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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夜不归歌舞厅(1)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候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人说,今年盛夏来得比往年早了些,端午刚过几天,风吹在身上已是酷热难当了。与大自然嬗变的同时,方方面面风一样吹来的消息,无可争辩地告诉我们:时局越来越糟糕,鬼子步步紧逼,小小县城不再安宁了。

还是那座小城,还是那间破破烂烂的祠堂旁的小土屋。

一大早,淡淡的曙光从半边坍塌的土墙外面照射进来。

幽深的小巷出奇地静,静得连树叶飘落地上的声音也清晰可闻。偶尔有几只灰不溜秋的麻雀,飞落在窗外那株玉兰树枝头,侧着小脑袋瞅着破屋子“喳喳”地叫。偶尔,当然,只是偶尔,会有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卖菜小贩路经此地,那尾音拖得长长的、沙哑的吆喝声,一声声飞进屋来:“卖菜罗,卖菜罗!丝瓜、南瓜,还有小白菜!”

天还没大亮,刘满嫂早早起床了。她轻手轻脚走出房门,唯恐惊动酣睡中的刘阿林和小妹,这两个苦命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年头,她一心想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她匆匆洗漱完毕,胡乱扒了几口饭,整理好随身携带的破旧衣衫,打算趁早出门打零工去。

小妹不像憨厚的刘阿林,她人小心事多睡得不深,外边稍有响动便马上惊醒过来,揉揉惺忪睡眼,不声不响掀开被头四下张望,瞥见刘满嫂已经收拾停当打算出门去.一骨碌从床上跳下,紧张地问:“妈,一大早,你去哪里呀?”

刘满嫂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一下,拉住小妹的双手,小声对她说:“轻点,轻点,让你哥多睡一会儿!新州是小地方,一下子来那么多难民,打工挣饭吃真不容易。阿林怕妈太累,争着要出去,妈想拦也拦他不住。就这样,他白跑几天,跑断了腿也没有找到工做。也是,这年头谁会要孩子打工呢!唉,妈看了心疼啊!今天,妈提早出去,会早早回来。你呢,还有阿林呢,哪里也不许去,留在家里看门。家虽穷,破衫烂裤总有几件,被人偷了还穿什么?”

睡在隔壁房间的刘阿林睁开眼睛,听见刘满嫂和小妹轻声细气地交谈,披上衣服跑出房门,一叠声地劝阻道:“妈,不行,不行,你天天起早摸黑,实在太累了。无论如何,你休息一天,我出去搬货挑担都行,不会找不到工做。”

“要去,我也去!”小妹一旁帮腔说。“我也有双手,大事干不了,小事可以做。”

“小妹,你不要笑死人了!有什么小事你能做的?”刘满嫂苦笑着将她拉到身边,耐心劝说着:“你听妈的话,不要让妈再操心了,好不好?不要多说,你看家,就这么定了。”

“妈,我肯定要出去走走,在家闷得心慌慌。”刘阿林据理力争,“再说,我还可以打听打听那个营长的家。”

刘满嫂想想说,“也行,出去转转,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营长的亲人。阿林,这件事,要时刻放心上,嘴巴要甜,腿要勤快,多跑路,多问人。可怜他爹妈至今蒙在鼓里,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儿子的亲笔信呢。”

“妈,我懂!”刘阿林心情不平静地说。

“打工的事放一放,先死了这条心。等妈缓过气来,还要送你上学念书去。”刘满嫂苦口婆心劝说着。

“妈,让我再试试,也许能找到。”刘阿林不死心,竭力争辩。

刘满嫂打断他的话,口气坚决地说:“阿林,你是哥哥,妈说话你要听,做个好样,让妈出门也放心,懂吗?”

“妈,你们都不要去,我去!”小妹不服输,撒娇地抓着刘满嫂不放。

“去去去!让人笑掉牙了!人没扁担高,蚂蚁都捏不死,谁会要你打工呀!”刘满嫂疼爱地戳戳她的小鼻子,风趣地说了一句,“妈不去,你们这两张小嘴巴吃什么呀?”

小妹被她这句轻松幽默的笑话逗乐了,“扑哧”笑起来。

“你看,小妹比你懂事。”刘满嫂回头笑着数落刘阿林,“妈心里有数,我还行,两根骨头还结实,撑得起这个家,放心吧。”

小妹见刘阿林心仍不甘,偷偷朝他使个眼色,暗示他闭上嘴巴不要说了。刘阿林搞不懂小妹卖什么关子,只好把冒到舌边的话咽回去。刘满嫂刚离开几步,小妹拉住刘阿林,一叠声地抱怨道:“哥,真傻!真傻!傻得没救了!”

“什么意思?”刘阿林眨巴眨巴眼皮,一时脑子转不过弯。

“废话!还用多问,腿不是长在你自己身上?”小妹扮个怪脸,鬼点子来了,“做工不做工,还不是你自己的事?”

