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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

雷宇朦胧的睁开眼,他感觉这是自己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他仿佛如同忘记从前的一切一般,让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感。雷宇靠着石碑望着辽阔无边的平原,无数根绿草在凹凸起伏的平原上,对着他低起了头就如迎接君王一般,随之而来的清风,迎面轻抚着他的脸颊,如母亲般温柔。雷宇视线延伸至更远处,乳白色的天云与辽阔的平原,仿佛被缝合得紧密链接着。

雷宇忍着身体个处出来得剧烈的疼痛感觉,翻身勉强撑着后背那平滑的石碑站起来,眺望着前方的天际。雷宇放开抓住石碑的手,一抬脚刚踏出一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突然的栽跟头,险些让雷宇猝不及防,还好反应快的他用双臂缓冲了一下,手上原有的痛感变得格外的猛烈。

雷宇疼得闭上眼,咬着牙,几息后,他强忍着手臂传来的剧痛感翻了身,当他睁开眼时原本一片乳白的天空,出现数百丈圆圈,圈内变得蔚蓝,蔚蓝的圈中有着一粒黑点。

雷宇看着慢慢放大的黑点,数十息之后,黑点变得百丈大许,他也自然看清黑点是什么东西。如长了翅膀的蜥蜴模样,但除了鳞片之外,又找不到有什么相同。长着翅膀的蜥蜴煽动着翅膀,来到千米高的空中,原本延伸数百米的圆圈被煽动着翅膀的蜥蜴搅得扩散更远。

黑影停在数百丈高的空中把动弹不得的雷宇,笼罩进了它的阴影里。在翅膀煽动之下,而强引起的强风吹打着雷宇的全身,草原黑影下而被罩入阴影的绿草,更是如见神般全为匍匐而下。

雷宇苦笑则是在感慨着,他那悲催的命运,他侧着头看着阴影外天与地链接着的地方,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他闭上眼。而雷宇如被判死刑的囚犯一样,让他慌张,让他恐惧,让他无可奈何,他精疲力竭的身体,更让他不得不放弃。

呼打着雷宇脸上强风越来越轻直至消失被眼皮覆盖的眼睛,感受到眼前微微亮起,他睁开眼睛把侧着的脑袋摆正,未当他庆幸时看见前方,眼睛瞪得异常的大。雷宇呆望着满身褐蓝的鳞片,身上还长着翅膀的人类,他停在自己前面数十丈外。

“欢迎汝子来到吾辈的幻原”雷宇前方数十丈外的鳞片人说着,他身后的翅膀也展开数丈,展开的翅膀对着猛然雷宇地煽动一下。瞪大着眼的雷宇浮起来,缓缓移动到石碑旁才把他慢慢放下,他勉强的撑起精疲力竭的身体靠着石碑,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着远处煽动翅膀飞过来的鳞片人。

“你是妖么?你会不会杀我?”雷宇看着毫不客气的坐在,他身边的鳞片人很紧张的问到。而雷宇所说的妖其实他自己也从来未见过,只是他每每被逐出家门后都会去,镇子中公开开放的资料馆中凑合一晚,他也是趁着那个时候在资料馆中,阅读到记载着人、妖大战的历史书集与妖类的目录。

‘啊~’鳞片人则默然的漂了雷宇一眼,突然就是摆了个动作对雷宇吼了一声。紧张的雷宇被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了一跳,整个人不能的向另一半挪去,他背部一空倒在地上翻了一圈,见他被吓到,一旁的鳞片人则大笑起来。

“哈哈哈...,吾辈不会杀汝子的”鳞片人看见被吓得翻了一圈的雷宇笑到,而石碑移动接近瘫倒在地的雷宇。

雷宇听鳞片人一说才松了口气,又勉强的撑起身体靠在石碑上。鳞片人见放松些许的雷宇又严肃的说“别把吾与那些低贱的东西比较”。

雷宇则一脸疑惑但又不敢去问,想着那鳞片人,那么一说也就是否认是妖族中的一族,但鳞片人的话却让自己很难相信。因为妖族目录当中的确有着,形容满身鳞片的妖族,但里面并没有标明那妖族之中有着翅膀。书中记载着的是突现着的脸部与尾巴,但反观他身边的那鳞片人,除身体布满褐蓝的鳞片和折叠在后背的翅膀外,并无其它与蜥蜴人相同特征。

“那你是什么”在好奇心的鼓动下,雷宇鼓起勇气,非常紧张的问到。雷宇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被那人给杀掉,他胆怯的望向鳞片人,想从他那布满鳞片的脸上看出一些端详。

