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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庆生辰恩师开豪宴 贺寿诞士子识官场

转眼已近容若座师乾学的五十五岁寿辰之日。徐乾学大人近日升了内阁学士,又得康熙倚重,入值南书房,为皇子师,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况昆山徐氏三杰,挟三鼎甲之威,早已是当之无愧的朝中名儒,文士班主,时人尝称,“非三徐无以博揽海内之才士”。而乾学乃徐氏长兄,位极人臣,爵位尊荣,一向掌管士子选拔,有道是半朝文臣,俱是他的弟子,适逢五五寿诞,谁人不来趋奉。

乾学寿辰前几日,京师内外大小官僚,就已算准了日期,纷纷奉送贺礼,奇珍异宝,古玩时器,不可胜数。容若也在寿辰前一日,带了两个家人随行,亲自拜见座师,送上纳兰家的贺礼。

容若乃是乾学最为看重的弟子之一,年未弱冠就已是门下学生,朝夕研学,文章砥砺,师生情谊非同一般。乾学这一日虽是百务缠身,闻说是容若拜见的帖子,拿过来一看,见只一笔风骨峻峭的储体,写着“愚弟子成德顿首拜贺恩师五十五华诞”,忙将座上客草草打发掉,命家人速请容若到内书房讲话。

容若见了乾学,敛手执弟子礼,口称“恩师在上,弟子成德拜见,”俯身拜了四拜。乾学含笑扶起,坐定茶罢,容若便将礼单恭敬奉上,又和乾学连声抱歉道,“恩师五五寿诞,满城文武皆来相贺,家父原本也要亲来恭贺,只是这几日犯了腿疾,不能出门,还望恩师见谅。”

乾学道,“承蒙大学士看重,已是平生之幸,区区生辰,何敢劳大学士亲临寒舍。大学士贵体欠安,我尚未登门探望,还望恕罪。”说罢细览礼单,见都是些难得一见的珍宝,对容若再三谢道,“大学士太是情重,馈送如此厚礼,叫下官何以克当,欲待不受,又恐见责,只得权且领下,容再酬答。”

容若道,“微物恭贺,聊表愚父子寸心,何劳挂齿。况与恩师通家至好,怎堪言谢。”乾学收了礼单,又问了几句明珠大人的腿疾,及容若家人可好,容若一一作答,又和乾学道,“弟子久未向师母请安,可否请师母出来相见。”乾学道,“你师母也想你一叙,奈何今日身体欠安,异日相见未迟。”

乾学含笑看着弟子道,“你新近升了一等侍卫,可喜可贺,皇上又赐你《早朝》诗,恩宠无人可比。朝中已是沸沸扬扬,为师听闻此事,也为你高兴。”

容若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寻常升迁而已,恩师所言,愈叫人羞愧。况皇上赐诗,无非是勉励弟子,别无他意。”乾学点头正色道,“据我看,你的升迁远不止于此。皇上最近屡屡谈起你,对你的才学颇为嘉许,似有改擢文臣之意,且看后事如何吧。你们癸丑年这一批,在朝中颇为出色,近日纷纷高升,韩菼新近升了内阁学士,眼看着和我平起平坐,王鸿绪做了今年的会试总裁,更是风光一时无两,相比之下,以你的才华和资历,做个三品武职,太是委屈你了。

容若未料到座师突然提及自己两位频频高升的同年好友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踌躇一刻,方回道,“元少,俨斋他们两位,乃朝中柱石,才学过人,实至名归,总是弟子才学不如人,不堪大用,愧对恩师栽培,也无可抱怨。”

乾学摇头道,“未必尽然,你无须谦抑太过。癸丑年会试,这二人和你同场相较,未见得比你出色,元少的会试卷子,还是我从遗卷中挑出来,为他不平,给了个会元。谁想他之后鸿运不可挡,殿试一举拔得状元,俨斋则是点了榜眼,你却因病蹉跎,未赴殿试,贻误了大好时机。我每每想到此间,便为你惋惜不已,说起来,总是造化弄人。”

