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雨馨被小王爷推醒:“起来了,一起给娘亲请安。”雨馨连忙从床上起来,看着小王爷娴熟的穿好衣服,雨馨穿好衣服把门打开,香儿端着脸盆进来。
雨馨和小王爷梳洗完后,和小王爷一起给王妃请安,小王爷请完安就拉着雨馨坐在王妃旁边。
这时侍女端来热腾腾的早点,小王爷看了看,用勺子挑了一下:“哦,是元宵呀,给我们也来两碗。”
王妃挑着元宵放进嘴里,两碗元宵放在桌上,小王爷笑着对雨馨说:“今天运气真好,有元宵吃。”
雨馨拿起勺子轻轻搅拌,看着里面白白的、滑滑的汤圆,王妃看了一眼雨馨说:“睿宣,今天把芸儿丢出去,你不是不知道王宫的规矩。”
雨馨手抖动得厉害,小王爷把汤圆放进嘴里:“知道了,娘亲。”
雨馨听到小王爷说此话,手一惊,把碗从桌上滚落下来,小王爷连忙把雨馨推开问:“烫着没有。”
雨馨吓得摇头,王妃说了句:“真是晦气,一大早的。”
小王爷拉起雨馨,对旁边的公公说:“把地上收拾一下。”说完走出王妃宫殿。
雨馨吓得脸色惨白:“小王爷,你刚才怎么不说芸儿已经好多了,你不是说王妃已经答应了吗?”
小王爷看到雨馨泪如雨下:“你看你,又哭了,真是没办法。”
这时云峰过来,小王爷对云峰说:“准备好马车,把芸儿和翠姑带上,我们去翠柏林。”
雨馨望着小王爷,小王爷掏出手拍给雨馨:“有我在,你担心什么?我带你们去翠柏林过几天,比这里舒服多了。把眼泪擦干,整天就感觉我在欺负你。”
雨馨把眼泪拭干,小王爷说:“你先回房收拾几天的衣服,呆会我来接你。”
雨馨忧伤地走回房间,翠柏林是什么地方,这不是明摆着把芸儿丢出去,不过在这里又能怎样。芸儿刚好一点,在马车上颠簸,会不会……
雨馨收好衣服,这时马车在门前停下,云峰坐在马车前,雨馨从搭脚台掀开布帘,进了马车,雨馨看到芸儿睡在里面,下面厚厚的垫着棉絮,翠姑坐在旁边。这时宜妃走过来问云峰:“云峰,这是去哪儿?”
云峰笑道:“宜妃娘娘,我也不知道,这要问小王爷。”
小王爷骑着一匹枣红色马走来,这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并不像雨馨所见到的粗壮有力的马,雨馨看见宜妃问小王爷:“小王爷,又去哪儿,带我去吧。”
小王爷笑着说:“这次不行,下次吧?”
宜妃撒娇道:“上次就许下次,这次又许下次,带我去啦,都有一个月没和小王爷出去了。”
小王爷温柔地说道:“过几天我就回来的,在家好好休息,听话。”
说完对云峰说:“咱们走。”
从王宫出来,雨馨看着翠姑给细心地芸儿擦脸,翠姑一脸的祥和略带笑意,雨馨担忧问道:“翠姑,芸儿怎么还没醒?”
翠姑笑着说:“昨晚药喝了,不碍事的,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也有些缺水,到翠柏林好好补补,就可以了。”
“翠柏林是什么地方?”
翠姑笑笑没有说话。
马车驾得不快,在一个花鸟店前停住,小王爷从马车的墙角处拿起鸟笼说:“等一会,我把我的芙蓉放在这里寄养几天。”
等了一会,小王爷笑着从里面出来,骑上马,慢悠悠地出发了。走过集市,走出了城墙,雨馨看到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小王爷对云峰说:“这里慢点。”
雨馨看到翠姑把芸儿头抱在怀里,对云峰说:“不碍事的。”
马车有些颠簸,这条路很长,雨馨轻声对翠姑说:“让我来吧?”
翠姑摇着头笑道:“没事,娘娘不必客气。”
雨馨细细看着这个柳叶眉,很恬静的女子,长得不是很漂亮,但一脸淡淡的笑容,一身素雅的衣裳真让人舒服。
好不容易走完这截路,马车停下来,雨馨惊喜地问:“到了?”
云峰掀开布帘:“下来休息一会吧?”
雨馨和翠姑走下马车,雨馨看到一边是河流,一边是绿绿的树木,王爷跨下马,把马牵到河边,马喝着水,雨馨走过来,轻轻地摸了一下马背,结果马儿长啸一声,雨馨吓得连退两步,小王爷笑着抱住马的头说:“我的爱妃,你不要吓她。”
雨馨看着小王爷牵着马吃草,从马车上拿下镰刀割草给马儿吃,雨馨很感奇怪,看着云峰坐在马车边吃着馒头,这时翠姑从行李中拿着饼子递给雨馨:“娘娘,充充饥,等到天黑才能到地方。”
雨馨把饼子放进嘴里,问云峰:“你怎么不给马儿喂草?”
