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拍卖的物件是白瓷梅花瓶……”随着拍卖师的话音传来,拍卖品陈列台上放置了一只纯白无暇的白玉瓶,瓶上栩栩如生的梅花图绘和落款显示着绘图人的身份,出自古代名家手笔,又是这样精雕细琢的无暇白玉,花瓶昂贵的身价不言而喻。
一直有些兴趣缺缺的潘媛颖,听到哦啊拍卖师的话,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花瓶,记得梅若雪曾经边细心的擦拭着这个花瓶边对她说:“媛媛,这个花瓶和你一样都是妈妈的宝贝,因为你们都是妈妈最爱的人留下的纪念。”
“最爱的人……”喃喃低语的潘媛颖勾起一抹冷笑,妈咪最爱的人就是潘启典,那个让她从骨子里厌恶的男人,不过既然是妈咪生前最喜爱的东西,她就一定会将它重新拿回来。
“一千万,还有比一千万更高的吗?”拍卖师激动的在台上叫嚣着。
“一千一百万,还有比一千一百万更高的吗?”拍卖师依然在卖力的叫着,而底下的买家也不负众望一次次举牌竞标。
潘媛颖冷静的举起手中的号码牌,喊出了让人惊讶的数字:“两千万。”
“两千万!两千万,还有比两千万更高的吗?”拍卖师虽然依然在台上喊着,但是心里很明白这个价格早已超出了专家对这个花瓶的估值,但当他正欲将手中的小锤敲下时,另一边的买家中有人举起了一块牌。
“两千两百万。”是何蝶。
“两千五百万。”潘媛颖见是何蝶,心知那女人和她杠上了。
“两千八百万。”何蝶继续喊道。
“三千万。”潘媛颖虽然口中喊着价,心里却另有盘算,不由叹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恐怕这次不会这么顺利将母亲的遗物拿回来了。
“三千五百万。”何蝶挑衅的看向潘媛颖。
“四千万。”潘媛颖说完全场哗然,很多人都以为她疯了,这个花瓶的价值根本不超过两千万。
“五千万!”何蝶收到潘媛颖半挑衅半嘲讽的笑容,被刺激得脑子发热,喊出了一个更让人目瞪口呆的天价,果然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五千万,有没有比五千万更高的?”拍卖师满怀希望的看向潘媛颖,却见潘媛颖投给他一记笑容,顿时失了魂连话都忘了说,直到旁边的人以咳嗽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五千万一次!”
何蝶此时一反之前嚣张得意的模样,她料定潘媛颖一定对这个花瓶志在必得,因为她一直在注意她,整场拍卖会潘媛颖都是意兴阑珊,直到这个花瓶出现,所以她故意与她作对,将标价一抬再抬,没想到潘媛颖居然这样容易就放弃了,而她刚刚喊了多少?五千万!天啊,五千万,她去哪里拿这笔钱!
“五千万两次!”
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潘媛颖会放弃了,自己居然被设计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可是何氏企业最受宠的三小姐!
“五千万三次!恭喜24号买主拍得白瓷梅花瓶。”拍卖师的话语如同宣判了死刑一般,让何蝶愣在当场。
“季云哥,季云哥!”何蝶看向站在门边的季云,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向他跑过去,“季云哥,你要帮我。”
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季云叹了口气,果然如他想的一般,这个女孩哪里是潘媛颖的对手,可是现在祸都闯了,总是要先帮她收拾残局,否则以何氏董事长嗜钱如命的个性,还不知道怎么处罚这个小女儿,他倒不是对这小女孩有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受人之托实属无奈。
“恭喜你了。”潘媛颖经过两人身边时,语带嘲讽的冷笑道。
“潘媛颖,就是你!你怎么可以算计我!”何蝶想冲向潘媛颖,却被季云先一步抓住,不让她再闹事。
“何小姐,你是否有被害妄想症?”潘媛颖笑得一脸无辜,季云抓住何蝶的动作难免会有肢体上的接触,可那样子看在潘媛颖眼中却是极度的暧mei,非常的不顺眼。
“媛媛,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季云就事论事的说道,毕竟何蝶不过刚满十八岁,年轻气盛。可这话听在潘媛颖耳中极不舒服。
“季云,这么快就开始护短了么?”潘媛颖笑得很冷很冷,莫名的愤怒让她的心紧紧揪起。
“媛媛,不是你想的那样……”季云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什么,既然你已经离开‘东祺’,那么我会告诉紫迎与你们解除协议,霍羽嬉我也会让她回去。”潘媛颖说完又顿了一下,带着些许希冀看向季云,“如果你肯和我回去,那么协议仍然有效。”
“我们之间仅仅只是协议关系?”季云对这样的说话很不满。
“怎么决定都在你一念之间,季云。”不要让我失望,季云。
“媛媛……”季云看着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潘媛颖冷冷的看着季云,心里却隐隐的颤抖,不要背叛我,季云,不要背叛我,你说要一直陪着我的……
“对不起……”原谅我的身不由己,离开你不是我的本意。
“我不需要!”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回到‘东祺’,回到我身边……
看着潘媛颖转身离去的身影,季云叹息着放开何蝶。
“真的没关系么?”一身白色亚曼尼西服的男人正是丁氏海运的大少爷丁玮尧,他身旁站着的女子就是京威财团股东之一的甄家大小姐甄子琪。
“估计会很麻烦,那个女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东祺’的潘媛颖。”甄子琪看着季云带何蝶随工作人员离开的身影忽然笑了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神情这么颓废的学长。”
“难得看人吃鳖的模样……”丁玮尧虽然笑着,但心底却想着,或许他应该去会会让季云为难的那位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