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钱三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一股酸痛感传来,使得三义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黄褐色的木质屋顶,由于年久了,挂着烟熏的色。三义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我这是在哪?”说着就掀开身上盖的被子,准备起身。哎呀,怎么没发现身边还有个大姑娘,有点不知所措,双手捂着眼睛。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姑娘脸颊红霞飞现。
钱三义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呢,又乖乖躺倒床上。那位姑娘才小心翼翼的放下葱葱玉手,站在旁边搓着衣角。三义这仔细一看,目光呆滞了,姑娘长得真水灵,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脸上羞红映衬,更显的娇嫩,上身穿着蓝色碎花小布衣。
“哥,他醒了!” 声音如黄鹂翠鸟,把痴呆钱三义的魂魄追了回来,姑娘飘身出了房间。
姑娘刚走,钱三义打量一下房间,看来是女孩子的闺房,看那棕色小梳妆台,台子上放了个小镜子,旁边就是一个陈旧的衣柜,看样子有点年头了,另一墙面上挂着一柄宝剑,长不过二尺,古朴的剑鞘,把整个房间点缀简洁,而不失单调。钱三义起身,看能不能在柜子里找件衣服,先避避体。
突然房间光线一暗。
“兄弟你可醒了!”一尊大汉出现在门口,声如霹雳,把钱三义下了一跳。
声到人到,上身穿着白色麻布开衫,下身穿黑色麻布短裤,一条很时髦的腰带紧紧的刹在腰间,脚上穿着一双半旧不新的耐克,没穿袜子,黝黑憨厚脸堂,短硬的头发茬。这造型,钱三义有点无语,又有点熟悉,我的腰带和那双勾勾怎么跑他身上去了。
“嘿嘿……”’大汉笑了起来,挠着头盯着钱三义。
“你笑啥?”钱三义莫名其妙,突然感到不对,低头一看,完了,又湿身了,这次被大汉看光了,赶忙抄起床上的薄床被裹在身上,像是被怎么着的小媳妇儿,不好意的看着大汉。
“小兄弟,你醒了,嘿嘿,你昏睡了三天了,我真替你担心那,李老头都跑了好几趟了!”
“我这是在哪?”钱三义忍不住问道。
“洛溪村!”大汉答道。
“洛溪村是哪?”钱三义疑惑了。
“大山里。。。”大汉挠了挠头不知道咋回答。
“我的衣服呢?”三义突然想起正事,衣服没了,现在还光着呢,咋出去见人呢。
“呃,这个衣服,这个衣服啊,该破的都破了,不该破的也破了,我给扔了,只是你的皮带不错,我看还能用,就是短了点,扔了怪可惜,我就勉强收了,鞋子是小了点,但我还能穿,鞋带松松也不是那么紧了,你要是想要回去,嘿嘿,想要回去我也不给。”大汉奸笑了两声,“你敢要我打断你第三条腿儿!”
钱三义被吓的一哆嗦,体下凉飕飕,赶忙往后躲了躲,这万一第三条腿儿断了,下半辈子怎么活,我还没孩子呢。
“嘿嘿,大哥说哪里话,大哥对小弟有救命之恩,区区腰带鞋子算什么,就送于大哥又有何妨!”钱三义漏出了献媚的嘴脸。
“嗯!”大汉点了点头。
“喂,小白脸,小兄弟,你这身子是不是被我妹妹给看了?”大汉两眼圆睁瞪着三义。钱三义一听,心想坏了,这大高个儿大块头又要找麻烦。
赶忙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只是我不小心,部分走光了,对,部分走光了,呵呵!”可不是部分走光,走的还是正面的光,后背半身没走光。
“如果被看了的话,你可要负责。”大汉脸色突然缓和了下来,充满的关爱之心。
钱三义心想,哎,错过了好机会,早知道说全部走光啊。
“我妹妹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又三了还没嫁出去!一是眼光高,人品不好的看不上,二是武功高,方圆百里的青年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呀,你如果能打败她,我可以考虑考虑你做我妹夫。。。。。。”大汉还没说完,钱三义无耻的裹着被子凑了过去,“哥,你早说啊,我全走光了,走的还是正面的。。。。。。我负。。。。。。”钱三义话还没说完,一只硕大的拳头撞在了三义的左眼眶,登时,三义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一片。
“哥,哥,别打,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没说完呢,你妹妹自己捂上眼睛了!没看见我走光呀!”钱三义双手抱头,一边躲一边喊,慌乱之中不知道被子从他身上悄悄溜走了。
“哎呀,老弟,你早说嘛,我一看你就不是那种人,哎,怪我冲动了,哎呀你看眼睛都青了,我去给你拿药酒,给你找衣服,过会请你喝酒赔礼!”大汉转身去了他屋。
钱三义想吐血,好事儿没凑成,还挨了顿揍,心里憋屈的不行!
