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巍峨宏伟的城池。外面饿殍遍野的景象仿佛与这座城池没有一点关系。走在街上的平民脸上也不见一点菜色,而是迈着慵懒的步伐在街上缓慢的走着,街上不是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在这个饥荒遍野的世界,更是显得繁华。街上不是会走过骑着各种异兽或者坐轿的人,而平民遇上这种人无不低头行礼,坐轿的人表情看不到,骑着异兽的人这是总是高高的仰起头,一副自豪的样子。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纸醉金迷的氛围中。而城门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皇字。
一个一身白衣,书生打扮的人此时站在城外,仔细的打量着这座宏伟的城池。城门的守卫看着这个书生,一脸鄙夷。
“喂,你是外来的吧。规矩你可知道。”
杨炎朗闻言,连忙从自己的衣襟里摸出一定银子,大约二十两上下。“当然当然,这是二十两银子,请各位军爷喝个酒,至于其他的暂且记下,以后小人发达了在请各位喝酒。”
本着暂且不招惹麻烦的心态,杨炎朗掏出了银子。几个守卫一见杨炎朗如此上道,也就没有多加刁难,放杨炎朗进了城。
很快,原本平静的皇城就因为杨炎朗的到来掀起了波澜。事情发生在皇城的贫民区内。准确的说是贫民区内突然多了一个人人谈论的杏林医馆,本来这只是一个毫不引人注意的小事,可是这家医馆门前的对联却引得人人谈论。
此时医馆门前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人。
“哼!好大的口气。”
“哦?这位兄台认识这上面写着的字。”
头前说话的人不无炫耀的说道:“这两边写的是不取平民一粟食,但求朱门万两金。上面写的是医人,医心,医世。”
“什么?你说这家医馆不收钱?”听话的人闻言立马跑开了,留下讲话的人独自凌乱在冷风中。
杨炎朗用银针将面前之人腿上的脓疮扎破,待黄汁流进直到流出鲜血后才将其包扎上。
“好了大婶,回家之后你留意一下自己家的房檐,找一个燕子窝用热油化开,每天早晚敷在疮口处,不出三天你的腿疮就会好的。”
“下一位!”
医馆外进来一位面色蜡黄,嘴唇发白的老人。杨炎朗给老人号了号脉,然后说道:“老丈你可是经常腹痛腹胀,便脓便血?”
老人一听立马把杨炎朗惊为天人。“医生你说的一点不错,还请医生救命。”
杨炎朗自怀中摸出二两银子说道:“老丈,你赶紧去集市买上一斤红枣,一斤蜂蜜和二两茶叶。记住先将红枣以文火煮上一刻钟,随后放入茶叶稍煮片刻,取汁和蜂蜜服用,七天后你的病就好了。”
老人千恩万谢地接过银两,送走了这位病人。杨炎朗起身走向门外。大家先回去吧,本店每天只开张四个时辰。众人一阵埋怨,但也无法,本来人家就免费治病,什么时间治病自然是自己说了算。
就在众人纷纷散去的时候,一个人却排开众人,径直走入杨炎朗的医馆内坐了下来,杨炎朗见状也不以为意,走到自己诊病的地方坐下。
“阁下真是好耐性,自早上一直站到现在,我还以为阁下不会进来了呢。却不知阁下所为何事而来?”杨炎朗笑着对来人说道。
来人拿起杨炎朗给自己泡的茶喝了一口。“我来当然是看看放出医世狂言的人了。”
“哦,那你现在看到了,可有什么感觉?”杨炎朗笑着问道。
“自信,善良但却愚蠢。”
“哦?怎么说?”
来人接着说道:“你无偿给这些贫民治病,不论是脓疮,恶臭你都没有露出一丝嫌弃,可以看出你是十分善良的。而不但分文不取,还给贫民银两买药,结合你门口的对联,自然可以看出你的自信了,你自信一定会有权贵来找你治病。至于愚蠢,自然是这医世两个字。”
“哦?难道这世道不可医吗?”杨炎朗笑着问道。
“世道当然可医,但这个世界上却只有一个人能医。”
“哦?”杨炎朗走到门口,用门板将门顶住,这才接着说道:“阁下认为,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
来人说道:“天下当然是皇帝的天下。”
杨炎朗嗤笑一声:“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了。这世道确实病了,但病的根源却在皇帝,你不改变这个源头就像是我治病治表却不治里,虽可给病人一时的安慰,但对于这病却无济于事。在我看来天下不只是皇帝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这论点倒也新鲜。”来人眼前一亮:“你可知道这话要是让我在一天前听到,你现在已经在这皇城的监牢里了。”
杨炎朗重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万幸这不是在一天前。”
“哈哈哈!”来人一阵大笑:“我叫左咛,先前是我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