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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莫名其妙的坦克

我瘫坐在干硬的土地上,泪眼朦胧地看着躺在地上早已停止呼吸的龚良国发呆。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没有人能够救他。”

我傻傻地坐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溢出眼眶,看着谷子地伸手合上龚良国的双眼。一个战友就那么死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的死去,这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我要是被打穿了脖子,别浪费那么多绷带,给有用的人留着。”谷子地摘下手套,“他躺这儿碍事,给他拖窑里去。”

一个战士帮着谷子地将尸体抬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继续发呆。逝水无痕几个人跑过来,看我在那泪流满面的知道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一时接受不了的事情,纷纷在我身边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我。老雕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软中华散给我们,又摸出火柴给我们点上。

“哎?老雕,你哪搞的中华?”大王抽了半截才想起来,压低了声音问。“难道这东西也能穿越过来?”

“我也不知道。”老雕偷眼看看左右没人,“穿越前口袋里的东西现在还有一部分,像烟啊钥匙啊都有,但是手机没有了,打火机也不见了,倒是火柴多了一包。”

“额,这是什么意思?”yingkan蜷了蜷腿,“难道说穿越的时候半路掉了?”

“不知道。”老雕摇了摇头,“无所谓了,反正就算有手机也没信号……”

“砰!”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吕宽沟!不要动!”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喊声从远处传来。“吕宽沟!”

我们几个人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向外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姜茂才背着一个后背被打穿的吕宽沟顺着战壕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焦大鹏等人,直奔油桶炮那边而去。

我们几个赶紧端着枪跟了上去,谷子地和其他人也从对面飞奔而来。焦大鹏他们几个把吕宽沟轻轻放在地上,扭头大叫卫生员,周围的战士立刻围了过来。

“连长。”姜茂才带着哭音对刚刚赶到的谷子地说道,“他给你弄了块表。”

谷子地一脸悲痛地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吕宽沟,“谁他妈让你们去的!谁!”

“我们看到你的表给坏啦!”姜茂才哭着叫道。

“为了一块表!搭条命,值吗!”谷子地一把抢过吕宽沟还紧紧握在手中的手表,起身走了出去,满脸都是悲愤。

“宽沟,挺住啊!”姜茂才看着满脸是血的吕宽沟,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

“敌人坦克!”一直站在一旁的焦大鹏突然大叫起来。

谷子地顾不上还躺在那里的吕宽沟,扑到战壕上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姜茂才,把吕宽沟抬窑里去!把坦克放进了再打!准备燃烧瓶!把那门炮推出来!”

我飞快地跑回机枪点,架好汤普森看着外面的情况。两辆坦克屁股后面冒着黑烟嘎吱嘎吱地向着我们这里开过来,长长的炮管斜斜指向天空,一个穿着坦克兵夹克的****士兵探出半个身子转动着炮塔上的机枪。

“这什么坦克?”跟着我跑过来的大王探头看着外面,“M26潘兴?国民党怎么会有这种坦克啊!潘兴根本就没上过中国内战啊!”

“我们能穿越,人家就不行了?”我抓起几枚手榴弹放在手边,“大家穿才是真的穿嘛!”

“装zha药包!对着坦克后面的步兵!”上校此时取代了吕宽沟的职务,正在对着几个操作油桶炮的战士喊着,“等我的命令!”

两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M26潘兴重型坦克轰鸣着越过沟沟坎坎,直直向着我们这里冲过来。令我感到费解的是,****坦克本应该在远距离利用火炮摧毁我方的工事和火力点的,可这两辆奇怪到了极点的坦克却是直接向我们的战壕冲来,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冲击我们的阵地。难道****坦克兵就不知道,孤军突入敌人战壕是坦克兵的最大忌讳么?

好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用坦克突击,至少也应该有伴随坦克作战的协同步兵吧?可****就硬是没有一个协同步兵在坦克的后面,偌大的雪地上就那么孤零零地两辆坦克!难道****指挥官就不怕我们把坦克放过来之后用燃烧瓶和zha药包给它炸了?

