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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喝过洒,吃过肉,我醉意蒙咙地上床睡了。从没有过的开心,让我想睡他个日薄西山。第二天一觉醒来,果然天色不早了。我穿上衣裤和鞋走进院子,看见章丹凤坐在黄昏里,像一轮饱满颤抖的落日。她回过头来对我说:“呦,你可真能睡。六指儿一大清早出门骑马去了,到现在还没同。章珍妮急坏了,到处乱找去了。她怕六指儿骑马像杨鸿庆那样的结局呢!”我说:“你们女人就是会这么瞎忙乱。天还没黑,六指儿贪玩,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的。”

章丹凤依然坐在黄昏里。我就到外港埭走廊的小酒馆喝酒去了。

我一坐下,堂倌知道我是隔壁书场说书的老先生,便很客气地端上一壶热茶,递过来一份菜单。我要了一盘油氽花生米、一盘猪头肉,还要了一盘炒黄豆芽。一个人喝酒,也会有忘情的时候。这两天由于知道自己的“****”问题将得到彻庇平反,心情格外好,贪杯也在情理中了。

没多久,盘中的菜,只剩几根像蝌蚪一样的黄豆芽,浮在盘底上。我喝得浑身轻松、舒展,以致身旁来了杨鸿庆也毫无察觉。杨鸿庆自从死了老伴阿菊,家里便没有女人给他做饭了。他和兔嘴儿经常有一顿,没一顿地胡乱吃。口袋里有几个小钱的时候,他就上小酒馆来饱吃一顿。

他见我盘底翻天了,又叫来了几个莱、一壶酒。我们边吃边聊,却聊的都是从前的话题:精武会、读书会、长超部队、游击队等,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仿佛我们只活在从前,活在历史幽深的记忆里。我是喝得太多了。但由于高兴,我还是大着舌头,一杯一杯地与杨鸿庆干。

杨鸿庆后来说了什么,我已经不大听得清楚了。我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境界中。当看见盘底又翻天了的时候,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钞票,摇摇晃晃地到柜台付了账。杨鸿庆追过来,我已经把账付了。付完账,我接过找的零钱时,看见柜台上靠着许多伞,一把把油布伞上滴着雨珠,地上湿漉漉的,漾成了一汪汪的小水坑。

下雨了,我突然想起骑马的六指儿。心一急,我不顾倾盆大雨走出小酒馆。这时,一把油布伞立刻接住了我,并甜甜柔柔地说:“知你者,莫若我也。”

徐莹就像小精灵一样,把我送回家。一柄阳伞下,我的衣服还是湿了半件。不过雨水倒是把我的酒给淋醒了。我挨得她很近,能闻到她身的香气。她一边走,一边与我说着话儿。她说:“许大伯听平儿讲明年要恢复高考了,我也要去试,你说我能成吗?”我嘘的一声,道:“这事外面还不能说,平儿是从我这里听去的小道消息,我是从别人这里听来的。”她说:“哦,是这样。”我说:“行,只要有勇气。”她说:“我不回城进工厂,就想有朝一日能保送上大学。为什么周婷婷能保送上大学而我则不能呢?现在我没保送的机会,就考呗!”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好啊,有志气。我就喜欢有志气的孩子。”雨大张旗鼓地下了一会儿,雨丝就渐渐细了。乌云消散后,复出的蓝天透出晴朗的信息。但气温明显地下降了币少,吹过来的风穿过脖颈是那么冷。徐莹送到我家门口,便打道回府了。她说她还要上孩子们的家,帮那些缺课的学生补课去。我呵呵笑着说:“好吧,知你者,奠若我也。”

我进屋,章丹凤已躺下了。小风林和章珍妮,也老早同自己屋去了。小抗敌晚上喜欢串门儿,海云在昏暗的灯下编织毛衣。六指儿和小司儿,把西厢房弄得黑黑的,像做贼一样。我推开门,他们就把我轰出来了。他们很自豪地说:“爷爷你别吵,我们在自己印照片呢!”唉,这些小家伙,把我看成什么也不懂的老糊涂了。我哼的一声,不服气地回屋睡觉去了第二天一早,我看见窗玻璃上全贴着这两个小家伙冲洗出来的照片,照片泛着淡紫色的光,柏些模糊,但基本能够看清楚。

我看见六指儿骑马时的帅气,看见小闯儿穿着花袄儿站在鲜花丛中是那么青春勃勃。我就想起******主席曾说:“世界是属于你们的。”

义是一年过去了。到了我这般年龄,年就像风车儿那样转得快。

正月十五大家正在欢欢喜喜地闹元宵,傻傻家里却出事了。小风林与严发财虽然时常会在许多问题上意见不合,但掏出钱来让小抗敌组织蚕桑舞龙队却是观点一致的。很多年没有这么闹元宵了,蚕桑舞龙队使全大队社员的精神为之一振。瘸腿儿这一辈子,从没有参加过盔桑舞龙队。但他特别喜欢看男人穿着白裤白农,腰间扎着黑色腰带托举着长龙,洋溢着中华民族传统气氛的味道。那天,他从人群中挤到最头排,由于早一。空腹喝了白酒,又饿又累,扑通一声摔倒厂。大家的眼睛都盯着舞龙队,有人把他拉到一个角落,以免被人踩着。但当蚕桑舞尼队过去后,人们发现躺在地上的他,嘴角吐出了白沫,已经一命呜呼了。

