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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似水流年,栀子花开。黑色的七月收回了它恶魔般的狰狞的面孔,火红的六月又以它的热情将我们灼烧。那根窄而颤抖的独木桥让千军万马怯懦了,驯服了,近而更是安静了。慢慢走过,不仅走过,伴着桥下泉水淙淙,不知冲淡了多少无奈的暗笑。我试着勇敢面对,经历的太多,日子在静静中流逝,退潮后的悲伤再也掩饰不了毕业的那匆匆脚步,走到了一片宽阔的门扉,一片未知的明天。从毕业那天,日子加速了,火车的汽笛会带走我最后的记忆,而我们则需要一个人在未来从容走过。青春太仓促了。其实不想走,还来不及谢幕,来补给到声珍重。得到不曾遗弃,失去却会惋惜,在书本上累积并快乐着,却醉在一片片木棉花香中。抖抖疲倦,散落天涯的伙伴,且行且珍惜!

“同学们,开完这个会,你们就毕业了,从这里走出去有的同学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进行继续学习,而有的学生将彻底的告别的上学年代,步入社会的同学们一定要牢记品德、、、”老校长坐在发言台上进行了最后一次对这些孩子的最后一次讲话,这可能是他自己最简洁的一次讲话吧,他的最后一个字的落幕代表着我们高中生活的结束。

“老师,我们合张照吧”有同学跑到冯玉金的面前说道

“好”

“老师我能抱你一下吗?”徐璐跑到冯玉金身边说

冯玉金轻轻地将徐璐涌入怀中,轻抚着头颅说:“你们不仅是我最好的学生还是我最可爱的孩子,老师三年来对你们这群兔崽子每天提心吊胆的,今天终于可以放得下心了。”

“都去玩吧,别陪着我这个你们眼中的煞星了。吴东,臭小子还不来把人领走”冯玉金看着这群陪伴三年的孩子笑着对吴东说

“来来,我们和张影、、、”

“来来来,我们去那边再看看”

“毕业喽”

“录取了,哈哈哈,妈妈,我录取了,”吴东欣喜的拿着录取通知书跑到厨房对母亲说到

“好好,”吴母听到儿子录取的消息激动地说不出话

“妈,我去玩去了”

“去吧,好好地放松几天;我去你玉芬婶家给你爸打给电话,让他也高兴高兴”吴母一边叮嘱儿子一边把放在面盆里的收取出来,洗干净往外走

这中场面在全国何止吴东一个,寒窗苦读就为考大学,不辜负自己,不辜负父母,不辜负老师

“肖先生,孩子的眼网膜有些、、这么说吧,孩子要是再继续读书不出两年就彻底失明”医生对肖元平说道

“那要是不读书呢”

“不读书每天尽量少用眼也就十年吧,”医生的话让肖元平有些失落,不知道如何抉择,也不敢做手术,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他不敢冒险。肖元平看了眼等候在外面的儿子,心里闷得慌,他不知道儿子会如何抉择,他不知道如何给儿子说,老大木讷与自己一直合不来,老二倒是让自己省心不少可是,哎,命啊

肖元平稳定了一下情绪,走出来对肖军说:“走,外面说,先找个地方吃饭”

“儿子啊,这人啊有时候就得认命,你小时候让****了不少心,记得念初中我是天天往你学校跑啊,当时我是多么失望,家里的活那么多我还要跑学校来给你段官司,你不是今天旷课就是明天和别人打架,我是忙都忙不过来;我是一个放羊的,又不是大老板,你当时不听话我就想着只要你初中混出来,爱干啥干啥,农村娃就当个普普通通农村人吧。可是最后一年你转性了,你每天用功读书,当时我还以为你中什么邪了,后来你考上高中,家里条件也不是那些年供不起你,所以你要上学老子就算累死累活也要供,只要你想上学,不白花我的冤枉钱就行。后来你要学美术,我给你掏钱让你学,甚至你去省城还给你三叔打电话让他把房子收拾一下给你,你在高中三年可真是让我省心,奖学金频频得,奖状你虽然没有往家里带过一张,可我开家长会到你住的地方去,看见桌子那堆书本下压得全是奖状,我知道你为啥不往家里带,你是因为小学把第一张奖状拿回家高心的贴到墙上,你母亲看见只是一个路队长的奖状便匆匆扯了下来丢进火炉里,可你母亲也不知道你的三好学生奖状是让你老师家的孩子拿去补偿你给的那个奖啊。

你高中只要你开家长会,我就会来;不管家里多忙我都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是啊,谁不想在家长会上看见自己的父母呢?尽管学习再差再不好,也不能伤了孩子的心。可有一点我就有些害怕起来了,你知道吗?你每次开家长会我去问你得老师关于你的平时表现,你老师总会说:‘肖军这孩子表现的特别好,成绩也好等等’整整三年我开了六次家长会,老师说的基本没变,我才意识到你心里的问题了。你怕你有一天彻底失明,你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你想给我多留些美好的回忆,你说:你傻不傻。”

“父亲,你提这些做什么,我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肖军看着父亲的眼睛,开口询问

“医生说;你要是不读书,尽量保护眼睛还有十年;你要是继续上学也许、、也许也就两三年吧”肖元平对儿子如实相告,他尊重儿子的选择,他不想欺骗儿子,可他又不想看着儿子一步步走到绝境只好说了句:“这些年手术做不了,可医生说再过五六年就可以治了,而且成功率比现在要高的多。”

