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地狱的十九层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开始于浪漫的前奏,死亡于乏味的尾声。
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就是背叛。
虽然此话有些偏激,并非适宜于任何幸福快乐的家庭,它仅仅是针对部分欠缺和谐的少数人群而言的。
对于这段盲目促成的濒危家庭,张楠已经彻底的失望,再也不指望能够从自酿的苦果中尝到甘甜,再也不奢望能够得到丈夫给予的丝毫关心和温暖。假如泪水可以汇聚成河的话,她的忧愁加在一起也快铺成悲歌……
但她不甘屈服多舛的命运,为了自己腹中的婴儿,为了报答父母的恩情,为了梦想中的画展,必须微笑着活下去。
同时,作为同床异梦的夫妻,她拒绝履行应尽的一切义务,真的没必要。无数个独守空房的黑夜,她的丈夫都流连在烟花巷里策马奔腾,精神劲儿十足地开垦着那些性感撩人放荡不羁的肉体。
醉酒后,丁子健踉跄的回到家,急切地脱掉外套,搂住正躺在沙发上看书的张楠,无法阻止的欲火燃烧了起来,下身已经一柱擎天,裤子也支起了帐篷。他的一只手抚摸着她那完美的胸部,另一只手便探到她的睡衣下面,沿着大腿不停地向上移动,嘴里忍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老婆,亲亲!”
“别碰我!”
她充满厌恶的举动和决然的反抗,彻底激怒了丁子健内心的野性。于是,他恼羞成怒的说,“你是我老婆,这是你应该做的。”
“老婆也是人,不是动物!你要学会尊重别人的感受,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每个人都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何况我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
“那又怎样?怀孕就不能跟老公亲热了,这是哪门子的规定?所有的男人娶老婆图啥,还不是为了及时享乐?”
“你思想真龌龊!难道女人天生是你们发泄****的工具吗?”
“那总不能娶回来,放在家里当摆设,啥都不顶用吧?再说,做爱是夫妻之间无比愉悦的隐私,也是爱情的升华。”他吻着她的脖颈,昵声道,“好老婆,你要体谅我吗?最近我一直忙于生意上的事,确实忽略了你,不会因此变得性冷淡了吧?”
“哼!谁知道你在忙工作,还是忙其他女人?”
“吃醋啦?”他扯掉自己身上仅存的内衣裤,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哼哼唧唧的说,“不管做什么,都证明你老公不仅在事业上是一把好手,床上功夫同样也是一流!”
“我看你是性亢奋!”
“那不正好?省的吃壮阳药。”
张楠用极度鄙视的眼光,看着重重的压在身体上的这个下流无耻的臭男人,瞬间,腹内翻江倒海,恶心的想吐,“今天我很累,想早点休息。”说完,她推开他,拿过茶几上的拐杖,挣扎着要站起来。
“不要觉得自己有病,就得全天下的人都迁就你?你有什么了不起啊?要不是你老爸是董事长,你在我眼里狗屁不如?什么自命清高?去你妈的!我随便从大街上拉个女人回来,都比你强一百倍?”
“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啊?没有人拦着你?”
“老婆,别生气啦!小心动了胎气!”丁子健拉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咱们好久都没那个了?你不想啊?”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自己行为不检点,别连累我和孩子!”
“对,我是肮脏,我是堕落,我是风流……你说什么我都承认,行了吧?我知道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鄙视我。但谁叫你活该倒霉,做了我的女人?”说完,丁子健重新地把她拽倒在怀里,强行的分开她的双腿,粗暴的侵入……
“你还是不是人啊?这样糟蹋自己的老婆!”张楠痛苦的闭上眼睛,接着厉声的说,“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比我被别人强奸了都难受!”
“那你就体验一回这样的刺激吧!”
“你简直是畜生!卑鄙,无耻!”
“骂得好!这年头不在外面胡搞的正人君子有吗?你看那些有权势的国家干部,谁不是标榜自己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实质上呢?谁家里没个小金库?谁怀里没揽个小情人?这都是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男人和女人正常的生理需要。无论是在商界,还是政界,我见过醉鬼色鬼赌鬼,就是没见过所谓的君子。恐怕那只是一些没有能力,没有财力的伪君子们,聊以自恋的称呼罢了?惟独像你这样的傻女人,才会当真!”说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呼吸越来越急促……
当所有的怒骂和争吵成为****满足的终止符,身心受到严重创伤的女人,无疑是星空下彻夜不眠的幽灵。
画室里,张楠抬着疲惫的胳膊,愤然的用油彩涂抹出一幅《悲女图》,这是她自己生活中真实的写照。只见衣衫凌乱,神情黯淡的女子,困在山间狭小的夹缝里,伸出一双无助的手,似乎在对命运的不断呼唤。
地狱究竟有多少层,十八层还是更多?没有人能完全的确定。若地狱的十八层,算作是苦难极限;那么十九层,她宁愿相信是涅槃重生。
洗完澡后,丁子健习惯地坐在床头抽一支含有少量毒品的香烟,那种缭绕着从手指间划过的特殊味道,萦萦地飘荡在空中。
当他沉浸在又飘又麻,灵魂出体的愉快感觉时,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响起,将********的瘾君子猛然惊醒。于是,他恼怒道,“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子键,是我!”
“哦,有事吗?”
“前天,我兄弟的夜总会里新弄来了十几个雏,盘儿靓条儿顺,嫩得很。你要不要过来替她们****?”**讨好地说。
“你他娘的,不会又拿人造**的婊子来糊弄我吧?”
