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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江湖女侠传

误解终归旧梦,忽逢姊妹情深。红尘一段缘份,化为千年绝音。

恰此刻,忽听得一个既惊喜又欢喜之音:“哇—噻!好大一只虾!恩—,这下可捉住你了,叫你跑—叫你跑。”蒲红石住步探身,正欲循声望时,身边忽响起了一连串的“汪汪往往”声。俯首而循声看时,却见一条漆黑如墨油光可鉴的小狗正舒身翘尾昂首耸耳而伸着脖子裂着嘴巴横于其前而朝她狂吠不停。就在她为其之突然蹦出而纳闷时,忽听有人含嗔带娇地喊:“小可爱,在干啥呢,快过来和我一块捉虾啊。”小家伙倒乖巧,听见声音,便速地调了头,缩身穿过刺梅丛而飞快向溪边跑去。一路捷步如飞,灵敏至极。蒲红石朝其向视去,果在溪间觅到了一袭粉红色剪影。直觉告诉她,此正是先前所见之女。只是她想不通,其为何要躲着自己难道是独自生活惯了,还是另有别故?其前尘过往又如何?重重疑窦心中此起彼伏,带着种种疑问与好奇,她忙将书揣入怀中而走到离其不远之地。

那狗舒身而躺,将小巧玲珑的头儿轻轻按在溪畔的碧草上,正瞪着黑黝黝滚溜溜的眼珠子而静静看着主人捉虾呢。忽听有动静,便速地跳起身而朝她“汪汪”地狂吠开了。

那女挽着粉红的长袍,赤着雪白的脚丫子,将一个精巧的木碗放在溪间那碧绿的草丛上,正俯身而聚精会神地捉着虾儿。今天的收获似乎不错,因为碗中已盛满了多半碗新鲜的虾儿,虽精小精小的,倒也鲜嫩地道。

忽听狗叫,急回过头来,看时,不禁惊呆了,连长袍抖落而浸在水中都浑然不觉。良久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跑。她弃了那半碗虾,也来不及到这边岸上拿鞋,便飞快地淌过小溪,箭般上了岸,一溜烟早消失在那边的刺梅丛中了。

那狗遽见此般境况,早撇了蒲红石,噙起那双鞋,飞般过了溪,刷地上了岸,嗖地不见了。

蒲红石亦不多想,急脱了鞋,忙进入水中,一瞬间也到了彼岸。四下尽是蓊蓊郁郁的刺梅丛,她盲目地折腾了阵,也未果。心里怅然若失,静静伫在丛中而茫然无措。忽灵光一闪,才恍然大悟。刺梅一行行排列得十分整齐,她顺着行与行的间隙次第望去,果在靠近谷岸的一个间隙中觅到了那女。

她顾不得高兴,早屏住呼吸而迈着轻巧的小碎步,悄无声息地向她飘去。尽管如此,那女似乎还是觉察到了。但见她蜷缩着身子,绵绵瘫软在哪,双手紧紧将狗箍在胸间而把头使劲按在其身上,流瀑披散,花枝乱颤,胭体战战栗栗,瑟瑟狂抖。随着其靠近,那玉躯便愈颤愈烈,愈烈愈颤,惊恐状竟无可言喻。就在她快到其身边时,那女竟哇地哭了。这一哭不要紧,倒把她也弄得手无举措了。稍一愣,忙回过身而柔声安慰道:“小妹,别哭了,姐真的不是有意的。其实,妹知吗,看到妹哭,姐心里是既难过又内疚啊。姐对不起妹,姐知自己错了,姐不该打扰妹捉虾,不该明知妹害怕自己还一味地靠近。姐真的错了,姐不求妹的原谅,只求妹能开心点,能不再流泪。姐不是坏人,只是途径此地,看到妹独自在此,觉得很好奇,便突发奇想,想和妹聊下天,更无他意,不想竟……如果妹不愿意,姐自然不会勉强;如果早知这样,那姐也是决不会这样的;如果姐的立刻消失能换来妹的些许开心,哪怕一点点,那姐也心甘情愿。”字字似珠玑,句句如锦绣,说得既声情并茂情真意浓又亲切柔和温软缱锩。说罢,便转身欲走。忽听那女哎了声,她已会意,却来不及高兴,忙回了头。恰巧,那女也徐徐抬起了头,正欲看她呢。一时两脸相对,四目相接,境况好不尴尬!