刘阿林心头豁然开朗,此言正合他的意,赔着笑脸,伸出指头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低声笑骂道:“鬼头鬼脑,尽想些馊主意!你是叫我先斩后奏?”

就这样,刘满嫂前脚出门,刘阿林后脚就跨出门槛了。临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诫小妹:“小妹,你是听见的,妈再三交代,你好好待在家,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许偷偷开溜!”

“过河拆桥!”小妹嘴巴一噘,扭过头去不理睬他。

刘阿林幸灾乐祸地朝她一笑,迈着轻快的步子,大摇大摆地上街去了。

他东游西荡,走走看看,路上碰见那些五六十岁满口新州口音一看就是知土生土长的长者,便鼓足勇气,满脸堆笑,好声好气地向他们打听哪里能找到干活的地方。

接下来少不了再从怀中取出那封营长家书,希望他们仔细辨认一下,能不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好:“大爷,请你看看,能不能认出写信的人?家住哪条街,还有什么亲人?”

显而易见,这简直是大海捞针,毫无悬念可言。遗憾肯定是多多的。每次都是乘兴而上败兴而退,回答千篇一律,“小兄弟,你给我出了个难题,你想想,满城的人,信上没头没尾,连个姓名也没有,一笔糊涂账,上哪里帮你找人去?”

这话也对,答案无可挑剔。刘阿林无奈地苦笑笑,道个谢,扭身走了。

当视线重新回到祠堂边的破土屋时,小屋已经人走屋空,空空荡荡的了。刘阿林前脚跨出小巷,小妹后脚悄悄锁上门,不声不响跟着走了。她鬼精鬼精,心中早有盘算,一路上探头探脑望个不停,碰见挑着小吃担子。“咯咯,咯咯”敲着木梆卖“鱼丸”、卖“馄饨”的,便停下来眼球一动不动地看得出神,暗自琢磨着:“干这行我行!难不倒我!要是跟着他,准能挣碗饭吃!”

心地善良的小摊贩,似乎发现了她心底的秘密,心生怜悯,笑着招招手:“小姑娘,过来,过来,要不要吃一碗?”

小妹落落大方地摇了摇头。

“吃,不收你的钱!”小摊贩面带和善的微笑,风趣地说,“小姑娘,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不吃白不吃啊!”

“不!”小妹不好意思地脸孔一红,转身加快步子走了。

卖小吃的望着她的背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妹漫无目的地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一家理发店门口,听见店里有男孩说话的声音,她好奇地探头往店里望一眼,里面有几个男宾正在理发。只缘南方盛夏热浪滚滚,鸟笼似的小店热得像蒸笼。那年头,物资极度匮乏,纵然跑遍整个新州,也寻觅不到三两台电风扇。坐在破竹椅上的,看似八九岁的小男孩,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拉动着悬挂在天花板下的布制风扇。我们伟大的先人,在那个科技水平极度低下、相当原始的年代,以非凡的智慧与创造性,发明了这种令人耳目一新、绝对环保的风扇。许是拉风扇时间过长,小孩累得不行,没精打采,有气无力,眼皮慢慢耷拉下去,好几回差点睡了过去。小妹着迷地观察半天,见此情况,灵机一动,甜甜一笑,鼓足勇气,趁剃头师傅不在意的瞬间,“哧溜”一下溜了进去,抓过小男孩手中的长绳,模仿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拉着布风扇。

小男孩从睡梦中惊醒,揉揉迷糊的睡眼,被她如此大胆的“壮举、”镇住了,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嘘!”小妹扮个鬼脸,摇摇手,示意他不许声张,悄声说,“小哥哥,你太累了,这事我能干得了,我来帮你一把!”

她的声音惊动了低头干活的理发师傅。理发师傅头也不抬,大声问道:“谁说话呀?”

“没什么,没什么!”小男孩吓得伸伸舌头,赶紧抢过布风扇的长绳,一把将她推开,连声催促,“快走,快走!师傅凶得很!给他知道了,吃力不讨好不算,还会把你骂个半死!”

