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不是莫三少爷吗?怎么今日竟然有空大驾光临来我媚楼了,如若姑娘们知道是三少到来,怕是媚楼也要被她们拆了吧。”刚在雅间坐定,便见那日脸上涂抹一片雪白的女子摇曳的走了进来,虽然那三人为了以免意外,或多或少都在脸上做了手脚,却不想这金妈妈一进来便一下娇笑着点明了。“三少,这两位是?”
“金妈妈,这两位是本少的朋友,你只需好酒好菜上上来招待即可,切莫多嘴。”莫子良淡漠的挥了挥手,止住了那女子即将歪倒在他身上的动作。
“是,那可需,”金妈妈的尴尬地看着莫子良的动作,为难的瞧了眼四周。
莫子良很快便看出了金妈妈的想法,“哦,这儿不需要任何人来伺候,等下若是需要人本少自会吩咐下去的,猪儿。”
本君接收到莫三少那犀利的目光,立马会意的掏出十两银子,谄媚的递到了这个金妈妈手中。
“是是,金银自会听从莫三少的意思,这便退下。”
暗暗的颠了颠手中的银子,金妈妈笑容满面的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只留下无数白色粉末在空中飘过。
金银,这个名字可真是特别,望着这金妈妈窈窕的背影本君不禁在心里暗暗的笑道,这个女子似乎也如她的名字一般很是特别了。只是不知这脂粉盖面之下,是一张如何‘惊艳’的脸了。
似乎好奇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莫玉清含笑的看着离开的那人,眼中有着浓浓的兴趣。“这个女子似乎很是特别了。”
“是个很特别女人,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看过她的真实样子了,而且她是突然出现在了这媚楼,然后便成了这儿的妈妈。只是我之前竟是从未有人听过有个叫金银的女子。当然更奇妙的是,她虽是爱极了银子,却又很是仗义,从不做什么强迫姑娘的事。莫大少不知,曾有人想强了她加的姑娘,这金银知道后竟然拿着菜刀直接冲上去妄图砍死那人,所以大家都怕极了她这狠性子,再加上这媚楼背后似有大的靠山,因此至今还没人敢来这儿闹事了。”一说道这些,林云落似乎眼睛都亮了几分,只是想到之前她的作为又不免愤恨的继续道。“这女人是太特别了也太狠了。”
莫子良左手懒散的撑着头,右手拿着酒杯缓缓的转动着,斜眼颇有趣味的打量着莫玉清,打趣道“怎么,大哥这样子似乎对她很有兴趣了,莫不是动了凡心。”
“她是特别,可是那老远就飘过来的脂粉味,一闻到就让人难受。”林云落看来是很是记恨当初金银把她踢下楼的那一下,一边忿忿的说道,一边嫌弃的死命扇着手,似乎是想将这屋子里还残留的金银身上的脂粉味全部给驱除掉一般。“估计和她多呆几下,就会有人被那满身的脂粉给呛死了。”
莫玉清看他这样,只是若有所思的浅浅一笑,却对莫子良的话不置一词。
莫子良见他这样,便转向那边还在狠狠嘀咕着的林云落,“你将我们带到这儿,到底是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我昨日不小心路过此处,”看着莫子良和莫玉清眼中调侃的目光,林云落微微变了脸色,神情顿时变得尴尬无比,“好吧好吧,不是不小心路过,反正就是昨日我到这儿来,却不想见到那传说的三大花魁的玉浅姑娘在台上献舞,那舞姿可真真是飘如惊鸿再配上她那空灵的歌声,简直是。”
“咳咳。”莫子良狠狠的咳嗽了声,不满的看着林云落陶醉的神情,“再这么多废话,我就将你丢进粪坑。”
“知道了,知道了,莫三少。”摸了摸鼻子,看着屋子里我们几人不满的神奇,林云落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走题了,脸色微红的不好意思的继续道,“虽然大家都沉迷在
玉浅姑娘的舞姿之中,我却发现似乎她的脸色并不是特别的好。后来跳完下台的时候,她竟然还差点跌倒一般,那付摸样竟似强撑着。你们当知我素来便是怜香惜玉之人,最见不得姑娘难受,因此晚上我便找了个机会偷偷的潜入了她的房内观察了一番。只是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后来我躲在房梁之上只待她进房后再细瞧一番,却不想她一进屋便一阵猛咳嗽,咳到后来竟然还咳出了血。等那个金妈妈听闻咳嗽声进来,她却强撑着说她没事,只是感冒咳嗽而已。我见不对,又细细的观察了她一番,却不想瞧见了她手上一个玉镯子,那玉镯子做工甚是精巧,当时我只想是哪位恩客赏赐的,便没有放在心中,但是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再后来我离开之时就发现了她床头竟然摆着一盆离花。”
拿起手边的茶狠狠的喝了一口,“离开后,我想了很久,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后来我才想起来那个玉镯子竟似在晋安见过一次。”
“晋安?”莫玉清听到之处,疑惑的扣了扣桌面,“晋安素来是制毒制蛊之处,虽为我国的附属之国,却一直不安附属一处,这些年隐有异动。但因着晋安之毒甚为厉害,先帝早已下令除非供奉之时,晋安之人绝不许入我国才对,这玉镯如何可能出现在
玉浅姑娘身上?”
