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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又一年清明节来临了。我与章丹风带着儿孙们去上坟,先上父亲、弟弟和我两个双胞胎姐姐的坟,后上母亲和二叔的坟,再匕婉玉和我与她的四个儿子的坟。我的孙子孙女,他们从没见过这些早已去世了的亲人。他们叽叽喳喳就像麻雀一样聒噪。六指儿与小闯儿,在坟墓边捉迷藏。我的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让我悲从中来。我给每一座坟墓除草,坟前放一束映山红。虽然我与他们阴阳相隔,但我与他们仍然能够默默交流。我能听见父亲与我说话的声音,听见母亲咯咯的笑声,听见弟弟长的叹息,听见婉玉的哭声和四个儿子的嬉戏声。

章丹凤和儿子媳妇们,在馒头山采了许多野果子和野菜回家。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家里已经没有米,只剩下一些地瓜了,饥荒怎么越闹越厉害呢?都说是自然灾害,可我们这儿的自然灾害现象并不严重。但已经开始缺乏食物,营养不良,不少社员还患上了浮肿病。其实,我们主要的减产因素不是自然灾害,而是耕地抛荒和弃收。小风林说:“刚刚还在说:’共产主义是天堂,人民公社是桥梁。‘怎么眨眼就像噩梦一场呢?”我向小风林“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大声嚷嚷。这么些年来,我的胆儿已经非常小。我真的怕树叶掉下来,砸破头了。

回到家,我屁股还没坐稳,章珍妮和海云妯娌俩,为抢一碗地瓜糊吵得很习。章珍妮说:“你别太霸道,你的静儿已经吃过了。我的平儿饿得哇哇大哭呢!”海云说:“明明是一人一份,你怎么要拿我们的?”妯娌俩为孩子的食物眇闹着,家里搞得鸡犬不宁。我冲着她俩大喝一声:“住嘴,吵什么吵?”

我心里非常难过,我们怎么穷得连地瓜糊也吃不上?我突然想把我藏着的两幅吴雪雷的画儿,拿出去卖了换点粮食回来。吴雪雷已去世,我想他的画儿应该能够换个好价钱。我决定进省城一趟,找找我的那些老同学,把画儿卖出去。第二天一早,我坐船出发时,章丹凤说:“最好能买一些吃的回来。”我说:“只要能把画儿卖了,我就想办法买些粮食回来吧!”

我很快到了省城,我找到了那个在书画社工作的老同学。我说明来意,要把吴雪雷的这两幅画儿卖出去。他皱着眉头说:“现在是自然灾难年,城里和乡下一样闹饥荒。饭也吃不饱,谁还有钱买画儿’?”我说:“城里总还有人欣赏画儿吧?你看看那幅《牡丹图》,确实非常不错。若不是家里一家大小等着吃饭,我还不肯卖呢!”老同学说:“看在我们老同学的情分上,我买了吧!十五元钱怎么样”我说:“少了一些,能否再增加几块钱?”他说:“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价格了。”我说:“这样吧,我们农民没粮票,你就贴补我几斤粮票?”他说:“我们城里也在闹饥荒,什么都要票,哪有多余的粮票给你?”我说:“那你就再添我几块钱?”他顿了顿说:“好吧,我贴你两斤粮票吧!那可是我瞒着老婆孩子给你的,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我接过他给我的一五元钱和两斤粮票,心里相当满意。我来不及与他聊什么,就向他道别了。道别后,我想他一定不会自己买我的画儿,说不定一转手就赚我一倍的钱呢?

在一个饮食店门口,我为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买了两只肉包子。

我一边吃一边走,倏地我手上另一只肉包子被一个飞奔而来的小伙子抢走了。我一惊,顿了顿喊道:“喂,你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可他老早逃之天天了,我只好自叹倒霉。

城里的商店一派萧条。我跑了好几家食品店,全部店内空空。粮站均无大米,只有面粉和地瓜。我买逍两只肉包子用去一两,只剩下一斤九两粮票了。我思来想去还是买了面粉。虽然只是一斤九两面粉,但我非常自豪又非常沮丧。坐在船上,我像个富翁一样。船客们的眼睛都像饿狼那样,紧紧地盯着我的面粉袋;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面粉袋内,只有一斤九两面粉。

下了船,我提着面粉袋,迎面碰上了严家辉。我们就像仇敌和冤家一样,狭路相逢又尖刻虚伪。他说:“长根,大家都在挨饿,你倒是日子过得不错嘛!”我说:“家辉,好日子总不能都让你过了,也得让大家过过。”他说:“自从成立人民公社的那一天,好日子就是大家过了。现在的困难是暂时的,马上会过去的。”我说:“哦,但愿如此吧!”我没再朝他看一眼,管自己笔直朝前走。心里想,我今天落到这般地步,都是被你害惨的。

