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
犬子期,叶家商圈掌舵人,偶尔会干两件算不上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但大是大非的问题从不出错,家里三代人都在叶家做事,终于在他这一代博出了个管事职位,算是叶家嫡系外第一人。
一个大事从不出差错的男人,不敢说心细如发,至少也是个心思缜密的谋略家,在叶家掌管了7、8年生意,结下的仇人肯定不少,那些人不敢报复到叶家身上去,自然就得发泄到他这始作俑者身上,所以他这个叶家管事不论走到哪里都喜欢带上一帮子人守在自己身边,就连睡午觉都得排满人守着,他习惯将凡事往最坏的方向想,没发生,他乐得还能苟活两天,真发生了,他也就心理准备,不至于吓得屁滚尿流,丢他犬家老脸。
一个年轻男人站在犬子期院墙外,静观整栋与庸俗不沾边的奢侈别墅,上前几步,门前两个守卫伸手阻拦,没敢呵斥这个看着就有股高人风范的男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轻声细气道:“您有什么事找犬管?”
“没大事,杀他,”年轻男人一手印上汉子小腹,这个拦住他脚步的粗壮男人立马倒飞出十几米距离,疼得哭爹喊娘,证明没啥大事。
目瞪口呆望着身边的男人被一击打退,同样领点死工资的守门汉子转身就向屋内跑去,张开嗓子刚想大叫一声,一道劲气从脖颈后软骨处传来,直接晕倒在地。
青年放倒两个壮汉,轻松向内走去,几个闪身放倒守在关键位置的男人,一脚踹开犬子期的房门,扫了眼空荡荡的床铺,青年抬起左臂,一道轮印浮现出来,挡住凌空下劈的一刀,轮印红芒一闪,长刀大半截被吞入轮印,消失不见。
犬子期松开长刀,一脚蹬上墙壁,身体扭转凌空退开几米,苦着脸道:“我就一个替叶家打工的,要杀你也该杀上叶家去,杀我算个什么事。”
轮印吞下剩下半截长刀,悬浮半空,像头虎视眈眈垂涎着猎物的恶狼,迫人心肺。
“不杀你也成,”青年很好说话道,“只要你向叶家提点建议就行。”
“不提成不?”犬子期期艾道。
轮印猛然扑向犬子期,如饿虎扑食,霸道凛然。犬子期身体鼓荡起抹不易察觉的元气波动,身体扭转闪过轮印一击,如疯狗般扑向年轻男人,跃至近前,犬子期挥出一片拳影,撕裂空气,猛撞上不闪不避的男人。
一抹幽蓝闪过,犬子期彻底老实起来,被千百道煞气冲天的能量抵住身体,还去拼命,那就真有点犯傻了。
“很简单的一点建议,叫叶家同意站上赵家这条船,再让出些生意产业,”莫言玩味看着这个肯定满脑子脱身计划的男人,轻笑道,“这事我和赵家叶家都通过气,只要你稍微出点力,这事准成。”
男人满脸内心痛苦挣扎的神情,天人交战,最后哀伤妥协道:“我尽力,给叶家做了这么多年走狗,没道理再赔上条命。”
“敷衍我,”幽蓝杀气逼近一分,犬子期全身渗出点点血液,“一个星期后,我要没听见好消息,也就是你死期。”
莫言凑近脸庞道:“你可以试试躲进叶家,叶甲第我打不过,但取你一条命,真不难。”
转身走出这屋子,留下句话,“你最好清理干净这里,要被叶家知道你有逆心,你也逃不了一死。”
幽蓝杀气散开,犬子期跪倒在地,叫来个心腹,冷声道:“清理干净。”
至于怎么个清理法,犬子期这心腹自然懂得个叫心狠手辣的词。
犬子期站起身,那身不庞大不消瘦的身躯透着股阴晴不定的飘忽,重重叹出口气,无奈道:“老子这回要还能不死,一定得上北方给那神仙上炷香。”
……
烈日当空。
贝卜尼从叶家出来,一颗不笨的脑袋想着那个能把棒喝哥逼得那么无奈的男人,她这是第二次见着他这么无助,第一次是被东方家那女人给逼的,第二次则是被那个言语很有蛊惑力的男人给逼的。
她仔细回忆着那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露出个惊愕神情,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哥哥常说的掌控气场?”
摇了摇脑袋,再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确定自己记下了,才松口气拍拍不大的胸脯,回家她还得一字不漏的给哥哥说上一遍。
这个从前跳脱跋扈的女孩确实变了,变得让陈八两心生不满,孟浮屠暗暗心疼,从前她能爬上一群大佬的桌子上肆无忌惮的抢东西吃,搅得一桌子饭菜乱七八糟,还不忘给几个气急败坏的老头子做个鬼脸,事后被逮住被打两下屁股蛋,又满脸泥巴的跑去和一群男孩玩些野蛮游戏,从小就没个女孩样,叛逆的差点让几个老头子提早几年归西。
如今,满头青丝用一条纶经束在胸背,一身纺纱白裙,右脚系着条精致脚链,怎么看都是个大家闺秀级的气质女人。
外人心疼她,她自己却不觉着辛酸,小时候她过着天真的童年,哥哥在外面奔波流离,大了,也该帮上那个外人看来心狠如石的哥哥一把,虽然她那颗只能算是不笨的脑袋,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她一直努力的在她力所能及的领域里不出一丝纰漏。
算不上伟大,只是个心疼哥哥的妹妹用尽全身力气做好每一件细微事情。
“贝卜尼?”
“莫言?”
狗血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