“吾辈是‘龙’”鳞片人默然的脸上则是一笑,如同听见什么笑话般,一脸高傲的对着胆怯的雷宇说到。而身形在一次变成百丈的飞龙,他的阴影在一次吞没了呆望着的雷宇,他展开数百丈的翅膀对着千丈高,并早已重聚起来的乳白天云发出巨吼。吼声冲散重新聚合在一起的天云,而他身下阴影处的雷宇则捂着被震出血丝的耳朵,他低下仰着的头看着满脸疑惑的雷宇。

“汝子不应该惊讶么?”重新变成人型的巨龙,在雷宇面前急切的询问,反而是他自己满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他看着既害怕又迷惑的雷宇,最后他把身上的龙鳞片淡化直至消失。

“你...你到底是谁?”雷宇瞪大眼睛看着蜕掉鳞片的男子,一直嗡嗡嗡的余音围绕着耳朵,他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下,脸上流露出一股匪夷所思的模样。

雷宇望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他努力的找着男子与自己不同的地方,但与自己不同的是男子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以及一头过肩的长发。而男子的脸上流露着,一股坚毅、高傲、不可一世、帝王般的神情。反观雷宇便是那种刚出世的懵懂、无知、单纯就如还没粘了子墨的白纸。两人就如同一大一小的镜子,相互望着两人的不同之处。

“哈哈哈!吾辈就知道,当吾辈露出真面目时,汝子定当会是这种表情。”男子见惊讶的雷宇默然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雷宇的脑袋仿佛被万吨的炸药给轰炸着,脑袋嗡的一声炸开,随后传遍全身,他整个人呆住盯着笑着的男子?他甚至不敢相信着是真的,他反复提醒着自己这是梦,但身体传来阵阵麻疼的感觉,一次次的拍打着他,让他完全无法自我催眠。

“喂!汝子~汝子?”男子用手在雷宇眼睛前摇晃着,回神的雷宇应了一声,但脸上匪夷所思模样依然没有消失。男子见回过神的雷宇松了口气“吾辈还以为汝子要走了”

“走?能去哪...”雷宇抬着已经到极限的手,苦笑的对身旁坐下的男子说到。然后沉默了一会继续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在见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后,雷宇脸中的胆怯与害怕则已消失不见,他相信身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不会伤害自己了,只剩下无尽的问题。

“哈哈哈!那吾辈重新介绍一遍”男子站起来拍了拍与雷宇一致的衣着。

随之从男子脚下泛起刺眼的白光,不得不让雷宇用手挡住眼睛,当白光消失男子身着灰白的西服,如举行重要仪式般,脸上庄严无比。

“如汝子所见,吾辈乃是汝子,汝子乃是吾辈。而这个地方则是汝子的潜意识,这里的一切则都是虚无。吾辈对于汝子,既实既虚,既虚既实。虽吾辈是汝子,却有着不同于汝子的记忆,而汝子的记忆也与吾辈不同。吾辈伴汝子而生,却完全于汝子不同”男子庄重的对着一脸茫然的雷宇说到。男子自然能看出依旧搞不懂情况的雷宇,脸上庄严的模样变得有一些狰狞。

但男子强压着心中的逆火耐心的道“也就是说,汝子是吾辈,吾辈是汝子,两者一体,但两者都不同”,听此雷宇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愚笨的汝子,这可是吾为见到汝子,而准备了十五年的台词,汝子就没有任何反应么?”男子见一脸毫不知情的雷宇只是点了点头,嘴角往上抽搐又对虚心敷衍自己的雷宇感到无可奈何,原本脸上的庄严夸下,只剩下满脸的崩溃与愤怒。

“也就是说!你是我,我是你,但都不同?”雷宇小心翼翼的指着男子又指向自己,带着十分怀疑的语气问到。崩溃的男子则点了点头,雷宇见没在说话的男子,感觉有些尴尬,他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低下头不在看向男子,不过眼睛依旧会时不时的撇向男子。

“对不起!因为我真的搞不太懂您的意思”见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雷宇很歉意的对男子道歉。男子看着道歉的雷宇,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但是是依旧还是板着脸看着满脸歉意的雷宇。

“哼!没事,吾辈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男子长出一口气,板着脸对着雷宇说到。

“不知您叫什么名字?”雷宇着用尊称对男子问道。

?“吾辈没有名字,如果有也和你同一个名字”?男子则斜眼瞧了一眼雷宇,很是不屑的答到。

“啊...”雷宇低下头不敢在多说什么。

两人沉默许久......

‘啪’低着头的雷宇,突然被男子拍了一下脑袋,雷宇抬起头很疑惑的望着已经板着脸的男子问到“您干......”,没等雷宇说出来又是被男子拍了脑袋一巴掌。

“干~你~娘!你他妈来这里就能不跟吾辈说说话么,还有少他妈用尊称跟吾辈说话,吾辈不吃那一套”男子一连爆了几句粗口,才恍然大悟一般深吸一口气。爆了粗口的男子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随之男子脸上有一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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