章丹凤见我只买了一斤九两面粉,心里闷闷不乐。她说:“这么一点点能塞谁的牙缝,只能给孩子熬面糊糊吃了。”我说:“在这困难时期,总比什么粮食也没有好一百倍。”那晚我正和章丹风商量着,如何把这一斤九两面粉和仅剩的一些地瓜配合野菜省着吃时,大队突然组织丁一个检查队,来到我家里。他们说这是专门监督、查处私开小灶现象的检查队。我知道这一定是严家辉看见我背着面粉袋,以为我里面是一袋子的粮食而专门对付我的馊主意。我顿时气愤得双腿打颤,咬牙切齿;更让我气愤的是傻傻也在检查队中,她见到我忽然像陌生人一样,令我十分蹊跷。更令我蹊跷的是,她毫不犹豫地将我家中的瓦罐器皿通通砸碎在地上说:“自然灾害年,不能私藏食品开小灶,一切归公”章丹凤与傻傻是冤家,她气愤地抓住傻傻的头发说:“我们家哪来的粮食私开小灶?”两个女人顿时斯打起来。我没劝架,任她们厮打得脸上、手上都被抓出血来。

一斤九两面粉最后还是被检查队全部搜刮了去。两个媳妇看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气愤得破口大骂。但骂也没有用,全家人只能又吃野菜、野果、树叶、植物的根茎以及社里每人每天配给的二两五钱口粮。

有一天,我的胃痛变本加厉,并且烧灼般蔓延到全身,妁烤着我的感官和肌肤。我晕晕乎乎地倒下了,全身发软地瘫倒在地上。冷汗奔涌而出,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我知道这酷刑般的疼痛一半来自饥饿。章丹凤见我这样,让小风林和小抗敌把我抬上床后,说:“过几天,等你病好后给在上海做生意的章荣初写个信吧!”可是我不答应,章丹凤骂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但我宁愿吃野菜,也不愿写信求他。

全公社社员都喊饿,饥饿就像一把刀子切割着我们。我们不少人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邻居豆芝得了水肿病,家里每天眼泪汪汪的。

我挪出一些地瓜丝给她。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豆芝接过地瓜丝,感动得热泪盈眶。可我两个媳妇见我挪孩子的地瓜丝给豆芝,心,晰里就很不舒服。她们当面不敢说,背底里叽叽咕咕骂我。

到了年初,公社把从前每户人家按人员分配的自留地(共产时收回),还给了我们。这样我们的日子就好起来了,但依然十分贫困。社员一天挣不了几个工分,而一个工分只几分钱。我们家有八分地,春耕一开始我就在自留地上,种了早稻和蔬菜瓜果,再不敢浪费土地种那些吃不来的花草了。

那天,我正在自留地上锄草,傻傻与桑果儿从我身边经过。桑果儿喊我许伯伯,傻傻却三脚两步地朝前走去。桑果儿已经八岁了,正与六指儿在荻港小学读一年级。除了傻傻,无人知道桑果儿是我的儿子。

我望着他们母子远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那种痛苦无以言说,只能深埋心底。这年我五十五岁了,傻傻也四十三岁,章丹风四十六岁了;我们都是中年人了。许多岁月一去不返,世事沧桑都刻在我们的脸上了。

他们走远后,邮差给我送来一封信。那是章荣初的来信,他告诉我他去北京受到薄一波的接见,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启发和鼓舞。同沪后,他先整顿了荣丰纱厂,接着全面整顿他所有企业。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逐步深入,他已经把全部企业转为公私合营企业,并逐步地成为国营企业,完成对企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我这个乡巴佬农民,除了佩服章荣初的发展相勇气,便有一种想逃之天天的感觉。我知道,我们再不是小时候的小伙伴了。面对章荣初,我一个摘帽“****”感到无地自容。

由于自然灾害,高阿兴隔了两年才把水娟接回来。自然灾害后,水娟也许是因为饥饿,整个人瘦了许多,身材显得非常苗条了,还有她脸上的白癜风已经痊愈了,只剩下脖子上的几块。如果穿上中式农领的服装,或者围上围巾,那么她就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儿。这让高阿兴非常快乐,却让他母亲雪梅格外恼火,但婚礼还是照常进行。阿兴没有违背誓言,得到了水娟父亲理发师徐传荣的信任。婚礼上,谁都没想到这个十足的美人儿,就是从前脸上民满白癜风的水娟。都说白癜风是皮肤科的疑难之症,大家为她治好了白癜风而惊讶。我为这对新人祝福时雪梅喝得醉醺醺地拿着酒杯过来。我以为她是来祝福儿子和媳妇百年好合,却不料她将一杯白酒朝水娟脸上扑去。水娟顿时傻了眼,阿兴趁人不注意,赶紧用手帕替水娟擦干脸上像露水一样的水珠。但水娟脸上的笑容,仍然变成了恼怒的目光,不过水娟克制着,没有声张。

