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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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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芝麻小雨过后,一个乌漆抹黑的深夜,杨家新增设的丰田牛犋灯笼火把打成一片。一个昼夜上百顷的姓了杨的跑马地下了种,下了千里迢迢买来的白欧柔麦种。

整个丰田牛犋的空气是那么神秘,长工短工跑青牛犋的蚂蚁一样蠕动在跑马地上,挥汗如雨。根据顺子从太原粮行姚掌柜那里得到的下种方法,种子要在一种特制的肥料里浸泡半个时辰。这就多了一个工序。姚掌柜说,这个工序不能省,有了这一道工序,麦子才能长得穗大粒饱,并且不遭虫害。顺子从太原回来之后才知道,丰田牛犋的渠头是银根不是他顺子,香夫人说顺子得腾出点时间成个家,顺子的日子过得冷清,她心里过意不去。可顺子知道,杨家的权力在他顺子手上太重了,香夫人开始削减了。这也好,他身上的责任也轻一点。即使丰田牛犋不用他管了,可下种的时候他得操心,因为种子是他买回来的,怕有个闪失。顺子骑了一匹马,在跑马地上不停地巡视,让人们严格遵守操作程序,不能偷懒。

好在人们干得很欢实,地堰上堆着满箩筐的白面锅盔满木桶的酸米汤,干累了就吃,香夫人说,放开肚子吃,咱们后套这地方越吃越有,吃一口会长出一百口。人们开玩笑说吃完了变成屎了咋能越来越有。杨板凳说,屎还能变成粮食,把你家的一担肥给我送来换我一碗米,我干。人们说我给你一百担肥,你把香夫人给我,干不干。杨板凳立刻变了脸说,全世界的大粪都不换。大家就抱着肚子笑起来。板凳红着脸说,笑,笑,笑出你的粪来,正好上到我的田里去。所以人们爱种杨家的地,杨家的地上就是有人缘有人气。

万事大吉的杨东家全身舒坦得很,听说农事试验场开办了培训班,他就领着儿子丰田到农事试验场去听屯垦队的先生讲课。他和丰田每人背着一袋子细白面放在先生的面前说,这是我们父子俩给先生的“束脩”。这个词是夫人教他的,他不解,学费就是学费为甚还叫个“束脩”。香夫人说,爹娘老子就是个爹娘老子为啥叫令尊大人,一个道理。敬上束脩,父子俩就坐下来听讲。先生讲美国狼豆,加拿大甜菜,也说到白欧柔麦子,说试图要引进这些品种到后套来。又讲到后套的气候地形和土壤,板凳憋不住了,插了嘴。这一开口不要紧,先生让他到讲台上讲。他举着大红脸上了台。站在台上向下一看,腿有些发软,结巴得说不出话来。他请示先生说能不能蹲下来讲,他说话都是圪蹴着,站起来肠子漏气。没想到这一圪蹴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他把整个后套捋了一遍。后来屯垦队的长官进来,给他敬了一支香烟,他看了看没舍得抽别在了耳朵上,他得回去告诉香夫人,屯垦队的人对他多么敬重。

有苗不愁长,苗齐刷刷地出了,疯长,远远看上去,望不到边,黑油绿黑油绿的。义和隆的人们开始猜测这是什么庄稼,麦子肯定是麦子,但没见过麦秆和麦叶这么粗壮肥硕的。一垄垄像一堵堵墙,风吹过都不带动的。义和隆的人爱看杨家的田地,像一个男人看一个俏女人,嘴里不停地啧啧啧,真是赏心悦目呀。顺子虽然不管杨家的跑马地,但还是隔三差五地骑马站在地堰上察看。白欧柔的麦苗比普通的麦苗叶子宽一些,看上去更稠密。看到白欧柔长势良好,顺子满意而去。顺子包括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片望不到边的跑马地会出什么事。就像一个女人肚里怀着娃,谁会怀疑这娃会长不出脑袋呢。