云峰看了看小王爷:“这事小王爷喜欢做,这马极通人性,跟着小王爷三年了。”
“哦。”
雨馨吃完饼子,翠姑上了马车,对雨馨说:“娘娘,上来帮帮忙。”
雨馨上了马车,翠姑让雨馨把芸儿的头抱着,翠姑从一个行李里拿出食盒,打开食盒是黑米粥,翠姑一勺一勺的喂给芸儿喝,雨馨听到芸儿轻轻说了声:“好香。”
雨馨看着芸儿吃着黑米粥,高兴地笑了:“翠姑,真谢谢你。”
翠姑仍然淡淡地笑着:“该谢小王爷,我们哪有什么能耐。”
“不管怎么说,我从心里是感谢你的。倘若没有你,芸儿怎么会好呢?”
芸儿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小姐。”
雨馨看到芸儿睁开眼睛,高兴地流下泪:“你终于醒了,我的芸儿,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我真怕失去你……”
“小姐,你看你,又哭了。”
翠姑轻声说:“好了,不要说了,快点喝粥,还要储存体力,快点好起来。”
芸儿把粥喝完,雨馨把她头放下说:“好好休息,多睡一会。”
翠姑又拿出另一个食盒递给雨馨:“这,给小王爷送去。早晨出来太过于匆忙,只在厨房拿了这点东西。”
雨馨接过食盒,下了马车,看见小王爷在河边喝水,走过去说:“小王爷,吃点东西。”
小王爷打开食盒,看见里面的米饭和肉,对雨馨说:“你吃吧。”
“我刚才吃了。”雨馨从里面拿起勺子娇笑着说:“要不要我喂?”
小王爷笑着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接过食盒,从里面舀了一口米饭放下雨馨嘴里,雨馨笑着把米饭吃掉,两个人就你一口我一口把食盒里的饭菜吃光。雨馨靠在小王爷肩上:“这种感觉真好。”
小王爷轻柔地说:“昨天晚上我去娘亲那里,公公说已经睡下了,我就出来了,心里就酝酿着怎么办,后来就想到翠柏林,虽然路途有点远,但总比在宫里天天担心受怕要好,再说有翠姑照顾。”
“哦,原来是这样,翠柏林是什么地方?”
“一个好地方,皇兄封给我的,你肯定会喜欢。”
雨馨看着清清的河水:“芸儿醒来。“
“知道了,看你心情好多了,就知道芸儿有好转。”
小王爷站起来:“我们起程吧,走。”
雨馨上了马车,小王爷坐上马,雨馨掀开布帘:“小王爷,你的马儿怎么和别的马不同,一点也不壮。”
小王爷笑着说:“但它高大、清细。只不过不肥而已,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马?”
雨馨轻声说:“不知道?”
小王爷笑道:“是宝马,汗血宝马。听说过没有?”
“哦,那……”
翠姑用手碰碰雨馨,示意她把布帘放好:“别让芸儿姑娘见风了。”
雨馨连忙点头:“对不起,都忘记了。”
小王爷对雨馨说:“雨馨,出来到我马上来。”
马车停下来,雨馨走到马车边,小王爷一手把雨馨揽上马,雨馨坐在马背上,依在小王爷的怀里:“那,这匹马流的汗是血色。”
“《汉书》上记载肩上出汗时殷红如血,胁如插翅,‘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但我觉得写得过于夸张。”
“那是当然,文字本身就是美化了很多事,那是渲染。”
小王爷吻着雨馨的脸颊:“喜欢吗?喜欢骑在马上的感觉吗?”
雨馨含笑道:“喜欢,喜欢骑在马上,喜欢依偎在你的怀里,还喜欢我们吃一碗饭……”
“你看,这就是文字、语言的美。说的令人多么陶醉。”
雨馨吹着五月的清风,骑在宝马身上,挨着小王爷的脸,雨馨闭上眼睛,一脸的醉意:“醉了,被这清风吹醉了,被香甜的温柔醉了。”
雨馨轻轻吟道:“我接到这世界节日的请柬,我的生命受了祝福。我的眼睛看见了美的景象,我的耳朵也听到了醉人的音乐。在这宴会中,我的任务是奏乐,我也尽力演奏了。现在,我问,那时间终于来到了吗,我可以进去瞻仰你的容颜,亲吻你的热唇。”
小王爷轻声说:“真美,真是个丰富的女人,第一次见你,文质彬彬的小生,这连日来进入眼帘的满是眼泪,今天才看到你的笑意,还能吟出这样美的诗句……”
雨馨被清风,浓浓的爱意围绕,看着美丽的景致,这是让人如何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