民兵队氏高大年与亲家理发师徐传荣,都没有看见刚刚发生的一幕。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高大年笑着说:“咱们是亲家了,以后我上你这理发不用钱了吧?”徐传荣说:“这事儿小菜一碟,你尽管来,保证不收钱。”他们有说有笑,最后凑上几人划起拳来了。他们玩得很开心,仿佛这场婚礼是专门为他们聚在一起玩儿的。

阿兴与水娟的洞房,是从前阿兴的单人房间,只十三平方米大,但水娟只要能与阿兴在一起,并不在乎房间大小。婚礼结束,阿兴与水娟洞房后,阿兴害羞得不敢触碰水娟的身体,倒是水娟大大方方。这晚他们整夜没睡,他们是在欢快中探索着度过的。

豆芝和李小龙,都没有参加阿兴与水娟的婚礼。豆芝的水肿病已经彻底好了。她想,当年她看准水娟不会错。女大十八变嘛!如今这朵蚌花插到阿兴的牛粪上,而自己的儿子波波却死得太不值钱了。人生哪有过不去的坎?为什么非要寻死呢?豆芝想着想着,又泪流满面了。她无处发泄深藏在心底失去儿子的疼痛,便又冲着李小龙骂起来。

李小龙一向忍让妻子,但这一次却反常了。也许他看到阿兴圆满地娶了水娟,而自己的香火却没有孙子传承。他变得暴躁起来,不安起来,而且也痛恨妻子起来了。他把多年压抑着的话,一股恼儿地吞吐出来道:“都是你,不是你硬要那样做,儿子会寻死吗?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一天到晚在我这里骂骂咧咧,你当我是什么?你个臭婆娘,看老子给你点厉害。”李小龙说着拿起一根皮鞭,鞭打起妻子来了。豆芝先是一惊,后是狂叫和哭泣。但因为他们吵惯了架,几乎没有人围到他们家门口来。我只在房间里,远远地听他们的叫骂声,但越听越不对劲,才打开家门走过去。我看到李小龙就像一头疯牛一样,而豆芝已被打得鼻青眼肿,手臂上留下条条伤痕。我使劲夺下李小龙手中的皮鞭,说:“你别发疯了,她是你老婆,快扶她起来,上床去。”李小龙这才放下手中的皮鞭,扶豆芝上床。

这年国庆节,正是建国十二周年。我们公社作为农民代表,第一次派社员参加省城的国庆游行。严家辉的儿子严发财参加了,高大年的儿子高阿兴参加了,还有傻傻等一些社员都参加了。我们家因我是摘帽“****”,家庭成分不好,小风林和小抗敌,都不能参加国庆游行。这让他们有一种失落、有一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特别是小风林内心很要强,见了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抱怨。我知道他不像严发财,凭着老子当官的关系当上小队长,而是凭着实干精神,当选为小队长的。但他不能参加省城的国庆游行,心里窝着一股气,给我使脸色。我知道这都是我摘帽“****”问题的缘故。我心里很难过,有一种对孩子们的深深的歉意。

国庆节的第二天,海云在家里产下一个八斤重的男婴。家里又充满阳光了。尤其是小抗敌,高兴得在地上连翻跟头。他盼望生一个儿子,儿子终于盼来了。我给小抗敌的宝贝儿子,取名州“许宝儿”。,这宝儿比六指儿月子里,要壮实得多。他晚上也不太哭,吃了睡,睡了吃,白白胖胖。章丹风为又添一个孙子,打心里高兴。

小闯儿已是六岁的小姑娘了。静儿和平儿也都是四岁的小姑娘了。五个女孩儿,在家里就像三只花蝴蝶。她们从这个房间飞到那个房间。她们不像男孩子那样玩泥巴,斗蟋蟀。她们喜欢捉蝴蝶,捉蜻蜓,喜欢在田野上咯咯笑着飞奔。她们的笑声就像铃铛一样,回旋在山谷与河流。那一天,我带着三个小女孩儿去镇上玩,站在十字路上看汽车叭叭地开过。小女孩儿雀跃着招手,她们也要坐一坐汽车。我就带着她们从街的东边坐到西边。下车后,我意外地遇到了从前与我两次在周民党牢房同住一室的难友王新建。他反背着手,低着头走在街头若不是我的小闯儿撞到了他,他停下来骂道:“小,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我还真认不出他来。他见足我和孙女们,说:“啊,是长根啊。孙女都这么大了。来,我们一起去茶馆喝杯茶,聊聊天。”我略略踌躇之后说:“好吧,我们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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