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忍！”
“忍！”
“第二，务必尊贵敬长，不轻易得罪任何人。”
小落魄者心里嘀咕：那成个什么了？谁朝我拉屎也呆呆地？
“第三，万不可软弱，内持杀心！”
珍嫔以为听错了。
“姐姐，这跟前两条好象……”
“不！妹子，杀之仁方有威，杀之义方成德。内持杀心，是要你时时保持清醒、警惕，预防妇人之仁！你是否想到一个人？”
“太后！”
“对。权势以外，不可爱物成痴。所有其他东西，不过用来辅助权术而已，用后即弃，不可留恋。”
珍嫔的心有些凉了。真如此，那时的自己会变成什么？
“后宫谋权，有一样最重要的倚仗，你知道么？——就是皇上！有了皇上的恩宠，才能化凶为吉，遇难呈祥，无往而不利。”
“姐姐，皇上和我，总觉得隔一层膜。”
“膜确实存在。”
“膜？”
“膜。咱们女人都有层膜，要让喜欢的男人贴心，就让他穿破！”
“嗐嗐，羞死了，羞死了……”珍嫔心房从未如此激烈地跳过。她还是一个仍沉于幻梦的小女孩，这些话刺激太大了。可是她又想听，想变成一只小虫钻进去，如饥似渴地翻个遍，瞧个够。
瑜妃心扉既敞，毫无保留。这是人类很奇怪的一种现象，珍嫔对她来说，寄托着所有自己未竟的夙愿。而珍嫔与她区别鲜明的美丽与才智，有着巨大吸引力，让她欲罢不能。她象那些傻傻的师父一样，想把自己所知所悟的一切都传给她，让她附着她的魂灵，自由地、一帆风顺地翱翔！
“姐姐希望你振作，一定要振作！即便天塌下来，也冲上去！”
她又悄悄地说了一些如何逗引的技巧。末了，瑜妃轻轻啜泣起来；珍嫔也不知为什么，抱着她一个劲哭。啊，逝去的光阴、金子般的年华！
“姐姐就教给你这些。还有样东西，得找大公主。”
“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