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轮帝国的都城很繁华,店铺林立,行人如梭,一条蜿蜒的江河流穿城而过再环绕了半个都城,期间有两次偶遇那两个见过一面的年青公子,不过并没有打招呼,最多只是点点头而已,当然,这只是单向的,对方并没有理他。
张宇并不在意别人对他怎么看,他现在就当是临时客串一次入世修行,一切随心,自由自在,他忘记了还背在身上的张家少爷的身份,忘记了曾经的张宇雄霸一世的身份,他现在只是一个入世的修行者,看过了,有的记了,有的忘了,就像最先看到的那对女扮男装的主仆,只在他心中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随时都会消失,哪怕,那个小姐有着天级的修为,在他的眼中依旧只是过眼云烟。
望江楼是都城最繁华最有特色的酒楼,地处江何一侧,临窗即可观看江水东流,渔船撒网,水鸟飞翔。
张宇静静地坐在三楼临窗位置,一壶酒,二盘小菜,江风吹过,带着新鲜的湿润气息,很舒服,若是酒楼里没有这么多人就更舒服了。
一阵脚步声止于桌前,叮!一枚闪着晶莹光芒的晶币落在桌上,弹跳了一下滚到桌边:“桌子让给我们,这枚晶币就是你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宇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转回头看着那个漂亮的小跟班:“如果我说不呢?”
“你……”
那个貌似嫩得能掐出水来的扮装女孩上前一步:“好了,别闹了,对不起,她也不是恶意,如果您不愿意那就算了。”说罢抬头四望。
楼上已经没有空桌,只有靠近窗边的位置才是最好的。张宇对这两人并无恶感,再说照顾一下女士也是应当的,笑笑道:“何必麻烦,这张桌子坐下三人尚算宽松,随便坐吧。”
那个水嫩女孩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开口,身边那个跟班叫道:“什么?你要和我家公子坐在一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真替你脸红,还有你说话的口气,你当自己是主人啊。”
张宇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气有什么不对,若是真的算起来,就是太柔弱了,以前,他对于这些蝼蚊般的存在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
张宇没说什么,只是笑笑,举起杯子示意对方随便,将杯中酒一口喝干,转头看着外面的江河,不再说话。
那小跟班咬着牙齿,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被那个水嫩女孩拦住,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靠着窗边坐下来,跟班飞快地将凳子擦了又擦,直到擦得可以照人影才停手,然后瞪着眼睛站在一边死死地盯着张宇,如果眼睛可以闪人,张宇早已被切碎了。
那个水嫩女孩叫了一壶茶,慢慢地品着茶眼睛却时常扫过张宇,当她的眼神再一次落在张宇身上时,张宇向她微微一笑:“你可有话说?”
水嫩女孩没想到张宇如此直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张宇喝了一口酒,转头继续看着窗外,至于对面坐了什么人他并不在意,也从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不习惯被人老是盯着看。
对面那个水嫩女孩咬着嘴唇,如受气般微微红了眼,她什么时么受人冷落了,从小到大,无论她在什么地方,都是世人瞩目的焦点,可今天,她居然数次遇到同一个人,这个人每一次给她的感觉都不太一样,有时淡淡的,似乎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有时又向个好奇的孩了,眼里充满亮光,有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团迷雾,看不透也看不真切,而他每次看自己就如缥缈云烟,没有半分停留。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这个神秘的张家仆人有种好奇的感觉,否则,她绝不可能进这种地方,更不可能与陌生人坐在一起。
让她委屈的是,对面这个男人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他的眼神清亮很纯真,可细细看去,又发现他的眼里带着一丝看透尘世的沧桑,这种矛盾的组合体如同具有神奇的引力,让她不自觉地会想到这个奇怪的人。
整个酒楼只有他们这一桌静悄悄的,两人相对无言,张宇的目光凝聚在一只飞翔的水鸟身上,看它在江面上如帝王般飞翔同,他甚至能感受得到水鸟的骄傲和满足。
“到这里来。”张宇下意识地透过神念发出邀请,水鸟在空中陡然抖动了一下,然后如受惊了般急速飞去。
张宇哑然失笑。
水嫩女孩也看到了那只水鸟,她是跟随着张宇的目光看到的,她看到那只水鸟欢快地飞翔,看到它从水中抓出可口的鲜鱼,看到它莫名其妙地扔掉鱼落荒而逃。当她的目光落到张宇愉快的笑脸上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那只鸟很有意思!”
“就因为这?”
“那你以为我笑什么?”张宇的嘴角带着丝玩味的笑容,他已经大概猜到女孩这次接近他想干什么。
或许是张宇的笑容让她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坐直了身体,幽雅地喝了一口茶:“你是张家的人?”
“呃,是吧。”
“我很奇怪,在张家像你这样的仆人就没事可干吗?居然有时间跑来喝酒看鸟。”
张宇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听说你们的张宇少爷渡地雷劫失败了。”
张宇饶有兴趣地道:“渡过如何,没渡过又如何,你似乎对张家少爷很关心,你是他什么人?情人,朋友,敌人。”
“大胆,敢这么和公子说话,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跟班气势汹汹地瞪着张宇。
女孩张着小口,半天才缓过神来,本以为自己装扮得别人看不出来,没想到对面这个人居然早就知道了,可恨的是,他非但没有回答,说出的话还这么气人。
女孩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怒,眼神也冷淡起来,不过,转眼之间她又换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情人如何,朋友如何,敌人又如何。”
张宇认真地看着对面这个女孩,这是他今天以为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瓜子脸,眼睛大大的水水的,鼻子小巧挺直,红红的小嘴性感诱人,腮上泛着一丝红晕,不知是气愤的还是羞涩的,张宇认为应该是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