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知道这闽南一行,其实是杨伯在背后捣鬼。
杨伯为何舍北求南,小二隐隐猜测的出来,这或许是因为当初他与自己所讲的自己师父的事情,至于这闽越王,听起来似乎来头不小,再加上这施疤子的一番话,小二似乎感觉到,其实没有这么简单。
小二没有表态,只是沉思了一下之后,扫了一眼身后的九爷。
毕竟是九爷与自己签的这份协议,在小二看来,只要不用太贪,只要从从地下取上一俩件土瓤子,那就够了,管他去哪里。
再说了,这个施疤子口中的那些话,在自己看来,也是无所谓,地下的那些死人所呆的宅中都差不多,再借助那御盗之术所阐述的那些经典,也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有什么可惧怕的。
不过九爷似乎却动心了,因为九爷也是知道,毕竟小二去过那所谓的嵬鬼师的墓地,所以也不会冒多大的险,最起码让自己的三杨院重振往日的雄风有着很大的把握。
因为此,小二还专门偷眼瞅了一眼杨伯,正如其人所想,杨伯似乎脸色有点不好看,而且神情之中还略带着几分踌躇的模样。
小二倒是不管这些,若是让自己择选的话,自己倒是乐意再去那嵬鬼师的墓葬之中再走一遭,也不必再冒多大的风险,顺手摸来一些东西,便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小兄弟,你看这……”
不愧是老狐狸,九爷似乎还是不放心什么,面带几分询问的神情望向了小二。
九爷让小二选择,自然是确定一下,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去过那嵬鬼师的墓葬,若是没有其他的隐瞒,自当毫不犹豫的答应,来换取那一半的股份。
若是迟疑起来,那少不了还会有其他的想法。
“北方的墓葬习俗我是还是熟悉一点,再加上曾经到过那里,我想我还是有着几分把握的,不知道杨伯怎么看?”
杨伯对小二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问住了,但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杨伯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低声道。
“去那个叫什么嵬鬼师的墓,我倒是双手赞成,传言这个西夏最后一名国师那可是有着几分妖术,可以驱使那鬼卒阴兵,在其人生前在自己的坟墓之中布置了不少对付那些摸金道行的陷阱,既然小兄弟曾经到过,我也不怀疑小兄弟你的本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伯挺了挺胸脯,扫了一眼玲姐,又是说道。
“你倒是有着几分造化,以后多多与这俩位小兄弟学学手艺,他日也好成就一番事业,在道上立一番威名。”
“呵呵呵,这个就不劳杨伯费心了。不过凡事要做准备准备,别让那赵家坏了咱名声,你说呢老施?”
“小兄弟果然豪气,俩天之后,我们就在此相见。”
施疤子冲着小二微微拱了拱手,只是嘴角之上划过了一抹弯弯的弧度之后,倒也干脆,头前头也不回走出了眼前的这一座包房。
小二也没有打算多留,只是扫了一眼神情似乎有点不自然的玲姐,他说。
“我虽然不知道在九爷这里,你是怎么守规矩的,但是以后这另一半的股份全权由你负责,不过还有事和你商讨一下,今晚你就去我们那里呆上一晚吧。”
小二的一番话有点让人听了浮想联翩,但是毕竟如今自己身不由己,而且玲姐也是知道,九爷与小二之间有那合约在身,自己不敢随意造次,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更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然默认。
九爷最后敬了小二一杯酒之后,携一众三杨院的人目送着小二三人的离去。
“九爷,难道闽南一行就这么算了?”
“闽南一行自然不能放弃,都几十年过去了,还在乎这几天,你放心就是了,就算是我瞎了,难不成黄道的这施小鬼也瞎么?再者说来,那南王玉卷我势在必得,毕竟数年前我们折损在那里的兄弟太多了。”
九爷接了杨伯的询问,但是眼底却难掩的闪过了一丝不甘和怨恨,一翻手腕摸了摸自己那可恐的独眼,折身走进了悬世楼。
……
“啊……有鬼!”
刚走近摄影店的时候,摄影店里便是传来了那阵阵婴孩的哭声。
小二习惯了,葫芦也习惯了,可是身后这个敏感的女人却有点小小的疑惑,因为她听得出来,这一道形似婴孩的哭声之中略显还夹杂着几分阴冷。
门开了,小二三人走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一个长着白毛,面相形似恶鬼的东西直接扑到了玲姐的怀中。
也就在那一瞬间,葫芦打开了摄影店的灯。
在摄影店的灯亮了的那一瞬间,这一道白影瞬间消失在了葫芦的屋子之中。
不过玲姐不干了,除了满带惊恐的神情尖叫了这么一声之后,便打算折身打开们离去。
“从九爷那一刀上的力道不难感觉出来,九爷是认真的,而且那歃血合同九爷也是浇了不少血,你想想,都七八十岁的人了,还有多少血可以流?何况像你这样年轻漂亮而又风韵的女人。”
玲姐停下了脚步,只是黛眉扫了一眼小二又恨恨的瞪了那得意洋洋的葫芦一眼之后,隧找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小二撇了撇嘴巴,耸了耸肩膀。
“看来我要和你凑合一晚上了。”
“小爷我习惯一个人睡了,再加上那小鬼,一晚上闹腾的,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打算还要去那个该死的地方转一遭吗?”
葫芦少见的一本正经了起来望向了小二,自顾煽起了一根烟,挠了挠后脑便是说道。
小二呵呵一笑,他说。
“算是兄弟我给你的补偿,古董这东西确实很赚钱的,有了这三杨院一半的股份,够你玩的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就在最近,瑾萱要来!”
葫芦叼着一根烟,打算要从小二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
然而小二只是淡然一笑,从领子里摸出来了一枚摸金符,像是欣赏一个漂亮女人脸庞一样。
“啧啧啧……!”
葫芦摇了摇头,将只抽了几口的残烟掐灭,丢在地上用脚直接踩了上去。
“装的跟真的一样,实话告诉你吧,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刚认识的男朋友,一个做考古研究,偏爱咱们文化的外国佬,我知道你睡不着,我屋子里有八六年的法国葡萄酒,要不要点。”
葫芦没有等待小二的回答,只是回了趟自己的屋子,取出来了一沓被子,丢在了小二坐着的沙发上,顺手打开了一瓶子酒来,原本打算找杯子的时候,却见小二摆了摆自己的右手,一瞬间葫芦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凑到了小二的近前。
一把抓起小二的右手端详了片刻,见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又将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眼。
“在那死人呆的地方,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选择,我相信你不会想知道的。”
小二的婉言拒绝,葫芦也是听的懂,再加上在那地宫里二人的遭遇,葫芦对小二所认真起来的东西,也是不想再多做过问。
至于瑾萱的事情,葫芦也是后悔提起,不过想起来,其实说出来更为适合一点。
“这一次你就别去了,虽然我不知道黄道以及那赵家的底细,但是从九爷和杨伯的神情之中能够读出点什么的。”
“你是说……”
“人有三教九流,各种势力自然也有三教九流,也就是说这些人之中什么人都有,他们什么都可以干的出来,从古到今,无一例外。”
小二的话,虽然有点长,又有点乱,但是葫芦却明白。
不过葫芦却不乐意了,他说这一半的股份,若算起来,那可是拿命换的,自己的事情,不能让小二一个人扛着。
最终二人坐在一起,研究了一晚上,算来算去,才发现,这玲姐才是最头痛的地方,真后悔把她换回来,当初也不过是为了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