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城之战后的第六个月,项责的伤终于痊愈,虽然身体里没有了元素,可项责那天生的神力还是没有消失,双手仍能力举千斤,让项责不至于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在汝南待了六个月的神医华佗要走了,对于习惯了四处漂泊的他,在一个地方待六个月简直是煎熬,也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要不是看在袁思怡苦苦相求和他也确实很欣赏项责,他早在几个月前就走了。
“师傅,真的要走了吗?”项责眼里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华佗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给了正在黑暗中挣扎的他,指明了方向,让他对未来又重新燃烧起无限激情。原来就在昨天晚上,华佗把自己的绝学“五禽戏”传给了项责。
华佗是一个天生没有一丝元素的人,可他却丝毫不气馁、不放弃,十五岁的他就踏上了他追求梦想的旅途。他一生有两个梦想,一个是成为一名神医,能医治万病。而之所以有这个梦想,是因为在他十五岁那年,他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在病魔的折磨中,痛苦的慢慢的死去,那种痛和无助让他永远也忘不了,所以他立志成为一名神医,让天下少一些因为失去亲人而痛苦悲伤的人。
他第二个梦想就是,他要打破身体里没有元素的就是废人的说法。他要变成绝世强者,他要向世人证明,就算身体里没有元素,凭自己的努力也是可以修炼至武道的最巅峰,达到与斗神战士相媲美的实力。
他的两个梦想早已都实现,第一个梦想在六十岁时实现,他被众人称为神医,而他也有了被称为神医的资格与能力。第二个梦想在他九十岁那年也实现了,那年他上蜀山找被称为大汉最强的斗神战士,蜀山派掌门左慈比武,两人大战一个月而不分胜负。
蜀山之战结束后,华佗花了一年时间,终于创出了绝学“五禽戏。”而之所以叫“五禽戏”,是因为他一身的本领,都是从是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身上学来的。这五种动物身体里虽然没有元素,可却是都有它们自己的本能:老虎迅猛有力,爆发力强;鹿看似瘦弱,却耐力十强;熊虽然笨拙,却力大无穷;猿虽力小,却灵敏异常;鸟虽弱小,却能在空中翱翔。
华佗吸取了这五种动物的本能,使学了“五禽戏”的人不管在爆发力、耐力、力量、还是敏捷都有了数十倍、数百倍的提升,与元素对人体的强化加成是一个道理。
“五禽戏”这部功法就像是武侠世界里的内功心法,它的修炼讲究的是打通身体的经脉,让真气运转于经脉,最后存于丹田之中。当战斗时,丹田之中的真气就会与自己本身的力结合,从而发挥出更大的威力。简单说之就是:真气与力合,以真气壮力,以力制人。
“徒儿,好好修炼“五禽戏”,将来有能力了,要多为百姓做些事,知道吗?”其实华佗也没想到自己会收项责做徒弟,这一百多年来,华佗没收过一个徒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心血来潮的收了项责。这也许是因为项责那坚韧不拔的毅力,打动了他。也许是不想一个天生练武的奇才就这样报废,也许是因为项责火爆的品性中,却藏着一颗仁爱之心,让华佗收下了项责这第一个徒弟。
“是,徒儿明白!”项责恭敬的答应道,然后又有些期期艾艾的问华佗道:“师傅,我失去的记忆,真的没办法医治吗?”
“你上次头部受创,伤到了脑细胞,药物是没办法医治的,只能回到过去一些熟悉的地方,或是看到一些熟悉的人,才会刺激你的脑细胞,才有可能恢复记忆。”华佗摇了摇头道,有的是病又不是病的症状,就算他医术再强,也不可能医好的。要想恢复记忆,也只能靠项责自己了。
“哦!”听华佗如此说,项责神情有些黯然。
“华前辈,就不能再多留几天吗?”袁思怡看项责神情,赶紧转移话题道。袁思怡是峨眉派的弟子,她师父苏云飘与华佗乃好友,以前在师门学艺时,与华佗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才这样称呼华佗。
“呵呵,思怡做的饭菜真是一绝,真有点让我舍不得走,不过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我是没福气享受了!”华佗一想到袁思怡做的可口饭菜,让他这个一直对吃不在乎的人,都有点馋,如果在待下去,多吃几餐,还真怕以后吃不惯那些粗茶淡饭了。
他现在都有点羡慕他这个徒儿了,袁思怡不仅做菜好吃,人长得漂亮,而且还够温柔体贴,这样的媳妇上那找去,于是他不放心的警告项责道:“徒儿,思怡可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子,你可别负了人家!如果哪天让我知道了你欺负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知道了吗?”