不大会儿,大汉回来了,钱三义不得不委屈的捡起薄被子裹在身上。
“小老弟,别嫌弃啊,我这衣服是旧了点,味道大了点,你凑合着穿吧,待会咱去李裁缝那,给你置办一身!诺,这是药酒,我们庙上的老和尚亲自炮制的,专治跌打损伤,效果好着呢,你自己附吧!你省着点用,没多少了!”说着抛向钱三义,一个黝黑的小药瓶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不得已三义只好来了个恶狗扑食,勉勉强强接住药瓶。
“哈哈哈哈哈哈。。。”大汉转身出了屋,只剩下钱三义双手捧着黝黑的小药瓶,愣愣的出了神,才知道被戏弄了,火从心头起,举手就想把小药瓶给摔了!可手又收了回来,眼眶还青着呢。
钱三义光着屁股捡起了地上的被子,捏着鼻子提起大汉拿过来的衣服,勉强套在身上,想了想,拿起刚才接过的药瓶,打开木塞,胡乱在眼眶涂了涂,还别说,要挺好用,清清凉凉很是舒爽,但是,再舒爽也无法抚平钱三义受伤的小心灵,我要找大个报仇!
钱三义光着脚丫怒气冲冲出了屋。
“嘻嘻…。。笑死我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再看刚才那位姑娘笑弯了腰,双手捂着肚子,笑的小腰儿直不起来。
钱三义,见了眼直口弯,哈喇子直流,美,真美,穿着蓝色碎花小布衣,黑色裤子,乌黑的秀发用绳子系着,干净利落,发育的真好,该凸凸该翘翘,这要是娶了当媳妇儿,还不得从梦中笑醒!
“哈哈哈……”大汉看见钱三义,笑的眼泪直流,声音震得钱三义耳朵嗡嗡的。“兄弟,哈哈哈………”大汉手指钱三义,笑的说不出话。
钱三义左顾右盼,没啥异常呀,心里疑惑,有啥可笑的。却不知,他这形象雷倒多少人,钱三义如沐猴而冠,穿着宽大的麻布衫,看不到双手,裤边耷拉在地上,左眼圈一片乌黑,不知道药酒啥时候变了颜色,乌漆嘛黑的,如果右眼睛也涂药水的话,一只十足的熊猫。
“兄弟,你这病还没好利索呀,一见风哈喇子直流啊,哈哈哈…”大汉还是止不住流泪。
“咳咳。。。。”失态了,失态了,钱三义假装性的咳了几嗓子,然后,悄悄的用宽大的衣袖把哈喇子擦了擦,见了美人,钱三义刚才的怒气消了大半,在美女面前绝对不能失礼。
“呃,对了,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壮士、侠女,不,是大哥美女的救命大恩呢,不知二位怎么称呼?鄙人钱三义这厢有礼了!”说着钱三义,恭着手装作文人雅士就要拜谢,可突然衣领子一紧,感到双脚离了地,怎么也拜谢不了。
“兄弟,你太客气了,我小名叫大壮,大名叫牛大壮,你打听打听,整个村子都知道我牛大壮,牛大力士,急公好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这点事算不上什么。这是我妹妹牛小曼,嘿嘿!”
“切,都啥年代了,还转文,整的像古代一样,壮士、侠女,你们两个这是在唱大戏吗?”牛小曼对两个大男人一唱一合嗤之以鼻。钱三义的伪装好像被人识破了,脸上有点发烧。
“哪个,大哥,你先放我下来!”钱三义赶忙转移了话题。
“呃,我给忘了。”大汉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挠了挠头。
钱三义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那姿势别提多销魂了,一般人学不会,引得院子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