莫子良神色严肃看着林云落,接口道“你确定这手镯不是平常姑娘佩戴之物?”
“我仔细了回想了很久,绝对敢肯定那绝非普通的手镯,当时我在游历到晋安时便曾在一个中蛊之人身上见过。当日为了救治那人,我才知道那手镯是极难制成的。而与其相配的蛊也是极为特殊,名为噬魂蛊。普通人被下蛊之后便会有心悸之痛,普通医者绝查不出缘由,最后便只会在一年之内死于此病,但也不会对周围有所影响。可是一旦手上套有那玉镯便大不相同了。”
林云落正色的看着他们,见他们脸色因听了他的这句话而变了难看起来,因此慢慢斟酌了下这才继续开口,“那玉镯本是一对,名为印心镯,分为阴阳两只。阴镯为被下蛊之人佩戴,而阳镯则在下蛊之人手中。只要阴阳双镯皆被佩戴时,那么被下蛊之人便会被另一方所控制。而且那手镯还有养蛊之妙,由玉镯为媒介,只要被下蛊之人带着玉镯与人交合,那母蛊便会自动分娩出子蛊,进入另一个人的体内,也就等于谁与那被下蛊之人交合过谁便必死无疑。而那被下蛊之人则会成为养玉之人,那玉邪的很,会自动吸取人的心头之血,一日日的温养自身,而且越养越是晶莹剔透。但是被下蛊之人则会慢慢出现心悸,吐血之症,再后来便会哑,聋,到最后成为瘫痪之人,直到自身之血全被玉镯吸干,那便是她将死之日,而那离花更是可以加速母蛊的成长,以及,被下蛊之人的死亡。”
莫子良和莫玉清严肃的相互对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因此那玉浅姑娘吐血之症,加上手镯,以及离花,更是印证了你的想法对吗?”
“对,我原本以为是什么普通的仇害,但是后来我越想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所以我才要你们帮忙。”林云落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为难的看着他们。
“玉浅不过是个小小的花魁,竟然有人舍得下如此成本对付她,看来事情并不简单。”莫子良神色阴郁的看着窗外。“但是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了,这玉镯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了?”
莫玉清似乎很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才接口道,“三弟莫不是忘了后日便是花魁大赛了吗?”
林云落和莫子良听此一言,恍然大悟的看了对方一眼,神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花魁大赛,本君似乎还是第一次知道了。不过提到花魁大赛,竟是莫玉清那般沉稳的人都隐隐显出不安来,想来这事定是极为重要。
“看来晋安那小国是坐不住了。”莫玉清低低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担忧,“只是没想到下手这么快,竟没有人发现。”
“那你可有办法解了这蛊?”莫子良颇为烦恼的狠狠盯着林云落,似乎只要他回答个不,便要将他吃掉一般。
“我还真不会。”林云落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不禁尴尬的抖缩了一下,在看见莫子良举起的手时急切喊道,“别急,别急,我不会解,但我知道有人可以解啊。”
“谁?”莫子良,莫玉清同时皱眉问道。
“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