“父亲,我想上大学;我想去我没见过的地方看看,我不想放弃”

肖元平看着倔强的儿子,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自己按理来说应该阻止儿子,可是他开不了口,他只能按照儿子的选择来,他不想让儿子有遗憾,他坚信就算真的那一天到来,他也会陪着儿子。

暂时温馨的感觉

不要那么好

别时沉重的阴影

不要你知道

从前流泪的声音

无谓留在另一颗心

未来承受的一生

不要埋没了别人

就算是父子

假使我的意愿为难道你

不等于爱一个人是责任

而呵护必须痛苦才算责任

假使我的选择害了你

请不要怪罪我

我也有感情

但愿这一切没发生

情永远是情只可以变恨

怎么可以改变命运

谁能容纳这裂痕

就算是亲情

情永远是情不可以送赠

怎么可以带给我幸运

宁愿从没有发生

我依然爱你

“喂,军哥啥时候到啊”李鑫打电话问道

“马上到,堵车”今天是大家高中最后一次聚会,吴东选择了一家KTV并且叫自己,肖军怎么可能拒绝不去

当肖军到达从出租车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李鑫在门口抽着烟好像在等谁

“你不上去在这干嘛”肖军问

“上去和那些人坐着没意思,还不如下来等你呢”李鑫说

肖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自己高中结交的这一位兄弟真是,虽然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肖军内心却五味杂陈

“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不然以后少不了吃亏,走一起上去”肖军看着这个重情重义的兄弟耐心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就这脾气,改不了也不想改,难道想吴东那伪君子一样道貌岸然么?我可做不到,不过有一点我可提前跟你说哈,文婧就在上面”李鑫说

肖军终于知道为什么李鑫在下面等自己了,她也在上面;可真的就不上去了么,该看开些了

“没事,都过去的事情了,看开就没什么了,走,上去”

文婧坐在李亚茹的旁边轻声问:“你说他会不会来”

“谁呀”还没等李亚茹说完KTV的门打开了,肖军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是李鑫

“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我还你不回来了呢”李亚茹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

“同学聚会怎么可能不来,路上堵车所以来的略微迟了一些打扰到了大家的雅兴,这样,自罚三杯”说着便从桌子上拿起一瓶抬头喝了下去

吴东看到肖军一瓶见底说“军哥,这是干嘛都是自己人,何必、、”

“没事,就当赔罪了”

“肖军你考到哪了,毕业典礼那天你也没来,之后连你人都找不到了”徐璐为了暖场开口问

“江大,我想去南方看看长江”

“挺不错的啊,这么说来大家都考上了,来,为了庆祝我们考上大学干一杯”

“对对对,为我们兄弟姐妹考上大学干一杯”吴东站起来说道

喝完之后麦霸边跑过去抢麦了,肖军做到吴东身边喊来李鑫,李鑫想说什么被肖军一个眼神制止,然后才开口说:“大家都是兄弟,都是我哥们,没有必要为某些事红了脸,而且还是因为我的事,那就更加不行;谁对谁错我也不说,全在酒中,喝完这杯酒我三人还是兄弟,来,喝”说完端起面前的酒看着两人,随即两人各自端起面前的酒杯,真可谓相逢一笑泯恩仇。

“小婧,你来怎么连句话也不说”肖军看着坐在一边的文婧说

“我、、、”

“你考到哪了”肖军揭过上一个话题问

“省师大”

“那挺好,我就、、我就、、我也不会说话,还是那就话:祝你开心”

“嗯,谢谢”

“肖军,肖军来给我们唱一首吧”任晶晶在点歌器面前喊道

“算了,我不会唱”

“来唱一首,就一首”

“对啊,你就去唱一首吧,在我们这么多女孩子面前还扭捏什么啊”李亚茹说

“好吧,那我就唱一首,要是唱的不好大家可别嫌弃”肖军走上前接过麦说

“我也不会唱什么歌,就唱一首为爱痴狂吧”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

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怎么你会变这样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到底你会怎么想

、、、

富有磁性的歌声一向,众人立马停止说话仔细听着,不知何时肖军的泪水从脸颊流了下来,热的众人也是满眼泪水,歌声好像一个故事,每个人都是故事的主人公,可这个故事的结尾却是个悲剧。文婧早已泪流满面,把头伸进李亚茹的怀里,是自己的负了他,是自己负了他,她的心里只有这一句。

肖军的这首歌算是对文婧的最后告别吧,也许从这个门出去后,两人就形同陌路,也许就老死不相往来,也许、、没有也许了,自己的初恋,自己生命中最精彩的一段人生因她的早早离场而匆匆结束,也许这就是青春,它给你莫名的爱也给你莫名的痛

肖军和文婧是在这些人里最看好的一对,他们相互影响着对方,相互包容着对方,可却是这些人里最先收场的一对。他和她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都给彼此留下了诸般好处,可从此之后也留下莫名的痛。七月的阳光照射着这座小城,它并会因为那个人的心情而变天,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晴天。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看你写过的所有日记,读完写的所有文章,看你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甚至去别的地方寻找关于你的信息,试着听你听的歌,走你走过的地方,看你喜欢看的书,品尝你总是说好吃的东西,只是想弥补上,你的青春,它迟到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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