蒲红石见她明眸皓齿,琼鼻瑶眼,黛眉如烟,唇若朱丹,秋波溢媚,莲脸生春,流瀑披肩,****丰满,耳著明月铛,颈戴银项圈,腰束纨素带,带挂香纱囊,身著粉红袍,袍边饰流苏,体态婀娜,曲线玲珑,顾盼间风华绝代,浑躯间溢出清新脱俗的淑然之气,恍似琼楼玉宇间的仙姊琼姬,端是神仙般风流人物,便打心眼里喜欢。情难自已,便欲上前与其开怀畅谈。

那女见状,目如寒冰,面若土色,莲萼青筋暴突,花枝瑟瑟狂颤,边惊魄不定地向后挪着玉躯边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你,你不是人!”她恐惧万分,自然方寸大乱,竟惊不择言而不加思索地说出“你不是人”的话。蒲红石听了既莫名其妙又忍俊不禁,刚想抛根究底而寻个“水落石出”以了心中之惑,忽听她仍在重复着适才之话,知她是怕自己怕到骨子里了,便不好再上前了。思前想后,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却也没个头绪。横竖无迹,左右无迹,索性亦不想了,反正事出必有因,蹊跷事难免有蹊跷之因。

她定定神,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又欲走。那女却又哎了声。她自然会意,本不想回头的,可还是鬼使神差地回了头,一切似乎是那样偶然而又必然。她又向其走去。那女见状,面露惧色,心有余悸,一双明亮的秀目紧紧盯着其一举一动;微启着檀口,紧咬着两排雪白整齐的皓齿;一只被春水浸得通红通红的小手紧紧抱着胸前的小狗,那狗却因胸脯地剧烈起伏而一上一下欺负着;一只手撑着地面而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着娇躯;屈着小腿,用雪白的双脚蹬地以配合着身体地挪动。

蒲红石见状,亦不理会,几个箭步,凑至其侧,俯身蹲下,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其娇躯一凛,继便有挣扎,但终于未果,便别了脸,紧闭了眼,将脸偎在流瀑间,芳心砰砰猛跳,檀口呼呼狂喘,竟不敢觑她。她见其如此可爱,竟噗嗤一声笑了,当下俯身而面带春色微若春风地道:“小妹,姐又不是妖魔鬼怪,为何那么怕姐?再说了,就算是,也没必要那么怕啊!”那女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冷若冰霜,默默无语。蒲红石见她对己置之不理,非但不恼,反而更温柔了,当下又心平气和地问:“小妹,能告诉姐你的芳名贵庚仙乡祖籍吗/咱俩结为金兰姊妹如何?姐喜欢也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的既俊美漂亮又清纯可爱的小妹。”那女依然缄默,态度如故,弄得她既尴尬又没辙。

此刻,忽觉手背痒痒的。看时,却见那狗正伸着粉嫩柔软的舌头在轻轻****呢。哇噻,真痒死人了!这不经意的一举,倒也提示了她。“嘿嘿,有你好受的,这下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的新鲜货儿,哈,不信你还不出声。”她在心中坏坏地想着,脸上不禁溢出了鲜花般的盈盈笑意。想到做到,她单是在那女腋下及肋腹处轻描淡写地轻抓慢捏了几下,那女格格的娇笑声便如升空的烟花而四下炸裂开了。

她见效果明显,边虚嗔假怨地说着“叫你拽,叫你拽”的话边又暗加了几分力道。刹时,魔手所及,奇痒无比,直笑得她手抓足蹬,左右翻腾,如此亦不放手。

那女不敌奇痒,难受欲绝,一时叫个不停,终于求饶道:“快—,快,快住手啊,你—,你—你想,想害死我呀!”

