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黑衣人的一切行动都在高翔的掌握当中,他事先也已经有所防备,但是要想躲开瞄准连发的五连弩也没有那么容易。
五连弩乃是由教会最为神秘的组织,圣殿隐士团专门设计打造。
隐士都是实力强悍,但却隐居起来,从来不抛头露面的世外高人人,而圣殿则是帝都的教皇举行重大宗教仪式和议事的所在,是整个帝国教廷的权力中枢,能够被招揽到圣殿隐士团,个顶个都是高深莫测的人物,由他们所设计出的弓弩更是强悍异常,以高翔现在的修为想要硬抗并没有多大的胜算。
高翔也没有打算硬抗,眼看利箭就要近身,突然,面前的空间出现在一层水幕,扭曲晃荡起来,而且水幕之后似有大风起,扭曲的越加严重。
“嘿嘿,普通的水盾也想破开五连弩的攻击,简直是太幼稚了!”刺客嘿嘿一笑,坐等好戏,可是谁知道就在五支利箭接近水幕的时候,巨大的力量突然自水幕内而出,将水幕大力的撕开,形成一片幽深的空洞,利箭没入空洞当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可能!不可能!”
刺客立刻傻了眼,要知道魔法师想要破开空间,得要尊者级别的修为,可是面前的这个少年……
如果说高翔是一名尊者元素师,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毕竟他太年轻了,还不到十六岁,按照枬同帝国的法律,十六岁才算成年,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居然……
虽然情况很不可思议,但这名刺客在震惊之余,却能很快镇定下来,不远处的利箭消失之后,破裂的空间迅速消失,扭曲的空间也恢复了平静,此刻知道此时自己最应该做什么,连忙再次举起五连弩,对准对准不远处的床帐之内的目标,再次发射。
“嗖嗖嗖——嗖嗖——”
又是五声破空之响,利箭穿透朦胧的床帐,发出噗得一声闷响,射中床上之人,床上之人缓缓倾倒。
“嘿嘿,得手了!”
刺客狡黠一笑,正要转身,爬下帐幔回去复命,就在此时,窗户内又传来扑通一声轻响,显然是尸体跌到地上的声音。
“不对啊!”
刺客心中一凛,尸体跌落的声音应该相对沉重,怎么会如此的轻微,显然是有问题!
“如果杀错了,我就回去赴命,肯定会被张家人乱刀砍死!”为了确保万一,刺客自早已破碎的窗户中翻入,进入帐殿之中,并向高翔的窗前轻轻靠近!
“棉被——”
轻轻撩开床帐,发现掉在地上的居然一卷卷好的棉被,根本不是人,心中大惊,转身就要跑,但却为时已晚,一把上百斤重的大斧早就抡圆了,对着他的后脑猛砍而去,发出呼呼呼的风声。
刺客连忙翻身闪开,并举起五连弩,正要向身后射去,却不想咔嚓一声响,弓弩被整个劈碎,里面事先存好的利箭哗啦哗啦的散落一地。
“难道相同的杀招儿不能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使用两次的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高翔冷嘲一声,大斧借势向前,向刺客的脑袋砍去。
因为帐殿的范围有限,要是施展魔法,非把帐殿毁掉不可,还会弄出很大的动静,所以高翔选择近战,而且高翔也看出,刺客是一名巨龙骑士,只要不给他召唤巨龙的机会,降服他还是非常容易的。
“你是魔法师?”刺客看到高翔手中那把二百来斤的大斧后,心中疑虑,身体素来以柔弱见称的魔法师何时能提起这么大的一把斧头。
可高翔却不答话,大斧继续挥动,没几个来回就把刺客逼到了角落当中。再也无处可逃,高翔的大斧猛地向前一辉,只听巨响一声,斧头完全没入到墙壁之中,高翔紧握斧柄,望着已经蜷为一团的刺客,满脸堆笑。
刺客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幸好,他脑袋灵光,能够急中生智,跪倒在地,嗷嗷痛哭起来。
哭声之切,让高翔都为之动容,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等着喝奶的幼子!”
刺客浑身一颤,差点说出你怎么知道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哭声反而更加剧烈起来,并哽咽着道,“小人自幼父母双亡,被杀手集团收养,专门靠杀人为生,这次来行刺大人,也是逼不得已,但这绝不是小人的本意,在下手,小人千番琢磨、万般思量,我要是杀了您这样的士兵爱戴的好团长,岂不是要遭天谴,但是小人……“
“去你妈的,溜须拍马,都是老子玩剩下的!”高翔哼了一声,将巨斧自墙中拔出。
大斧高高举起,“小人家遭百年不遇的大灾,颗粒无收,也是逼不得已啊”
大斧猛地砍下,“小人妻子身染重疾,继续金币治病!”
斧光一闪,即将逼近刺客的喉咙,“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坦白,小人毕业于帝国军事学院……”
“放屁,帝国军事学院是帝国军队的最高学府,老子还没去过呢,你一个贴墙溜缝的家伙也敢口出狂言!”高翔停顿了一下的大斧正要再次砍去。
“大人,小人所说的都是实话啊,小人名叫鲁北,是专门在军事学院学习战略战术的,在快毕业的时候,分配到老圆桌骑士的帐下做幕僚,谁知道却在无意之间发现其他的幕僚参与了一场谋害老圆桌骑士的阴谋,便给他们陷害,给我喂下了****,让我和老圆桌骑士的女儿搞在了一起,发生了苟且之事,老圆桌骑士一气之下将我的巨龙撕成两半,还要杀死我,幸亏他的女儿求情,我才死最难免,但却沦为罪人,被发配到河阳教堂为奴,被主教林森大人看重,分配我去了荣光骑士团!”
“张家,果然又是张家!”听了鲁北的描述,高翔双目紧瞪,双拳紧握,全身的骨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怒气冲天,吓得鲁北以为是针对自己,紧紧地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张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与我,真拿我们高家当软柿子了,想捏就捏!”高翔牙关紧要,鲜红的血液自嘴角涔涔而出,“爷爷,您也不用再忍了,现在就是我们高家反扑的时机,不出十日,我必定让张家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万分沉重的代价!”
听了这番话,知道高翔的怒意不是针对自己,鲁北砰砰乱跳的心肝儿才算是稍微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