容若道,“恩师一向爱才惜才,朝中无人不知,元少当年全凭恩师慧眼拔擢,方有今日。弟子随恩师习学多年,情分自然更深,不免有所偏爱。还望恩师不必在朝中过于为弟子延誉,以免遭人误解嫉恨,惹来非议。”乾学轻蔑一笑,“朝中物议,我有所耳闻,懒得回应,也不会放在心上。你的才学,无须我来称扬,众人皆有目共睹。此类小人,何足挂齿。”

容若道,“恩师另眼相看,弟子不胜惶恐,唯觉汗颜。只是这些均是旧事了,弟子早已将它置之脑后。弟子少时尚有一番梦想,如今涉世越深,前途越窄,倒不如远离朝堂,乐得逍遥,做个醇酒妇人的信陵君,以了此生。”

乾学闻言,深深看了容若一眼,摇头道,“你新近升了职,前景大好,何出此颓唐之语。你自诩无心进取,我看未必。你年方十七,就是我的门下生,有什么心思能瞒得过我?想必这些年屡遭不顺,才会如此灰心。你如今正当年华,又随帝王北狩南巡,遍历天下,见多识广,学问自然大进,日后大可一展宏图,玉堂金马,实现你年少时的报负,切不可偶遭困顿,便轻言放弃。”

乾学之语,一下戳中容若要害,让他一时无言应对,俯首沉思,脸色微红,半晌方说道,“恩师洞鉴,一眼便看穿弟子的无奈。弟子近来不理书史,惟醉心于长短句,确有些懈怠,过于放纵自己。。。。。”

乾学道,“你年少时即如此,却是屡禁不止。长调小令,固是风雅,毕竟只可娱情寄兴而已,当不得正途,只宜专心经史才是。你的行文虽华丽,仍需磨砺,少时拣几篇近作让我看看,咱们师徒也可切磋一番。”容若闻言大喜,忙起身拜揖道,“若得恩师指点文字,弟子实为万幸,俟恩师寿辰之后,弟子自当登门请教。”乾学含笑道,“咱们师生一场,你何必多礼,快坐下说话。”

乾学忽然想到什么,沉吟一刻,问道,“你近来,和那位高大人可有来往?”容若道,“高大人南书房行走,颇为自矜,弟子和他已久不来往,高大人最近待我也颇为冷淡。恩师为何忽然说到此人?”

乾学字斟句酌道,“高大人近来深得圣宠,乃帝王身边红人,你和他相处,一言一行均需谨慎,避免触怒于他。此人心机深重,实是大不安分之人,虽不能为友,但也绝不可为敌,我想,你当明白我的意思。”

容若道,“弟子明白。只是高大人行事乖张,确非君子所为,弟子耻于与他往来,难免。。。。。”乾学微蹙双眉,教训道,“你的性子和从前一样,一丝未改,过于执念君子修为,清高自傲,不愿浸染这些官场俗事。只是既做了朝堂之臣,谁也无法独善其身,你虽无心钻营谋干,但也须查奸辨恶,以求自保。这些道理,你自能理会得,毋须我多言。”

容若无奈回道,“恩师金石之言,可谓洞悉其中关窍,弟子受教了。”乾学又道,“我近来,听闻一些对你的议论,似乎和你的家事有关。尊夫人娘家也是朝中重臣,备受瞩目,任何疏忽,都会引来口舌是非,甚至传到皇上耳中,对你和令尊殊为不利。总是你最近升了职,令尊大人又位高权重,惹来一起小人眼红,树大招风所致。”

乾学说得隐晦含糊,容若心中却是一惊,不知座师所指何事,也不便追问。心里默想一回,是和官氏的夫妻参商,还是私纳沈宛为妾,惹来朝中非议?总之人言可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到此,不由得眉峰微蹙,郁郁回道,“恩师提醒的是,弟子谨记在心。弟子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不事张扬,却总有各种非议伴随,叫人不解。想来不如做一介寒士,家徒四壁,诗书为怀,倒还得一个清静。”

乾学微微摇头,长叹一声,“说得好不轻巧!人在红尘中,争名夺利,何曾有一日消停。即便你不是相府公子,如此才貌,身负文誉,照样惹人嫉恨。除非你自甘庸碌,寂寂无名。”容若闻言,惟苦笑而已。

