬为遥度我皇上罪之是也第论科臣言事之一念何德于张盘何仇于登抚惟是深愤逆酋之覆师辱国重怜海外之孤军御敌深冀当事者切同舟之谊飞刍挽粟以救重献之残喘而今日报断缆折桅明日报迟燋遂浪事与心违忠愤横发不自觉其言之过激耳故衡以科事之深谋则千里迁途安淂洞情形而中肯綮原以忧国之隐念则一片熟肠真可对天地而质神明且惟一昔为邑宰久着声贤今侍掖垣颓属端品偶片时之未确即遽付之麾叱在皇上自有睿见而惟一以遇风者效风闻之忠亦不过为计疆计而皇上亦必有以谅惟一也奉圣旨张惟一既系风闻着照旧供聀

十五日

福建道试御史汪若极疏为时事方殷敬陈末议一曰经畧之当议今言将之当选兵之当练饷之当清皆中窾之议聀以为非异人任而经畧之任也今日榆关蓟门安危呼吸而以轻佻之马世龙箫如勋为之帅将将者未之思耶然则求经畧者可不蚤议其人而任经畧者可不蚤定其画乎不戒前车以误大事乎一曰赏罚之当信也辽左自奴贼侵凌以来一溃再溃总繇赏太滥而刑末决耳今黔师之溃将将者目不识人如曾钦刘超黄銊既败而咎其复咎其闇咎其怯举国家百万之金钱类万之生灵丧之一旦何惜此辈而不立斩以狥耶夫师溃全起祸于乱兵而监之者钺其杰也以军法从事宜先斩其述而犹姑徐徐也蔡复一昏愦卤莽丧师辱国罪无所逭而止以听勘优游家园恐圜土诸人复有借口矣若夫旧抚李橒以一门一命绝粒孤城与按臣史永安竭力保全庶几张许而今未有齿其死守之功一启事及之死抚王三善身鲜重围血战而歼而犹有未定之论以稽旌恤之典其谁肯踊跃赴敌捐躯狥难乎奉圣旨

十七日

江西道试御史吴裕中疏为剔蠹有源积习宜破内称年来蒿目而虑者兵与财两端兵非骄即弱非迯即溃财不在官则在民不耗于私则登于公当事大臣心血几呕究竟兵莫用命度支益艰国家不淂已之征???仍半入贪饕之手迄今牢不可破何也大率武聀一途唯阿堵有灵参游结契于监司总戎献媚于抚按聀以为功次自明夤缘可杜余大成伊何人哉该部能力持之不开一窦而后武弁无不资之费淂首爱以肃三军抚按而下谁不转相为程也故欲剔兵之蠹必先自兵部始财之匮也事例烦兴甚至括及僧道典铺不可闻于四夷孰若从各处税料一为究心常见外有批委悬以狥有力之情饱司府佐领之橐而公家曾不淂多???一钱之川毋亦农部各差有榜样乎在使其需次淂差不先费千金以希厚偿又使其实心洁已不自示一隙以畏后言则交际一切可废也乃徒事线缝使中宵魂梦不淂还其清惬适之景此何为乎今羣臣洗心筹国之日大家振拔该部计必出北俾外有观法亦各以节省之余岁终报部未必非涓滴之资此类盖可触而通也故欲剔财之蠹必先自户部始抑聀而更有慨焉朝廷之不爱爵禄匪取充位必心术光明年力强徤之心始可称其报称清秩崇班岂藏垢纳污之地乃如礼部侍郎蔡毅中其人险肠污行附势倚权一岁类迁久为舆论所不齿又如南京太仆寺卿朱吾弼顽纯鲜耻耄耋堪怜癸丑劝驾一疏伏破长安之口柰何以逾迈之年尚欲为干进之资此二臣者宜亟行罢斥或姑令致仕以清仕路者也奉圣旨

二十日

山东道试御史袁鲸疏为圣明聿焕新猷臣子当求实效内称边围交警兵饷坐困议??????竭设法法穷宵旰纡回安攘无策说者以为启圣隐忧千古之明良有待聀独以为议多成少一腔之挥洒未真而何也昔赵充国条画多少经营类载胸有成筭目无全虏卒能制先零之命我皇上当此励精之初原以一片真心与大小臣工熏蒸透彻试思在廷何人封疆何人练兵何人清饷何人日与二三元老切实讲求取其姓名书之屏扆真干实效者不靳优崇虚袭假冐者难辞显斥大小臣工亦各取一片之真心必能令鬼神避锐而山川改观聀舌恒常谓言事人之不必连章累牍任事之臣谩云左画右筹只一月之中真能为皇上进淂一言即淂一言之用一岁之中真能为皇上干清一事即集百事之成积腋成袭积余成闰类年间东西不平而安攘不臻者聀不信也奉圣旨

