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美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钟的她便要为生活,为填饱肚子而奔波。这时的她,一脸的污秽,肮脏得像个乞丐。她沿途乞讨,被别的乞丐排挤,夜晚睡天桥。一切的一切,她都熬过来了。
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但是,路欢的心中却觉得无比的踏实。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暴露了。一个星期,仅仅一个星期,如同南柯一梦。
再次回到那所公寓里,柳歌已在那儿等候。“欢迎回来。”他一副“就知道会是这样”的面孔,让路欢莫名生厌。“带她去洗个澡,再叫医生过来。”
路欢洗了澡出来,柳歌翘着个二郎腿,只差没哼歌小曲儿。一旁的是医生。路欢坐下,医生开始为她诊断,上药。
“如何,玩儿得可尽兴。”柳歌问道。
路欢渐渐从他的话中明白,原来,一切不过是他开的玩笑。她的出逃,全在的掌握之中。什么时候让她回去,全凭他一句话。呵呵,她逃不掉,始终逃不掉。
路欢以为这件事会就这么过去,毕竟,她回来了,不曾对谁造成任何损失。这再次证明了她的天真。一天早晨,她从噩梦中醒来。起身发现梳妆台上摆了一个精美的盒子,上面还有一封信。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红玛瑙,里面镶着一颗眼珠子。她的心仿佛被锤子狠狠地吹了一下,双手不停地颤抖,盒子从手里掉了下来。她心有余悸地打开信封,生怕再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里面装着一张相片和一张信纸。照片上的人是——青柇!他左眼缠着绑带,鲜红的血透过白色绑带渗出来,一片触目惊心。
而上面则写着:
路欢:
你的伤已经无恙了吧。除了我吩咐的,不要做任何多余之事。不然,我会很烦恼的。
老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路欢在心中不停地念着这三个字,希望可以减少内心的罪恶感。那个弱不禁风的孩子,如何能忍受得住这样的苦痛。
上帝说,我们都有罪。每个人都背负着不同的罪过活。她也是。学会忍受,学会隐藏,才能学会生活。从那天起,她便收起所有关于希望,关于自由,关于幸福之类的妄想。乖乖地按着那个人的意愿行事,成为名副其实的“赚钱机器”。他将她毕生所得的知识,全部换作了肮脏肮脏不堪的钱币。但是,贪得无厌的人,又怎会满足于此呢。
五年来,路欢都不曾违背过他的意愿。那人也慢慢对她放下来戒心,她从十八岁开始便慢慢涉及了他各个公司的不同领域,从秘书到经理到公关。
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有的——进入内部,收集罪证。
滕氏集团,是被人所知的跨国公司,也是不被人所知的地下组织。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她花了整整七年,水里来火里去的七年,终于收集了足以撼动它的支柱的证据。她将它们整理好,并将它存一张芯片里,并将它嵌进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石里,随身佩戴。
“今天,似乎特别高兴呢。”柳歌常常有家不回,却跑到路欢的公寓里挖苦她。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路欢从未懂过他分毫。他明明是那个人的儿子,虽说只是私生子。但早在五年前就被扶正了。他帮着那人做事,明明知道我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却无动于衷。
他叉着双腿,半躺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路欢。十多年过去了,他的这个坏习惯依旧不曾改掉。
“如果你能从我眼前消失,我会更高兴。”
“那就不好意思了。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注定要扫你的兴了。”
“柳先生,您媳妇儿也娶了,情人也一大篓,晚上该是最忙的时候,您却跑到我这儿来消遣,该不会是哪儿出了问题吧。”
“天知道呢。”他趁路欢不备,伸手将她扯进了怀里。她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侧脸紧贴着他衣襟敞开的胸膛,她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心跳。“要不,咱试试。”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富有诱惑力。
开什么玩笑。路欢立即清醒过来,试图将他推开,结果两人却因此而贴得更紧了。
“别动。”他的左手紧圈着她的腰,使得她不得动弹。右手则不安分地从她的脸、脖子,慢慢地滑落至胸前。“等你长大,等你变成熟,本想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就好。可是,你就一直在眼前,在脑海里,在心里,怎么也抹不去。我该那你怎么办呢。”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路欢一动不动,生怕一动便会摔得万劫不复。只是她忘了,柳歌从未让她如愿过以偿过。他低下头,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一直下去,他隔着衣服吮吸她的胸部。
路欢开始呼吸难过,开始挣扎。“柳歌,停下来,停下来,求你停下来,不要这样,求你……”她从未如此卑微地求过他。
“乖。你在公关部呆的那一整年还没学会怎么去取悦客人么。”这个时候的柳歌仍不忘损她,嘴巴还是那么的尖酸刻薄。
“混蛋,**是客人么。”路欢急得爆粗。
柳歌不满地咬了她一口,“不是。我是你的主人。难不成你已经忘了么。”
主人……没错,柳歌是她的主人。五年前,那个人将她给了柳歌。她就像一件低贱的物品。五年前,柳歌和盛氏集团的千金结了婚。而柳歌答应结婚的唯一条件是——路欢。说来可笑,滕氏与盛氏结亲,如此重大的婚礼,却因我而延了期。她该感到荣幸么。
“主人。”路欢声音颤抖地喊出这两个字,“不要。”
“不要?不喜欢么。”柳歌撕裂她的上衣,轻咬着她的蓓蕾。“我结婚那天,你竟然笑了,你竟然该死的笑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么。”我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柳歌,不禁心生害怕,闭上了双眼。“害怕了么。原来你也会害怕么。”他继而扯掉她的裤子,双脚将她的双腿叉开,手指从大腿往上,知道探入她的私密之处。
我做着最后的挣扎,到了嘴上却变成了呻吟。眼泪不由得不争气地从眼角滑下。
他吻****的泪,“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肯爱我,便恨吧。恨到骨子里,至死方休。不,即使死了你也不能摆脱我。”他幽幽地说起了一些事,“还记得那可玛瑙么。那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被尘封了十二年的伤痛,如同潮水般用来。于此同时,柳歌进入了路欢的身体,并不断地冲刺。“啊!!!”所有的伤痛汇聚在一起,那叫声,悲痛得撕心裂肺。
不知被柳歌无度索求了多少回,路欢终于得以解脱,虚脱地倒到了床上。眼神空洞,如同回到了地下城。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眼泪早已干涸。
柳歌,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