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再起坏心
等公主离去,刘槐急不可耐,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拉翠儿的手。翠儿极力想甩脱,却已被他反手紧紧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翠儿身体本就十分虚弱,逃出驸马府的打算落了空,又凭空冒出这么一档事,气急交加,眼前一黑,昏倒地上。
“嘿嘿,想装死,没门儿!”刘槐把翠儿放到地上,抬脚就去踢。
公主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赏给刘槐,刘妈虽然替翠儿抱屈,但刘槐毕竟是她的侄儿,也替他高兴,怒斥他道:“翠儿现在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你还如此待他,你还有人性没有?”
刘妈是管家奶奶加婶娘的双重身份,刘槐不敢不听她的,嘴中不服气叨念:“翠儿马上就成为我的老婆,还不是任我骑来任我打……”
“你说什么?”刘妈没有听明白他叨念的是什么,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脸色突变,道:“刘槐,翠儿的性子你也知道,别看公主已经把人赏了你,如果不好好待她,只怕你将是空欢喜一场。”
刘槐不耐烦道:“那你要我怎样做,不会让我把当成祖宗牌位供起来吧!”
“谁让你把她供起来了,”刘妈苦口婆心劝道,“你应该清楚,翠儿从昨天到现在,挨了两顿打,水米也未曾沾牙,你趁此机会,好好待她,或许能让她回心转意,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
“好婶娘,我听你的还不行!”刘槐弯腰把翠儿抱起,跟在刘妈身后往前面而去。
公主寝房前面有一道小小的角门,刘妈站下来道:“你那住处跟狗窝也差不到哪里去,先把翠儿抱我家,我去弄点人参,熬汤给翠儿补补,没有这东西,她只怕一时半会很难醒来。”
“是,谢谢婶娘了。”刘槐抱着翠儿拐过小角门,一处小小的院落出现眼前。
敲开院门,一个红褂绿裤的小丫头迎出小院,看到刘槐怀中的翠儿,好奇地问:“大哥哥,你抱的是谁呀?”
刘槐认得这是刘妈的女儿,名叫月红,他是张狂惯了的人,忍不住喜形于色道:“这是你嫂子翠儿,你看俊不俊,这可是公主亲口赏我的。”
“公主亲自赏你的媳妇?我看看。”月红探头往翠儿脸上瞅瞅,惊讶道:“大哥哥,你肯定在吹牛吧,她长得这么俊,能给你做媳妇?”
“嗳!让你说对了,长得不俊,公主还不赏我呢!”兄妹俩说说笑笑,脚跟脚进了小院。
刘槐正想把翠儿抱入正房刘妈的住处,月红拦住他说:“大哥哥,还是把这个漂亮的姐姐抱到我的房内吧,我一个人住一间屋子,能有个伴多好。”
“好,哥哥听你的。”刘槐想,如果翠儿放到婶娘房中,想和她亲热就不会太方便,放在月红房中,想亲热时,两个果子就能把这小丫头打发了。
刘槐刚安顿好翠儿,刘妈走进来,递给刘槐一小包东西,吩咐道:“好不容易跟老鄢婆求来一些公主用剩下的参须,听说驸马爷马上回府了,我得赶紧过去。你到厨房去把它熬了,也好尽快把你媳妇救醒。”
听到媳妇二字,刘槐心里直发痒,赶紧答应着,进厨房熬参汤去了。
刘妈看着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翠儿,摇头叹息道:“也是你的命呀!被赏了这魔王。”想到刘槐为人,生怕他急不可耐再冲撞了翠儿,转身吩咐月红:“红儿,你看着翠儿姐,一会都不能离开,知道吗?”
“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呆在一起,我哪里都不会去的。”月红欢天喜地答应下来。刘妈放心离去。
刘槐很快将參汤熬好,端过这边来。月红坚持由她给翠儿喂汤。刘槐只好将汤碗递到她手上。月红一汤匙一汤匙,将參汤给翠儿喂了下去。
翠儿从未喝过这东西,因此见效很快,苍白的面色慢慢红晕起来,睁开眼睛,发现坐在床前的月红,有气无力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月红得意说道:“姐姐,你这是躺在我的床上,我叫月红,人家都叫我红儿,是我喂你參汤,你才醒过来的。”
正在小院中逡巡的刘槐,听到屋内动静,赶紧走进来,想起婶娘的吩咐,柔声说道:“媳妇儿,你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我熬的这碗參汤,你到现在未必能醒呢!”
