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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屋顶的霜与泛黄的树叶同时出现,预示着又一年的深秋来临了。

田野经过收获的洗礼,已经变得一片荒芜。蝴蝶们无奈地蜕化和死亡。

它们美丽的羽衣,已成为其他虫子弥留之际的尸衣。河水是那样地碧波宁静,一条小船缓缓而行。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积着的霜。凌晨的霜是银色的,但太阳出来后它们就是奶色了。阳光照耀它们一小时左右,它们就全部消亡了。然后幻化成水珠,一滴一滴地由屋檐落下。

这个季节,男人扪开始收拾菜窖。然后将白菜、土豆、萝等越冬蔬菜,腌制和储藏起来。而女人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糊窗缝、翻棉衣、做棉鞋;入冬还没到,已经把冬天的东西准备好了。江南深秋的农村,就是这么有声有色地展开画卷。别看田野已是一派萧瑟,但每户人家都有一处极为绚丽的地方。他们不像北方农家最绚丽的地方是一堵土墙,悬挂着辣椒、大蒜、玉米什么的,他们是陶瓷罐、铁皮箱。通常陶瓷罐用来腌萝干和酱瓜什么的,铁皮箱呢,就是用来装自己做的冬米糕,芝麻饼什么的。只有到了腊月,家家户户的土墙上才挂满了酱鸡、酱鸭、酱猪头、酱肉,还有发皮等。

那天,我在一只大缸内赤着脚腌白菜。白菜需要用双脚踩,才能腌得透,腌得人味。我正使劲全身力气腌白菜时,章丹凤喊:“长根,有人找你。”我赤着脚三步两步来到客厅,略微踌躇了一下,就认出那是我(许大大和我的六儿子阿六头。我顿时一阵惊喜。虽然他们失踪时大大才四岁,阿六头才几个月,但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他们。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吧!我屈指算了一下,大大今年该是三十四岁,阿六头也该是三十二岁了。他们见了我没叫一声“阿爸”。章丹凤和孩子们,前些日子已知道我寻找到了他们,所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章丹风见了我两个早年失踪的儿子,表面上热情接待,内心里却是不太高兴。不过小风林和小抗敌,见到两位陌生的哥哥,非常兴奋。只是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怯怯地坐在一旁,不吭声。我想一回生,二回熟,他们渐渐地就熟悉起来了。虽然冬至还没有到,但那天我还是领着他们兄弟俩上了他们的亲生母亲婉玉的坟,还上了他们的爷爷奶奶的坟。最后我还领着他们到演教掸寺去,拜见他们的外婆妙玉法师。

当然我悄悄地告诉他们,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不能与妙玉法师相认。

兄弟俩到晚上才回去。他们说:“我们回去后,要让妻子和孩于,还有母亲刁红梅也来获港村。”我说:“好吧,以后你们要常回家来。”我这么说,章丹凤就朝我眨眨眼。我把他们送到汽车站,告别时让他们春节来家过年。我本是客气话,没想到他们在这年春节,真的来了两大家子人。大大一家,阿六头一家,全回家来过年了。

那天,我望着我的四个儿子,四个媳妇,六个孙子和四个孙女,心里喜洋洋的。我的二媳妇,也就是阿六头的妻子也是海宁盐官镇人。那些天我难得有好心情,给我的儿孙们讲那过去的事情。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都为死去的亲人而难过,小风林和小抗敌说:“阿爸,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们这些事呢?”我说:“那时候你们还小,而那些往事又不堪回首。”我说着哈哈笑起来,这是我们解放以来,全家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年”。年后,“四清”工作组就进驻我们大队了。

我们大队“四清”工作组来得比较晚,所以工作组要从清理账目、清理仓库、清理财物、清理工分开始抓起。我担心自己被工作组作为****对象,而惶惶不安。那些天,我常常到镇图书馆去查资料。我害怕成为“运动分子”。我要估计一下自己,能不能逃过这场运动?

