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忙，好不好？”他恳求。
“我帮忙可以，但我辞职了就是辞职了，不要再说我是部长之类的话了。”
“行行行，不说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在工学院的人跟前受气。”
“什么……意思？”她问。
张辰远努努嘴，示意她朝门口看，“工学院的网科部部长，是个走后门上位的，一向瞧不起人，尤其瞧不起理工科的女生，正巧他没见过周知杭，索性你临时顶他的职，多少加点儿底气。”
汝晓槿没吱声，因为这个走后门的部长，已经向他们走过来了。
“稀客啊。”范文钊开口：“这不是物科的主席嘛，怎么来我们这儿了？监督工作？”
张辰远皮笑肉不笑：“哪儿能啊，我们是过来看晚会的。”
几番对话，针锋相对，汝晓槿最先还乐得看戏，到后来范文钊注意到她了，促狭一笑：“这莫非是嫂子？”
张辰远说：“不是，这是――”
“我是前网科部部长。”汝晓槿说。
“学姐？”范部长问。
“不是，”汝晓槿坦然：“我是大二的。当了几个月部长，不想当了。”
“你们物科院的还能这么任性？我听说了，你们院的书记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肯定挨了不少骂吧？”
“是吗？”汝晓槿做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辰远哥，书记有骂过你么？”
张辰远耸肩：“没。”
汝晓槿赞同：“嗯，我也没。我还觉得咱书记人不错呢，你看我现在拿着全额奖学金，代表学校参加全国级别的大赛，书记才不舍得骂我呢。”
“那可不好说。”张辰远打趣她：“你要是这学期维持不住全系第一的水平，怕是真要斥责你几句的。”
汝晓槿眉眼弯弯：“那倒是不用太担心，实力在这里摆着呢。”
这话明里暗里地，还不是说，你范文钊走了后门才得到的东西，我早就腻了。而且我还有……你单凭关系得不到的东西。
范文钊听着听着脸愈发黑了，懒得再多说一个字，摆摆手咬牙切齿地走了。
汝晓槿和张辰远面面相觑，张辰远忍不住先笑出来：“你够了晓槿，才不外露。”
不过他们两个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东道主的人对着干的。张辰远带着她熟悉了整个晚会的流程，详尽至极，汝晓槿恍然间觉得，似乎回到了她大一的时候，硬扯着她给她讲摄影知识……那一次之后，她顺顺利利接了张辰远的班，这一次……又是什么？
元旦晚会半场休息的时候，汝晓槿手机振动，她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张辰远：“怎么了？”
“立冬催我回去。”她看了一眼时间：“9点多，不早了。”
张辰远失笑：“他还真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你。”
他神态自若，没什么异样，汝晓槿看在眼里，终于还是勉强打趣：“辰远哥，你今天和我说了这么多关于晚会的事情，特别像交代后事……”
张辰远默然良久，声音融在舒缓的暖场音乐里，却带着说不清的苦楚：“你可打住吧，我是要励志活到三位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