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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狗儿在家看书,牛有草和马仁礼结伴而来。马仁礼笑着:“狗儿,有看不懂的吗?不懂就问你大胆叔。”牛有草也笑:“这话听着顺耳。”狗儿笑着拿起书:“大胆叔,这道题怎么做?”牛有草斜一眼马仁礼:“这么简单的事儿,问你仁礼叔就行了。”

杨灯儿满脸欢喜道:“你俩又来动员狗儿考大学了?为考大学的事儿,狗儿这几天没少跟他爹吵。”马仁礼说:“你家那口子懂什么?狗儿要是不念大学,白瞎了好苗子。”

赵有田走进来说:“谁不懂了?狗儿是我儿子,他这辈子是吃肉还是喝汤,都得我做主!你俩来得正好,这事咱得说道说道。”

三人坐下来,都默不作声。好一阵子,赵有田开口:“你俩谁先讲?”马仁礼拿胳膊肘捅了捅牛有草,牛有草不说话。马仁礼又拿胳膊肘捅了捅牛有草,牛有草抄着袖,闭上了眼睛。

赵有田说:“两位大队长平常不是挺能讲的吗,今儿个咋成闷葫芦了?”马仁礼顺了顺嗓子说:“老赵啊,那我就说两句。狗儿这孩子是个念书的好苗子,平日子咱不说,看当下,断了十年的高考恢复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赵有田打断:“我就知道一个理儿,农民这一辈子,能从土里刨出吃的喝的就是本事。”狗儿插言:“爹,咱家穷了一辈子,就是因为没文化,等我学成了,再赚钱孝顺您还不行?”

赵有田摇头:“别说那没边的事儿,咱就说你眼前这俩人。你大胆叔念书不行,照样当大队长;你仁礼叔上过大学,可这辈子净惹事了。”

马仁礼不服:“话不能这么说。我是惹了不少事,可也做过不少贡献。当年互助组的时候,水车是我设计的吧,天气预报是我测出来的吧,种黄烟搞培训,是我的功劳吧,总不能一棒子全打死吧?”

赵有田一根筋:“我和狗儿他娘都这么个岁数了,家里就狗儿一个壮劳力,指望他挣工分呢,少一个人都玩不转,你们总不能让我全家喝小风过日子吧?”马仁礼说:“你这就叫只会低头拉车,不会抬头看路。”

赵有田不高兴了:“马仁礼,你别给我转词儿,我儿子的事我说了算!”马仁礼脱口而出:“你儿子?你……”牛有草睁开眼睛,一推马仁礼,马仁礼被推了个趔趄。牛有草笑着:“老赵啊,从今儿个开始,你家有啥难处,我帮你,狗儿的学费我包了。”马仁礼接上:“也算我一份。”

赵有田愣愣地望着牛有草:“自家的事,用不着外人伸手!”

牛有草和马仁礼在村街走着。牛有草埋怨:“你嘴上站岗的呢,放假了?”马仁礼摇头:“嘿,我一听赵有田的话,就被气忘了。”

牛有草掏心窝子:“仁礼啊,今儿个我跟你说清楚,狗儿的事,咱这辈子都不能说。一晃憋藏了这么多年,就接着憋藏吧,露出来不见得是好事,弄不好伤了孩子的心!”马仁礼问:“你打算把这事儿带棺材里去?你不憋屈?”牛有草深深叹了口气:“憋屈的事多了,带就带吧,不差这一件事。”

赵有田坐在地头抽着大烟袋不说话。杨灯儿说:“他爹,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该回去吃饭了。”赵有田伤感地说:“小家雀膀子长硬了,扑棱扑棱就要飞走喽,飞走了就回不来喽。”

灯儿说:“不回来好啊,真能在城里找个工作,他这辈子就亮堂了。”赵有田叹气:“唉,到头来白养了个儿子。”灯儿安慰着:“咋白养了,他就是走到天边还是你儿子,还得管你叫爹。”

赵有田挠着脑袋:“倒是这个理儿,可咱闺女咋办?你不觉得狗儿跟咱闺女挺般配吗?”灯儿笑了:“原来你动的是这个心思。他爹,咱先不说以后,就说眼前的,小娥子还小,谈婚论嫁还早着呢。再说了,都啥年代了,孩子的事得孩子做主。俩人要是看对眼了,咋掰也掰不开;要是看不对眼,你就是粘也粘不上。我可告诉你,你动别的心思我不管,眼下,你可得把着性子,千万不能一痛快,把狗儿的身世挑出来,就是挑也得挑个准时候。”

狗儿坐在地头看书,一只烤地瓜在眼前摇晃着。狗儿抬头,树杈上顺着一根绳,绳上拴着烤地瓜。狗儿笑了:“妹子,出来吧。”麦花从狗儿的身后冒出来,她坐在狗儿身边,一把抢过狗儿的书看。狗儿说:“长大你就能看懂了。”

狗儿掰一半地瓜分给麦花,两个人吃起来。麦花说:“哥,我听爹说你要考大学了?”狗儿点点头:“我爹没文化,我娘没文化,我可不想一辈子扣个没文化的帽子,不想一辈子当农民,我要走出去。”

麦花说:“等念完书回来,你就是咱们麦香岭的学问人了。”狗儿眼睛望着远方:“走出去谁还想着回来啊,我毕业了,在城里找到了工作,就把我娘和我爹接到城里住。”

麦花一听难受了,抹着眼泪说:“那你就不能陪我玩了。”狗儿哄着:“那好办,我也把你接到城里。”麦花拍着手笑:“太好了,那咱就能天天在一起玩。还有我爹呢?”

