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要把稳章重新修订一次希望各位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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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弥漫了三天三夜,整个开发区满了雪的嚣张。路上积雪三寸厚,行人每分钟10个,车辆分钟16个,快要过年了,大家都忙着办年货。
秀秀挺尸在床三天三夜了,任凭妈妈和妹妹的喊叫,如同去了壳的乌龟,软不拉踏。一看这幅球样,真想扇你几巴掌,这是妹妹的话。作为姐姐,秀秀可以严厉的告诫她“尊长”的含义,长姐如母,“母亲”怎么可以随便骂。但是她卑贱的想骂吧,能骂醒了,算你能耐!
她能骂醒秀秀几率是负的11%,我算过,她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是外国爱因斯坦和牛顿,中国的华罗庚和钱学森,能说服她的四位均已仙逝,秀秀深表痛心。父亲母亲只是供她吃食的人,不能给秀秀带来身心的变化,妹妹一直挑剔她,她也挑剔妹妹,互为挑剔的人是死对头。另外还有一些死对头,这里不列举了,大概8个人。一定不能说服我秀秀的人除以她身边的人口总合再乘以100%,是负的11%.
妹妹生气的出门,准备春节的物品。
妈妈无奈的摇摇头头,移动肥胖的身躯走了,大概她老人家是气自己这辈子不是高官权贵,不能给女儿衣食无忧了。
其实只要有吃的,就行了,很简单的要求。你给我吃的,我立刻跟你走,这是秀秀最豪迈的想法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秀秀一直为自己毕业后的不如意的情场职场愤愤不平,不满的情绪暴戾心头,无处释放,仿佛如同死水中埋着炸弹,潜藏臭烘烘的危机。有时整个人没了灵魂的,唯一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便是自虐,自虐的方式就是不吃不喝。从出生至此,吃喝是她最大嗜好,如果让她缺吃缺喝,就像酒鬼没了酒会发酒疯,就像富翁失去所有的钱会得失心疯。如此禁止自己吃喝,肚子饿的咕噜叫,渴的血液似乎凝固,最不可思议的是口中的液体(俗称口水)无比丰富,连番翻滚。这样渴着,饿着就是她感觉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眼看着过年了,人长大一岁,脂肪以13%的速度增长,以此推算不要五年她可成功包产200斤。如果真到那个程度,秀秀决定以死谢芳华,但是仔细想想排除天灾人祸和疾病死亡,自身的死亡几率是0%,因为她还没有勇气。
夜晚降临的时候,妹妹和妈妈在厨房忙碌,葱爆腰花香,芦笋慢炖五花肉,漫漫香味如同蛇蝎啃食她的五脏六腑。
实在忍受不了了,秀秀想到一句名言,借来用用,活着就要吃,生命在于吃!
她鲤鱼打滚,翻身下床,血液回流,面爆青筋,压抑的口水上下撺掇,呛得她连连咳嗽,但是不管不顾垂直加速度前进。
“睡佛下床啦,哟!我们今天不做口水鸡”妈妈说秀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酱油瓶到了,懒的弯腰扶的人,也弯不下腰,最适合被供着,加上秀秀爱睡,形象的送她一绰号“睡佛”。
“是啊。这是什么?无色、透明、有咆沫、稍混浊的液体,口水鸡的制作材料?”妹妹见秀秀口水直流,不顾体面的损。
秀秀充耳不闻,双眼搜寻可吃之物。
“我不爱吃,你爸也不爱吃,单单生你,嗜吃如命,咋看咋不像我和你爸生的孩子,难道基因变异?也不变些好的。”妈妈翻动着锅里的菜。
“看她那熊样,明显是后天环境压榨,达尔文物竞天择的结果。”妹妹接着损道。
秀秀缩着脖子,全力咽下口水,说:“妈妈,我——饿。”
“恶心样!看到你我觉着世界都是黄世仁,剥夺我最基本的审美权利。”妹妹撰着拳头骂道。
骂呗,给我吃的就行,秀秀抓过一盘菜,就要吃,哪成想妹妹夺过去。看着进在眼前远隔天边的食物,她的口水如同钱塘江的大潮,“哗哗”的翻滚。