芒种过后,别人家地里的麦子抽穗了。板凳和银根操心着义和渠的水,他们担心王家卡水。可是王义和到底有着大家风范,人家王家压根儿就没动过歪心思。王老东家还时不时站在跑马地的地堰上摸着山羊胡子说,好庄稼,好庄稼,后生可畏呀。起初银根发现白欧柔还没有抽穗,就告诉杨板凳。杨板凳思量了一下子,可能迟一点,我们河套比口里冷一些。杨板凳世世代代种地还没听说麦子出了苗不出穗的。一直到谷雨,杨家跑马地的麦子长成两拃高的韭菜,还是没有穗子。银根急了,去找顺子。顺子吓傻了。

顺子打着快马绕着跑马地跑了一遭,只有远离丰田牛犋的一块地麦子抽穗了,并且长势良好。他找到了这块地的主家,问了情况。起初这个伙计不敢说,后来听了顺子的解释,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说下种的时候他老婆生娃,他守了一天一夜,到第三天他怕渠头怪罪,匆匆忙忙下种,就免去了浸种这个程序。

原来问题出在用来拌种的所谓肥料上。

香夫人让顺子带了剩下的种子和肥料火速去太原粮行去验证,结果是种子没问题,肥料不是他们的产品。就是说有人把这批肥料掉包了。

顺子回忆他去太原买种子的全过程,有一个细节很是蹊跷。走之前香夫人用一只绣花香帕包了盘缠塞进他肩上的褡裢里。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押着车,不敢有半点松懈。他怕褡裢里的银子丢了,就塞在车上的肥料包里。就是有人偷种子也不可能偷肥料,他认为是安全的。可是回来以后发现偏偏这一只香帕和里边的银子丢了。顺子以为是路脚夫看上了这点银子,拿去了,纵然有些心疼,但种子安然无恙心里也便释然。现在看来,掉包就出现在回义和隆的前一天晚上。并且对手非常绝,让种子出苗,等发现了已经一切不能挽救。不是和杨家有刻骨仇恨,下不了这手啊。

天大的事出了,一向沉着的香夫人三天没说话。

聪明的香夫人找出了当时顺子用的那条褡裢,从里面倒出了三颗豌豆。她把顺子叫到跟前说,去太原的路上,你碰见熟人了吗?

顺子想了想说,没有。只是路过达拉特王府,我顺便给缨子送了点豌豆,我没有告诉她我去哪里干什么去。香夫人你相信我吗?

香夫人垂下了眼睛,脸渐渐地变红。顺子听到了香夫人咬紧牙关的声音。

顺子从香夫人的表情中明白了七八分。他说,真的是她吗?

香夫人把自己关进房子里,一天一夜没有动静。第二天人们听到了算盘珠子的声音,清脆嘹亮,有节奏。算盘的声音停下来后,香夫人打开了门,顺子迎上去,看到香夫人精心梳理了头发,脸上还掸了胭脂。她垂着眼睛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说,这事情到此为止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外人问起来,就说买了假种子上当了。你明白吗?

顺子低下头思谋了片刻说,不明白。我们得跟达拉特要个说法,至少今年的租银要削减。

香夫人摇着头说,你想想,我们能斗得过达拉特王府吗?达拉特王府横下心来这么做是想少收租银吗?既然我们斗不过,那就不能让矛盾公开化。如果现在撕破脸皮,不仅租银照旧,恐怕他们恼羞成怒收回跑马地,那我们就彻底赔了。只要跑马地在我们手里,所有的损失都要从跑马地捞回来。

顺子点点头。

香夫人说,眼下要抓紧把田里的草拔出去,让苗东家拉去做草闸。能补种什么秋粮就补种什么秋粮,从你的牛犋上调一些人,去吧。

香夫人摆了摆手。

顺子站着不动。

顺子说,夫人,你怪罪我吧,我心里非常难过。

香夫人说,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不能怪罪你,是冲着杨家的。

顺子的眼泪掉了下来。十几天的焦虑让他的心枯了。听了香夫人的话,他流下了眼泪。他背过身子去擦眼泪,再转过头来,香夫人站在他的面前。她说,你不要自责。这件事一开始我就错了,不应该刚得到跑马地就做这么大的动作,不太稳当啊。这一劫躲不过去,即使这次幸免,下一次也许栽得更深啊。

