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一句话“真哏”,送给娟,自从接到张氏委派的任务,娟一连三四个晚上都做恶梦,梦里大叫:“不要!”“我讨厌粑粑。”
张氏接近生产日期,需要休息,娟每晚这样大吵大叫的,妨碍了张氏休息。谨慎起见只好让娟去杨天赐的船上,过了生产的日子再说。
张氏谨慎的嘱咐思水,好好管着娟,是说管不是说看,可见张氏多么严肃吧。思水点头应了,能独处的时候,他尽量带着娟到偏僻的地方,让她尽情的说话,好好的放风。
这样的日子最惬意了,娟开心到不行,水老头还是看着不顺眼,可是人老了,没有那么多精力折腾,每日卧在阳光底下念咒语,娟就浑身不自在。
思水拜托水老头别念了,娟只是一个丫头,不是他说的那样邪乎。水老头闭上眼睛,叹口气说:“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哦,您继续念,我陪阿妹去买鸡崽子。”思水不可理解。
水老头眼睛还是紧闭,喃喃的说:“孩子,我能保你一时,保不了你的一生!”
思水领着娟远去,水老头睁开眼睛,又闭上。山老头说水老头患了老年痴呆,经常自言自语,经常念叨谁的生辰八字,经常捶心自问,生辰八字是对的吗?为何配上灵符没有效果呢?难不成她记错了她的生辰?
这个吗?娟打算永远不告诉任何人的,他是永远无法考究的了。
算算张氏的日子,还有十来天就要生了。娟突发奇想,要养几只鸡,养母鸡可以下蛋,也可以煲汤为张氏催奶。
主意是好,可是娟要养,难度很大,娟连连养死两只鸟。思水只当是鸟儿不好养,捉几只乌龟王八让娟养,这是最好养的,应该不会有事,可是经过娟的手,没活三天,就仙逝了。思水亲眼见证娟养王八的历程,精心伺候,无微不至,可是它们就是死了,思水无语。
阿妹要养鸡,鸡可以自己寻食应该没问题吧。思水陪娟去买了十只鸡,娟偷偷的告诉思水这叫十全十美。哈哈,不好意思,一只都不美,十只鸡分三天去世了。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鸡尸,娟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忏悔,鸡啊,我不是罪人,你们也不是罪人,只是我们在不合适的时间遇见不合适的你我,上帝怜悯你们,早死早托生。
东西死了不能复生,顶多为他们默哀,可是被娟哭的就是天大的事似的。思水不忍心,决定在买几个送她养,可是再送命了怎么办?
思水悄悄的问山老头:“阿妹是不是只会做饭,吃饭,其他的都不会吗?”
“她很认真!”山老头慎重的说。
她是很认真,他知道,可是认真没有回报有什么用。思水又去讨教水老头:“水爷爷,阿妹对小动物也有劫难吗?”
“阴气太重。”水老头能伤害娟的时候,一定不会放过机会。
思水呵呵傻笑两声,赶紧躲开了,也许令有原因吧,只是他没有探讨明白。
这日思水带着娟去买鸡崽子,买鸡崽子的花老板,一看这两个孩子来了,上次宰了他们一笔,今天还能宰一笔,乐开了花。她引导娟和思水说:“这些这些鸡崽子都是芦花鸡的后代,芦花鸡煲汤对孕妇一顶一的好,而且哦……你看看长的好看,鸡毛坐毽球,鸡毛掸子都是好的,全身是宝,一分钱一个太便宜了,我花大娘都亏本买给你这两个孩子的。你们在瞧瞧这些半大的鸡,自己都能飞上架了,才买三文钱一个,别人也不愿意要……”
思水和娟对望一眼,看见光明似的,思水指着那些半大的鸡要买二十个。花大娘瞠目结舌,本意是误导他们卖小鸡崽的,阴错阳差把没人要的大鸡崽子卖出去了,今儿可好了,高出平时一文钱卖了,还是二十只,走大运了。花大娘赶紧的赶鸡崽,抓鸡崽,免费送笼子运送鸡崽,两分钟,花大娘打发了娟和思水,钱进了腰包。
二十只鸡在笼子了热闹异常,叫声洪亮。
思水和娟开心的不行,这回没问题了吧。
“阿妹,这回,你只需要动口,我来动手,等养大一些,你再接手好吗?”
“好啊,可是你每日喂食的时候要喊我。”娟嗓音里透着无耐,可是只要认了。
“你不要不开心,二十只鸡定会把鸡笼子弄脏,你清扫鸡笼子吧。”
“啊!”逃过孩子粑粑,迎来了鸡粑粑。
“呵呵,阿妹,男主外女主内,你做这些理所当然的,更何况,我也帮你分担喂鸡的活,不能有怨言了。”
看不出来,他还有大男子主意!虽然……但是这话听的不讨厌,娟心暖暖的,立刻感受到家的温暖,这个家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挑水,一个浇水,你累了我为你捶背,你流汗了,我为你擦干。
娟陷入美好的想象,思水听不到回声,转脸看她,娟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低着头走,撞到思水,才抬起头。
“讨厌的,不许这么欺负我。”娟撅着嘴,转动思水的背向自己,推着他走。
“阿妹,慢点推,小心鸡笼子掉了。”思水被推着跑,双臂抱紧了鸡笼子,鸡嘎嘎的又叫又跳,鸡毛飞了的到处都是,还有一只鸡毛飞到思水鼻子上,痒痒的,怎么吹都吹不掉,反而吹到鼻孔里了,哦,天啊!“阿嚏!”“阿嚏!”
“嘎嘎,嘎嘎。”鸡惊恐,吓的乱跳,鸡毛飞的更多。
娟停下,跳到思水的面前,他还昂着头等待第三个喷嚏,半晌也没喷出来。打喷嚏不能和屁比,屁忍忍就过了,不打喷嚏有点屁上移的态势,错位形成的煎熬。娟理解。
一路上思水一直为那个没有打出来的喷嚏心痒难耐。到了船上了,娟已经累的不知西东,喝碗清水躺着休息,结果睡着了。
晚饭后一个时辰,娟饿醒了。船舱了烛光闪烁,思水蹲在烛光下洗衣服,袖子卷的高高,非常小心且仔细。见娟醒来,又第一时间捂着肚子,肯定是饿了,指指餐桌上的食物。娟心领神会,跳下床去吃东西。
“杨伯伯呢?”娟边吃边问。
“你小的声点。”思水提醒娟。
娟吐吐舌头。
还好是夜里,人都睡了,没人主意娟声音,思水才放心的。告诉娟张氏今夜会生产,杨天赐、山老头和水老头赶过去帮忙了。
哦,一个女人生孩子,三四个男人围在草棚外听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你为什么夜里洗衣服,而且没有洗我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我穿小不能穿了的,扔了可惜,我洗干净,经风一夜就能干。就可以撕开了送给张婶子做尿布用。”思水说罢,洗衣服更加有动力。
古代没有尿不湿,用尿布,尿布也是左右邻居凑的或是不能穿的衣服撕了做的。张氏和陈二河刚分家,也不愿意用娟的来的钱,没有穿剩下的衣服也没钱买。刘婶子送给张氏三块尿布,吃紧的很。思水却能想到这层,难能可贵啊!娟身为女儿,想到将来弟弟的粑粑吓的做恶梦,远远的逃了,更别说照顾母亲了。人啊,只要放到一块比,就知道谁是懒洋洋谁是喜洋洋了。
懒洋洋一定要抓住喜洋洋,做成美羊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