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杨炎朗向着来人问道,语气中不无嗔怪。
那人身后,花若怜面色苍白,将自己手中的刀仍在了地上,跑到外面大吐特吐了起来。
“我的预感没有错,杨大哥,你果然受了重伤。”
花若怜跑了进来,面前的这个狼狈了人就是自己的杨大哥,那个在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人。
“算了!”杨炎朗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再蛊惑其他人了,只是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能做到吗?”
花若怜流着眼泪,使劲的点一点头。
“先找点泥把你自己的脸涂花,长得这么漂亮,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走到这的。”杨炎朗自己嘟囔。
“然后去找树枝和藤曼做个躺床吧,我可能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好!”
花若怜不顾雨夜直接冲了出去,留下杨炎朗一个人在苦笑:“等雨停了之后再出去啊。”
随后杨炎朗直接晕了过去,他之所以无法控制的身体,完全是因为那种灵魂无时无刻不在逸散的痛,他的肌肉无时无刻不在因为疼痛而痉摩,痛到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现在花若怜来了,同时杨炎朗强撑着的那根神经再也支持不住,所以杨炎朗很光棍的晕了过去。
“杨大哥,你看!躺床我做好了!”花若怜满身泥巴的从大雨中跑进来,却看到杨炎朗已经晕倒在了自己的帐篷里。
第二天一早,花若怜开始拖着杨炎朗上路了。
“杨大哥你好重啊!”花若怜费力的拉着藤曼。
“若怜啊,你能不能到那边的草地上去,这样你既可以省些力气,我也能好受一点。”
两人走在满是石头的道路上,杨炎朗不禁抱怨道。
“哦!”花若怜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时间到了正午,两人才走出了不过五百米的距离。
“若怜啊,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洛城啊。”杨炎朗手里拿着一片树叶,哆哆嗦嗦的给自己喂水,经过一夜的适应,他现在已经可以用双手做一些简单的事了。
“还不是杨大哥你太重了?”花若怜手里拿着一把泥巴,正往自己的脸上涂涂画画。
“杨大哥,你看我现在怎么样?”花若怜将自己的头伸了过来。
“我看看啊!”
花若怜将自己的粉面伸过来,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杨炎朗忽然有一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
“我看好像还缺点什么!”杨炎朗快速的自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巴,把花若怜弄了一个大花脸。
“嗯!这下差不多了。”杨炎朗煞有其事的说道。
“杨大哥,你真坏!”花若怜抓起地上的泥巴,一下子扑到了杨炎朗的身上,开始往杨炎朗的脸上抹泥。
两人打闹了一阵,才发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这次杨炎朗可没有客气,大嘴向着花若怜的小嘴呼了上去。
在皇城杨炎朗接到花若怜来信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善良的姑娘,而且花若怜很显然也喜欢自己,既然如此自己还在压抑着什么呢。
良久唇分,花若怜羞红了脸,而杨炎朗倒是老神在在的咂了咂嘴,露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很快。两人又开始上路了,只是花若怜会时不时的低头笑一下,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欢喜。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走下去倒也有趣,只是杨炎朗的灵魂始终没有停止逸散,这让杨炎朗心里留下了一丝阴影。而且随着灵魂的渐渐减少,杨炎朗先是开始变得嗜睡,一天中只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后来,他开始无规律的昏迷。渐渐的,就连花若怜也知道了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十天后,花若怜的鞋子早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赶路而磨破了,由于杨炎朗一直在被通缉,两人也不敢靠近城市,所以花若怜也不能换一双鞋子,只能靠着杨炎朗清醒的时候编得草鞋勉强行走,而且她的衣服也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嘴唇由于长时间的风吹日晒,也有些干裂,现在即使不用打扮,也俨然一个小乞丐了。
反观杨炎朗,他的衣服倒还是那样整洁,发髻被高高的挽起,这是花若怜坚持这样做的,她不想自己的杨大哥显得太过狼狈,这些天她都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为杨炎朗擦身,为杨炎朗洗衣服,即使自己被树枝划伤也要让杨炎朗躺得舒服一点。
由于杨炎朗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两人可以获得的食物也越来越少,这些天,两人只能靠杨炎朗清醒时辩认出的可以食用的草根树皮勉强果腹。
但是草根树皮虽然可以充饥,却并没有什么营养,看着杨炎朗干裂的嘴唇,花若怜一阵阵的心疼。她再也不顾杨炎朗的告诫,决定找一个人要一点吃的给杨炎朗吃。
花若怜费力的将昏迷的杨炎朗移到几块石头中央,又找来一些树枝盖在上面,这样她就可以短时间的离开杨炎朗一会儿了。
说来也巧,就在花若怜做完这些的时候,真的有一个衣着华丽,满头白发的老妇经过。
“婆婆,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花若怜可怜巴巴的望着老妇。
“婆婆?我有那么老吗?”
花若怜的一句话就犯了此人的忌讳。
“想要食物,好啊!”老妇从自己的戒指里拿出一把刀。将它扔在地上。
“婆婆我看你这张脸很不爽,你把它给我划花了,我就给你食物,你看怎么样?”
花若怜犹豫了一下,真的捡起了刀。
“婆婆,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老妇走向杨炎朗藏身的大石头,仿佛要坐着看花若怜把自己的脸划花。看着老妇向石头走去,花若怜脸上露出了无限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