顺子说,夫人我不能原谅我自己。等秋天牛犋上的庄稼利落了,我就辞去两个牛犋的渠头。在这两个牛犋上我抬不起头来了。给我几亩地,我想成个家过日子。

香夫人伸出手拍掉他肩头上的土笑了笑说,走吧,现在还不是秋天。

杨板凳躺在炕上,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把肚皮当算盘用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一晚上都没有算清杨家到底亏了多少,这十来年挣下的够不够赔。

香夫人说不要算了,人算不如天算。

杨板凳说,到底是谁和我杨家有如此深仇大恨,我要到绥远去告他,这官司打不出个输赢,我就不回来见夫人。

香夫人伸出手来,板凳看到香夫人的手心里放着三粒豌豆。香夫人说,是达拉特王府的小福晋缨子。

杨板凳跳起来说,不可能吧?跑马地要给达拉特王府交租银的。

香夫人说,现在地荒了,难道你能不给达拉特交租银吗?

那她也太狠了。她是吃乔家的饭长大的。要不是我杨家的二饼子车把她拉到达拉特王府,她能贵为福晋?大后套的水哪能养出这么歹毒的女人?

杨家的渠头顺子天不亮就动身了,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到达拉特王府找缨子。

自从小福晋缨子肚里的孩子落了地,达拉特草原风调雨顺起来。老王爷掉了一头白发却长出了一头新发,身子骨和他未来的小扎萨克一起茁壮起来。他给他的小扎萨克雇了五个奶娘,把小扎萨克奶得像一只小牛犊子。他从草原上最好的牛羊奶里打出上等的酥油,又从一池上等酥油里提出一瓮酥油精华,这酥油清亮得像胡油一样,他让他的小福晋不停地吃。可是小福晋是个汉人,并不习惯吃酥油。老王爷有办法。他知道小福晋爱洗澡,这是缨子出嫁时乔夫人亲口对缨子说的,要想让一个男人永远喜欢你就要不停地洗澡。女人洗干净了就剩下女人的香味了。乔夫人的这个做女人的秘诀可能只适合河套平原上的女人,因为这里气候冷,女人洗澡不方便。老王爷让工匠做了一只房子那么大的大木盆,当他们俩的洗澡池。他们脱了衣服把酥油浇在身上,互相抚摸拥抱。他们的身上太滑了,抱不成搂不住贴不着,这让情绪高涨的老王爷大受刺激,他们像两只泥鳅在木盆里翻滚,像狼撵上了一样地连滚带爬,濒临死亡那样地哀号。

顺子求见达拉特的小福晋时,王爷和小福晋正为一件未竟事宜殊死搏斗。一连就等了三天。第四天,老王爷听说杨家的渠头要见小福晋,他想起了曾格林沁定亲带回来的红木盒子,想起了里边的马粪,想起了他因此而失去达拉特草原上最好的男人,想起这个最好的男人变成了王爷的敌人。他生气了。他说,还没到秋天交租子杨家的渠头来干什么。下人说,听说杨家在跑马地上下了假种子,地荒了,是不是来说情的。老王爷说,他们的种子是假的,我的地可是真的,有什么情可讲。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儿。不见。

格日勒知道顺子来了,站在帐篷后面偷看顺子。顺子绕到帐篷后面找到格日勒。格日勒红着脸说,顺子哥,你回去吧,小福晋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

顺子说,格日勒,小福晋还好吗?

格日勒连连点头说,好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她心想,小福晋能不好吗?她被整个达拉特草原的酥油滋润得羊脂玉一般油光水滑,她能不好吗?

顺子说,格日勒,我想问你一件事。我上一次去山西路过府上你还记得吧?