我从镇图书馆回来后,心里闷闷不乐。章丹凤说:“失踪的儿子找回来了,你还一天到晚摆着个脸,谁欠你什么了?”我说:“你们女人懂什么呢?‘四清’工作组来了,怕又会惹出事儿来呢!”章丹凤说:“还能有什么事儿?你别老疑神疑鬼的。你什么官儿也没有,还怕什么?”我想想也是。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四清”工作组,与从前刚解放时的土改工作组,到底是有些区别的。我们大队很快进入清理账目、清理仓库、清理财物、清理工分的各项工作中。“四清”工作组让社员们互相检举揭发,那些互相之间有矛盾的社员,正好趁机举报。

那一天,工作组问起队里山林的情况。那个叫穆森的工作组员问严发财道:“当初‘三自一包’时,大队把山林分给了社员。有的社员一分到手,立刻就砍了树去卖,你砍了没有?”严发财说:“没怎么砍。”于是工作组召开大队会议时,在会上表扬丁严发财。结果大家就议论纷纷说:“他怎么没有砍?他仗着老于是生产队大队长,是全公社砍树砍得最多的一个。我们让他别砍,他还说我高兴砍就砍,你管得着?我们当然管不着,我们没权力,权力都让他爹这个生产大队长的拿去了。”

从社员这些议论中,工作组知道我们大队的情况比较复杂,矛盾也较多。有的社员还提出让生产大队长严家辉辞职,重新民主选举产生新一任生产大队长。我心里暗暗叫好。说实在,我老早就想他下台了。

与工作组员穆森不同,那个女工作组员李青是办文化社、抓宣传这一块的。她从城里来,长得白白净净,穿得整洁又漂亮,一口好听的普通话,对人又和气义礼貌,老人小孩都喜欢她。她带来了不少******的单行本着作,如:《矛盾论》、《实践论》、《论持久战》、《为人民服务》等。

李青要求识字的社员都要读,我就在这时光渎不少******的着作。

她除了让人读******书,还组织宣传队,把家家户户的男孩和女孩组织在一起排练,演出。她教孩子们跳《洗衣舞》,特别受社员的欢迎。我七岁的孙女小闯儿,也在舞蹈中扮演了角色。那天我看着舞蹈里,一群鲜艳的少数民族少女为亲人解放军洗衣裳,清纯少女和解放军的真情,表达得可亲可爱。欢快的舞蹈和亮丽的服装,让社员们大大开了眼界。

那些日子,工作组员李青把从前村长许跃辉修的清风戏台利用了起来。她把每天的排练,都安排在那里。大队给人的感觉就是天天歌舞升平,人人心所向往。男女老少每到晚上,都会自动地朝那个地方跑。说实在,在和平年代乡村生活是平静的,没有什么文化生活,但人们都有一种对外界、对新鲜事物的渴望。这样的演出,填补了乡村生活娱乐的空白。然而政治运动在这些欢快的表象之下,仍然悄悄地进行。

逐渐紧张的空气,在每一个成年人中蔓延。各种残酷的斗争现实,渐渐占据了人们的视线。突然有一天,李青来到我家里,很客气地和我谈话,问了我们家的许多情况,然后心平气和地走了,但我还是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整个大队的每个家庭,都要重新评定家庭成分。

成分,这可是身家性命的辜情。

桑果儿已经十二岁了。小时候看不出像我,长大了简直与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让大队不少社员议论纷纷。那些义论很快传到瘸腿儿耳朵里,其中一个男孩冲他骂“瘸腿儿戴绿帽子。”他一惊,顿时肺都快气炸了。回到家,他警觉地看着桑果儿,觉得确实很像许长根。

他想平时怎么就没有注意桑果儿不像自己?他火冒三丈地抓住傻傻的头发问:“桑果儿是你与那‘****’长根生的野种?”傻傻一转身,挣脱了瘸腿儿道:“你无凭无据胡说什么?”瘸腿儿说:“全大队人都在议论纷纷。这小子,眼睛鼻子哪一样不像那‘****’?”傻傻说:“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照你这么说都是野种?”瘸腿儿说:“我要和桑果儿当着全村人的面滴血做亲子鉴定,如果不是我儿子,你小心点?”瘸腿儿说完,重重地甩一下门,一拐一拐地出去了。他们的两个女儿,惠娟和惠玲全看在跟里。两姐妹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

傻傻见瘸腿儿这么说,心里一紧。她想怎么在这“四清”的节骨眼上,惹是生非呢?她心里忐忑不安,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忍不住悄悄地来找我商量了。那天,我正在自留地里施肥,她东张西望,慌慌张张地走到我面前说:“我有事情与你商量。等天黑了,我们在桑树林里见。”看她那样子,一定是有急事,但想起她那年砸我家锅碗的专横跋扈,便不想理她,可一想到桑果儿,我的心软下来了。这么些年,她总是随心所欲地对待我。我心里恨透了她,但谁让她是我的女人呢?