蒲红石见她终于开口了,知目的已达到,便住了手。品着她适才的话,觉得她是那样风趣幽默,清纯可爱,便笑着打趣道:“放心吧,我既把你害死了我也还会把你‘害’活的。我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漂亮妹妹就这样好好地去了,因为我的妹妹的拽劲自始至终都还未减半分呢,所以我一定要奉陪到底。”说罢,神秘一笑,便伸出柔荑,做出副又欲胳肢之样。

那女见状,惊慌不迭,忙道:“不玩了,不玩了,你已把我害死又‘害’活了,所以你不能再把我害死了。再说了,你若把真害死了,像我这样拽的好妹妹到哪还找得到啊!”

蒲红石一听,不禁噗地笑了。

又问及名,她嫣然一笑,笑意盈盈,便启朱唇,吐清音,欢欣道:“我叫柳如烟,别人喜欢叫我阿软。”口齿伶俐,吐字清晰,娇音轻细甜润,柔美醉人,直如百花怒放而媚人心魄。

蒲红石好奇地问:“如烟,能告诉姐为何别人叫你‘阿软’吗?”

如烟润润红馥馥的朱唇,幽幽道:“我小时体弱多病,总是三天头痛七天风的,身体自然弱不禁风绵软无力,轻风一吹就能飘上二、三里,所以别人都—,哎—!你说这家伙们坏不?真气死我耶!”她边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地说着边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着,果是聪明伶俐,思维敏捷,言谈举止不俗。

蒲红石且津津有味地听着且细细打量起她来。见之长腿隆胸细腰,体态绰约,动作轻柔,轻轻软软,袅袅娜娜,身体面庞确有点怯软不胜,因笑道:“‘如烟’此名内涵丰富,含蓄朦胧,意境优美,确是个好名,姐喜欢。但‘阿软’此名形象贴切,唤来又极亲切柔和,用在妹身上是绝配,妹可千万要珍惜喔。不想斯些‘家伙’们还真不赖,思想还真丰富,竟给我的妹妹起了个如此恰到好处的美名,哇噻——!仅此也足够幸福一辈子了!姐看啊,还是叫‘阿软’的好。”其实,她知其也喜欢此名。你想,俩人本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对彼此对一无所知,若她不喜欢此名,她是完全可不说的,而别人也不知,所以——。

如烟一听,莲脸立刻由晴转阴,撅着粉嫩的嘴儿,娇嗔道:“人家那时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呢,谁愿烙个恶名啊!啊——!苍天啊——,大地啊,天地良心啊。姐,你看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此风凉话来寻我开心,我真的好委屈好难过啊。”说着,早用手捂了心口而做出副痛苦万状却又难以忍受之样。

蒲红石故问道:“真的?”

如烟秋波惨淡,秀眉紧锁,边以手捧心“嗳呦嗳呦”地呻吟着边做出副病态恹恹可怜兮兮之样而虚嗔假怨道:“真的。”

“真的?”

“真的!骗你没意思吗,我都快顶不住了!”说着,又嘤咛不停。

蒲红石知她是在撒娇装病,遂将计就计,将其轻轻搂入怀抱而柔声哄道:“看到妹如此,姐也很难受,姐知妹痛苦,姐很了解妹此刻的心情,姐真希望自己能替妹承受这一切。是呀,俺妹还恁小,他们怎忍心给起个这么坏的名字呢?俺妹又不是不漂亮,人又不是不聪明,他们为何这样呢?他们可真坏,该打,该打。”

如烟像只小花猫般轻偎在她温馨臂抱中,静静听着这温情脉脉的话语,心里轻飘飘甜丝丝美滋滋的,一时再难自已,不禁眉开眼笑满面春风地笑开了花。又恐她察觉,忙收了笑容,哝哝红润的朱唇而故作正经道:“看在你哄本姑娘的份上,本姑娘便破开先例,允许你唤我‘阿软’。”

蒲红石听了,哭笑不得,口中说着“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的话,心中却娇怨道:“这鬼灵精,还买人情给我,哎,真拿她没法。”

又问她为何怕己,阿软用甜甜之音随口道:“怕你个鬼,做你的‘白日梦’吧。”

“真的不怕?”

“不怕!”

