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着眼,看见了什么?一条笔直的悬崖从空中垂下,下面是渊源的地狱,一眼望不到边,四周凌乱又惊骇的白骨把他包围,每具白骨都切望着南门和他!
那些骸骨扭曲着身子,极力的伸出手臂,仿佛要逃避,仿佛又恐惧,他见过的画面就定格在这一瞬间。那大概20多具尸体,这应该是造墓的工匠,他不愧是倒过很多的斗,这样的场景他当然见过无数次,可是,正北,正西,正东分别树立着参天的胡杨树,都系着碗口粗的铁链子,树叶以不见踪影,光秃秃的树枝似地狱的守门人,似陵墓的守墓者。墙壁上是血红的底色,似要把他充斥,粘稠的地面,已经把他的脚牢牢扣住,他到了四十多年的斗,竟没有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在他头顶的正上方,似天盖一样压抑下去,这是让倒斗界都为之一震的——青铜椁!它惊悚的悬吊在崖上。
“窑子馆,青铜椁,八字不硬勿靠前!”他喃喃的念唱。这个青铜椁非比寻常,底色是碧绿透明的,他向上探望,甚至能看见里面的随葬品和底板。水晶青铜椁,棺椁周围刻画着无数的细雕珍品,他目光一顿,刻的居然都是无数的人骨!各种肢体部位的骨头一应俱全,细致得犹如马上就会掉下来一般!
他环顾四周,在棺椁的起始部分凸处停留,上面雕刻一副美人图,附身坐落在棺椁上,头部倾探出来,长发轻落在肩上,穿着霞披凤袍,带着金珠王冠,闭着单凤眼,嘴角弯曲一摸笑,是个美人胚子,而且,在棺椁的南方,也就是开馆地方的钥匙处,贴着一副道符,这无疑是在给任何盗墓的人贴示了一张警告牌!“棺椁勿开,后果自负!”
他不能忘却了老祖宗们留下的血淋淋的戒训,现在什么天书宝贝都不如命要紧,他赶紧抓起装备就溜,刚一迈脚,就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吓得直打哆嗦,眼不断的向上翻登,“嘿嘿,是我,别走啊”他一听这声音不是二麻子的吗?他顿时松了口气,“你个熊货,你敢吓俺?”他一想就来气,“撕毁道符,打开棺材。”二麻子的脸色更毫无血色,黑的离谱,他不禁疑惑起来,“你这么喜欢倒斗?”二麻子只嘿嘿得笑几声“撕毁道符,打开棺材,要宝贝!”二麻子突然乱蹦了起来,嘴里满是这几个字,该不会中邪了吧?可又不怎么像?他试探的说“你还记得摸金校尉要遵循的八条基本倒斗原则吗,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手指着高高悬挂的棺椁,如果他真的中邪,那想脱身都难了!二麻子嘿嘿的傻笑,“依你倒斗的经验,你能不能搞定?”
这话明显就是答非所问,看来是要整整二麻子身上的邪气了,他把摸金符握紧,现在这小邪气对他来说那根本不是威胁,他一转头看见在西北角上,一个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怎么躺着个人?“二麻子,我想起我把洛阳铲掉半路,没法倒,你帮我去找找,我在这先观察倒斗的计划,“倒斗,倒斗”二麻子甩舞着手臂一撇一拐的疯子般跑掉了,他赶紧走到东南角那个人旁,要说是人,其实就是一具已腐蚀了半个身子的人,装备摸金符都齐全,他的身旁还有一本泛黄破旧的本,他拿起来,这是日记本,从开头到结尾一直记叙了不到几页纸,他摸了摸封皮,感觉好熟悉,他面色凝重的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