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上神同志,你说的魔宫入口就是这里?你在开玩笑吧~~”
房子殊看着眼前的地方彻底是傻眼了。
空城很是自信地点点头:“没错!当日,我也是那么惊讶滴!”
谁也不会料到,魔宫的入口竟然是神族帝王谷!
神族帝王谷,也就是祭神坛所在的地方。历代神尊及其后裔的神骨就封存在这里。可以说是神族最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帝王谷修建于千年前,经过千百年来地不断修复和扩大,基本上其大门入口就占了帝王山四分之一的距离!
两只传说中的庞大神兽镇守在其两旁。一只为鲲,一只为鹏。鲲,上古传说中的大鱼,有古典记载:“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鹏,上古传说中的大鸟,也有古典记载:“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这鲲鹏都是上古传说中的神兽,可通灵,只是帝王谷的这两只虽说没有传说中那么庞大,但是也有十人来高,几十人来长。看上去甚是雄壮。
然而谁也料想不到,魔宫的入口竟然会建在这座帝王谷背后一个不起眼的土坡上。而且这地下宫殿一直蔓延到离这儿不远的神尊寝宫!
空城走到小土坡上,拿起房子殊的那颗隐形珠,道:“你待会儿记得跟着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去管,因为只有一颗,我们必须和着使用,要是彼此之间离得太远,就会失效的。”
“恩,知道了。”房子殊收起所有的不可思议,走到空城身边。
空城托起那颗隐形珠,嘴中默念着咒语,顿时只见珠子竟凌空高频率地旋转起来,随即一层淡淡的黄光分别笼罩住两人。
空城看差不多了之后,带着房子殊走到一棵中年梧桐树下,看似普通的梧桐树被空城抓住一根树枝,然后转了几圈后,就见一条地下隧道出现在眼前。
“快进去!”仿佛就在一瞬之间,那条隧道又立刻封闭起来。
房子殊纯粹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此刻他们已经置身在了一条长长的隧道里。
“为了不被神族人发现,魔门在白天都不能开启。即便到了晚上,也只有一瞬的时间。要是反应不过来就不能再打开了!”空城跟房子殊解释说。
可是在听了空城的解释后,房子殊就更加迷惑了。空城无奈地摇摇头,一边走一边说:“我知道你有两点一问,这第一嘛,就是为什么打开一次后就不能再打开了,那是因为刚才那根树枝是被下了魔咒,有识别能力,为了防止大规模神族人侵犯,这门一天就只能打开三次,所以咱今天也算是运气,没人跟咱争。这第二嘛,你肯定是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呢?嘿嘿,这就无可奉告啦!不然我怎么被称为上神呢,对吧?”空城俏皮地朝房子殊眨眨眼,现在房子殊才觉得,眼前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冥上神有时候英明的要死,有时候却又小孩子的要命。
跟在空城的身后,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一个个魔人,虽然知道他们根本看不见自己,但莫名地却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眼前的空城却是走得理所应当,就像是走在自己的南冥宫一样。
“哎,你们有听说吗?大祭司今天貌似要处置一个神族的人。”
“啊?不是说王决定暂时不杀那个神人吗?大祭司怎么有权利去处置他啊?”
“哎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王这两天天天叫那个裟洛侍寝,估计早被榨干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管神人的事?!”
“呵呵,你还别说,咱王那真是个爷儿们!就连南冥上神都被他玩过了。你们是没见到那个人的美貌啊,恐怕是个男人见了他都会挺起来的!哈哈。”
房子殊一脸尴尬地看着面色不佳的空城,要是这个自尊心比谁都强的倾城人儿发起火来,那么自己牺牲的那颗隐形珠就枉费了。出乎意料地是,空城竟然一声不吭地走掉了。他不是传闻中的整蛊大王吗?只要他心里不爽,就连神尊都会被他整。怎么这会儿如此有涵养了?奇怪,真是奇怪,比天降红雨还奇怪?!
两人还未走多远,就听见后面一阵惨叫。
“妈呀,这些东西是什么啊?!”
“蛇,剧毒的赤练蛇!”
“地宫里怎么突然会有蛇,救命啊,我被它咬了,会不会死啊?!救命呐!!”
“啊,我也被咬了!死定啦!”
身后顿时乌烟瘴气,一片混乱。那些魔人被蛇吓得逃的逃跑的跑,而被蛇咬中的人则哭天抢地地喊救命。呵呵,果然是有仇必报的主啊!不过相处了那么久,房子殊自然知道空城的品行,估计那蛇只是一种幻术,唉,吓吓这些胡说八道的人也好。
“他们口中的那个神人我估计就是玄诺。”空城突然转头对房子殊说道。
“什么?!”房子殊停下来盯着空城,“你确定吗?”
空城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但最终还是肯定地点下头道:“我听说魔族的大祭司在魔族除了绝漠以外就是地位最高的了,他亲自要处理的神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所以很可能就会是玄诺。”
“啊!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救阿诺啊!快!”房子殊一听空城说完就耐不住了,拉着空城的手就想往前跑。
看着这个关心则乱的家伙,空城无奈地把他扯回来,道:“你这么慌乱还怎么去救人?这魔宫那么大,你知道玄诺被关在哪儿?像你这么到处瞎跑,就算找到了他,估计也变干尸了!”
空城的话在情在理,房子殊顿时觉得惭愧不已。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恩~我想想,”空城摸着好看的下巴,像个侦探似地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你现在身上有没有带和玄诺相关的物件,什么都行,最好还是他碰过的!”
恩?要这个干嘛?房子殊莫名其妙地想着,怎么感觉像是招魂一样。可想归想,还是从怀中拿出一枚看起来很是简陋的草戒指,道:“只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年阿诺自己编给我的,应该可以吧?”
空城拿过草戒指,心里有种莫名地悸动,但是脸上却装得好像很看不起的样子:“这恐怕是你收到的最便宜的礼物吧!”
像是被空城的话刺伤了一般,房子殊辩解道:“是,它确实是最便宜最不值钱的一个,但是在我心里却是最珍贵的一个!阿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好像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可事实上他才是最重感情的那一个。这个草戒指看起来真的不咋样,但是你知道它是用什么做得吗?”
房子殊抬头,满眼泪花地看着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