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天棚瓦片中的玻璃瓦形成一束绚丽的光柱。
墨明在光柱中鼾声大作,黄梁美梦萦绕,他梦见自己和妈妈还有轻雪搬进了新居,正在往墙壁上用百元大钞进行装修,以备迎接高贵的新娘小芸,工程就要“竣工”,小芸面对“豪宅”展开双臂,倒向两米以上的水床,缓缓褪下短裙,俏脸如花,每一寸肌肤恰如墨明的想象,像剥壳的鸡蛋般光滑……
一阵铃声将他从“工程”中惊醒。
“墨明,工资已经上卡了!”话筒里传出大牛兴奋的声音。
墨明几乎要把手机砸了,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虽然说金额无法与梦中发财的感觉相提并论,但这是工薪阶层最愉快的一天,墨明洗漱完毕带上自己和轻雪的磁卡来到银行柜员机取钱,看看两个人加在一起还没有三千元的收入墨明很无奈,现在物价飞涨,三千元在从前可以做很多事,但是现在必须精打细算才能熬到下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墨明羡慕那些敢于贷款买房的人,因为他们至少还有勇气成为房奴。
什么时候才能挣到大把的钞票,可以让母亲和轻雪住到好一点的环境?现在所住的房子还是六十年代的老瓦房,夏天热得要死,冬天冷得要命,刮风下雨经常吹起瓦片,只好用盆子接住不断漏下的雨水。听说市政府就要街道改造了,到时老街的居民都会有新房,但愿那一天快些到来吧。要不然就只有抢银行才有钱修房子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
正游走在“犯罪边缘”的墨明被一声大喝打断,几个丝袜蒙面人手持双管猎枪冲入银行。
真的有人抢银行的来了!
“不会是拍电影吧?”念头方起,从隔壁工作间冲出的一个保安被猎枪轰的一声击倒,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血肉模糊。
空气刹那凝固。
“啊——”一声尖叫打破平静,高分贝的女声直追歹徒猎枪的威力,一把猎枪陡然插入妖娆的大胸脯美女张开的樱唇,穿云裂帛的声音嘎然而止。****美女热爱所有的棒状物,比如冰棒香蕉,刚刚插入她口中的猎枪形状与她的挚爱何其相似,带来的快感四个字——绝对刺激!
那支枪还冒着青烟,正是刚刚击倒保安的那一只。
匪徒斥道:“叫啊,叫啊,声音这么大,以为自己是帕瓦罗蒂?通通的给我闭嘴,抱住脑袋蹲在地上,谁叫就打死谁!”
女人浑身筛糠,惊恐的呜呜,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潺潺而下。
匪徒看着女人胯间哈哈大笑,心想:“妈的,完成工作,今天晚上就可以找上一堆这样的‘奶妈’,老子一个个的用钞票砸晕!”他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女人的身体上移开,抽出枪。
女人瘫软在地。
领头歹徒举枪,狠利的眼神周遭逡巡,阴测测的道:“所有的人全部蹲下,我们只是求财,不想杀人,钱是国家的命可是自己的,如果有人想试试自己的勇气挑战老子的耐心,可以问问老子手中的枪!”
墨明和周围的人抱住脑袋蹲在地上。
匪徒分工熟练,一人拿出橡皮泥一样的东西按在防弹玻璃上,一声巨响整个玻璃稀里哗啦一声,歹徒冲进营业室,对着几个营业员就是几枪托:“叫你躲,以为防弹玻璃了不起!”
“住嘴!赶快工作!”匪首扔进去几根麻袋。
钞票开始被扒拉进麻袋,然后被一袋袋的扔出来,匪首不住的看看时间催促:“快,快!”
歹徒没有注意到,隐藏在人群中的一人悄悄将手探向怀中握住一个事物,墨明一惊,那是一柄手枪!那人竖起手指嘘一声,“我是警察!”墨明赶紧低头,暗暗为便衣警察担心。
就在匪首头转向一边的时候便衣出击了,从地上闪电般扑起手枪顶在匪首的头上:“放下枪,警察!”