狗儿说:“你爹满身子的精神头儿全在这片老土地上,他能舍得这片地?”麦花低着头:“那我不去城里了,我不能把我爹扔在这儿不管啊。”

狗儿说:“我还没考呢,要是考不上,就得麦秆插在土窝里,顶着麦穗过日子了。”麦花安慰着:“哥,好好学,你一定能考上!”

狗儿挑灯夜读。牛有草搬着一把椅子进来说:“老赵,找你拉拉呱。”赵有田问:“拉呱搬把椅子干啥?”

牛有草把椅子放到狗儿身边说:“孩子腚底下的这把椅子多少年了?一脚就能踹散架子,还没扶手,坐久了累腚,嘎吱嘎吱的闹耳朵,孩子能念好书吗?”他说着给狗儿换了椅子。狗儿笑着:“还是大胆叔的椅子坐着舒服。大胆叔,过两天就要报志愿了,我该报哪个大学呢?”

牛有草领着狗儿来到马仁礼家咨询报志愿的事。马仁礼毫不犹豫地说:“考外语学院。狗儿考上外语学院,就能看懂外国的书,能说外国话,咱们就能跟人家多学习。最好学英语,英语是世界通用语,到哪儿都憋不住嘴。”牛有草说:“琢磨这事我不行,狗儿,你就听你仁礼叔的吧。”

麦花刚走出家门,马公社就从背地里蹿出来。麦花往前走,马公社紧跟着。麦花问:“你跟着我干啥?”马公社笑着:“你往前走,我也往前走,怎么能说我跟着你呢?”

麦花往东走,马公社也往东走。麦花往西走,马公社也往西走。麦花站住了:“你到底要去哪儿?”“走累了吧,我这儿有水。”马公社掏出军用水壶,“喝一口,甜的,可好喝了。”

麦花不喝。马公社把水壶带挂在麦花身上:“喝完别忘了把水壶还我。”马公社走了,麦花拧开水壶盖子喝一口笑了。

狗儿坐在老槐树下看书。小娥子来了,她掏出煎饼卷大葱递给狗儿说:“哥,饿了吧,吃点。”这时候麦花来了,小娥子问:“麦花姐,你找我?”麦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溜达,溜达到这儿了。”

狗儿吃煎饼卷大葱,伸着脖子咽,有点干。小娥子说:“哥,你等着,我给你拿水去。”麦花看小娥子跑远了,拿下水壶递给狗儿。狗儿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真甜哪。”麦花笑着:“放糖了。”

马仁礼翻箱倒柜找水壶,想用军用水壶带水去地里干活喝,可就是找不到。他问马公社军用水壶哪儿去了,马公社含糊着说不知道。

马仁礼望着儿子说:“你小子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寻思什么,脱了裤子,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说,水壶哪儿去了?”他抄起鸡毛掸子要打马公社,马公社急忙跑出去。

夜晚,蛐蛐声传来。麦花朝窗外望去,马公社露出头。麦花没搭理马公社,马公社向麦花要水壶。可是,水壶在狗儿那里,麦花只好答应明天肯定还。马公社说:“现在就得还。我爹今晚就和我要水壶,要不我的屁股就得开花啊!”麦花喊:“我爹回来了!”

马公社一听,撒腿就跑,竟然一头撞在牛有草身上,摔了个腚蹲儿。牛有草奇怪:“这不是公社吗?黑灯瞎火的,跑我家来干啥?”马公社爬起来跑了。

马仁礼带领马公社以及众社员给冬小麦浇水。牛有草走过来,抱着膀子望着马仁礼:“昨晚黑灯瞎火的,你让你儿子去我家找我闺女干啥?”马仁礼愣住了,他转身找马公社,马公社没了影儿。

牛有草说:“马仁礼啊,你可千万别动歪歪心思,就算动了歪歪心思,那就亮堂堂地来,八抬大轿备着,十个大元宝端着,诚心诚意说句好听的,我也不是不开面的人,你说是不?怕就怕干黑灯瞎火的事儿呀!”

马仁礼不高兴了:“牛有草,你这是什么话,我动谁的心思也不敢动你牛有草家的心思啊!再说,孩子大了,他们的事咱们管不着,你要想管,管住你家闺女就行了。”

牛有草摇晃着脑袋:“行,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张着马嘴说回头话。”马仁礼说:“老马驹儿一头跑到黑,不啃回头草!”

马仁礼回到家里,拿着鸡毛掸子,逼问站在墙角低头不语的马公社:“小兔崽子,昨天晚上你到你大胆叔家干什么去了?”他说着抡起鸡毛掸子要打。乔月一把抢过鸡毛掸子扔在炕上:“就知道打,还文化人儿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呀!”她拉过儿子哄着,“跟娘说,你昨晚去大胆叔家干什么了?”