师徒二人说着话,已有几拨家人前来回话,道某人求见,某人送来贺礼,乾学有些不耐,挥手斥退家人,叫他们先领客人到外书房等候,又对容若笑着抱怨道,“不过是个寻常寿辰,却没想到一众弟子,搞得兴师动众,这几天人来人往的,或是送礼,或是求见,叫人不胜其烦。”

容若见恩师还要会客,便起身告辞,乾学笑着请他明日务必早来。出门一路,容若思及恩师方才话语,不免心绪纷乱,想自己无欲无求,不过是依例升职,却仍旧引来闲言碎语,父亲昨日也不知因为何事,惹来皇上不豫,下谕旁敲侧击。皇上的《早朝》手书墨迹未干,却已然是风波骤起。这宦场变幻莫测,险恶如此,叫人无所适从,真可谓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次日乃是乾学寿诞之日,才是巳时,绳匠胡同徐府大门前,便已是车马喧喧,络绎不绝,京城一些三品以上要员,门生故旧,都亲来祝贺。只见府邸内外,俱已张灯结彩,上面搭起五彩锦棚,地下一溜儿大红猩猩毡垫,乾学府内几十个家丁,身着簇新衣履,各处执理事件,端的是忙乱不堪。

容若今日带了松儿桂儿两位亲随骑马前往。因为是恩师寿筵,郑重起见,特地换了石青色补绣豹子吉服,越发显得气宇轩昂,英气十足,只是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丝抑郁之色。

刚至府前下马,正和松儿交待些事情,恰同年好友韩菼,带着四个俊仆,由一辆极华丽的马车上下来。韩菼乃是苏州人氏,四十余岁,白净脸庞,瘦长身形,气度不凡,身上华装夺目,此刻一眼看见容若,过来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巧啊,容兄,数旬未见,想不到在这里撞上,难得,难得。”

容若咋见同年,也觉开心不已,此前还是于病中,与韩菼在家中见过一面。二人寒暄几句,韩菼将容若上下一打量,赞道,“容兄今日服色一新,气宇轩昂,想必好事临门。我方才一眼瞥见,正纳闷朝中官员,谁有此风流气概,却原来是你老兄。”韩菼刚升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自恃才高,一向风流自赏,性情阔大,一班同年中,唯独和容若惺惺相惜,最为相契,因此言语间极为亲热。

容若淡淡一笑道,“何为好事?倒是元少兄近来高升,小弟未及造府恭贺,实在是得罪了。观年兄气色,神采飞扬,教人艳羡不已。”二人一路谈说,步入大门,早有执事家人前来引导,便一同至正厅拜见寿星翁。

乾学今日身着宝蓝色二品刺绣锦鸡补服,满脸喜气,容光焕发,见一双得意弟子翩翩前来,一文一武,俱是风流潇洒,举止从容,不觉笑逐颜开,心中十二分的快活,忙起身整衣相迎。

二人便请乾学上座,跟来的家人早已将红毡铺下,容若与韩菼便双双跪行大礼,恭恭敬敬拜了四拜,贺恩师五五华诞。乾学嘴里连道,“两位贤契乃有爵尊贵之人,行如此大礼,不要折杀老夫了”,边说边伸手扶起二人。韩菼代容若说道,“恩师乃皇家国柱,天子肱骨,弟子辈当年得遇恩师刻荐之恩,哪有不拜之理。惟自惭栎樗之才,忝列门墙,以致玉堂增愧,将来尚祈恩师指悔。”乾学道,“二位弟子俱位列朝中栋梁,必定云程万里,未可限量,予何幸得此。”

厅中已有几位尊贵来宾在座,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吏部侍郎等等,及乾学两位兄弟,俱是当朝大员,容若与韩菼只得作了一个公揖,与众人见礼,一时间,寒暄问候之声,此起彼伏。不过一刻,又是一拨前来赴宴的官员,乾学此时已是应接不暇,乾学次子树屏便将二人领到东厢房敞厅里坐下,陪着说了几句话,又告罪一声,忙着去款接新来贵客。

容若今日心事重重,也无心应酬,坐在厢房无人打搅,正可与好友细细攀谈。方与韩菼闲话几句,忽见同年好友王鸿绪满面笑容,一脚跨进厅门,高声道,“你们二位好乐啊,躲在这里密谈,也不搭理旁人。”

