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7月SH南京路191号
连绵的雨下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但天还是灰蒙蒙的,偶尔有黑漆漆的鸟停在房梁上,抖动羽毛。房檐上的水滴,汇集……
“啪嗒”“啪嗒”
撞在青石板的路上。若是不看那被烟火熏的发黑的墙壁,和外面层层的封条,这应该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巷子了。
“哒哒,嘚嘚,哒哒嘚嘚……”
巷子里传来拐杖撞击地面的声音,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巷中来,又隐去。
在那个年代,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三天前,为帮助市民躲避RB人的炮击,一位从海外归来的不信邪的教师陈国平带着8个大学生着铁锹和铲子,到当年起过火灾的鬼宅——陆宅来挖防空洞。
“同学们,同志们,小鬼子的炮火就在我们头上,我们不能上前线,但是,我们要把手中的铁锹和铲子变成武器,保护我们的市民。”陈国平振臂一呼,除了8个学生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响应了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见证了一件创世纪的大事,他们的确见证了一件前所未闻的异事,但这些,在场的人都毫不知情。在那些热血激昂的年轻人投入工作时……
轰的一声……
陆宅突然塌陷,那个热血教师连带着那8个大学生被一起盖在了一片瓦砾废墟之下。
这下,周围看热闹的人可慌了,他们手忙脚乱
“哎呦,你撞到我了”
“快叫人呐”
“这不都是人吗”
刚刚那股慷慨激昂的劲儿瞬间消失殆尽,有人甚至拿出了救火用的水,一股脑的泼在了废墟之上……
只是一盆水,浇出了人们的理智和……颤栗……
因为那盆水,人们想起,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火灾中,陆家上下20余口全部变成焦骨,弃于城外河东,而陆宅,偌大一间屋子却只留下烟熏过的痕迹……
“轰隆隆,隆隆”
是雷声?是炮火声?抑或是地下某种东西觉醒而发出的咆哮声。??????“叫驻军来吧”因为那盆水有人恢复了理智。
尽管他们是多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尽管他们对怪力乱神的现象多么嗤之以鼻,但遇到这样的情景又怎么会不心生怖惧。
等待驻军到来的时间是漫长的,期间,有胆大的人想要挖开废墟。可是无论铁锹如何摆放都找不到入手点,最后只能放弃。
紧张,诡异的气息蔓延,空气中只有幸存者沉重的呼吸声。
不久,军人们来了,到底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周围诡异的气氛丝毫不能影响他们。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穿过人群,随手拿起凌乱在地的铁锹,一句话都没有多问,低着头准备救人,然而……结果还是一样,废墟瓦砾像是咬合在一起一样,不可分离……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太阳下山了,雨后透骨的寒意袭来,人们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坚守的战士们。
“这事儿真他娘的怪,在这耗上一晚上,大活人都能给冻死,更何况是下面的”。一个强壮的男人说着把吸光最后一口的烟掷在脚下。
“排长,喝水。”和刚刚粗犷烦躁的声音不同,这个声音稚嫩而有活力。
在这样阴森森,惨凄凄的夜中,年轻士兵们是兴奋而又紧张的。可是他们没有经历过战场,没有跟死亡走过那么多的接触。
“排长,你去哪?”又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但却带着几分焦急,显然,那个暴躁的家伙在这群孩子中的威望不低。
“撒尿。”那个人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弱,年轻人们都感到了困意。
恍恍惚惚间,他们看到有一个黑影掠过,随后揉了揉眼睛,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随后,用手捂着腰间的枪,陷入梦乡。
另一头,他们的排长陈林,的确是去解决生理需求,但是,他去了隔了半座城的城外——河东。
在河东之畔,陈林像受了某种魔力的牵引,有目的,有方向的穿越草丛,泥潭,沙滩,最后到达河畔最大的礁石处,歪着头,咧开嘴,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他们会出现吧。”
他的脸被月光投射到黑漆漆的河水中,明明暗暗,愈发诡异……
凌晨,那群年轻的士兵们被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吵醒,一支真正正规的军队取代了他们,接管了这里,年轻人的脸上写满了遗憾和困惑,他们看到了他们的排长在中间,像一个士兵一样踢步子,喊口号。这是一支由少尉组成的队伍。在中间陈林收起了那副邋遢的德行,换成了严谨周正的面孔。这一夜,注定不寻常,那9个人的生死在这时已有了定数。
军官们的效率果然高,两三个小时周围的住户全被清空,整条巷子缠上了层层封条……
这条街都是危房了,随时有塌陷的危险。
这是官方给出的理由,人们明明知道这不是真的,却甘愿相信,这就是那个时代人的特性,不问,不知,不惑。
在那个时候,这样的事层出不穷,人们不信伦理,不奉鬼神,仁义道德在那时说都懒得说,活着,活下去是他们唯一的信仰。
为了活着,人们可以变成聋子,瞎子,但却不能变成哑巴,这就是中国人的特性,因此许多佚事就这样流传下来,但是,每个故事都好像缺点什么,但我们又说不出来到底差些什么,因此我们称它为怪谈。
世界再怎么说都是一个整体,不管是自然还是超自然都会对人类的行为产生反应,出现一幕幕谁也说不清的诡异事件,在口口相传中,这时就出现了那个组织-Z机关。
对于“它”存在与否
人们心照不宣却又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