蒲红石刚想说话,阿软忙又道:“但!那是不可能的!”她的这种表达方式往往给人种一会天上一会地下之感。自知这样做会使人忽悲忽喜而使人有种被耍之感,恐其怨她,忙“哎呀哎呀”地呻吟着忙用手捂了****而痛苦道:“我,我独子好痛啊!哎呦,真受不了了,啊——,啊,啊!好痛啊,好痛……”

蒲红石对此早心领神会心知独明了,当下顾作吃惊道:“啊——!妹的独子又痛了!这可,这可咋办呢?妹妹,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很痛啊?”

阿软边捂着胸部而痛苦地呻吟着边喃喃道:“是啊,是啊,非常非常得痛。哎呦——,哎呦——,我的天啊,真痛死我了,啊……”

蒲红石神秘一笑,遂幽幽地道:“如此,那可太好了!姐听说抓痒痒能治重独子痛,这法可灵验了!俺妹还真幸运,可巧遇见姐了,来吧,保管手到病除,怎么,妹不想试试?”

阿软一听,不禁啊地叫出了声。

蒲红石听了,更吃惊了:“啊呀,这还了得,妹肯定是痛坏了,姐这就下手,这就下手。”

阿软一听,霍地一凛,惊道:“不,不用了,不用了……”

“妹妹莫非不痛了?”

“啊,啊,不痛了,不痛了,不痛了!这肚子可真奇怪,说不痛就不痛了,真搞不懂,搞不懂啊。”

蒲红石笑意盈盈地道:“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阿软忙敷衍道:“那自然,那自然。”

“对了,妹为何那样怕姐?”蒲红石突想起了什么,忙问。

“因为姐把那个神通广大的怪兽都活活打死了,由此,我便误以为姐是个凶猛残暴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了,所以就——”

“后来呢?”

“后来,我见姐眉清目秀,蛾眉皓齿,面赛桃花,肤胜凝脂,气定神闲,风流潇洒,英姿飒爽,千娇百媚,珠圆玉润,国色天香,有沉雨落雁之容,羞花避月之貌,真如天仙下凡玉树临风!这如花似玉的倾世之貌,这金石美玉的淑雅气质,这清丽脱俗的绝世风华,这通身之风流气派..无一不是盖世之品,无一不给人以心灵震撼,无一不使人魂不附体而陶醉其间!故,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从骨子里喜欢上这位陌生的漂亮姊姊了。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虽倾慕并折服于姐的容貌,可我毕竟不了解姐。人说言为心声,从姐那柔声细语的安慰声中我读懂了姐那善良的心地和温柔的性情。我又把此点滴和姐打死怪兽的点滴紧密联系起来,才惊奇地发现,原来姐是个侠肝义胆恩怨分明光明磊落的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之人。因而我就试着去接受姐,可心里还有点怕。直到姐给我抓痒痒的那会,我才真正消除了惮意,才彻彻底底接受了姐。“阿软舌灿金莲,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如此洋洋洒洒,饱含深情地巍巍阔谈,使人无不惊服其三寸灵巧之舌。

蒲红石也啧啧称颂,惊叹不止,对其自是刮目相看,却又佩服得五体投地而自叹不如。情难自已,不禁樱唇濡动而启齿称赞道:“妹灵舌利齿,口齿伶俐,思维敏捷,聪慧过人,实使人大饱耳福却又望尘莫及而自惭形秽。妹小小年龄,却有如此之才,姐想此不单单是天资聪慧之故吧!姐看妹妙语连珠皆是不假思索的信口拈来,能达如此境者,必要博览群书,深谙辞藻,胸中有丘壑,身上有鸿才,还要踊跃颂读勤说苦练,始有如此成就啊。“

阿软得其夸奖,洋洋得意,心中如吃了蜜似的,因道:“承蒙姐夸奖,妹实不敢当,以后还望姐多多赐教。姐果真厉害,单听妹如此一言,便能看透其中玄机,实使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事不相瞒,妹天生却有几分禀赋,凡过目之书,皆能熟读成颂滚瓜烂熟而倒背如流,更不差一丝一毫。妹又沉湎文学,嗜才若命,每遇锦绣华章,便欣然启口而朗声颂来。如此朝来暮去,天长地久,日积月累,才使然。起初,妹断不晓此内玄机,而只把它当成中习惯。因而,茶余饭后,闲暇时日,便随意读上几篇,不想如此却使妹受益匪浅。后在书中读到,说人若闭口不言,很快就会散失语言能力,妹吓坏了。可细致一想,自己在此深谷中,几乎不和外人说话,为何未致此?到底是何因呢?再一想,却又忍俊不禁地笑了。为何呢?因为自己虽居于此,可隔三差五还要到红城去买日常生活用品,如此自然要开口说话了;另外,最重要之因便是自己每天都朗读文章,自然也不是闭口不言了。明白此理后,妹便有意去朗读了。不想,如此却也成就了妹的口才。哎,人世间有些事总是那么得偶然而又必然。“