三人相见,不免又互相道喜祝贺一番。韩菼忽然眉头一皱,叫道,“我真是糊涂的很,几乎忘了一件大事。容兄不比咱们二人,当是双喜临门才对。容若,你瞒得我好苦,我前些日子才得知你有大喜,竟悄悄行事,没请我们去喝杯喜酒。你今日再不可推辞,自己乖乖多饮几盅,权作赎罪吧。”

鸿绪不明就里,连声追问,韩菼笑道,“你问容兄便是,正主儿在此,何苦只管审问我。”容若有些尴尬,笑一笑,不便作答。鸿绪急道,“相知朋友,肝胆可倾,有何说不得的事。”容若无奈搪塞道,“究竟是何喜,小弟也是茫然。既然元少兄知情,你只管找他讨问个明白。”

韩菼方附耳与鸿绪说了,鸿绪大乐,调侃道,“可喜可贺。容兄当真是好造化,占尽人间春色,叫人羡慕,如今可是有酒必双杯,无花不并蒂,尽在温柔乡里沉醉了。”容若只得说道,“此事还未与家里说明,望两位兄长暂时不必四处传扬。”鸿绪笑道,“自然,容兄尽管放心。只是此乃文人风流韵事,何须遮掩隐瞒?”

容若微微蹙眉,默然不语,鸿绪见容若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再拿此事玩笑。三人又说起几位同年近况,或升职,或被参,宦海沉浮,朝升暮降,不免感叹一番。

鸿绪道,“我们这一拨儿,毕竟推元少兄最为出众,当年即独占鳌头,今日仍是吾辈中之翘楚。”韩菼当即反驳道,“俨斋兄,别来挖苦我。我们这几人里头,文章学问,诗词歌赋,当推容若是龙头,弟是婪尾,谁知颠颠倒倒,刘蕡下第,我辈登科,实乃侥幸也。若非容若当初患了寒疾,一病误了佳期,真不知是何人金殿传胪。”

容若忙道,“元少兄尚未饮酒,怎就说起醉话来。两位兄长的才学,众人无不钦仰,小弟岂敢妄自比肩,且当年之事,不堪回首,小弟久已忘怀了。”

韩菼道,“不是弟做诳语,你的才名早已是海内外传扬,《饮水词》一出,风行一时,洛阳纸贵,校印的《通志堂经解》,刊印的《今词初集》,众人难望其项背,我每和鸿绪说起,惟有叹服。”容若只淡然一笑道,“还提它作甚,多年前的旧事了。”

三人谈说着,不觉已是巳正,后面花厅上戏酒将要开张。徐氏弟兄树敏树屏过来,殷勤招呼几位大人入座。乾学和几位王公大臣,坐了居中的首席,容若和韩菼王鸿绪,则在次席就坐,乾学的几位公子和族中晚辈,俱在各席作陪。

乾学本是苏州府昆山籍,极爱听家乡昆曲,因此便有门下弟子特奉送一台戏酒,以博欢心。只闻一阵鼓乐之声,先是一出热闹的《群仙拜寿》开场,但见台上珠环翠绕,丝弦如沸,歌喉婉转,台下席开数十桌,高朋满座,金玉交辉。正是:开琼筵以生花,飞羽觞而醉月。

韩菼惯于此类场合,已是熟视无睹。容若一向懒于应酬,甚少赴此类筵席,今日原是代父前来贺寿,见座师的寿诞如此铺张隆重,便是自己的父亲及岳父,虽贵为朝中一品大臣,也少有如此豪宴,不免暗暗咂舌。

。。。。。。。。。。。。。。。。。。

1.纳兰座师徐乾学,历史上颇有争议的人物,卷入康熙年间党争,最终被罢官,在文坛评价并不高,说他阿附权贵,混乱科第,等等。本书对此人物描写不偏不倚,较为客观,既非大奸大恶,也非万世师表。重点在于刻画徐与纳兰的师生情谊。纳兰逝后,徐为弟子撰墓志铭,并编撰《通志堂集》,感情当是真挚的。

2.乙丑年,徐乾学年五十四岁。此两章节,对乾学寿诞豪宴加以演绎,一窥当时宦场交游之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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