“上次的事情完全是误会,就连我也不知道那妞被人搞过?不过这次绝对是真货,都是一些十四五岁的初中生,保准新鲜的能挤出水来……”
“行啦!我懒得听你磨叽!”
“子键,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上啦?”
“上你个大头鬼!”说着,他接连不断地打哈欠。
“你又溜冰(吸毒)啦?那玩意还是少碰为好!干咱们这一行的行规是贩毒不吸毒,你怎么……”
“费什么话!等着我!”
“知道你一准儿会来!”**媚俗的笑着,“但速度要快点!这等吸取处女元阴,延年益寿的大好事,别人都拿着号牌在排队呢?”
……
毒品是当今人类面临的最大灾难之一,也是极其危险的‘禁果’。
据有关资料分析,吸毒的起因受好奇心驱使者达62%,其他起因依序为寻求刺激(占26%)和屈从诱惑(12%)。
“所有的毒品都刺激大脑,释放多巴胺。”这是美国纽约国立实验室有机化学家福勒的最新发现。多巴胺是一种在神经中间传递信号,并直接影响情绪的物质。这便是吸毒者感到欣快感(及时效应),却不能即刻感受到接踵而至的致命后患(后续效应),他们的悲剧由此造成。
吸毒之后的感觉,既是虚幻的,更是极其短暂的。但代价却是十分惨重的。由于吸毒后,沦为毒魔的俘虏,必然导致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强烈依赖,从而导致肉体上的摧残,精神上的崩溃和人格上的变异,从而毁灭家庭、危害社会。
**深知毒品的危害,所以他时常警告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并给他们制订了严格的约法三章,不得以任何借口吸毒,不得向任何人泄露秘密,不得随便的外出。
但惟独对倔驴丁子健没有办法。有时,看着他沉迷于毒品中不能自拔,**会扯着嗓门,大吼着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那还像个做生意的老板?吸,吸,吸,就知道一天到晚的吸!吸死了,咱们的钱都打水漂,你就满意了?”
“瞎白活啥?瞧你那穷酸样?我他妈有钱了,吸几口不成啊?”
“就怕吸上容易,戒起来难!”
“操!滚犊子!你算那根葱?充什么大头蒜?”丁子健恼怒道,“我又没吃你的,没喝你的,犯得着像狗一样的狂吠吗?”
“好!不说了。都依你,行了吧?”
“这样才算是老铁嘛!”
……
夜幕降临,某知名五星级涉外大酒店的门前,犹如名车博览会一般停满了国内外各种品牌的豪华汽车,有本田雅阁、别克昂克雷、宝马、兰博基尼、保时捷卡宴、林肯、悍马等等,就差一辆劳斯莱斯来凑热闹了。这些价格在30万至500万的座驾,基本上都是有钱有闲的商界大佬以及腐败的政要们用来抬升自己的门脸和消遣的资本。
显然是看上了这家酒店的黄金地段和豪华装修,沸腾俱乐部租用了整整三层的最佳楼面,营业面积接近5000平米,拥有60多间富丽堂皇、风格别致的贵宾套房。
作为浪迹在娱乐场所的常客,丁子健对这里的服务可谓门儿清,他驾轻就熟地穿过狭长的走廊,就像走在自家的弄堂。那些置身在散发着浓烈的脂粉味和莺歌燕舞的场面中,早已习惯了声色犬马的男人们,总是感觉异常的兴奋。
KTV的包厢里,几个胆怯的小女孩在**的带领下,鱼贯而入,依次排好,摆着并不熟练的性感姿势,站在暧昧不明的灯光里,“子键,你随便选,看中哪个点哪个?”
他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三下下三下左三下右三下地打量着每一个含苞欲放的花蕾,“嗯!都挺不错的!但中间那个穿白条格上衣的,更出挑一些。我选她了!”
“小叮当,你留下。其他的人员都跟我到‘妈咪’那里报到。”**在关上玄门之前,探进来脑袋,阴笑着说:“不打扰了,慢慢享受吧!”
丁子健坐在宽敞舒适的折叠式床上,看着眼睛里充满惊恐的女孩,温柔的问,“小妹妹,你是哪里人啊?今年多大了?”
“我是云南人,十四岁。”
“是吗?云南好啊!我去过,山清水秀的是个福地!”
“叔叔,求求您放了我,好吗?”女孩‘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流着眼泪说:“我还是个中学生。我不想赚大钱了,我要回家!”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丁子健走过去,假模假样的扶起她,“小妹妹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叔叔,你真好!”小女孩天真的把吃人的饿狼当成了善良的绵羊。
丁子健紧紧地挨着她,揽过她的肩膀,轻声的问,“云南距离这边路途遥远,那你告诉我,是怎么来的?”
“我是被骗来的!他们到我们村子里说大型酒店里招收服务生,一个月起码两千块,干得好还会有奖金。”
“所以你就跟来了,是吧?”
“我家里很穷,我想多赚点钱供弟弟们上学。”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好好地服侍叔叔,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还会给你买漂亮的衣服穿……”说着,他的手变得不规矩起来。
“求求您,不要伤害我!我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您放了我吧?我一辈子都会记着您的恩情的!”
“不会,没关系。可以学吗?来,现在叔叔手把手的教你!”说着,他撕去那张伪善的画皮,露出其恶魔的狰狞面目……
随即,女孩凄惨的叫声,淹没在震耳欲聋的DJ乐曲中。
不管是在广阔的大地上,还是在苍茫的荒野里,不停地用绿色或者蓝色的眼睛去寻找、发现、捕捉、获得猎物,这就是狼的本性!
狼肚子里没有好心肝!
狼的毛色可以改变,吃羊的嗜好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