马公社老实承认:“去要水壶。我给麦花冲了一壶白糖水。”乔月嘴角暗自微翘:“你为什么给麦花冲白糖水呢?”马公社红着脸嘟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一看见麦花,脸就发烧,心就不停地跳,腿就像两根面条,打软,一有好吃的,我就想让麦花吃。”

马仁礼扭头暗笑了一下,转脸一本正经地训斥:“完蛋货,你是小毛驴子不怕惊啊!麦花是谁?她是牛有草的闺女;你是谁?你是你爹马仁礼的儿子。你爹和牛有草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牛马不同槽,小牛犊子和小马驹能吃到一块儿去吗?你多学学你狗儿哥,你看人家,净长正经精神头,眼瞅着要考大学了,你再看看你,真给我丢脸!”

马公社嘟囔:“你让我跟狗儿哥学,你也没给我生出那个脑袋啊!”马仁礼一下子从炕上蹦起来,抄起鸡毛掸子又要打。马公社赶紧跑了。乔月把马仁礼按坐在炕上说:“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呢,孩子才多大呀,猫一天狗一天,懂什么呀,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马仁礼喘着粗气:“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子会打洞,这话到我身上,怎么就反了呢?你让他赶紧把那歪歪心思收了,要不然我打折他的马腿!”

就要参加高考了,杨灯儿给狗儿穿着新鞋:“这双鞋娘早给你纳好了,就等着今儿个穿。穿新鞋走大运,拿起笔来就能写个满堂红,这是讲究啊。”

狗儿站起来蹦两下说:“正正好好,还热乎呢!”灯儿说:“能不热乎吗?娘用肚皮给你焐了一宿啊!”狗儿望着娘,更热乎了。

赵有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赶紧吃饭吧。”杨灯儿接过碗,拿筷子翻了翻说:“没卧个鸡蛋?老赵啊,今儿个儿子要考大学,营养跟不上哪儿成啊,你赶紧把鸡蛋都煮了!”

雪花飘舞。考场门口人头攒动,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嬉笑聊天,有人拿着书看。牛有草、马仁礼、杨灯儿、赵有田、狗儿站在人群中。

马仁礼问:“狗儿,你的书呢?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仁礼叔,我的书都翻烂了,拿不出手,书上的东西我全塞这里了。”狗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马仁礼一竖大拇指:“这才是爷们儿说的话,好小子,有样!”

铃声响了。狗儿说:“爹,娘,大胆叔,仁礼叔,我得进考场了。”马仁礼再次嘱咐:“别紧张,先挑会的写。”

赵有田说:“考不上不怕,咱回家种地。”杨灯儿白眼道:“闭死你的嘴巴!净说丧气话!”

狗儿朝考场走去。马仁礼高声喊:“实在不会,前后扫两眼!”牛有草跑到狗儿面前,搂着狗儿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两个鸡蛋塞给狗儿:“孩子,半道儿饿了吃。”狗儿笑:“哪能在考场吃东西啊!”牛有草说:“饿了还不让吃吗?你就吃,出了事大胆叔给你顶着。”狗儿笑着接过鸡蛋进了考场。

考场的大门关了。马仁礼高声说:“都听着,今天是大考的日子,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许再叫狗儿,叫学名——杨春来!多好的名字!”牛有草笑着:“好,我们全都听你的。”灯儿也说:“对,到底是文化人!”赵有田冷着脸:“敢情不是我赵家的人!”

马仁礼在家里看报纸,牛有草一大早就跑过来,背手围着马仁礼转圈。马仁礼说:“坐会儿吧,天黑发榜,还早着呢。这么多年了,我是头一回看你火燎屁股坐不住。”牛有草突然站住问:“今儿黑看榜,你去不?”马仁礼说:“你儿子上榜,我去干什么?”

牛有草说:“你不去也行,给我写三个字:杨春来。我要对着字看榜。”马仁礼喊着:“牛有草,你别跟我装糊涂,你这是找我显摆来了!”

牛有草笑了:“仁礼啊,这事上哪儿讲理去。我学问不行,可我儿子行啊,你学问行,可你儿子……”马仁礼反讽道:“没事回家歇着去,少在我这儿显摆!你儿子并不姓牛,我儿子可是姓马!”

县教育局的院子里,红色的榜单贴满了围墙。榜单上,无数把手电筒的光亮闪动着,跳跃着。牛有草、杨灯儿、杨春来挤在人群中。有人欢呼跳跃,有人号啕大哭。杨春来拿着手电筒照着榜单。

牛有草瞪眼看着,突然高声喊:“杨春来!”他一把抱住杨春来,照着孩子的脸亲了两口。杨春来挣脱牛有草,对照准考证仔细看着榜单说:“大胆叔,这不是我,和我准考证的编号不一样。”

牛有草说:“啥编号不编号,这名字就是你的。”杨春来解释:“大胆叔,遇到重名的了。”牛有草摇头:“要紧口儿上,出来搅局的了,赶快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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