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孟喜子一大早到了屋前,在窗户外偷听屋里的动静,他把听到的三言两语拼在一块,终于搞明白了,道姑是和尚的师父,又与赫赫有名的郭子兴是一伙的。他心里一阵闹心,转到这边屋,推开门大声叫着好。
道心见了孟喜子感觉非常恶心,柳眉一扬闪着眸光对孟喜子厉声:“你下贱的卑鄙小人,也配来叫好!”她拧身站起来,恨不得把他打进地狱。
“要说呢,我们无怨无仇,你三番五次骂我,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们恨蒙古人,我比你们更狠他们。三里五乡,谁不知道,我与布和村打仗!这样吧,只要依了我,我立马带着孟家村投奔郭子兴。”
道心被孟喜子几句话气得心火直冲脑门,为了迷惑孟喜子,她背着双手身上仍用绳子束着,她向前移了两步:“我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
“不要不识好人心,你若再骂,别怪我不客气!”孟喜子原想意劝说两句,不想被骂他发狠骂起来:“狗娘养的!老子想娶你当老婆,是看得起你!翻了脸,你抹屁股也不配。”
朱重八被孟喜子气得哇哇大叫:“你算什么东西!”他脚走莲花向孟喜子扑过去。孟喜子用蒙汗药得手把朱重八绑了以后,他有些忘乎所以,以致,利令智昏忘记二人可以互解绳索。更不知道他的智商和武功,和二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孟喜子见胸前晃过一个巴掌的影子,一声“哎哟”被朱重八一掌打飞,头撞在门框上鲜血流了一地,登时晕过去。
两个壮汉听这边有动静,出屋过来,见道姑正捆绑着孟喜子,二人转身就跑大叫着:“不好了!孟老爷被打死!”
朱重八把大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道心问:“怎么办?看样子,你我要与孟家村拼了!”
道心浅笑着对朱重八说:“你好功夫!”她认为孟喜子在他俩手上,孟家村人对他俩奈何不了。她站到院子里,双眼巡视了一番院内,孟喜子就雇了两个壮汉看家护院,他们一跑就剩下两个老婆几个孩子哭哭啼啼,她们躲在对面看着,谁也不敢过来,她们内心深处似乎对孟喜子有一肚子抱怨,认为他罪有应得。还因为,她们住的地方不是自己家不硬气,她们满上满是复杂表情。她们知道孟喜子是看上了道姑,要娶人家当小妾,所以,内心也有对道姑的怜悯,人家和尚来找人,又给和尚喝了蒙汗药,能不遭天谴吗。所以,两个女人内心痛楚,哭哭啼啼更像在哭着自己。
阳光照耀起来。孟家村里打了胜仗的村民刚休息过来,听见两个壮汉叫喊,男人们拿着兵器和各种农具从各家冲出来,把大院子包围。
孟二叔沧桑的脸上渗出一层汗珠,两个腮帮子抽动着拉得五官有些挪位。他扛着一个大刀对着院内喊起来:“里面的二位,你们听着,这是孟家村,你们打死人,跑不了!”他不敢带人冲进院子,一是人多进去施展不开,还以为孟家村人攻打一个道姑和一个和尚,让他有些忌讳。
道心飞身上了墙头顺着墙头窜上房顶,她道袍随着身形飘动可谓是英姿飒爽,她看向街上孟家村的村民眼睛雪亮:“各位乡亲,各位父老,首先,孟喜子没死,他被我们制服。其二,他是一个恶棍,事情起因,我不说,很多人也明白。”
有人冲着道心嚷着:“孟老爷,没死?我们不信?”
“不信,可以派人进院看。不过,只能进来一个人。人多了,免得引起冲突!”道心一股正气凌然对着众人嚷着。
孟二叔对着一个壮汉说:“你进去看看。”
壮汉应着走进那院子,见朱重八淡定从容,眼底飘出杀气,他快走了几步,看见孟喜子手脚被捆绑仍在院内,他几个老婆孩子远远地看着。
孟喜子苏醒以后听见脚步声,咒骂说:“这群混蛋,你让他们冲进来,把他俩宰了!”
朱重八一只脚踏在孟喜子胸口上,狠狠一句:“你活腻歪了!”脚稍微一用力,孟喜子疼得嗷嗷大叫:“和尚爷,我不敢了!”
壮汉看见孟喜子满脸带血,眼珠子通红,被打得不轻人还活着,返身出院对着孟二叔说道:“二叔,孟喜子没死。”
孟二叔见村民们冷静下来,气氛舒缓下来,干咳了两声,仰起脸对着道心嚷着:“既然,孟喜子没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走你们的,互不骚扰。”
道心曾多次面对众人讲述反元之道,并与各地名人志士策划起义。但没有一次是面对蛮横的村民讲条件,毫不客气的厉声说:“你把村民散了,其他,好说。”
孟二叔脸上肉抖动着,老脸通红的看着道心,一个堂堂爷们在全村广众之下,被一个道姑指挥着实在丢面子,然而,他要看看道姑和和尚是如何处置孟喜子。如果孟喜子被他俩杀了,他又来了机会,或许,他可以当孟家村的财主。
“好,大家散了。我进去和他们理论。”说完,转身叫上两个壮汉迈步进院。孟喜子被捆着倒在地上,脑袋门还流着鲜血,他老婆孩子在远处看着,孟二叔嘴角泛出若有若无的冷笑:“为何,闹到这地步?”
“唉,二叔,先让他俩,把我放了。我定会给你老人家好处……”孟喜子哀求着孟二叔。
孟二叔跺了跺脚,心里想今天我不想要你好处,嘴上却说:“我与他们说去。”
孟二叔见道心从房上下来,近处看了道姑两眼,阳光落在道姑的脸上,把她照耀的格外动人,像是仙女一样的飘逸。唉!难怪孟喜子对道姑动心。他感觉瞬间有些失态转向朱重八:“我俩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