傻傻这天并没有来看蚕桑舞龙队。她在家做汤圆。晚上惠娟和惠玲,以及两个女婿;还有三个外孙,一个外孙女要回家吃饭。她本让瘸腿儿去内港埭走廊打酱油,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想着他也许是看蚕桑舞龙队去了。这老头儿就是軎欢看热闹,没想这一看竞送了性命。有人前来通报信息时,傻傻满双手都在搅拌着糯米粉。她得知消息后并不慌张,也不感到意外,仿佛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她很镇定地说:“知道。”她在一只术桶里洗了手,刚要出门,那些看热闹的村里人,就把瘸腿儿的尸体抬回家来了。傻傻见了瘸腿儿的尸体,呜呜地哭道:“你怎么说走就走呢?”

闹过了元宵后,年才算真正过完了。那几日外乡女胡二嫂,挺着五个多月的身孕(她那玄乎的说法,还真让她怀孕了),在热气缭绕的豆腐房咀,一板接一板地压豆腐。由于死’瘸腿儿,傻傻一下要买十板豆腐。那些等买豆腐的女主人,快把她家的门槛也踏扁了。那天她用脚压木棒给豆腐挤水时,头晕眼花,脚一软栽倒在地;卤水泼了她一手。

好在她年轻,休息片刻,又继续干活儿了。

吃过瘸腿儿的豆腐饭,我有很长时间不想吃豆腐了,并不足因为豆腐容易让我想到死,而是一吃豆腐,我就想到豆腐饭卜傻傻给我投过来的仇恨目光,仿佛瘸腿儿是我害死似的,我心里愤懑极了。这个冤家啊,我一定要狠下一条心,不理她。她的什么狗屁事儿,我也不再管了。

我正生着闷气,平儿从镇上放学回家来对我说:“爷爷,我今天在图书馆看到省城前几天的报上,已经刊登了恢复高考的消息。你的小道消息,非常正确哩!”我心里很得意。骄傲地说:“嘿嘿,你可知道你爷爷是什么人哪?”平儿说:“别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你,是一个被人瞧不起的‘****’,是一个见了当官的要低头哈腰,谦让三分的怯懦的人。”

平儿话音刚落,我就严厉地说:“住嘴,看你口无遮拦,没大没小。”平儿被我的吆喝慌了神,但她仍然犟嘴道:“你不能面对一个真实的你自己。”说着,她冲出家门去了。

平儿这孩子的嘴,就像刀子那么厉害,割得我心痛。我知道她说得完全正确,可是要认识自己并不那么容易。那些天我为平儿的批评指责深深反告。我无精打采地过了一阵,看见平儿、静儿、徐莹领回来了高考准考证,才渐渐高兴起来了。我们大队就这三个女将参加高考。

我默默地为她们祈祷着,愿神灵护佑她们。

也许是停顿了十年后,全国参加高考的人数达五百七十万,而录取比率将是二十九比一。这样的录取比率,让静儿和徐莹还没考就吓破了胆;只有平儿不吭声,仿佛胸有成竹似的。她们三个都考文科,在考试的前两天,一起上湖州城去了。平儿和静儿是应届高中毕业生,徐莹是知青老三届,她们相差七八岁,却将出现在同一考场上。也许年龄大了几岁,又是城里人,徐莹心思最重,精神负担也最重。五天后,她们考完回来,我都不敢问她们考得怎么样?就当没发生这件事,只字儿不提。好在正是农忙时节,没多少人去关心她们的高考。两个月过去,大家也就把这事忘记了。

初春,平儿接到了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的录取通知书。这是她第一志愿填写的大学,居然录取了。静儿和徐莹的分数都没上线,她们老早知道自己考砸了,各自难过几天,也就没事了。平儿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乡亲们来祝贺的人很多。我们家挤满了人。大家为十年后,我们村又出了一个高考状元而欢欣鼓舞。小风林和章珍妮高兴得合不拢嘴。我心里的喜悦,更是无法言语。平儿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大学生,又是北京师范大学,这可以告慰她长眠地下的太爷爷了。没想到我们家读书的宏伟事业,竞落到了一个女孩儿身上。真是“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壮门楣”啊!

我把平儿叫到我房间,与她好好谈了一席话。我知道她并不一定听得进。这小家伙嘴巴像刀子一样,不过这一次她对我非常友好,还说:“爷爷,到暑假我接你去北京玩儿吧!”我呵呵笑道:“好吧,我得去看看故宫、看看长城、看看颐和园;还有圆明园。”我从一只小铁盒里,掏出二一元钱,作为给平儿考进大学的奖励。这是我存了两年的私房钱,给平儿买读书用品比我买烟抽还高兴呢!

