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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扇折
看收尽世上情愁爱恨悲欢
笑说生死问谁只手翻覆河山
---------------------------《纸鸢翩桃花落》柳青娘
看来是要改变一下计划了,虽说这安郡主并不好相与,可既然是她自个儿送上门来的,那么不“慰劳”一下她倒是说不过去了。趁着大殿一阵乱哄哄,浅墨暗自调整了下呼吸,换上一副悲悲切切的标准琼瑶剧女主面孔,一步三晃的绕过安郡主,直直走向郭松年,抬脸迎向他:“这位大人,先皇是否曾说过遗诏只在本宫手中?”
毫不畏惧他审视的目光,浅墨直视着他,眼中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沉稳,哪里还看得出刚才走向他时所表现出来的弱势。郭松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蓦地转为激赏,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回头对着群臣说道:“不错,先皇曾在临终前召见微臣,亲口说出遗诏就在八公主手中。”
此话一出,群臣俱是一惊,转而均信服的相互之间点了点头,以示认可。浅墨心中一动,能被朱雀皇临终托付的人,看来此人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靠,而且,看他刚才打量自己的眼神,朱雀皇应是还交代了他什么别的事吧。不错,这回真的是押对了宝,如果有了他相助,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安郡主眼中划过一丝阴毒,尖利回应道:“哼,空口无凭,你倒是拿出遗诏啊!”说着,眼光似是不经意间扫过大殿,顿时,殿中有人呼应:“是啊,公主,请您拿出遗诏吧。”声音三三两两,倒是有着见长的趋势。
浅墨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看了看殿下,暗暗记住了开口的几人的相貌。然后转而对上安郡主,柔柔的开口道:“郭大人位居高堂多年,也是父皇最受器重的大臣。安郡主,你这么说是在怀疑大人的人品咯?”
浅墨这话一出,立即引来殿下群臣的强烈反弹,纷纷开口驳斥安郡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刚才还叫嚣的几人见大势已去,也沉默着不再说话。郭松年也是脸色一紧,直直看向安郡主,眼中迸出了厉光。安郡主知道是入了套了,悄悄回头瞥了某个方向一眼,又不甘的看了浅墨一眼,紧抿着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见达到了效果,浅墨在心中微微一笑,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安郡主,你也该听懂郭大人所说的话了吧,本宫谅你年幼无知,或许是受了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唆使,才擅自闯入父皇的祭典信口开河,你就先退下吧。至于这次大殿喧哗的罪就免了吧,不过记住,没有下次了,本宫想父皇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有人再扰了他的清静。”提到“唆使”时刻意加重了语气,话到最后,已是愈见严厉。
浅墨这一席话,听的群臣是目瞪口呆,莫不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各自打起了小算盘。她这一说法,是直接否定了安郡主。若她拿出了遗诏,浅墨可以说那是假遗诏,是犯了欺君之罪,可若是不拿出来,照样是欺君之罪,不论她是否拿出遗诏,都有办法治她死罪,真真是将她逼入进退两难的处境中。况且又给她安了个受人唆使的说法,表面上是在给安郡主台阶下,其实真正意在提点殿上其他不安分的人要适可而止,若不然,安郡主可就是他们的下场,好一招杀鸡给猴看,看来这小公主可不像传言中的那般残暴酷戾,却也不似表面上那般柔弱可欺啊。
似是不甘今天的一场“好戏”被篡改的如此面目全非,安郡主仍是做着困兽之斗:“说什么都是废话,你倒是拿出遗诏啊。”给你台阶下,你倒是不愿,看来,此人是断不能再留了,浅墨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冷光,调转目光给郭松年使了个眼色,接收到她的眼光,郭松年毫不犹豫,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干脆的开口道:“安郡主于大殿喧哗,意图扰乱祭典秩序,来人······”
“慢着。”一道声音不急不慢的响起,打断了郭松年的话,大家回头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方齐轩施施然的走上前来,向浅墨一拱手,然后斜睨了安郡主一眼,说道:“虽说安郡主言行举止有失礼仪,但总归今日还是皇兄祭典,若是杀生恐有诸多不妥。依我看,还是让她先行退下,再另作处理吧。”见到方齐轩开口为他说话,安郡主的眼中瞬间华光异彩,狂喜之情溢于言表,酝酿出莫可名说的痴意,再看向浅墨却是更甚以往的怨毒。大家的心思都在浅墨和方齐轩身上,是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情感变化,可是浅墨怎会错过这场绝妙的变脸好戏,心中的猜测更是呼之欲出,看来事情渐渐明朗了呢。
见着方齐轩脸上甚是诚恳的表情,浅墨只觉好笑,只有她知道他的漫不经心,他心里打的小算盘她岂会不知,也好,就暂且放过她一马,就安郡主这心思,看看她还能成什么气候,能蹦跶到何时,她倒是想瞧瞧,留了安郡主这颗定时炸弹在方齐轩身边到底会有个什么“好戏”上场。
思及此,浅墨轻轻扯了扯嘴角,微微点了点头,弱弱地说了声:“好吧,就依摄政王只见,只是今日祭典经此一变,终究是扰了父皇的清静,若不加以小惩,恐是难以平众怒啊。不知摄政王?”说着挑眉瞧向方齐轩,哼,让你来捣乱,小小离间下你们并不过分吧,这下看你怎么办,她可是记仇得很呢。
方齐轩不着痕迹的斜睨了痴痴望着他的安郡主一眼,掩去不满和厌恶,薄唇轻启:“依微臣愚见,不如就将她关入大牢,再行发落吧。”浅墨没有立即发话,心中却是已经把方齐轩从头骂到了尾,你就装吧,在文武百官面前装得好似大仁大义,其实一肚子坏水,等哪天她非要揭了他这身画皮不可。见浅墨迟迟未有回应,郭松年在一旁提醒了声“公主”,浅墨才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扮柔弱:“如此甚好。”哼,坐大牢吗?那可真是便宜了这条阴险狡诈的美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