末句,虽是不经意地一叹,却带着莫大的悲哀和深深的感触,全是真情流露。此不禁勾起了蒲红石对之身世前尘的极大兴趣:“妹为何只身居于此?难道不怕慈父良母的日夜牵挂吗?“

她听了,不由地想起慈父良母的音容笑貌点点滴滴和往昔的温馨浪漫缠绵悱恻来,不觉已泪光点点眼泪花花了。

蒲红石见她泪流满面,恍若雨下,知触动了其伤心事,歉疚之情油然而生,一时后悔不已,忙把她搂入怀中而柔声道:“妹实在难受,就痛快地哭吧!别憋在心里,那样会很难受的。哎,都是姐不好,又惹妹流泪了。“

阿软的心早支离破碎了,果真偎在她怀中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不想竟哭得肝肠寸断天昏地暗的,滚滚的泪水把蒲红石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

她一时哭个不停,蒲红石知其确实难受,亦不相劝只是紧紧将她搂如怀中,心中也在暗自伤心喋血。

良久,她才渐渐止住。

蒲红石忙从怀中取出块红绡香罗帕,盈盈撩开她脸上散乱的乌丝,轻轻为她拭去残泪,心痛地用温言软语抚慰道:“妹啊,别哭了,当心身子啊。“感受着这体贴入微的关怀,听着这暖人方寸的软语,阿软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好久,才听得她甜甜的娇慵声:“快看啊!姐,你看谁来了!“

蒲红石回头看时,阿软早乘机在她的桃颊上吻了下。

她这才弄清所以然,不禁娇嗔道:“你,你这阿软,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呢?!“

阿软边重重一哼边夸张地把头一卖,道:“就坏了就坏了,咋地?咋地?!“

蒲红石被她逗乐了,笑道:“骂你俩句吧,姐又张不开嘴;打你俩下吧,姐又下不了手,谁叫你是姐的好妹妹呢?“

“本来就是吗。““她很轻松地道。

这时,她忽见小狗正蜷缩在离其不远之处,眯着眼睛,仪态天然,甚可爱,忙起身而姗姗跑了过去,俯身将其抱入怀中,含笑徐徐回过头,边冲蒲红石“安安“地伸着舌头边用手轻轻地抚摩着狗那光泽的毛发边甜甜到道:“看俺家的狗多乖!“

蒲红石起身凑过去含沙射影地朗声道:“乖,乖,好乖,比某些人乖多了。“

阿软听了,嘴一撅,撒娇道:“姐真会取笑人,谁说我阿软不乖了?!哼,我阿软是最乖的,最乖的!“

“不乖。“

“乖!“

“不乖!“

“乖!!“

“不乖不乖就不乖!“

“乖乖乖就乖!!“

她几乎要哭了,蒲红石知不敢再逗她了,忙哄道:“好好好,乖乖乖,真乖真乖,阿软妹妹是天下最最乖的。“

阿软娇娇地嘟哝道:“这还差不多。“

她抬头看看天,见日已中天了,便道:“姐,咱们回家做饭吃吧?!好饿。“

蒲红石已两天多没进滴水涓食了,早饥肠辘辘饥饿不堪了,听她这么说,自然高兴不已,不禁欢欣地连声道好。

阿软见鞋子散乱于地,又想起适才的事,觉得滑稽极了,不由地边笑着边穿了鞋。

蒲红石忽想起那半碗虾来,忙提醒道:“妹不要那半碗虾了吗?“

她淡淡道:“不急,先把姐送到家歇着,一会再来拿也不迟。“

蒲红石点头应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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