格日勒的脸白了。

顺子说,格日勒,你猜到我想问的事情了?

格日勒点点头马上又摇头。

顺子靠近一步格日勒说,告诉我是不是小福晋派人把杨家的种子掉了包?

格日勒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为甚刚才脸一下子就白了。

顺子哥我不知道。

你知道。

格日勒挂着眼泪跪下来说,顺子哥,求求你,我是她的仆人,她是我的主子,我不能说。长生天看着我呢。

顺子愤然策马离去。

麻钱听说杨家出事了,过来询问。板凳刚要张嘴说话,香夫人说,唉,别提了,买了假种子。到太原府去告状,粮行倒闭了,老板跑得没了影子。打掉门牙肚子里咽吧。也是这几年杨家太顺当了,我们也有点张狂,老天爷要给一点教训。

板凳看着夫人嘴张了半天,又闭上了。他低下头思谋,香夫人为什么要把换种子的事说成假种子?缨子为什么对杨家下如此毒手,是因为香夫人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苗麻钱和缨子都睡进一个被窝了,耗子挨住班仓睡,还不是一样的灰脊背。说不定缨子换种子还是苗麻钱的主意呢。想到这里,杨板凳的脸不由得沉了下来,生了锈一样地黑起来。

铁锤的事情刚平息,板凳又出了这么大的事,老额吉也就没有兴师动众,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长寿面。香夫人把自己的娃放在酥夫人的怀里,把酥夫人的娃接过来,背过身子淌眼泪。她红着眼睛抱怨小酥把娃奶得这么瘦。姐姐对她娃的热情让酥夫人莫名其妙地不高兴。她把娃夺过来说,我看挺结实的。

吃长寿面自然要黄米来做。黄米人瘦了,脚尖一颠一颠地和面,有些气喘。她一边擀一边撒玉茭面做铺面,到最后面薄得像一张黄表纸。小心地折起来,用刀细细地切,水一开,用手提起面,一把线就下了锅。浇上羊肉山药丁的臊子,用大海碗盛着,油汪汪的,通心透亮。一碗碗放在条盘上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正在这时,焦老汉打了两只银锁给两个满月的娃。香夫人从黄米的条盘里端了长寿面往焦老汉的手里塞。焦老汉摆着手比画着在说一件事情,他指着黄米,把两个大拇指并在了一起。双手合在一起把头枕上去。香夫人明白了,焦老汉的意思是说,让香夫人给他的孙女儿黄米说个好人家,他死了也就闭眼了。香夫人笑着说,你是不是要我给黄米说个好人家?焦老汉一个劲地点头。香夫人说,你要是信任我啊,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凭咱黄米这人样子,这一手好茶饭,啥样的婆家找不着。杨家的渠头顺子早看上了黄米,托我说亲,这不我还没腾出手来。

黄米手里的条盘就跌在了脚面上。

麻钱和板凳一齐扑过来,脱她的鞋和袜子。黄米的脚面上立刻就出来两只眼睛似的水泡。

老额吉支着耳朵听着动静。说,咋啦?

这些香夫人都看在眼里,她赶紧放下怀里的孩子,过来和老额吉打岔。她怕老额吉知道黄米砸了饭碗,这在河套是最忌讳的。

香夫人握着老额吉的手说,老额吉,你给两个娃起个名儿吧。我们都等了一个月了。

老额吉高兴得笑扁了嘴。她掐着手指头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后来她睁开眼睛说,早想好了,麻钱连环渠动工,我重孙小子就叫环环。板凳呢今年得了跑马地,我重孙闺女就叫跑跑。就是闺女的名儿像小子,小子的名儿像闺女。没事儿,上学堂再起个官名儿。

香夫人听了很高兴,她从酥夫人怀里抱过环环,脸伏在孩子身上叫着环环,环环。她抬起头,妹妹小酥正在看她。她赶紧把跑跑抱过来,把一张脸放在包袱上。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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