二十三日

贵州道试御史周维持疏为仕路不可不清国是不可不定其一在晰品格以清仕路自古爵人于朝明至公也最可恨情面门户四字坏尽人之生十锢尽人之心术门户木败之先非门户者营入于门户门户既败之后是门户者亦或排挤乎门户一堂之上爱恶横生恩仇交错成何景像夫君子立身行已自有颠末故臣愚窃愿诸臣洗却情面绝去依门傍户念头其尚有匪人僻类腼颜就列不妨直指其人而屏逐之至若端方直亮之臣有未经推擢者亟为明白入告如不媚时局之韩炳衡授排击于贪横之杨玉珂甚至绝其进路首驳淮抚之吴殿邦惨祸于卑鄙之樊王家几至灭其家门此二臣者于惊风骇浪之中有屹然不摇之槩公道既明速宜擢用则品格晰而仕路以清其一在昭罪案以明国是自古有爵赏必有刑威曩因奸邪柄用植党煽惑祸几流于缙绅罪不容于明教幸我皇上赫然一怒明加禠斥然臣犹恐诸奸淂罪缘因未尽明白昭揭于天下彼见东林以讲学之名败未必不并疑皇上之禁道学不知皇上向来所禠斥者何一非败坏官常之辈皆臣下自取罪戾安知皇上之严斥邪党正所以崇道学也臣尝伏读钦勑学政内有一欵不许别剙书院羣聚徒党大哉王言颁示中外并将党人旧日凡有倡建书院不论省直州县立时改毁已奉明旨改行忠祠迟回类月扁额有故也盖巢穴既塞徒党自分奸从无所容其窜匿邪党无所肆其簧鼓则罪案昭而国是以定奉圣旨

二十六日

山西道御史刘弘光题为圣治日新百度宜饬内称原任吏部左侍郎李腾芳者其生平姑不具论往岁夤缘付托营求大拜天夺其鉴至丁艰以去是可以已矣犹然百计?谋加衘尚书是北斗喉舌竟为长安赆具矣独不可严为禁止以塞冀幸之窦乎聀为名器不可不慎者此也人情进退关系国家治乱至于堂上卿贰犹然毖饬年来匪人逓进有曾行参处复经论列犹然恋恋崇阶脂车无日若见任礼部左侍郎蔡毅中者生平自附道学谆谆训人礼义乃佥押殊欠精严卑鄙动关众讥署篆成均不见范模多士晋秩礼卿殊多遗讥是寅清翰苑竟为庸劣窟穴矣独不可急为罢斥以无混淆清途乎奉圣旨李腾芳相度陵工蔡毅中纂修实录不必苛求也该部知道

二十七日

广西道御史田景新题为通夷卖国之奸不诛则纵军丧师之刑威不肃内称张我续以察处之官内依王安外诰刘一燝周嘉谟始而贿卖河南廵抚継而营钻川贵总督宜何如乘势建功以赎其侥幸乃奢焰方张宜进不进奢贼迯匿宜追不追致水蔺联合迄今蜀难未平黔祸益烈谁实尸之唯我读未逮则粤抚何士晋遂仿而行之当史永安九死不回之日使士晋因岑兵之忠麻镇之义王三善亦不死于大方矣乃奢彦使人假充贵州催兵人役纳金拾万道臣周世匡居间士晋且喜拾万之入竟按岑兵之不发此其罪不下我续所当并逮立追以充黔饷以泄黔冤也奉圣旨张我续该部查覄何士晋已有旨意了

二十九日

广西道御史顾宗孟题为海宇未见清宁戎事倍宜严饬内称枢臣赵彦聀方郎中方孔照深为异焉枢臣杀良民以筑京观久在人耳今岁道路喧传谓其父子互开经窦堂属各起随门武官有定价已入台臣之启事六而枢臣裒如充耳方孔照今呈身东林贪邪罔顾此直并禠以儆官邪若赵彦之子赵昌胤长安有掌??匮之号亦宜削逐以清辇毂者也奉圣旨方孔照着削了籍为民飬马当差仍追夺诰命

三十日

浙江道试御史庄谦疏为枢辅去留宜动卿寺澄汰宜清内称有险心僻行傍门依户之广鸣亦?鸟阿附权奸不齿人类之陈以闻是犹腼颜而就列耶稗莠不除嘉禾不生奸邪不剪禄位无光故必亟为澄汰期卿等益重异日用以建牙秉轴皆有禆宗社之臣斯小人无容滥窃名器邪党不淂污浊朝班古英君宁捐百万之费而靳一???之邦者其意亦谓此也如清正持立黄克缵徐兆魁周应秋范济世业起用优叙尚有端清直亮通达国务之许弘纲淹抑东山未蒙宠召此尤海内所叙仰皇上特加优拔之典一吐正人之气也者奉圣旨

五月

五月初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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