“把菜给她,不要让她口水洒满盘子,我们一家人都别想吃了。”妈妈很明智。
“妈!”妹妹长长的不服气之声,她最不能容忍妈妈顺着秀秀,但还是把菜给了她,识时务。
秀秀不洗手,不用筷子,捏起香香的菜放到嘴里,嚼动两三下,“咕咚”咽了。美味啊!猪八戒当年吃人参果的时候没有品尝人生果的滋味,那是太少了。如今秀秀也是大块大口的吃,大口大口的快乐。
“瞧你那熊样,寒碜死算了。”妹妹生气的抽走我面前的菜。
“我死了,做鬼也和你抢吃的。”秀秀抹抹嘴角的菜汁。
“哼,你也就这么大的出息。”妹妹骂道。
“你别寒碜我,我算过了,现在我失势,可是我的人生以80年为限的话,我还有56时间,我还有70%的成功几率。假设我一天20个小时努力工作,我成功的几率是80%,,如果是天时地利人和的话是100%的成功几率。但是我身边因为有您们这样的人物,我的成功几率只能是95%。不管怎么说您们以后等笑话吧。”秀秀不甘示弱,因为有理论佐证,秀秀不怕。但是她说的话被口水淹没,很不爽,因为情急又被口水呛了。
“唉咦,书呆子!……”妈妈叹息,十万次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秀秀最不喜欢别人说我书呆子,对生活的观察她不输给任何人,只是从来不做手生而已。
秀秀着急,又被口水呛了,一口水咽下,数口水冒出,竟似一个无根的泉,源源不断,咽的猝不及防。呛的泪水倒流,鼻涕反流,胃水上流,喉咙刺痛,咳血般的刺痛。忽然卡了,欠了氧气,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好像死了,属于猝死吧,100%。
……
眨眼的功夫,千把年的逆转,秀秀穿越了,可惜书呆子秀秀还不明所以。
她迷糊醒来,筋骨酸痛,喉咙如同刀搅一般,口中充溢着咸酸味,胃里不停的翻腾,“哇”地一口,黑的绿的,红的紫的,配着鲜血一股脑的钻出来。
秀秀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一人把她拎起来,头朝下,控的秀秀想吐。秀秀想我不就是被口水呛着了吗?怎么用这种技术处理,拎小鸡似的拍背又捶胸的。不过这一整,“呼啦”又吐一堆。许是她吃急了,胃受不了。
“该活埋的东西,丢人,丢八辈子的祖宗。”一个苍老女人的生音,说着的时候狠狠的拍打秀秀的背,疼的她连连咳嗽。
秀秀朦胧了双眼,暗骂:“感情不是你的孩子,这样打我。你是谁啊,我怎么丢你的祖宗了,我自己的祖宗还没有丢完呐。”
“娘,娟是你儿子的骨血,是您嫡亲的孙女,您怎么能活埋她?”另一个女人哭的很委屈,说话的声音温柔,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紧紧把秀秀揽在怀中。
“我哪能活埋她?我爱她,我给她顺气,别憋死了。憋死了,我老太婆没有钱给她买棺材。我让她好好的活着,活着,丢我的祖宗啊!”老太婆咬牙切齿,跳脚掐腰,整一个农村的婆娘。
谁那么不挣气?不能挣气的话回家看蚂蚁上树!千万别出来惹泼妇!
“娘,娟再不好,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您不爱她,没关系,您别在折磨她了,她还小经不起折腾。”女人眼神溜出哀婉,爱怜的抚摸秀秀,继续拍胸顺气。
秀秀隐隐觉着不对劲,吃力睁开眼睛,呀!顿时惊呆了,那个搂着他的女人柳叶眉,含情目,碧云发髻轻浮脑后,藕色丝饰嵌于发间,配合青葱麻衣,质朴无华,女人的风韵尽显无遗。
这是哪里?
古代吧,只有古代的人这样穿着,只有古代骂丫头没用,只会吃的丫头没用,不能说话的丫头更没用,活埋了省心。
她是谁?
自称秀秀的娘,秀秀有妈妈,没有这样的娘?
“我”是谁?
身体小了三截,“我”还是“我”吗?
是的,超自然现象而已,思维清洗的告诉我,我是被口水呛晕的,思维暂时短路之后,恢复运行。
秀秀有些清高,不愿承认穿越的事实,但她确实穿越了,魂复在哑女身上,哑女名叫娟,可惜人人都称她为哑巴,只有自己和爹娘叫“娟”。
“天地良心,哑巴饿了,我做奶奶的不给她吃的吗?”老太婆跺脚说。
“你别给馊的饭菜,吐成这个样子,生病了怎么办?”
