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音阁主笑的诡异“自然不会,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不过我要提醒你,封魂咒一解,难免 黑白无常找到她,这样她又要回哪无尽的地狱了。”说着他竟同情的看向风白羽,“可怜的李未央,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世间,就要被深爱的人大会地狱了。”
李未央,上官锦犹如晴天霹雳,脑中顿时想到了什么,可终归不敢相信。
李未央、李未央、未央……。
上官锦惨笑,黑夜里格外诱人。
想起那女子的脸,不算倾国,却也很美,怪不得师傅那么喜欢她。
自嘲般的笑,不甘的笑,最终都归于平静
李未央,算算年纪,比师傅略小一岁,却也绝配。
想起今日二人那深深凝望的表情,心沉到了谷底。
上官锦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她抓不住,却也不像任他掉下去。
生平第一次审视对师傅那无礼的亵渎,那么难过,那么心痛,那么难耐。
那年她在雪地里冻的快要死去了,师傅出现在她的眼前,救了她、收她为徒,细心呵护,小心照顾,总算把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她还记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看到师傅在自己床榻前留恋,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她听不清,却觉得好暖,师傅真的好暖。
从那以后,二十年如一日,师傅陪她过生日,教她武功,与她一同御敌,为救她生死存亡,生活的点点滴滴,原来不知何时早已情根深种。
她以为这一生就这样,可以一直这样跟着师傅,可是李未央,她竟在这个时候回来。
她不怪他占据师傅的内心,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无法与她相比,可却又什么东西被撕碎了,自己的一片真心在她面前简直如草芥。
上官锦抬脚跨入大门,鲜红的衣裙,一道门一道门的跨过去,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之后师傅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现在她只想找到那个女子,好好看看她,看看师傅这二十年来的坚持到底什么怎么样的
推开师傅的门,里面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她熟门熟路的在床上摸索着。
一身闷响,暗室的门开了,她走进去,里面冰冷刺骨,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心比这里还要冷。
台阶一层一层,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那时她才五岁,小小的身躯冻得发抖,师傅看着那个样子,终于从茫然中醒过来,抱着她痛苦流涕,一遍一遍的说着“未央死了,未央死了……”
感觉到师傅的痛心,一夜之间乌发雪白,她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让师傅在手这般的苦楚。
师傅你可知道,你发丝一根根变白,我心痛如刀绞。
她一手放在胸口,心里默默地想着。
终于台阶到了尽头。
这里很大,很空旷,也很冷。
可她的武功早已可以抵挡任何风雨。
宽大的室内,正中间放着一个冰床,雪白的几乎透明。
冰床的中央,躺着一个白衣女子,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冰床上,好像鬼魅。
比那冰床更白的是女子的脸。
上官锦缓缓蹲下身子,纤长的手指滑过她冰冷、惨白的面孔。
真美,上官锦无声的说。
她好像看到了这女子的前世,那倾国倾城的女子在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浮现。
她微微蹙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可身体似乎不听使唤的下去了。
真暖,躺在她冰冷的怀里,上官锦初起的暖。
手指继续摸索着,无意中碰到了她的额头。
一时间室内尽管大胜,可上官锦一动不动,好像躺在她的怀里特别的安全,好像这个不会动的女子就能保护自己,或许在私心里经认为她不可能伤害自己。
“你在做什么。”
师傅,上官锦陡然一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弱弱的起身,头埋到衣襟里,小声道:“师傅。”
风白羽看看她,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未央,奇迹般的没有生气,“摆了,你先出去吧。”
上官锦低着头,不敢看他,正准备出去,却又想起一件事来,回头望向他“师傅,你要提她……解开封魂咒吗。”
风白羽已久淡淡的,可眉头却是化不开的阴云,“如果不解,他就会做出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到时候……哎……”
“可师傅”上官锦今天话好像特别多,“如果解开她有会被带走的。”
上官锦不喜欢她,巴不得她被人带走,可内心深处竟然希望她能留下来,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姑且解释为怕师傅在伤心吧!
风白羽此时见只有徒弟在一旁,已不估计,伸手把李未央抱在怀里,一手让她枕着,一手顺着她的发丝摸下去,最后在她的发间吻了一口,满是爱怜的看着她,“如果我不帮她,这世间恐怕没人能帮她了。”
“师傅。”上官锦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奇迹般的没有痛心的感觉,反而觉得那是天经地义,怕是被师傅所感染吧,她问道“那要用什么方法。”
风白羽想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好的方法,只是血咒,自然用血来解,可……李延年阴险歹毒,我怎能信他。”
上官锦想起师傅曾经也利用过她,同情的看向她,道“可不是有怎么能知道有没有用。”
风白羽抱着李未央,淡淡的道“你出去吧,让为师好好想想……况且解开封魂咒,普通人又怎么能行。”
上官锦一顿,有立即想起不知道在哪里听的,封魂咒要用骨肉至亲,师傅纵然有心,却也无力,可……李未央的亲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