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乐戈蹙眉回想:“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他长得很高,那天他很奇怪地戴了墨镜。”乐戈的记忆里只剩下这些。
“带墨镜?下雪天带墨镜?”黎念狐疑:“他不会是个盲人吧?”
“怎么可能,他行动自如的,肯定是个健全的人。”乐戈转移注意力,伸手给黎念拿了几根肉串,说:“快点吃吧,不然就被大家抢完了。”
黎念这才反应过来,俩人光顾着聊天,都忽略了今天晚上的来的目的是为了解馋享美食的。二话不说,投入到烧烤之中,然后美滋滋地大快朵颐。
今晚黎念的兴致很高,一人喝了一整瓶的啤酒再加上和乐戈平分的半瓶。散场的时候,黎念有些微醺,但神智还算清醒。魏朗替她们两个叫了出租车,俩人就坐在店里等着出租车的到达。
黎念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乐戈推推黎念:“你的手机响了半天了,怎么不接?”
可黎念只是嘟囔:“不想接,烦。”
可这铃声不知疲倦不间断地响了一遍又一遍,乐戈看着黎念,无奈只能自己擅自做主,从她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番薯”两个字闪动着夺目的光亮。乐戈接了电话。
“你好,黎念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乐戈刚没说完整一句话就被对方打断:“是乐戈么?”
“我是。”乐戈狐疑:“请问你是?”
“我是范疏。”
乐戈愣了一下,原来番薯=范疏。看向一旁醉了的黎念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在哪儿?”
“我们在夜市的烧烤店里,”乐戈瞥了一眼黎念,对范疏说:“念念喝醉了。”
对方静了几秒才开口:“我送你们回去,在店里等一会儿。”说完就挂了电话,乐戈悻悻地看着黑屏的手机,撇撇嘴,心里腹诽:还是郁景年温柔。
范疏来得很快,而魏朗叫的出租车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本来想用出租车的到达顺其自然地拒绝范疏,可眼下也只能麻烦人家了。
醉眼朦胧的黎念看到模糊的身影倏地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范疏的鼻子就说:“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让我走开么,那你干嘛还来找我!”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和控诉,乐戈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范疏,心里的八卦因子开始作祟,这是吵架了的节奏?
范疏深吸一口气,上前拽住黎念胡乱挥舞的手臂,转脸对乐戈淡淡地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谢谢,麻烦你了。”乐戈礼貌地说,范疏在她的心里是个沉稳的男人,她对他没有防备心。
范疏架着黎念走在前面,乐戈走在他们身后,看着前面俩人相携的背影,她就想起了郁景年。要是她喝醉了,郁景年会不会也像范疏一样,扶着她送她回家呢?乐戈摇摇头,挥开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跟上范疏的步伐。
到达范疏的车子边,范疏转头对乐戈说:“你坐在后面吧,黎念坐在前面我给她开点窗。”乐戈点点头,拉开后座的车门,看也不看就坐了进去。
“啊!”乐戈倏地惊叫,她一关上车门,腰身就被人圈住,在路灯的照亮下,乐戈惊恐地看到自己的腰上缠了两条手臂。心跳瞬间加速,乐戈被狠狠地吓到了。
颈间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接着耳朵就贴上了炙热的柔软。
“乐戈。”
对方熟悉的嗓音,如跳动的音符跃进乐戈的耳朵里。乐戈的神经这才彻底松开,可心跳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乐戈低下头,报复性地用力捏了一把郁景年手臂上的肉。无奈对方皮糙肉厚,乐戈的动作对他完全构不成伤害。
范疏将黎念安置在副驾驶位,对后座的动静充耳不闻。车子发动,缓缓行驶在平稳的路上。
“吓到你了?”郁景年的指节轻轻拂过乐戈的脸颊,他在乐戈耳边轻声说。
这不是废话么。乐戈撇撇嘴:“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又听范疏说你和黎念喝了酒,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
“我没喝啊。”乐戈可没有跟范疏说她也喝了酒。
“黎念喝了你会不喝?”郁景年眸色深深,他早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没有啊。”乐戈装模作样地否定。
郁景年不再废话,他抱着她,俩人都不再说话。
乐戈看着车外的夜景,突然感觉耳后一热,让她身子一颤。乐戈低下头,牙齿轻咬下唇。默不作声。郁景年的手牵住乐戈的手,十指相扣,互相传递深情的温度。
刚刚郁景年在她的耳旁呢喃了一句:“我想你了。”接着一个炙热的亲吻就落在了乐戈的耳后,就像是一簇小火苗在她耳后的皮肤燃烧起来。
我也想你,郁景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但其实,也就两个星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