听到刘槐的称呼,翠儿马上回想起公主的安排,拼尽全身力气想从床上爬起来:“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出去,你想到哪儿去?”刘槐冷笑道,“不要以为还象是早上松树林中,我们是过了明路的,我听婶娘的话,等你恢复好一些,我们就成亲。”
“想和我成亲,你妄想!”翠儿想从床上爬起来,但全身无力,只能干瞪着眼流泪。
“大哥哥,姐姐好像不愿跟你成亲呢!”月红很是担心。
“她不愿意,也由不得她,“刘槐得意道,“公主的安排,她胆敢不听,公主知道了,她只有一个死。”
翠儿大声道:“我就是死,也不嫁给你。”
在刘槐的眼中,一碗參汤的功效,再加上气愤,此刻翠儿的脸比平常还俏丽十分,心里不由又痒了起来。早把刘妈的吩咐抛到九霄云外,猴急着只想早点把她搞到手。
暗自思量片刻,刘槐从身上掏出一串小钱,递到月红手中道:“红儿,买果子吃去,街上那些梨呀枣呀,可好吃了。”
月红“咯咯”笑着道:“大哥哥就会骗人,八月十五才能吃到枣子呢!现在哪里买去!”
“哦!是大哥哥忘了,”刘槐说道,“没有枣子买,你可以买些桃呀杏呀!街上的桃子,一个个大过你手中的碗,吃一口,赛蜜甜,能让你把舌头都吞下去。”
月红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不由咽下一口吐沫,马上想起母亲的嘱咐,迟疑道:“刚才妈妈吩咐了,让我看好姐姐,哪里都不许去。”
看来婶娘对自己早有防范。刘槐抓耳挠腮,回头看看翠儿,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摇摇牙,又从腰间的荷包内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月红道:“你对嫂子好还能比过我吗?你伺候翠儿嫂子有功,大哥哥必须赏你,这是我两个月的月历银子,全都给你,不想买东西吃,就买一件衣服穿,驸马府门前的高家成衣铺,新进来的苏杭丝织裙子,水红水红的,你穿起来,对门老鄢婆家的小圆都被你比下去了喽!”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家来说,没有比穿上新衣服的诱惑更大的了。月红终于被说动心,接过银子,就向外走。
十翠儿分清楚刘槐没安好心,赶紧叫道:“红儿,你回来……”已经走到门前的月红,回过头,嫣然一笑道:“翠儿姐姐,回来时,我给你买肉饼子吃,驸马府门西旁的马家肉饼可好吃了!”
月红的脚步声刚刚消失在院门外,刘槐急不可耐关上房门,又用门闩栓好。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翠儿看着一步步逼向床前的刘槐,惊恐万分地问。
“翠儿,媳妇儿!你说我想干什么?”刘槐色迷迷说道,“早晨松树林中,可把我馋坏了,好事都让荷儿那贱婢搅了。公主骂得对,她就是贱婢,贱婢!”
他伸手在翠儿粉嫩嫩的脸上拧了一把,说道:“我们早晚都要做夫妻的,晚做还不如早做,我实在等不及了,来吧!”他猛地扑在翠儿身上,又亲又啃。
翠儿仍是拼着命的挣扎,但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人,又如何挣脱开来。
刘槐见慢慢放弃挣扎的翠儿,心想,婶娘可能马上要回来,是时候了。他下床来,自己全身的衣服扒得只剩下裤衩,正准备去为翠儿脱衣之时,插紧的房门,象被一阵飓风刮过,突然“轰隆”一声开了。
刘槐吓得猛一回头,只见一个脏兮兮的和尚站在身后,用手中的破扇子指着他道:“好啊,好啊!没有入洞房,就想上牙床。”
刘槐一看是这么一个讨吃和尚,也不想他是怎么进来的,只想赶紧打发了他。翻起放在床头的衣服口袋,掏出一枚制钱扔到地上道:“你一个讨吃和尚,擅自闯入人家的内房,大爷也不责怪你,这是赏你的,赶紧走,赶紧走。”
“今天讨了半座城,终于有人赏了。”和尚从地上捡起制钱,放在耳边听了听,说道:“不对呀,这钱说话了,它是你偷来的,这染上贼气的钱,和尚不能要,不能要……”
和尚将制钱递还给刘槐。刘槐也无心计较和尚骂人的话,从地上捡起,说道:“穷不死的和尚,不要就算,赶紧滚吧。”
钱刚到手中,刘槐只觉着一阵剧痛,如同火炙一般,还发出“吱吱”声响,眼见着手掌上冒出一股青烟,然后是彤彤的火苗。
“疼死我了,妈呀!疼死我了。”刘槐想把手中的铜钱扔到地上,铜钱却像被焊接到他的手上,火苗越烧越旺,他顾不上还是赤身裸体,从房间内狂奔而出,找水灭火去了。
翠儿清醒过来,就着床沿,给和尚磕了一个头,然后说道:“谢谢师父,您保住翠儿的清白,翠儿可以安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