那一日,我整整一天的心思都在傻傻身上。自从她公公婆婆病逝后,她在家里,可以说就是一家之主了。虽然她也经常与瘸腿儿吵架,但终归床头吵架床尾和。如果不是桑果儿的事情,她会找我吗?我们起码有十年没有在一起了。这逝去的十年,我们很多时光都像敌人一样充满仇恨。我恨她在我被打成“****”最困难的时光弃我而去,并且还对我落井下石。这女人啊,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

黄昏终于来临了。吃晚饭时,我喝了不少白酒。天一落黑,我就带若几分酒意去桑树林。我已经很久没有那种约会的感觉了。但这一回走在桑树林里,还是让我怦然心动。不知为什么,一到这地方我的欲望就会漫上来。我先对着一棵桑树,拉了一泡长长的尿。春天的桑树林,风儿摇曳着碧绿的桑叶,散发出一阵阵清香。夜晚的月光像水一样地流淌着。我看见一个人影钻进桑树林,那是傻傻,她猫着腰像做贼似的。我吹了一声口哨,她就朝我这边走过来了。她说:“轻一点,别让人看见。”我说:“这不会有人来,放心。”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她说:“瘸腿儿要和桑果儿当着全村人的面做滴血亲子鉴定,若是他把事情捅出来怎么办?”我说:“捅出来就捅出来,纸包不住火,迟早总要真相大白。”她说:“我不与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我无计可施才来找你帮忙。”我说:“嗨,你怕什么呢?瘸腿儿哪里真会做滴血亲子鉴定。他吓唬吓唬你,他比你还怕事实真相呢!”她说:“退一万步,他要真和桑果儿做滴血亲子鉴定,把事情捅出来我该怎么办?”我说:“那就与我一样劳动改造吧?”她说:“你就这德性?怎么一辈子不会改?”我说:“都说江山好改,本性难移嘛!我看你也还是那德性呢!”傻傻被我这么一说,心里放松了一些。我一边说,一边拥抱她。

我想我无论对她有多么恨,归根结底还是喜欢她。她假装挣扎了一下说:“你别瞎胡闹,这有工作组呢!”我说:“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就醉醺醺地把她按倒在地上。她的身体比从前粗壮多了,有一种厚厚实实又软如棉花的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时光睡着的。一股清凉的风把我吹醒后,傻傻早已走得无影无踪。我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在洒满月光的桑树林里,感到一种罪孽。回到家,我像贼一样地钻进被窝。章丹风问:“你到哪里去了?刚才工作组李青来找你呢!”我一听李青的名字,脸刷地白。我说:“她找我有事吗?”章丹风说:“不知道,她没说什么。”

我的心悬到了半空。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提心吊胆,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听着后半夜滴滴答答的雨声,想着傻傻,想着李膏,感觉着隐隐约约即将发生的事情。

清晨起床时,雨已经停了。我走出家门,如同进入了仙境。田野和山峦,都被笼罩在白雾中。屋顶雾气缭绕,看行人都影影绰绰的。仿佛人已经离开了土地,飘荡在大气中了。章丹凤比我起得更早。她做完早餐后,去河埠头洗衣。结果河水暴涨,岸边的一些柳树也淹没在水中,她只好打道回府。我草草地吃了早饭,就像往日一样在自家的自留地上劳动。小风林和小抗敌,他们都一早出发去队里挣工分了。

小媳妇海云,去生产队里做出纳。几个孩子上学去了,家里就只剩下章丹风和章珍妮婆媳俩以及五岁的小宝儿了。中午,我回到家里,章丹风和章珍妮已经把头发剪成了短发。她们说:“李青叉来过了。李青要我们破‘四旧’,剪成短发。”章珍妮剪成短发后,把那只蝴蝶型发夹,夹在了右边。我老远就看见她头上银光闪闪的发夹了。这些年来,只要看见她头上的发夹,我的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踏实起来。

我们大队只有雪梅坚决不肯剪短发。那天她对李青说:“我不能剪头发,我一剪那个妖怪就要缠上我了。”李青说:“破‘四旧’,就是要破除迷信,哪来的妖怪?”雪梅说:“我不剪,我就是不剪。妖怪就在那里!”李青与雪梅争论着。水娟对李青悄悄地说:“我婆婆脑子不正常了。”李青这才不再动员雪梅。李青从雪梅家出来,路上遇见了我,说:“许大伯,我正要找你谈谈呢!你现在有空吧,跟我去一趟工作组。”我点头哈腰地说:“有空,有空。我这就跟你去。”我知道我很奴才相。这些年来,我的奴才相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有时,我也很恨自己,白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我也知道,这全在于笼罩在我头上的政治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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