“徒儿知道,徒儿会好好待思怡的,会一生保护她!”项责充满爱意的看着身旁的袁思怡,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在他人生最低潮时,一直照顾他,鼓励他的女子。如果没有她,项责不敢想象,现在是否还能如此安然洒脱的站在这里。他心里默默发誓,会一直爱她、保护她、让她开心快乐。
袁思怡听着项责的话,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心里甜蜜蜜的,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小鸟依人地靠在了项责的怀中。
“哈哈!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们也不要送我了!”看项责和袁思怡如此恩爱,华佗也终于放下心,不等项责两人反应过来,身影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傅也真是的,我连保重两个字还没说,就走了。”项责表情有点愕然的道。
“华前辈就是这样的性子,不习惯啰嗦!”袁思怡倒是很了解华佗的样子。
“思怡,我现在的伤已经全好了,是不是可以出去逛一逛了?”以前袁思怡总是以项责伤没好为借口,就是不给他出去,现在他伤好了,总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吧。
“恩!这个嘛!我们今天先去看看我的亲卫营,明天再陪你出去逛,好吗?”袁思怡想了想道。
“你的亲卫营我是听你说过好几次了,可我还不知道她们驻扎在哪呢?”项责好奇的问道。
“呵呵!就在我们庄园里啊!”袁思怡笑嘻嘻的道。
“就在这个庄园里?”项责无语了。
“是啊,我这个庄园可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么小,它的后院占地差不多有方圆二十里,我的亲卫营平时就在里面训练。”袁思怡有些自豪的道,整个汝南城就属她的庄园最大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带我去看看?”项责疑惑的道。
“你就是因为在大战中受重伤才失忆的,我怕你接触到军队后,会性情不稳定影响你的康复,所以就没带你去了。现在你伤全好了,我当然就可以带你去了。”袁思怡理由相当充分的道。
“谢谢你思怡!”项责轻抚着袁思怡的脸庞,充满爱意的道。项责他真的很感动,袁思怡做每一件事时,都会事先考虑到他。
“傻瓜!”看着项责那充满爱的目光,袁思怡一把扑到了项责的怀中,双手紧紧环抱住项责。有时候她真的好怕项责突然恢复了记忆,然后就抛下她一个人离开了。只有在抱着项责,感受着项责胸膛的温暖,她才会放心,才会踏实。
“夜,穿过这道门,就进入后院了,我的亲卫营就驻扎在离这十里的地方。”为了不刺激项责的记忆,袁思怡现在都这样叫项责。
“很美的景色!”穿过大门的项责,看着远处的小山、绿林还有小河,感受着清风拂过的凉爽,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舒畅的道。
“当然美了,不美能做我的后院吗?”两人骑在马上,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聊着天。
“思怡,那边就是你的亲卫营营地吗?”项责突然很兴奋的指着前面,一个用木头搭起来的营寨道。
“恩!”袁思怡自豪的点了点头。
“我们加快点马速吧,我真有点期待呢!”项责很激动的一挥马鞭,加快了速度。
守卫营寨的女兵看到她们的将军袁思怡到来,行完礼后就打开了营寨大门。跟着袁思怡进入营地的项责,首先映入他眼中的就是一片热闹的场景。数千个都着红色战甲的女骑兵,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有的在练习射箭,有的在练习马术,有的在快马行进中砍倒一个又一个的人形稻草。
“思怡,以前你跟我说你亲卫有多厉害时,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我真的相信了。”红甲女骑兵的表现,真的很让项责吃惊。她们在战马奔驰中,离箭靶两百步,射出十箭,竟然十箭全部命中红心,这样的实力不得不让项责大开眼界。
“夜,她们有如今这样的实力,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因为她们从小就开始接受这样的训练了。”袁思怡对自己的亲卫能有如此实力,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项责也听袁思怡说过,像她们袁氏这样的大家族,都有绝对忠于这个家族的军队。这些军队的士兵都是从小被袁氏收养,然后集中训练,经过数年之后淘汰掉不合格的,最后存活下来的战士,都将成为袁氏家族手中的尖刀。“思怡,你们袁氏家族还有多少这样的军队?”
“总共有三支,其中实力最强的一支叫“先登死士”,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他们都是由家族族长直接统领;另外一支叫“惊月骑”,他们有五千人,现在作为我二哥袁术的亲卫;最后一支,也是实力排在最末的才是我的“红甲女卫”。”袁思怡淡淡的道。
“思怡,你二哥袁术的“惊月骑”也像你这支“红甲女卫”一样,是弓骑兵吗?”项责随口一问道。
“弓骑兵?”袁思怡有些疑惑,难道骑兵还分很多种类吗?她好奇的问道:“夜,什么叫弓骑兵?”
“难道你不知道,骑兵可以分为重骑兵、轻骑兵、弓骑兵、突骑兵四种吗?”项责有些奇怪的道,他一看到“红甲女卫”的装备,脑海里就自动闪出弓骑兵这个字眼。
“不知道!”袁思怡摇了摇头,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骑兵还可以分成这四种。不过她倒是有些期待项责给他解释一下:“夜,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四种骑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