“活埋了。”掷地有声。
“大河她娘,您媳妇也是急了,说错了话。您赶紧回家收拾,别弄的乱七八糟,爷回来了,看了不舒心。”一个街坊解围,她穿着麻衣,头发盘成云髻。
“二愣家的,您说自从这个女人嫁到我家,仗着是镇上来的女人,衣食伺候着,我老太婆从不怠慢。您看她倒好,第一胎生一个女哑巴,祖宗的脸丢尽了,如今还要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那个老女人稀疏的白发悬于头顶,像个打鸣的公鸡。身体肥胖,活像一个核桃仁,要不是腰带系着,你绝对认为她就是颗核桃仁。
搂着秀秀的女人“咿咿”哭,泪水“啪嗒”的滴在秀秀的肩头。顿时英雄之心崛起,铲除那个老太婆。可是她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浓缩至1.2米,看她还需要仰视。于是,她内心无奈,双目同情的盯着她,同时嵌着脚艰难的拉她的衣襟,她的手很冰。
这就对了,海市蜃楼呈现的的古人是几千年前的,已经死了,有温度就问题了。
“大河她娘,媳妇还年轻着呐,还怕抱不着孙子,赶紧回屋收拾,别让街坊看笑话。”二愣娘一脸嬉笑的把老太太推进屋内,其他的街坊有一搭没一搭的散了,大意是说:“常奶奶是个十恶不赦的婆婆。”
人都散了,那个女人蹲下搂着哑巴,爱怜的扶着她的肩,眼中充满无奈,继而陷入悲悯之中,不走也不坐。
秀秀疑惑,老太太口中那个没有用的哑巴和她形成错位了?
是错位了,要不然不会那么真实。
秀秀感觉心悸,脑海也“嗡嗡”的眩,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正常思考,只能进一切可能的记录短暂的海市蜃楼现象。
这个女人是哑巴的母亲,那个恶婆婆是哑巴的奶奶,最严重的一件事是哑巴是个女的,不能传宗接代,失了香火,丢了祖上的脸,她很危险!她娘没有生男的,责任没有做到,所以她奶奶厌弃她娘,她娘很无助,此刻她也许责问哑巴为什么不是男的吧?!
秀秀一贯仰仗着血亲,蚂蟥一样吸食父母,碾碎她精明能干的妹妹,得意之余秀秀啧啧的分析着哑巴,她很卑贱的,因为不能传宗接代,所以提鞋子都不配,血亲是什么玩意?没法用,不像她这个时代,很文明的。看看她那疤痕丛生的小手,定是三餐不饱,大概是过了今天就不知道明天是什么的人。
哑巴的命运堪怜,如果她被眼前这个女人丢弃的话,她人生彻底进入黑暗。如果她奶奶执意把她活埋了,她也只能闭上眼睛,拴住呼吸来配合,因为哑巴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一阵风吹来,冷飕飕的,一片树叶飞落在秀秀的肩头,泛着枯萎的黄,是秋天。秋意浓浓,伤怀满腹。
哑巴的娘拿出汗巾,仔细擦秀秀的脸,黏黏糊糊的东西擦去之后,理理她额前的刘海,把一小撮细碎的头发拢在耳根后面。她扶着秀秀双肩,爱怜的注视她,慢慢的“嘤嘤咦咦”哭泣,眼神充满无奈。她也许想做个好妈妈,女儿的坚强的榜样,所以她极力的控制自己不哭,可是激愤难平,她拿起汗巾捂住脸哭。
眼前的景象持续时间太长,再也不能用海市蜃楼来解释了,相对论的时间观也不能解释,那只能梦,有这样的梦早吓醒了。
怎么回事啊?我的妈,您在哪里呢?
哑巴她娘哭的很厉害,汗巾上的赃物粘在她脸上,浑然不觉。
秀秀看着她,秀秀想证明“我是不是真的我”,论证是:一个人的思维只能控制一个人的身体。论据是:秀秀伸手戳哑巴她娘,她娘看了自己一眼,搂着她大哭,秀秀被她娘勒的有些窒息。结论是:自己的思想控制这个身体,秀秀和哑巴划等号。
哇!
秀秀,不,哑巴娟被自己的结论吓哭了,恐惧战栗,管她娘是不是我的妈妈,搂着她就哭。
瑟瑟秋风之中,一对看似母女的人相拥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