小妹悻悻然,扫兴地退出理发店。

此时,独来独往的刘阿林,仍旧东逛西逛,到处打听与营长家信相关的线索。扫兴的是,所有回答仍是老样子,千篇一律,大失所望。不过,纵然希望渺茫,天生犟脾气的刘阿林,并没有改变初衷,绝不轻言放弃打消念头。他拿定主意,纵然是三年五载,他也要继续找下去,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天。

走了大半天,火球似的日头已爬到中天,湛蓝的苍穹如同水洗一般纤尘不染。时序更替,盛夏悄然降临,四周连一丝风也没有,路边孤零零的几株玉兰树、大叶桉和榕树挺立在依然如故的热浪中,几只藏在叶片底下纳凉的知了,“吱吱呀呀”高唱着一成不变的古老单调的歌。

刘阿林没有放弃努力,打起精神,走遍大街走小巷,待到酷热渐渐消退,炙人的阳光失去巨大的威力、黄昏将要来临的时候,他无意间来到历经百年风雨、几度起落兴衰的商业老街——花街。透过古色古香的老式建筑,依稀可见曾经的繁华与兴旺。

就目前而言,这里的商业氛围已经淡出,荡然无存,与战争年代格格不入的畸形的娱乐场所,倒是雨后春笋,应运而生,短短两年,平地冒出数不清的茶馆、烟馆、浴室、赌场、妓院、歌舞厅,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所有这一切,皆因短短几年中,战火迅速蔓延扩大,烧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沿海及大城市手握重权的达官贵人,腰缠万贯挥霍无度的巨商富贾,如同决堤潮水似的涌向南方。他们扎堆的出现,宛若一声惊雷,唤醒沉睡多年的大地,几近绝迹的这个厅那个院,一夜之间死灰复燃、卷土重来,光光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大小妓院就有好几十家。花街成闹市,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莺啼燕舞、脂粉横流。尤为有趣的是,其中不乏来自大中城市千姿百态的红粉佳人,显得格外惹人注目:吴侬软语,袒胸露背,风情万种,撩得多少男子丧魂落魄、方寸大乱。

前几天,刘阿林一家曾经多次路过此地。那时,烈日当空,挥汗如雨,这些娇生惯养的女子,懒得抛头露面,不曾引起他们的注意。眼下不同,凉风徐徐吹,暑气开始消退,眼看黄昏将要降临,接踵而来的便是风月场上的热闹时刻。那些深藏不露的花枝般女人,纷纷闪亮登场,她们惯操皮肉生涯,争奇斗妍,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眼波飞吻,倚门而立,拿出看家本领,极尽招揽不安分男子之能事。

刘阿林见这里人气很高,心想,大凡热闹的地方,汇集着三教九流、各式人物,也许时来运转,出现奇迹,可以谋到一份养家糊口的生计,再不然侥幸遇上那个当营长的亲朋故旧,一下子破解困扰多时的谜团,这些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他站在路边树荫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那家门面最排场、也是最热闹的顶级歌舞厅——“夜不归歌舞厅”,等待着奇迹出现。

“夜不归歌舞厅”门口石阶旁,停靠着几辆黄包车。其中有位年长的车夫,看上去约莫五十边缘,默默无语地坐在车上,耐着性子等待着尽兴的客人出现。此人大名叫谢木春,别看他是个卑微的小人物,在新州一带却是小有名气,官拜“县抗敌救亡协会”纠察队长兼救护队长,同时还是“县黄包车工会”的主要头头,第一把手。因了此人为人仗义,不畏强权,敢说敢为,加上足智多谋,即便是官场风云人物,一旦跟他较上劲就休想脱身,绝对不会有好结局。所以,不少人对他敬畏三分,私下送他个含义不清、带点中性的绰号“惹不起”。是褒是贬,见仁见智,不必细究了。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花街一带迅速越热闹起来。

“夜不归歌舞厅”门楣上、高墙上,霓虹灯和彩灯闪闪烁烁。时不时有衣着时尚、或马褂长袍,或西装革履的贵人,手挽妩媚妖艳的女子,亲亲热热,相偎相倚,早早走进了歌舞厅。

歌舞厅里,小乐队正演奏着流行歌曲。一个青春少女充满磁性的、嗲声嗲气的歌声《何日君再来》,伴随着乐曲飞出门来。

刘阿林迷惘、好奇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厌恶,冷眼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突然间,他敏感的神经被什么东西触动一下,陡然一惊,意外发现进出舞厅的人群中,有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进入视线,如果刨根究底要问个明白,何时何处见过面,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挽着娇滴滴的年轻女子,从眼前一晃而过,没等他看清面孔,便消失在舞厅里了。

“好眼熟,他是谁呢?”刘阿林好生奇怪,一门心思要弄个明白揭开谜底,他没来得及多想,三步两脚追到歌舞厅门口,伸长脖子往里面望去。果然,这家号称“新州第一舞”的豪华歌舞厅名不虚传,气派非凡,让他大开眼界。厅里的陈设真没说的,实在是道不尽的富丽堂皇,欲明欲暗的彩色灯光闪烁不定,娇滴滴的妙龄歌女,还有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流行歌曲,一曲接着一曲,萦绕不息。

“******,小瘪三,滚开滚开!”听口音,看门的侍者是外乡人,摆出一副狗仗人势的派头,快步冲上来,厉声喝道。

刘阿林连正眼也不看他一下,返身就走。

看门的侍者意犹未尽,大声诈唬,驱赶门口看热闹的人:“滚开,统统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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