劫匪被这个意外杀出的程咬金震住了,短暂的发呆之后几个人围了过来。
“放下枪!”警察用力,爆吼一声。
“哈哈哈……”匪首狞笑道:“兄弟,为一个月几千块卖命值不值?”
“住嘴!”
抢使劲在匪首脑袋上压压,匪首无所谓的道:“反正老子死路一条,烂命一根,开枪吧!”
其他几个劫匪已经从地上拉起一个人:“放开老大,否则打死他!”说着冲天花板一枪,天花板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石膏粉四下飞溅,众人又发出惊呼。
劫匪嚣张的道:“下一枪就是人了,记住,如果有人死的话是被警察害死的,哈哈哈……”
便衣头上渗出汗水,道:“好!我放下枪,你们不要再伤害人!”
他缓缓将手枪放在地上,匪首捡起枪给了他一枪托:“妈的,威胁老子!”骂骂咧咧的催促其它匪徒:“动作快点!”
警笛由远及近,停驻在银行外。匪首愤怒地在警察身上蹬一脚:“妈的,耽搁老子宝贵的时间!”顺手从地上拉起两人作为人质:“走!”
被拉住的这两人其中一人就是刚才的警察,另一个“中标者”正是墨明。
其它的匪徒一人拿起一麻袋钱,直奔早已停放在外面的越野车。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是唯一的出路!”
广播里传来威严的呵斥,回答的是猎枪的轰鸣。
谈判专家手举“喇叭花”回头:“局长,喇叭被打坏了!”
局长虎目怒睁,愤道:“岂有此理,太猖狂了!”。
趁警方立足未稳,匪徒发动车冲出还没有合拢的包围圈,越野车里满满当当的挤进六个人。墨明耳边传来悲叹,便衣一脸苦瓜:“唉,没想到人民警察会沦为人质!”墨明亦苦笑:“我也没想到人民教师也会成为人质!”
“住嘴!”墨明肩头挨了一枪托。
车子一路疾奔但在路上被路障拦住,最后被逼入一栋居民楼。两匪徒一马当先背着麻袋冲进楼道,后面两人分别挟持一人紧紧跟随。
“走,跟上!”
楼梯拐角处,匪徒用枪托不住催促墨明和便衣走快,便衣趁其不备突然启动,几个格斗动作干脆的下落身后匪徒的枪,一枪击中一个匪徒的头部,那人脑袋像西瓜一样炸裂开来,红白液体沾满墙壁,墨明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差点呕吐,旁边的匪徒掉转枪口向便衣瞄准。此时便衣来不及转身,眼看就要丧生于枪下。千钧一发之际墨明奋力抬起匪徒胳膊,那一枪打在了天花板上,头上掉下一块水泥,匪徒掉转枪口对着墨明胸口就是一枪。
“砰”
墨明感到胸口像被重锤给大力击打,接着力量飞逝而出,他全身发软,斜倚在墙上,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一块血液迅速渗出。他感到生命之光正随着鲜血涌出身体。我要死了吗?他感到恐怖也感到悲哀,没有注意到戴在身上的玉佩突然象吸水纸一般,吸收大量的血液后发出红色的光芒,妖冶而诡异。就在这时匪徒再次掉转枪口对准便衣,墨明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前面的人,将他死死拖住。
“找死!”
歹徒再次掉转枪口……
“砰”
匪徒身形凝滞,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叫了一声妈的就倒下了,原来是便衣及时开枪了。跑在在前面的匪徒已经返身回来,开枪向便衣射击,便衣躲开。楼梯中硝烟弥漫,剩下的两个匪徒抓起墨明快速退向天台,别上天台的大门后,躲在一个角落。
墨明的视野里,天空渐渐灰暗……
警察冲上楼顶的时候看到诡异的场面,两个匪徒死了,揭开丝袜的脸上充满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