章丹风和章珍妮这婆媳俩,为平儿忙碌了好几天。都谠北方冷,她们一个给她翻被子,一个给她做一件厚厚的棉大衣,还怕她吃不惯北方的面食,给她磨丁不少米粉带去。海云因为静儿没考上,不免有些落寞。她看见她们婆媳俩在忙碌,总是避之远远。好在她整天都在大队做会计,晚上回家来又是马上钻进自己的屋子。她送给平儿的礼物,是一本红彤彤的日记本。她说:“我可不懂什么叫哲学,不过读书总要写字,你就把每天的事情记在这本儿上吧!”静儿在一边窃窃地笑,她说:“姆妈,哲学就是产生思想的人。咱们家要出思想家了。”平儿一边追赶静儿想挠她的痒痒,一边道:“瞧,你说的好,我将来不过是一个教书匠罢了。”

歼学前五天,小风林和章珍妮把平儿送到省城火车站后,为了省路费,就让十八岁的平儿独自出远门去了。他们千叮咛万嘱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平儿一上北京读大学,我们家也就成了村里新一代“状元”户人家‘丁。这让我感到很光荣。我几十年抬不起头来的日子,却被平儿这个小孙女儿翻身了。不过有记者来采访我,让我谈谈祖父的感想时,我连连摆手。

春天姹紫嫣红时节,村里的女人们依然环绕着锅台、针线、瓦盆、男人、河埠头、棒槌以及那嚓啷啷的淘米声;当然也有到田头劳作的。

“三八”妇女节那天,妇女主任徐水娟动员全大队女性,参加挖塘劳动竞赛徐莹那天可以温习功课不去,但她还是去参加劳动。雨后的泥土很湿润,劳动的一一序很简单:两个人一组,掘土和挑土。徐莹选择掘士,与小闯儿一组。

徐莹戴着一般白棉纱手套,握着锄头掘土。因为平时很少下地劳动,她明昆比别的女性掘得慢,午后女社员们都坐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一一。休息或者聊天。她却不休息,因为她想起龟兔赛跑的故事,便信心十足地掘着。一下、两下、三下,突然一声巨响,一堵泥墙轰然倒塌,正倒向了掘土的徐莹这一边。坐在不远处的女社员们,被这巨大的声响吓昏。小闯儿想起徐莹还在掘土,朝一堆废垃飞奔而来,声嘶力竭地喊:“徐莹、徐莹啊!”

第二十一童

徐莹出事后,消息传来,全大队社员都非常震惊。这个活蹦乱跳很有理想的女孩儿,突然地被一堵轰然倒塌的泥墙砸死,让我悲恸欲绝。

徐莹的父母和亲戚朋友全来奔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的哭声飘荡在空气中。那个葬礼的夜晚,当小风林在崇文园广场点起火把的时候徐莹的母亲突然往火把冲去,喊:“小莹,小莹,你别撇下姆妈,你别走啊!”小抗敌和严发财拉住了她,她哭得更加悲切了。

火光撕裂着黑夜,也撕裂着一颗颗悲伤的心。没有人知道,我比谁都更悲伤。徐莹至于我,就像一株枯萎的草,遇上久违的雨水。我突然沉思片刻,为徐莹作一首悼词唱起来:风雨剥蚀的古老的土地啊远去的灵魂宛如一只飞鸟这里有火把为你照亮前程绣金的丝绸在你的刀剑上你不要恐惧不要惧怕黑夜有一种力量正在象征竖起生命的消失仿佛生命再生那里有里星云朵为你歌唱我的歌声是那么悲伤,又是那么雄壮。大家听得安静极了。火把的火渐渐小了,熄灭了。我的眼睛湿润了,不过别人看不见我的泪花。

因为这晚没有月亮,星星在遥远的天边眨着眼睛。葬礼之后,我们返回家的时候,一路上还弥漫着哀愁的气息。

第二天一早,徐莹的父母和亲戚朋友们,拿着徐莹生的遗物回城去了。我在徐莹的遗中,要了一张她站在黄灿灿的稻谷中,两根小辫子搭在肩膀上,笑得天真可爱的相片。我把她藏在了一本笔记簿里,就像藏在我的心窝里一样。过了“五七”,我到她的墓地放满了一束一束映山红。

劳动节前夕,公社组织科说有事找我,让我去一趟。我心里吓得怦怦跳,以为自己又犯什么错误了。原来是我盼望已久的摘帽“****”的错案,得到了彻底平反。同时找的历史问题,即当年作为地下党,打人国民党内部而被定的错案,也得到了彻底平反,并且恢复了我的共产党党籍,作为离休老干部补发工资。我看到那一纸平反的红头文件,眼泪情:内禁地刷刷掉下来了。这是我久违了的政治生命啊!我当即把补发们。资全部缴了党费。离开党组织近三十年,我就像一个丢失的孩子,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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