“嗵嗵”地几声闷响,后面的油桶炮率先发威,几个zha药包从天而降,在坦克周围腾起阵阵烟雾。碎石和土块胡乱纷飞着,将坦克的装甲打得叮当作响,但却没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威胁。

坦克炮塔上的机枪开始扫射,子弹泼水般地打在面前的土地里,溅起小团小团的沙土。我抓起一枚手榴弹拉开导火索用力扔了出去,其他战士也纷纷投出手榴弹,一时间漫天的手榴弹飞舞着扑向坦克。

“放!”谷子地一声大喊。王金存用力拉动炮绳,小山炮猛地向后一退,一发炮弹呼啸而出,打在最前面那辆坦克旁边不远处。

两辆****坦克仿佛是被打起了火气,开始转动着炮塔向我方防线炮击。90毫米M3型坦克炮发射的穿甲弹在战壕里那一打就是一个坑,有的战士所在的位置被炮弹直接命中后哼都不哼一声就变成了一团血雾,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在威力强大的坦克炮面前,躲在战壕里扔手榴弹点油桶炮的战士们纷纷被炮弹所杀伤,阵地上顿时一片狼藉。碎土和石块夹杂着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着,红色的火光到处闪动着,钢铁和火焰成了阵地上的主流颜色。

我顺着战壕壁滑了下来,现在这个时候开枪就等于是浪费子弹。普通的子弹对坦克根本没有威胁,周围又没有协同步兵,唯一一个露在外面的炮塔机枪手能勉强当个靶子,我还知道自己枪法不够好根本打不到人家,所以干脆一枪不发,躲到战壕里避炮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了,如果我老人家被炮弹直接命中了,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不过有个问题我倒是很想弄明白,真的被炮弹直接命中了,到底是被炸死的呢,还是被炮弹砸死的呢……

“谷子地是不是疯了!”老雕跑到我身边说,“那门75小山炮也就打打步兵还可以,M26那是为了扛虎式坦克用的,就那小炮要能打瘫它我跟谷子地的姓!”

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震得茨一个趔趄倒在战壕里。等我们俩爬起来向外张望时才发现,刚才还冲在最前面耀武扬威的那辆M26坦克停在原地不动了,车体正向外冒着浓浓的黑烟。这庞然大物竟然被茨嘴里说的只能打步兵的75小山炮击毁了!

“我靠!这也行?”老雕不敢相信地瞪着大眼,“怎么可能呢?”

“看来你要姓谷了!”我大笑着滑了回来,“没准那山炮里装的是陶式反坦克导弹!哈哈!”

另外一辆坦克好像没有见到同伴被击毁的惨状,依然一边炮击着一边向战壕冲过来。双方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再经过这几分钟的战斗,距离已经被大大拉近了,现在坦克距离战壕最多也就二十米远。炮塔上的机枪不停地扫射着,不时有战士被子弹扫中打成两截,再倒霉点干脆直接变了一滩碎肉。

我发现我的神经好像突然变得大条了。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电视里看到的不算,那都是假的。现在自己亲自经历着这种血雨腥风的场面,到处都是齐根炸断的胳膊、只剩膝盖以下的大腿,要不干脆就是一个孤零零的脑袋,可大脑里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恐惧或是恶心什么的。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敌人打下去,要不然能不能活下去就成了一个问题了,也许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上了战场之后的心里转变吧。

“火把!”焦大鹏举着一个燃烧瓶吼叫着,身旁一个战士扔过来一个点燃的火把。“你们俩从那边上!走!”

三个战士分成两路跃出战壕,坦克上的机枪立刻被吸引过来,一串串的子弹打得地上泥土飞溅。焦大鹏踩着小碎步跑着之字形路线,三转两转绕到坦克侧面,子弹在他周围留下一圈痕迹。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随着身体的小范围侧滑,右手一扬,一个燃烧瓶准确地飞向坦克左侧履带,装满汽油的玻璃瓶清脆地破碎开来,在履带上燃起一团火焰。

我端着汤普森一溜小跑来到逝水无痕身旁,指了指炮塔上的机枪手。“能不能干掉他?”

无痕没吱声,只是突然间跃出战壕,手中的春田狙击步枪平平端起,稳稳指向正在死命扣着扳机想把焦大鹏打死的机枪手。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危险一样,任凭子弹在身边飞舞着,只是蹲在战壕壁上瞄准着那个不可一世的机枪手。

“砰”的一声枪响,机枪手胸前爆出一团血花,软软地瘫在机枪上不动了。

“漂亮!”我大赞一声,顺手把还傻蹲在外面暴露在火线中的他拉回战壕。“没看出来你小子那么能耐啊!”

“不是我打的……”无痕蠕动着嘴唇挤出一句话,“我没开枪……”

“啊?”我彻底无语了。

与此同时,战壕另一边的王金存被飞奔而来的谷子地扑倒在地,坦克上同轴机枪吐出的火舌在下一秒立刻覆盖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王金存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来,拾起掉在地上的枪向其他地方跑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嘟囔着。

“瞄那么半天不开枪,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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